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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六章

  花容秀把之前調好的酒放到蘇旎琴麵前,:“雷亦笙不勝酒力,莫雲婷扶他到客房了。”他看了眼蘇旎琴手上的行李,就:“這麽快就要出發了?你的朋友酒還沒醒呢。”


  蘇旎琴轉了個身,背靠吧台,把兩手搭在吧台上,仰頭看著花板,:“正好,我也休息一晚再走。好久沒有跟你好好聊了。”


  “不,”花容秀一口拒絕,道:“你把酒錢給了,什麽話都好聊,隻會偷酒,我都不想認識你!”


  蘇旎琴哼哼哼地笑了幾聲,轉過身,淡淡地:“你相信這世上有神,有魔鬼嗎?”


  花容秀把兩隻空瓶放到地上,到洗手間打了盆水回來,隨手拿了條幹布濕了水並扭幹,抹著桌子道:“你不是見過時間之神與惡魔了麽?問這個等於白問。”


  蘇旎琴又嘿嘿嘿笑了起來。其實剛才她對馬修爾撒了謊,雖然她確實猜到這三根樹枝有可能協助她複活凱撒,但從未想過會是某個地方的通行證,直到那黛絲在銷毀永恒之光的時候,顯像出的魔鬼幻影臨死前傳達給她的,還透露了死亡深淵的入口。就連在教堂的時候,也是魔鬼映像,告訴她永恒之光藏在雕像裏,當然,這很可能是惡魔為了重見日的目的,至於為什麽還要告訴她樹枝的用途,那就不得而知了,就像馬修爾的,匪夷所思。


  蘇旎琴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又隨手拿起剛才調好的酒慢慢啜飲。喝了幾口,舔了舔唇,就:“我感覺,這兩杯酒都是為我調的。”


  花容秀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一臉鄙夷道:“我調酒是隨心,不會為你們任何一個人,別跟我攀關係。”


  蘇旎琴一麵輕輕轉動高腳凳,一麵斜眼看著花容秀,道:“關係不好,就不會免費給我酒,更不會給我調酒,所以你不喜歡我,已經很讓人起疑了,是我跟你攀關係,倒不如是你討好我。”


  花容秀撇嘴笑了笑,:“學會了魔法,整個人都變了,跟我這些,被其他人聽到了,不大跌眼鏡?”


  蘇旎琴轉過身,正兒八經地道:“莫雲婷有沒有跟你什麽?”


  花容秀挑眉,反問:“我跟她不熟,能什麽?”想了想,又:“對了,你還沒顏汐離他怎麽了?你們有沒有在路上遇到?”


  蘇旎琴翻了個白眼,又轉回去,:“我看你緊張他,還多過在乎我,難道你想做媒人?想把我嫁出去?還是你轉性了?喜歡上他了?”


  花容秀握拳狠狠錘了下她的腦袋,收起她手中的空酒杯,:“顏汐離是個值得你去追求的男人。酒喝完了,該去上了路了。”


  蘇旎琴狠狠瞪著他,作勢要拿回空杯子。


  花容秀後跳一步,:“哦,不,是該去休息了。”見蘇旎琴還不走,又道:“去,明給你酒,免費的。”


  “啪!”蘇旎琴拍了一桌子,就提著行李箱回房。


  次日,蘇旎琴一大早就醒來了,到客房催促莫雲婷起來,然後來到雷亦笙的房前。兩人在門外拍門拍了半,裏麵也沒動靜,蘇旎琴便一腳踹開門,看到睡死床上的雷亦笙,就一邊重重拍門,一邊邁開嗓子大喊:“失火啦!失火啦!趕緊跑人啊!”


  床上的雷亦笙猛然睜眼翻身下床赤腳就跑,到了門口,見到蘇旎琴與莫雲婷,馬上意識被騙了,無奈地罵了一句,就轉身躺回床上。


  蘇旎琴眉頭一簇,“喂,現在什麽時候了還睡?”


  雷亦笙臉朝下趴著,含糊地道:“去哪啊,能不能明再走……”


  蘇旎琴翹起手,:“死亡深淵,必須今走。”


  雷亦笙又彈了起來,一臉震驚道:“要去死饒地方?這不是玩命嗎!”


  莫雲婷也驚訝的嘴不合攏,但隨之就想起了什麽,問:“是不是與那三根樹枝有關?”


  蘇旎琴把槐枝的作用簡單一,雷亦笙就扶了扶額,一臉疲憊的模樣。莫雲婷就問有沒有醒酒的東西。蘇旎琴就道:“直接潑他一臉水,不行他不醒!”


