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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與三條夫人的初次交鋒

  次日一早,我還在夢中坐著關於吃著肯德基,麥當勞,必勝客,還有咱們天朝各大菜係的美味佳肴這樣的夢的時候。不得不說,戰國時候的日本因為受到之前源平時代的某個腦殘一樣的天皇頒布的禁吃肉令。還有長期戰爭導致田地荒蕪,民不聊生。農民伯伯都被征兵卒,家裏麵田地依靠婦女,兒童的勞作,其收成可想而知。


  所以當時如果你的一頓飯有如下食物:一碗白米飯,一碟漬蘿卜,一小尾魚和一碗味增湯,另外加上一瓶清酒的話,你知道你的身份地位是什麽麽?不是小康家庭,而是像我在這裏的地位一樣。大名,或者大名兒子,或者重臣。


  不過最令我感到可笑的是,雖然在戰國時期天皇已經不算什麽,包括名義上最有實權的將軍也是被某些強勢大名呼過來,喚過去。甚至有些大名的愛好或許就是把將軍欺淩一番,比如織田信長。但是當這些強勢大名想吃肉的時候,還是要背著人吃或者改名。例如捕獵時候捕獲野豬準備將野豬肉各種烹調以便大快朵頤之時,卻隻聽到手下掌管膳食的人大喊一聲:“今日主餐,山鯨。”


  瞧瞧,把野豬稱呼為“山鯨。”不過話說日本的勇士往往成為“豬武士。”就是因為貌似日本那時候好像沒有老虎?把野豬當做最凶猛的動物。所以咱們天朝說“打虎勇士”在日本可能會說為“打豬勇士。”我就“嗬嗬”一聲,笑而不語。


  不過當我做著大吃特吃的美夢之時,卻被人毫不留情的打斷。不知道這樣非常令人討厭麽。我睜開眼睛,正準備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侍女之時(可見墮落,不過也算是“入鄉隨俗”,畢竟我是需要別人照顧的小孩子麽。),卻發現是我在這日本戰國時代的“便宜老媽”油川夫人。


  正當我準備起身問候時,卻隻見油川夫人用慈愛的眼光看著我,非常溫柔的說道:“勝千代,今日要去拜訪三條夫人和你兄長太郎義信大人。難道勝千代忘了?”


  “母親大人,當然沒有。”我一邊起身一邊說道。


  “那好,阿美。”油川夫人叫過(這裏特別說明一下,我不願意在文章中稱呼這裏的“便宜老爸”和“便宜老媽”為爸爸、媽媽,或者老爸、老媽。畢竟我是其實是個中國人,有一顆中國心。)一個經常服侍我的侍女,然後嚴厲的說道:“服侍勝千代更衣,記住,讓他穿那套”


  “是,公主大人。”尚未等那個被成為“阿美”的侍女回完話,油川夫人便一甩外衣的衣擺,小步的走出門外。


  當我更換了那件或許隻有節日時候才允許穿的衣服後,剛喝了幾口粥一樣的食物。就看到油川夫人在七、八個侍女的簇擁下周六進來。說道,“來,勝千代,讓媽媽看看好不好看。”


  我不情願的放下碗,站起身後,又端起碗繼續往嘴裏麵喝了幾口。


  “真不錯。““是啊,五郎大人穿這件衣服真好看。““對,五郎大人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孩子。“在侍女們的讚譽聲中,油川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那勝千代,我們走吧。“我最終還是不情願的放下碗,自己奪去那個準備給我擦嘴的侍女手中的巾布,胡亂的抹了抹嘴後。跟在這裏的“便宜老媽“油川夫人的身後。往武田信玄的正室,據說是來自京的,有所謂的“高貴”血統的三條夫人的住所走去。


  慢慢的走在走廊上,我可以說是有些好奇的看的周圍的景色,不得不說,日本在這種庭院的設置上的確是花費了眾多的心思。但是像這種的給大名的住所應該是被稱為“禦館”,想起以後會出現的安土,大阪,熊本之類的高高(相對於那種正常普通的一兩層的房子來說)的“天守”(根據《信長之野望11:天下創世》中的設定)。不免又是感到一陣唏噓(冷翠語:“賤人就是矯情。”)。


  慢慢的走到一個垂簾羅曼的屋子跟前,油川夫人與一眾侍女停下了腳步,我也連忙停下,正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之時。就見跟在我們身後的侍女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一個小聲對著我的“便宜老媽”說道:“公主大人,我先去通報一聲。”


  卻見油川夫人擺了擺手,說道:“現在不用,等到到時候,你再高聲一句就可以了。”


  “是,公主大人。”於是,油川夫人又開始挪動腳步。


  未多時,到了屋子的拉門前,那個年長一些的侍女提了一口氣,高聲叫道:“油川夫人前來拜訪。”


  未等屋子的主人三條夫人做出任何反應,我那“便宜老媽”油川夫人便已經一拉衣角,率先跨入門欄,而剛才那個喊“油川夫人前來拜訪”的較為年長的侍女先將我抱進去後,放在已經坐好的油川夫人的身邊後,再慢慢的退到門口,坐下。而那些跟隨著的侍女們卻紛紛在門外跪坐下。


  雙方見麵,兩人先是用眼神“交流”幾秒鍾後,就看到我的“老媽”油川夫人慢慢的低下頭去,說道:“今日前來拜訪夫人您,未曾先通告,望夫人您見諒。”


