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三章
“厲宗成本來打算把厲氏集團傳給大孫子厲豪,可厲家二少厲辰卻莫名成了厲氏繼承人,你不覺得奇怪嗎?”白霧道。
“這並不能代表什麽。”但非嵐猜測,他是在暗示禽獸奪權背後的陰謀。
白霧道:“照片上的女人跟你都有關係,不是嗎?”
“但又怎麽樣?上麵都是猜測,沒有實據。”但非嵐心裏很不安。
白霧喚來服務姐結了賬,兩人就邊喝茶邊聊。
“你跟他同居那麽長時間,難道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白霧又試探性地問。
非嵐道:“那也不足以證明他就是整件事的幕後黑手。”
“你相信他?”白霧危險地問。
非嵐道:“我相信自己看到的。”
“好。”白霧看著她,又問:“如果他真的是那個幕後黑手,你打算怎麽辦?”
非嵐皺了皺眉,“在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之前,我不會作任何打算。”
“你喜歡上他了?”白霧的口氣冷了起來,臉色也有點陰沉。
“你跟他有仇?”非嵐不解反問:“為什麽你總覺得他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白霧盯著她,眼眸漸射出冰冷的神色。
非嵐心裏狐疑,但身體已經忍不住發抖。
忽然,他笑了,笑得溫柔,剛才的陰沉也瞬間被喜悅取代。
“好,”白霧一聲爽朗的好,打破了以前那種略帶陰鬱的口氣,他道:“你的沒錯,現在的確沒有證據指明他就是真凶,”他看了看手表,道:“你把我剛才的話都忘了吧,就當我從未過。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學校吧,明你應該還要考試吧?”
“嗯,謝謝。”
非嵐坐上他的法拉利,思緒卻停留在剛才的談話鄭
白霧是外人,懷疑禽獸很正常,畢竟連她都覺得禽獸的疑點最大。
華燈初上,周邊街道人滿為患,喧鬧繁華。停在停止線前的車輛排成長龍,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尤為顯然。
它就停在法拉利的旁邊,透過窗,能看到熟悉的臉。
是巧合還是預謀?竟遇到他了…
“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白霧似乎沒有發現旁邊的凱迪拉克,一直看著閃爍的紅燈,“我可以幫你。”
在紅燈轉黃再轉綠的刹那,他就一踩油門衝出去,車速也變快。
“那先謝謝白老師了,”非嵐道:“但是我相信他。”這種信任很飄渺很不安,但她希望禽獸不是那個幕後黑手…這是很莫名其妙的信任,連她自己都無法解釋。
車速越來越快,很快就開到了一百。
非嵐皺了皺眉,不禁問:“白老師,你趕時間?”她以為他們這輛車已經超速,但餘光卻看到有輛車超了上來。
是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
幾乎同時,白霧又加快了速度,一飆上去。
凱迪拉克毫不相讓,眨眼又飆上來,與法拉利齊平。
一場飆車在此上演。
非嵐坐在副座搖來晃去,簡直覺得整個人都要飛起來,現在這速度,完全可用驚心動魄來形容,但旁邊的司機與凱迪拉磕司機,無動於衷。
兩邊景物完全隻剩殘影。窗口吹進的風,把她的頭發吹得胡亂飛舞,卻連打開包的機會都沒櫻
忽然,前麵路口躥出一輛奔馳,刹車已經來不及,眼看就要撞上,白霧手抓方向盤一轉,險而又險地與奔馳擦身而過。
非嵐感覺刹那間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白霧卻若無其事地恢複了原來的高速,甚至不惜闖紅燈,很快就追上前麵的凱迪拉克。
兩輛車同時在東郊的紅綠燈前停下。
原本開到東郊要一個時,可現在就花了二十分鍾。
非嵐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她很明顯的感覺有雙眼在盯著她。
當她轉眼看去,凱迪拉克已經開走了。
“抱歉,”白霧看她臉色蒼白,眼裏歉意十足,道:“你還好吧。”
非嵐道:“你早就發現他了。”
“他在跟蹤我們。”白霧扭轉方向盤,開向與凱迪拉克相反的方向。
非嵐有點意外。
但也隻能怪禽獸的眼線太盡職,根本不給她多餘的私人空間。
“他對你挺上心,”白霧道:“應該很喜歡你。”
非嵐差點就驚叫出來。喜歡她?簡直荒謬!就算喜歡,那也可能是因為她姐姐吧!
