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忽然,樹上一陣異響,一隻白狐從上麵跳下,然後逐漸變大。蘇旎湮騎上去,道:“去窪窪沼澤。”
窪窪沼澤是森林沼澤,裏麵魔獸稀少,但實力平均在六七級以上,九級在深處是隨處可見。毒龍便是一種九級魔獸,但修煉十分困難,除非食用魔獸核,一般要憑自己力量修煉成聖是不可能的事。
還有一種毒蛇,叫蟒,也是九級魔獸,裏麵的蛇膽同樣能解毒,但相對毒龍膽來,效果就沒有那麽明顯。
蟒與毒龍都是窪窪沼澤的霸王,都棲身在森林深處。其餘魔獸幾乎為它們服務,因此,很多魔法師還沒找到毒龍位置,已被外麵的獸殺死。也由於魔獸稀少,兩者經常因為爭魔核而打起來。
蘇旎湮不知洛雲飛狐實力,但聽名字,又能洛雲飛,絕對是逆存在,再看進了窪窪沼澤後,不見一隻魔獸找上門,實力可見一斑。
雖然整個森林寂靜無聲,氛圍十分壓抑,卻出於對洛雲飛狐的信任,心裏並不十分害怕。一路暢通無阻,洛雲飛狐很快就找到了毒龍的位置,隻是毒龍已死,腹中膽也被挖走。
洛雲飛狐道:“剛死不久。”著,就來到一棵樹後,從地理挖出一顆蛋來,道:“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
蘇旎湮看了,心想毒龍膽與毒龍蛋同音,秋允的也有可能是毒龍蛋,況且毒龍蛋生出龍來,也可以把膽挖出來。便道:“應該是吧。”一麵一麵過去撿起來。整顆蛋呈斑駁之色,綠的褐的,十分醜陋。
洛雲飛狐道:“毒龍與別的魔獸不一樣,全身占有毒液,且時候也不受人馴化,那是生對人類的敵意,無法更改。”
蘇旎湮道:“對魔獸來,實力就是一切,我的朋友有能力應付。”著,把蛋收進戒指,然後坐上狐狸背,道:“回冰雪帝國吧。”
洛雲飛狐道:“你要到哪裏?”
蘇旎湮道:“回到冰雪帝國,我可以讓八狐送我回去。”想了想,又道:“我要到魔獸帝國。”
洛雲飛狐轉過頭來,尖尖嘴巴對著蘇旎湮,那雙金色的眼眸更是充滿列意。隻聽它道:“你們在那裏做什麽?”
蘇旎湮聽出洛雲飛狐口氣不善,才要發問,洛雲飛狐已衝而起。
迎麵大風呼嘯,洛雲飛狐比來時的速度快了幾倍,蘇旎湮隻能緊抓白毛,埋在毛裏,根本忘了忘了問緣由。
將到螺旋森林,蘇旎湮正想讓洛雲飛狐停下,洛雲飛狐卻已倏地紮進去。
風呼呼吹來,蘇旎湮根本不知到了哪兒,待狐狸停下,定睛看時,不禁嚇了一跳。隻見目之所及的植被或枯黃或枯死,地麵多處塌陷,整個森林死氣沉沉。一抹黑色身影靠樹站著,竟是洛雲飛。
蘇旎湮下來,道:“謝謝你。”罷就往洛雲飛那兒跑去。“這裏發生什麽事了?怎麽變成這樣?”洛雲飛卻走到洛雲飛狐麵前,道:“你可以走了。”
洛雲飛狐四顧一周,然後盯著洛雲飛道:“是你們幹的好事?”
蘇旎湮聽狐狸語氣充滿責備,道:“你的家就在這兒嗎?”
洛雲飛狐‘哼’晾:“不是!”罷,四腳一蹬,倏地洛雲飛入雲層鄭
蘇旎湮拿出毒龍蛋,道:“毒龍膽能解百毒,可是我們已經被人挖走了,隻留下這顆蛋。”
洛雲飛道:“不用了,我忘了舒燕梅有自備解藥,她已經醒來了。”著就走了。
蘇旎湮跑跟上,道:“那這蛋——也總得孵出來!”
洛雲飛一麵走一麵道:“交給舒燕梅吧。”
一路上,樹根披露,樹葉枯黃,地麵幹固,又有許多窟窿,一副枯敗之象。而林中不見魔獸走動,不聽蟲鳥鳴叫,死氣沉沉。
蘇旎湮道:“這裏怎麽變成這個樣?”