  雷亦笙哭喪著臉道:“擺脫,這是醒人不是醒酒!況且去那種地方也不用這麽焦急,再睡一晚也不耽誤多少時間。”


  蘇旎琴垂下手,:“你不去是吧。”又轉頭問莫雲婷:“蓮,你呢,要陪他還是陪我?”


  這句話的含義有點引人遐想,莫雲婷哭笑不得,就試用水潤,見無效,就改用其它澄心的魔法,但效果都不明顯,就如雷亦笙所,水係魔法是用來醒人不是醒酒。


  蘇旎琴撓了撓頭,忍不住嘀咕一句:“這水潤對我起作用,怎麽就不能解酒?醉酒與失心有很大區別麽?”


  莫雲婷啞然失笑,對雷亦笙:“去找花容秀,他肯定有醒酒的方法。”著就對蘇旎琴打了個眼色,走出房間,下一樓等候。


  花容秀看到兩人下來,以為是要上路了,果真免費貢獻了三瓶酒,囑咐每人一瓶,不許多喝一口。但蘇旎琴怎麽會聽從他的安排,就執意從酒櫃取出三瓶放進行李箱,想了想又覺不夠,就又作勢多拿幾瓶。這回,花容秀看不過眼了,就堵住了吧台入口,同時鎖死了酒櫃。


  蘇旎琴怒目而視,花容秀也冷眼相看。對峙半,雷亦笙也下來了,看到兩人大眼瞪眼,以及莫雲婷投來的眼色,多少也猜到是什麽事,就咳嗽兩聲,問花容秀有沒有醒酒的東西。


  花容秀眼睛還瞪著蘇旎琴,手卻伸入了吧台底下的櫃子,並拿出了一瓶白色的東西,眼也不轉就遞給雷亦笙。


  蘇旎琴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指著雷亦笙就:“你看你,要不是你逼他喝那麽多酒,他會起不了床,耽誤了那麽長時間嗎!還一人一瓶,不醉死半路就算偷笑了!”


  花容秀雙手撐著吧台邊,衝她一個微笑,:“酒是我的,我喜歡給誰就給誰,他喝不喝跟我沒關係,至於醉死半路,我看你是多心了,人家跟你不一樣,自製力比你可強多了!”到這,他眉毛一豎,咬牙道:“人家一瓶酒可以喝上一一夜,甚至是幾幾夜,你呢,十分鍾就喝完了,完全就是在糟蹋我的酒!”


  蘇旎琴哼哼地笑了幾聲,點頭:“我怎麽喝酒,我什麽時候喝酒,跟你有什麽關係?你隻要給我酒不就行了何來那麽多廢話!”她張開手掌,噗地一聲,就托著一團黑焰,狠狠道:“一句話,給不給!”


  花容秀走出吧台,用手重重地指了指酒櫃,道:“放啊,放火啊,把你這火往這裏投,不出幾分鍾,公會肯定沒了!”


  蘇旎琴咬咬唇,把火焰往狠狠地往地上砸,轉身就離開公會。雷亦笙與莫雲婷對視一眼,與花容秀友好地做晾別,就隨之出了公會。


  兩人以防激怒蘇旎琴,都不敢亂話,更不敢開口,一直坐上了馬車出城,莫雲婷見蘇旎琴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才心平氣和地:“蘇旎琴,你跟花容秀的關係應該不錯,不該為了拿酒這事上吵架。況且喝酒傷身,甚至有可能是激發你負麵情緒的輔助劑,還是少喝為妙。”


  蘇旎琴撐著手看著窗外,聽到莫雲婷一言,也不理會,隻是眉頭一皺,把頭探出了窗外。


  雷亦笙雙手托著後腦勺靠窗邊坐著,問:“你知道死亡深淵在什麽地方?從哪裏進去?”


  剛才上馬車的時候,蘇旎琴因賭氣就沒有告訴馬車去哪裏,也從沒跟兩人透露方向,莫雲婷就隨口了一個地方,見蘇旎琴沒有異議,就猜測是那個方向,卻不知道準確的位置。


  現在馬車出城走了很長一段路了,再過半時就能抵達目的地,若蘇旎琴還沒有透露的意思,又或是根本不知道路,那得要返回公會問馬修爾會長,或是下車歇息直到蘇旎琴開口為止。


  良久,蘇旎琴才開口道:“萬丈深淵,就是死亡深淵的入口。”


  兩人聽了,都倒吸一口涼氣,這萬丈深淵,顧名思義,就是個無底深淵無窮無盡,且底下有強風,能把人粉身碎骨,甚至有不知名的魔獸守候。


  雷亦笙打了個冷顫,:“我的乖乖,萬丈深淵啊,那到死亡深淵還需要槐枝嗎,我們一跳下去就能到了。”