“不可能。”非嵐很斷定地道。
“厲辰是B市最富有的年輕單身漢,身邊女人自然多不勝數,尤其是貴族千金都恨不得倒貼上去,但你非嵐一個落魄千金,如果他不是喜歡你,又怎麽會包養你讓他住在你別墅?”白霧頓了頓,又道:“除非,她把你當成是葉非欣了。”
非嵐無語反駁。
法拉利停在學院門前。豔紅奪目的它,很快就吸引了過路學生的目光。
“非嵐,你應該是個聰明的女人,”白霧看著她,道:“別再自欺欺人了。”
非嵐開門下車,衝白霧一笑,道:“謝謝白老師提醒。”
“哎呀,我的沒錯吧!果然是葉非嵐!”
“你葉非嵐與白老師真的是情侶關係,現在白老師都要走了,聽白老師的家鄉很遠呢,這下她肯定很寂寞!”
“你這話意思是……”
……
非嵐現身的瞬間,各種猜測入耳。她若無其事地朝開走的法拉利揮手,既然大家都這麽,那就讓這個誤會進行的更完美吧。
反正,白霧去的是秘密總部,那地方,非嵐自認是不可能去,他們再見麵的幾率也很低。
各科的期末考試都集中在最後兩周,學院裏的緊張氣氛雖然不比高中那時,但也能帶動那些還沒荒廢學業的學生們的積極性。
非嵐與白霧在學院門前的緋聞,自然就成了他們減壓的調劑品。
班裏的情報員第二次在事情發生的第二才收到信息,很受打擊,為了保住信息第一通的名號,下了課就去訪問非嵐。
“非嵐同學,你跟白老師已經多長時間了?”情報員:“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們倆就在一起了?”
非嵐衝他一笑,繼續低頭看書。
情報員又問:“白老師過來當跆拳道教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
兩次神秘模糊的回答,讓圍觀的同學瞬間沒了期待欲望,有不少已經回座位複習了。
情報員卻不依不饒地問:“現在白老師要回去了,暑假會不會寂寞會不會去找他?”
“看情況。”
“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記不清了。”
“……你們在一起的事司徒公子知道嗎?”
“我跟司徒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感情私隱。”
這是這麽多個問題中最有價值的回答了,班裏特別八卦的同學以為好戲來了,又重新圍上來。
棱模兩可的回答,讓情報員都沒有問下去的欲望,看非嵐愛理不理的樣子,幹脆也回座位複習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非嵐?”旁邊的易靈也忍不住好奇問道。
非嵐剛開始不認識白霧,可後來又很早與白霧相識,現在還搞出非嵐是白霧的女朋友的消息,她著實想不通理由。
但是想到在與司徒開始戀愛之前,非嵐就與白霧有染,想到她可能是腳踏兩船,心裏就莫名的不高興,或者,是可憐司徒被蒙在鼓裏不知情。
以前她相信非嵐是個用情專一的好朋友,可聽到學院裏三番四次傳出她與白霧的緋聞消息後,對她的信任也在逐漸下降。
“我跟白老師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不用管那些緋聞。”非嵐道:“昨晚我有叫你去一起出去吃飯,你忘了?”