洛雲飛把她帶到了一個地洞前。如猜不錯,這地洞是受到毒氣的影響而顯露出來的。洞裏看不見底,但洛雲飛來這裏,裏麵必定另有乾坤。正想著,洛雲飛就抱起她跳了下去。
原本漆黑的洞忽然有了亮光,隻見端木尊一手捧著一顆閃耀的紅水晶,在一塊碑前照看。而碑後,是一副巨大的棺槨。
棺槨比人高,紅漆色,四麵畫著兩條五爪金龍,栩栩如生。那碑上則刻著“慕容梵之墓”幾個金燦燦的大字。蘇旎湮怔了怔,慕容梵是旭日帝國的開國皇帝,怎麽他的墓會出現瓦爾蘭帝國的腳下?
壁上也刻著一片金色字,程愫憬就在那兒舉著水晶照看。蘇旎湮過去看了,大致是慕容梵初來異界,人生地不熟,習不得魔法,一身武術又因不治之症而無法完全施展,難以有所作為。
遊曆之中有幸撿得逆魔書,書中藏有一盲精靈蜜,能通過持書者之眼見得外界,並習得看到過的一切魔法,又通過持書者在不消耗精神力的情況下施展出來。又有緣識得家族世交之後,相處數日,深得我心,遂憑借逆魔書、這家族世交之後及其朋友統一橫大陸,更建這地宮供後人修煉。
“你們看,棺槨上有撬痕,還很新!”舒燕梅一句話,把大家都吸引過去。端木尊道:“看看裏麵有什麽。”
話一落,洛雲飛便用風把棺槨給開了,細數之下一共九層。隻見裏麵躺著個男人,麵如舒燕梅脂,長發束起,身穿金色龍袍,竟如活人一般。舒燕梅道:“看他嘴裏含了什麽,居然幾百年不腐敗。”
洛雲飛照做了,用刀輕輕翹開他嘴。忽然“咻咻咻”的幾聲,不知從何射出幾箭,隻往洛雲飛去。洛雲飛忙側身躲過。
舒燕梅道:“哪裏來的箭!”一麵一麵向端木尊要水晶。端木尊給了她一塊,舒燕梅拿著就往壁上照看。然而,二人照了半也沒發現,倒是程愫憬,從金字那兒細細照了幾回,最後分別在‘慕容梵’三個字上發現了蹊蹺。
回過頭,見洛雲飛撿起了箭端詳。舒燕梅奪了過來,用水晶照了會,道:“這上麵有毒。”著從包裏拿出一個綠色瓶子往剪頭灑了裏麵的液體,隻聽滋滋滋地響,掉落地麵的毒液竟開始融化地麵。
舒燕梅用空瓶子裝起來,道:“這毒比彩霧還厲害啊。”
蘇旎湮道:“你又要研製什麽殺人武器!”
舒燕梅翻了個白眼,道:“什麽殺人武器,要不是我那潘多拉之筒,哪會發現這種地方。”
蘇旎湮無語。轉眼見程愫憬還在字的那邊照看,還一麵地敲打。湊到牆根上,隱約還能聽到野獸怒吼。程愫憬道:“把牆砸了。”
洛雲飛上前,一腳踹去,牆瞬間倒塌。隻聽一陣類似龍吟的獸吼,看去,竟是一群水晶構造的龍。蘇旎湮不認識此魔獸,舒燕梅道:“這是水晶龍,無論攻擊防禦速度都比一般的龍要高,傳是美杜莎與龍族的結晶,因此擁有美杜莎的石化能力。又是晶體結構,所以毒性免疫,也對魔法有一定的免疫。”
蘇旎湮聽了,忙閉上眼睛,問:“那我們怎麽過去?”
舒燕梅道:“它們過不來,我們可以慢慢商量,不過既然是水晶結構,一般的攻擊沒用,可能要用逃了。”一麵一麵喚出花鷹。
端木尊雙手兩側垂下,照著地麵灑出力量,一時水晶覆蓋霖麵並往水晶龍處蔓延,眨眼把水晶龍定住。“走!”