  莫雲婷皺眉,低頭沉思半,:“婆婆隻是個預言師,但也能安然取到聚魂蕊,肯定有什麽特別的方法,也許這槐枝不僅僅是作為死亡深淵的‘通行證’那麽簡單,而是有更多的用途。”


  雷亦笙也不想那麽多,就與車夫了目的地,就靠著座位睡了。


  五之後,馬車就停在了山口。這裏群山峻嶺,隻有一個入口能到萬丈深淵,而且從入口開始都是紅岩地麵,寸草不生。


  蘇旎琴下了馬車,就直往裏走,一直走到一條巨大的裂縫才停了下來。裂縫之下,狂風呼嘯,深不見底。蘇旎琴等兩人走來,就分別給了一根樹枝,自己又手裏握著一根,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速度之快兩人根本來不及阻止。蘇旎琴跳下去後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莫雲婷與雷亦笙對視許久,手牽手,就縱身跳了下去。


  如莫雲婷所,槐枝不僅隻是作為通行證,更是協助持有者穿過幻術法陣,直接來到萬丈深淵的最底下,死亡深淵。


  死亡深淵是一條漆黑的路,兩邊種滿了花,花散發著綠光,是死靈的食物,同時也是光的來源。這裏的氣溫很低,雷亦笙與莫雲婷都冷得哆嗦,抱著身體慢慢吞吞地走,唯獨蘇旎琴出奇地不畏寒,越走越快,最後把兩人都甩在了後麵。


  可走了一段路,也不見所謂的死靈,更不見聚魂蕊,蘇旎琴忍不住停了下來,坐在花圃邊,隨手摘了一朵花,扒起了花瓣。


  忽然,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了過來,對蘇旎琴道:“這花……不能摘……不是時候……”這聲音陰惻惻的,聽得蘇旎琴雞皮疙瘩都起了。那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長得很漂亮,卻膚色慘白,穿著一件綠色的蕾絲裙,腳上踩著黑高跟。


  蘇旎琴吃了一驚,把手中花都扔了,咳了兩聲鎮定情緒,就問:“你好,我是剛來看的,為什麽這花不能摘呢?你知道聚魂蕊在哪裏嗎?”


  女人木訥地盯著蘇旎琴許久,悠悠地:“這是……聚魂花……十月十……才能摘……”


  蘇旎琴被她盯得發怵,嘿嘿笑了幾聲,就站起來道:“哦,這樣啊,謝謝你……”她向前走了幾步,就覺得背後一涼,轉頭一看,就看到那張慘白的大臉,鼻子都幾乎貼上來了,嚇得她驚叫了一聲,連續退了七八步,驚問何事。


  那女人扭了扭脖子,一臉真地:“你……我怎麽……感覺……你身上……有生氣?”她歪著腦袋想了想,:“不對……你話……有口氣……迎…有呼吸……”


  蘇旎琴聽了,忽然意識到死人是沒有呼吸的,剛才這女人話也是連氣都沒有的。見女人又慢慢地靠近,便轉身撒腿就跑。她本以為那女人隻會慢悠悠地走,沒想才跑了幾步,女人就追上了來,甚至與她並肩同行,嚇得她又加快了腳步。


  那女人看了看她的腳,道:“你……為什麽……跑起來……快得像……跳舞……一樣……”


  蘇旎琴轉頭一看,大吃一驚,那女人竟然還是與她同行,還不慌不忙不喘氣。她想也不想就答了一句:“我會跳舞!”


  女人歪腦袋傻傻地想了想,:“死了……還能……跳舞……”她忽然停了下,盯著蘇旎琴的飛躍的身影,喃喃道:“好強……好強的……生氣……”著,猛然衝上去攔在蘇旎琴麵前,瞪著眼睛問:“你……是……生……人……”


  蘇旎琴被那眼睛瞪得發慌,退後幾步又繞過她瘋跑起來。隨著她的深入,死靈也越來越多,到最後隨處可見,稍不靈敏,就會與它們來個正麵碰撞。她不知道與死靈碰撞是什麽感覺,也不想嚐試,就一股腦地往前跑。跑了不知多久,死靈又稀少了起來,看到前麵忽然有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頭衝了進去。


  殊不知,她這一衝出去,就被一堆黑氣纏繞,它們捂住她的口鼻,不給她呼吸,很快,她的生命就完全喪失在這莫名其妙的東西裏。


  但也在這一刻起,她的人生一次發生了翻複地的變化。


  她,又重生了,來到了另一個位麵,繼續完成她沒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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