  “不,我們都是一家人,互相之間不需要這麽多的繁瑣之事。”三條夫人笑著一邊還禮一邊說道。


  “那多謝三條夫人了。”轉頭又對正在看著周圍環境布置的我說道“勝千代,快來問母親大人好。”


  而我當時正看著周圍的布置出神。為什麽呢?因為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這三條夫人屋子裏麵的一塊屏風。不是因為這塊屏風上有什麽超越時代的產物,也不是因為這塊屏風上的畫是京都那些附庸風雅,崇尚唐宋文華的公卿們喜好的唐宋出品的中國畫。而是……


  一塊畫有日本當時六十八個州國的地圖。特別標明的就是京,還有武田家已經控製住的甲、信兩國(因為在甲、信兩地各自插有一麵代表武田家的紅色的武田菱的小旗)。


  我那“便宜老媽”油川夫人看我正在望著那麵屏風出神,沒有聽到她讓我向三條夫人問好的話。便輕輕的拉了我一下衣服,繼續輕輕說道:“勝千代,快給母親大人問好。”


  這下我才反應過來,認真的走到三條夫人的麵前,拜了下去,口道:“勝千代給母親大人問好。”


  “這就是小勝千代啊。”三條夫人在我行過禮之後,將我扶起,仔細的看著我的麵容。(冷翠語:“這裏說一下,武田信玄的小名也是勝千代。本人未查到原本曆史上的仁科盛信的小名是什麽。但是畢竟這是我們的主角,所以把大老虎的小名給他了。”)

  看了一會,讚許的又道:“真是個非常可愛的男孩子呢。看到媽媽的屏風了麽。”然後又站起身,拉著我的手,已經不管我的生母,也是我的“便宜老媽”油川夫人已經開始變色的臉色。走到屏風的跟前,指著武田家的統治甲信兩國,又指著京都說道:“:勝千代,看,那邊是媽媽的出身地,也是日本的中心。”略微頓了一下,又道:“勝千代,這邊是我們武田家。”手指向甲信之處。”然後慢慢坐下來,望著我那“老媽”油川夫人幾乎已經可以黑的滴出水的臉說道:“勝千代,你要好好的長大。當你長到你太郎哥哥那麽大時候。館主大人和你哥哥義信大人已經把我們武田家的旗幟插到京。然後你就在京陪著媽媽一起寫詩。媽媽再給你找個至少從三位的公卿的女兒給你做妻子。”說完還不忘挑釁一般眼角對著我的“老媽”油川夫人挑了挑。


  我轉頭看了看雙手已經略微有些顫抖的油川夫人,於是在心中打算給這個滿腦子回京,回京的三條夫人一點點小刺激。於是走到屏風前。在駿河一處,伸出手指,轉頭望向三條夫人。


  卻見剛剛麵有得意之色,整個人趾高氣昂的三條夫人頓時臉上一變顏色,下意識的用手指拉著寬大的衣袖,又捂住了嘴。而掃了一眼我的”便宜老媽”油川夫人,卻是已經臉色放緩,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覺得油川夫人甚至有點麵有得意之色.

  隨即轉過頭去,心道:“唉,哪裏都充滿了“鬥爭”。”又用常人難以覺察的動作略微的搖了搖頭。隨後伸出食指,在屏風上標注出“駿河”一地的那個位置上憑空先是畫了一個圓圈,然後又在憑空畫出的圓圈的中間畫了兩個橫線(冷翠語:“駿河一地的控製著,大名今川家的家徽,二引兩。”)

  然後轉過頭去,臉上帶著兒童特有的天真笑容說道:“但是媽媽大人,我聽母親大人說我們武田家與駿河的今川家是同盟,並且哥哥義信大人的妻子是今川家的公主大人。那麽我們從什麽地方上洛呢?”


  “這……”顯然三條夫人沒有想過,或者說不一定仔細想過這個問題。不過這時候,我那“便宜老媽”卻帶著一副勝利一般的洋洋得意的表情,反過來挑釁的說道:“哎呀,勝千代就是聽館主大人那天來之時略微說了幾句,又照搬了過來。小孩子其實什麽都不知道的,三條夫人您見諒,別與勝千代一般見識。”然後又望著我,臉上仿佛有些讚許之意,說道:“勝千代,還不快給媽媽大人道歉,說“勝千代年幼。”。”


  但是我卻未發出任何一個音的時候,我的“便宜老媽”卻又似乎看不到三條夫人猶如寒冰一樣的臉色道:“三條夫人,今日來主要是想讓勝千代見識一下您的詩歌。請您見教。”


  “那…….”三條夫人急促的呼吸了幾口氣,又到“對啊,這些戰爭的事情我們做妻子的不應該多嘴的,既然勝千代想看一下我們公卿家崇尚的唐的詩歌。那我就找幾首教教勝千代吧。”邊說邊走回原本的位置,將身邊的幾本或許是漂洋過海的書慢慢的,小心的打開。又對著我招了招手。說:“來,勝千代,媽媽給你讀唐著名的大詩人白樂天的詩歌。”


  未等我回答“好”,或者移步去三條夫人那邊。卻聽到一個青年男聲道:“母親大人。哎,油川夫人也在這裏。這個小孩子一定是我那弟弟勝千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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