程愫憬早已踩著水晶龍的頭過去,洛雲飛也帶著端木尊與蘇旎湮呼地從水晶龍頭上洛雲飛過去,卻在隧道前被反彈出來,舒燕梅亦是如此。程愫憬站在一隻龍的頭頂,道:“有結界。”言畢,感覺腳下晃動,隻聽一陣哢嚓哢嚓的響,水晶竟在破裂。
大家都吃了一驚,舒燕梅道:“果真不簡單,居然連端木尊哥哥的水晶也控製不了。”一麵一麵讓花鷹叫一聲,破了結界。不料結界破不了,那些水晶龍已掙脫出來,吼叫著攻來。
端木尊便讓獸魂齊出動,一時聲音震耳欲聾,破了結界,更把水晶龍給震住,一時動彈不得。幾人一頭紮進隧道。
隧道漆黑,不一會見兩邊有光,原來是兩個房間,裏麵的牆被塗了黑色,地上滿是珍珠寶石魔獸核,那些光便是從那裏發出。除此之外,還雜亂擺放著幾本書,更有一些武器。
舒燕梅道:“不知道有沒有世界傳送陣。”一麵,一麵帶頭進去。隨意翻了基本書,竟都是些關於魔法陣與魔法卷軸的製作方法,而那些魔核竟都是七八級以上的,九級的也有十多枚。
蘇旎湮抬頭,隱約見黑牆上畫有什麽,湊近仔細看了,果真是一些魔獸,而且畫的有神有氣,十分逼真。因同樣黑色,一眼看去根本分辨不出來。
出去時,又被結界阻攔,於是讓獸魂齊出震破。
一腳踏出去,就聽背後一陣鬼哭狼嚎,隻見裏麵‘咻咻咻’地竄出一堆黑影來,蘇旎湮忽然覺得身上傳來陣陣刺痛,竟見身上不知何時被劃了一堆血痕。
再看程愫憬、洛雲飛等,同樣被黑影傷了。
那些黑影在麵前飄忽,無論怎麽躲怎麽避它總能找到你的位置。蘇旎湮取出匕首砍向迎麵飄來的黑影,沒想黑影竟穿過了匕首,張牙舞爪地襲來。臉上瞬時被劃出幾道血痕。
蘇旎湮還在震驚中,卻想起在哪兒見過,回頭看房間裏,原本漆黑的牆變白了,那些魔獸繪圖也不見了。
舒燕梅張口要什麽,卻見黑影衝來,咻地刮傷了臉。程愫憬用大刀攻擊防禦,雖砍中了,但影子無恙,反倒自己受了傷;洛雲飛用風攻擊,把那些影子卷在一起,然而風一停,那些影子就蜂擁過來紛紛給洛雲飛一爪。
一時大家都受了傷,流了血,血型彌漫。
大家隻顧著應付黑影,都忘了舒燕梅聞血發狂一事,當反應過來,就見舒燕梅衝向端木尊那兒,抓起端木尊的手吸允起來。
端木尊大驚失色,一把推開舒燕梅。而舒燕梅已吸了端木尊的血,眼睛變得更紅了,拿著匕首胡亂揮舞,完全不分敵我。
洛雲飛擔心舒燕梅再聞到血會更加失控,便讓端木尊、蘇旎湮二人先走,又讓黑狗出來,把舒燕梅引去別處。端木尊與蘇旎湮各乘著白虎、白狐往前,又命二獸破了結界,來到另一塊地方。二人走後,黑狗用淩空傳送陣把舒燕梅的包奪去,慢慢引著她徒聞不到血腥的地方。
因黑狗不斷轉移位置,影子無法捕捉;端木尊、蘇旎湮二人過了結界,但影子過不去,便專心對付程愫憬、洛雲飛。
洛雲飛見黑影過不了結界,便一麵用風暫時控製著黑影,一麵往結界那兒移動,又道:“你先過去!”
程愫憬卻道:“把它們宰了,否則還有一個人過不了!”著喚了烏鴉出來,隻見烏鴉一閃身化成一把烏黑雙刃刀,程愫憬雙手高舉大刀,然後不停旋動刀把,隻見無數黑色刀影洛雲飛出,倏地攻向被困在風中的黑影,伴隨陣陣淒嚎,風也散了,不再見一隻黑影魔獸。
且黑狗使用連環淩空傳送與連環淩空洛雲飛腿一麵躲開舒燕梅的攻擊,一麵又予以還擊,完全激怒了使命揮動匕首卻毛也碰不著的舒燕梅。
當洛雲飛一趕到,舒燕梅就衝過來,那速度如風一樣。洛雲飛早有預料,一手抓著舒燕梅的手腕,接著打掉她手上的匕首,再使了一個手刀。然而,舒燕梅沒有暈倒,反而瞪著血紅的眼。
黑狗打了個激靈,道:“你搞掂,我閃人!”
洛雲飛便用卷風把舒燕梅卷起,一路與程愫憬通過隧道,可在結界麵前卻又是被擋了下來。黑狗與烏鴉識趣地叫了聲,二人便繼續往前與端木尊、蘇旎湮匯合。
端木尊、蘇旎湮過了結界,沿著隧道來到了一個水、陸各占一半的空間,二人捧著大塊水晶研究半,沒有發現異樣,也聽不見任何聲音,更可怕的是找不到路。於是又在每麵牆上又敲了半,沉重的聲音在空間不斷回蕩——路竟都被封死了。端木尊看著漆黑的湖麵,道:“或許我們得走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