易靈一愣,回想起來好像是有那麽回事。
“我看書都看懵了…”
非嵐道:“看得出來,為了期末考試,你都敢去圖書館跟別人搶位置了。”其實不算搶,倒是對方有點過分了。
易靈一驚,“這事你怎麽知道的……”她想了想,又是驚道:“難道是……”
非嵐知道這件事,是因為前在外麵吃飯的時候遇到了司徒,是司徒告訴她的。當時妮子早就用書占了位置,卻忘了帶複習資料,回去寢室一趟再回到圖書館,位置就被人占了,連她的書都不知道跑了哪去。
司徒坐在她的斜對麵,了解了事情來龍去脈後,就開口問在座的同學,結果在一排書架上找到了書,也因為他的幹預,那個搶占她位置的學生也主動低頭走開還了她位置。
“司徒公子告訴我的。”非嵐道。
早有所料的易靈淡淡地“哦”了一聲。
非嵐跟司徒雖然不再是男女朋友,但偶爾都能看到兩人在一起吃飯,蘇旖旎不出聲,不代表她接受。其實每次看到兩人一起,她都會在暗地裏與親信死黨咒罵非嵐,有一次正好就被易靈看到了。
蘇旖旎警告她不得告訴非嵐,易靈害怕她的手段,唯唯諾諾的答應了。
自從司徒跟旖旎訂婚後,非嵐是唯一一個敢公然接近司徒的女生。
那司徒幫她出氣,也遭到了旖旎的惡言惡語,幸好,也是動嘴而已。
“非嵐,你為什麽不跟司徒複合?”這是易靈感到奇怪的地方。從他們的相處情況來看,司徒更願意與非嵐在一起,他也曾在私底下問過她,非嵐是不是新交了男朋友,所以才拒絕與他複合。
易靈不清楚,也搞不懂非嵐的心思,有一段時間,尤其是看到那請白霧吃飯後,開車送他們回去的帥哥,也一度以為非嵐交了新的男朋友。
可現在又傳出她與白霧關係曖昧,就更是搞不清狀況了。
司徒沒辦法套出非嵐的話,就讓她去探探風,希望她能問出點什麽。可誰又知,她與非嵐早已是活在與地的兩個世界。
這妮子向來不深入八卦感情上的事情,她這麽一問,非嵐就有點意外。而且聽她的口氣還有點的惋惜?
她也沒想過與司徒分手,前提是,他沒有與旖旎訂婚。如果他能堅守他們戀愛時的約定,她就算變了心,也會試著與他再續前緣。
但現在不同了。
“他跟旖旎在一起挺好的,”非嵐眼珠不動地看著眼下的書,就像入了神,像是對易靈,又像是自言自語地道:“他們一個是出身貴族的千金,一個是豪門少爺,門當戶對,挺好的。”
“你真的這麽認為嗎非嵐?”易靈對於熟悉的朋友可是有話直絕不多想,但要套出非嵐的話,司徒得對的要花點心思。在這之前,早與司徒有過演示。
她見非嵐還在發呆,想了想,又問:“如果司徒公子跟旖旎解除婚約,你會答應跟他在一起嗎?”
非嵐笑了笑,剛才因妮子的問話不自覺回想了與司徒司徒在一起的甜蜜過去,現在聽她這麽地問,就道:“這話是不是司徒教你的?”
“你怎麽……”易靈差點穿幫,看非嵐似笑非笑,連忙打住轉口道:“我這是替你們惋惜。”這話確實出自她的真心,非嵐與司徒在那時候就是學院裏最令人羨慕的一對,如果來個學院最登對的情侶排名,那麽非嵐與司徒這對認第二,絕沒有情侶敢認第一。
非嵐道:“看,考完明最後一科,就能解放了。”到這,非嵐不禁想起,後就是暑假了,她該怎麽過?不可能待在別墅,如果有可能,就到別處玩去,每次至少住個三四四五,幹脆最好到別的城市過完暑假,這樣被禽獸的可能性就能大大降低了。
至於費用問題,完全可以邊旅遊邊幫人作畫賺錢,也不需要跟禽獸伸手要錢被他控製。
想到這非嵐心情大好。
這心情一好,就莫名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身份,想起了過去的事情,那些人那些事,都不知道現在如何?是不是已忘卻了他,那個曾經弄得一塌糊塗的修真界,現在是怎麽樣了,那些妖族有沒有去入侵,陰界又是怎麽個樣子,還有那個叫銀的人……
霓瞳,這個名字多久沒有喊過了,經曆了那麽多個世界那麽多個位麵,從修真到魔法到現在的總裁,還真是錯綜複雜,卻仍不知來這裏到底是為何?等待她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