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不知道咋的,他萌生了不能再讓它接近自己的念頭,不管怎麽,這個家夥實在太危險了,若非他們離得遠,是不是也會遭殃?
以毒攻毒這方法很是有效,不少弟子都已經恢複如常,隻是因為中毒太久而仍處於沉睡狀態,據柳阡墨所,幾個時後便能醒來。而現在就有個問題,這裏或多或少都有一百來人,若是同時醒來,若是後麵的路還很長,那早就已經斷糧的他們又如何處置這些人?難道是佯裝看不見直接忽略,還是硬著皮頭帶他們出去?
這個問題腦子一出來,就經不住立馬去問,很快就得到了柳阡墨的答複:“這不打緊,還有藥能當飯吃,沒有危害。”
簡單幾句話,卻讓重生意識到了什麽,早就聽有些藥丸能補充體力填飽肚子,如吃飯那般的效果,所以聞言也沒有多大的驚訝,倒是接下來紀幽提出的問題很是關鍵。
隻聽紀幽:“話雖如此,柳大夫不知道那些藥有多少?能不能給我們每個人分配一顆?”
柳阡墨也不隱瞞,老實:“確實是不夠分,但我們不是還有時間,等我們出去了什麽問題就沒有了。”
炎戰臉上古怪,“但是我們不知道接下來是什麽樣子,你看前麵的路都那麽難走,後麵的路也絕不會輕鬆,到時候我們能不能出去都是個問題,又何嚐能照顧這麽多人?”
柳阡墨輕輕一笑,滿不在乎地:“既然走不出去就不走了吧,直接讓他們死在這裏罷了。”
這話出重生等皆是一驚,紀蓮心裏更是害怕,聲音都有點顫抖,“柳大夫,你這話是開玩笑的吧?你是藥神穀的後人,是不會做出這麽無情的事情的吧?”
可回複她的卻是一個冷笑,柳阡墨雖然手上不停,嘴上卻:“方才炎戰的沒錯,前麵的路都已經那麽難走,後麵的路也絕不會安全,就算有我與雲溪在前開路,混亂之時難免會有些傷亡,到時候不用我們出手,人也少了好幾個了,死了些廢物,剩下的精英倒是能派上用場。”
如果柳阡墨的前一句隻讓在場的人感到震驚,那麽這句話就讓大家感到一陣害怕。這個還是他們所認識的柳阡墨嗎?柳阡墨不是藥神穀的後人嗎?柳阡墨不是一直都很溫柔不會計較得失不會袖手旁觀不會見死不救的嗎?現在又是什麽情況?之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麽忽然間就性情大變了,這也太詭異了吧?難道是在他們所不知道的情況下在中途發生了什麽變故?畢竟有有一段路他們都沒有跟得上,與柳阡墨一起的就隻有馮雲溪。
想到馮雲溪,便朝他看去,隻見他雙手抱肘,目不轉睛地盯著柳阡墨的舉動,重生喚了幾個下想要了解發生了什麽事,誰料馮雲溪像是置若罔聞不聞不顧不知道是看得太入神還是在想什麽東西。
見狀炎戰也有點心生不滿,怎麽你一個大夫怎麽能出這種話來,而且身為好友既然也不阻止,簡直是有失風範,“柳大夫,不知道你所言為何?”
柳阡墨又是冷聲一笑,“不為何,就是看不慣這些弱的東西罷了。”
重生皺眉道:“既然如此,螻蟻如我豈非完全不入柳大夫之眼,或許柳大夫願意跟我們一起上路,實則是迫不得已滿心委屈?”
柳阡墨拍拍手站起來,:“此言非也,若是我不喜之人自然不會與他同路,我剛的弱東西,既是指地上躺著的這些。”
重生就更加不明白了,“他們肯定是餐遭暗算,又怎麽會是他們之過?”剛開始柳阡墨就發表出相應的不滿,後來雖是隨意,那現在呢,應當是有意之了吧。
柳阡墨也不隱瞞了,笑道:“確實如此,你好好一個門派,弟子功夫不如我,還任人宰割,被人煉製成活死人,你他們留下來又有何用?”
這話充滿著輕蔑諷刺,想到自家門派亦是慘遭毒手,炎戰就憤憤不平,“你什麽都不知道就不要隨便亂!”
柳阡墨對炎戰的憤怒並不以為然,“我隻是發出心裏話,哪裏有錯了?若是你不愛聽,就屏蔽五感便是。”
真是越越氣人,炎戰忍著心中惱怒,完全無法想明白這平日裏溫文儒雅的柳阡墨柳大夫是怎麽樣了,但是剛開口又不知道要什麽,就幹脆閉嘴不眼,見兩人都沒有什麽動靜,也沉默不語,想著就等吧,等到所有人死了可能他就高興了吧?
這個想念一出,炎戰不禁打了個冷顫,與重生對視了一眼,還是重生開口問:“馮大哥,你可知道柳大夫是怎麽樣了?”
馮雲溪雖然在想事情,但周圍的事情聲音都能聽到,聽見有人問及自己,也就暫停思考,:“我想,柳兄隻是受不住近日來的疲倦,出現了精神錯亂。”
這個解釋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因為疲倦所帶來的精神錯亂?這什麽跟什麽?重生卻是有個荒唐的想法,便是柳阡墨受不住壓力如今是精神分裂才會廚這番無情之話。
但是好好一個大夫怎麽會就這麽弱,這路上都沒有怎麽表現出來也沒有個預示,簡直是怪哉了,尤其是這話竟然是出自馮雲溪之口,就更加地令人匪夷所思了。
重生有點奇怪,試探性地:“馮大哥何出此言?若柳大夫真如你的精神錯亂,又如何解救眾人?”
馮雲溪:“雖然精神有問題卻不代表醫術有問題,有些能力不是與生俱來,卻在學習之後就即便是忘記了過往也不會忘卻。”
重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所以柳阡墨會救人或許是出於本能,出那番話,或許也是出於他的心思。
他不禁多看幾眼柳阡墨,這個人好像並非如他外表那麽簡單。
就在大家等著遭殃的弟子們蘇醒的時候,牆角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有什麽在朝這邊爬行,數量極多,重生隱隱感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