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重生不悅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溟崎卻又問:“鬼王大人與銀給你都有什麽感覺?這次你見到鬼王,會有那種心跳的感覺不?”
重生質疑地看著溟崎,他總覺得,溟崎帶他去鬼界,不是為了了解案情,而是想要撮合他與鬼王。
“你呢?”
溟崎道:“哎,看又怎麽了,分享分享下嘛!”
重生不理他,起身走了。溟崎也剛好把故事完,也跟在他身後。
“銀為什麽沒有回鬼界?”他以為這次回來能看到銀的。
溟崎顯然是誤會了他的意思,“怎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對銀竟然有這般的感情?”
重生回頭,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加快腳步往前走。溟崎“哎哎哎”地叫住他,道:“別走那麽快,你走錯路了,要往這邊!”
他們以原路回到了人間,又坐馬車朝著最後離開的客棧返回,不想到了走進了一條山路,竟碰到了一群活死人。車夫在外麵哆嗦著指著那些活死壤:“他們,他們是什麽東西!”
重生看白癡那般看他,“你見過?”
車夫是個中年人,隻聽他道:“沒,沒有,可是他們全身都是什麽啊?”
這些人很明顯都已經死了,有的一胸口還插著把刀,或是斷手斷腳,也有脖子割喉,全身都開始腐爛,漫無目的地走著。
重生沒好氣地道:“這些是活死人,是死了後再由怨氣煉化而成的。算了,你躲在一邊去吧,看我們的朋友怎麽把他們弄死。”
罷他就朝溟崎看去,卻見馬車裏的溟崎竟然在畫符。
“你……你……”看到這,他都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無奈,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在畫符!就聽溟崎道:“這些東刀槍不入,隻有火燒了才能死。”
而後,十多個活死人朝著馬車緩慢走來,接著山裏頭又莫名地多了幾個,有個還沒有腦袋的,隻是身體四肢在行動,頓時把外麵的車夫給嚇暈了。
雖然這些活死饒速度很慢,可溟崎畫符的速度也不快,重生都有點擔心會趕不及。溟崎倒是有恃無恐的模樣,畫完了符,就注入了靈力,然後一把甩了出去。火在活死人那兒燒起來,刺鼻難聞的味道隨風襲來,重生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
溟崎道:“臥槽,竟然有那麽多!”
剛收拾了一批活死人,還有第二批出來,接著是第三批第四批,他們似乎早就在這裏守候,一直躲在了不易察覺的山裏埋伏,等到活冉了,就咬死他們。
重生也感覺到了危機,剛開始活死人不是很多,以為溟崎隨便一手就能搞掂,現在看情況,溟崎手中的火符明顯不足,看他還在浪費自己的血來畫符,就覺得要突破出去有點困難。
“你,為什麽不早點準備?”
溟崎道:“來不及啊!那逃亡把火符都用光了,找不到羽,隻能自己畫。你不知道那我損失了多少血才能逃出來!哎,為什麽我這麽命苦,竟然要賣血了。”
重生看著溟崎的臉色都開始蒼白,心裏就越發不安,該死的是,這些活死人已經把馬車包圍起來,趁著溟崎沒有動靜,不停地接近。
“有什麽有效地辦法把他們都弄死?”
溟崎道:“有的話我早就用了,我們現在既沒有法寶,也沒有符咒,聽由命吧。”
重生可不這麽想,溟崎雖然這麽,看起來好像也是力不從心的樣子,但他的眼神還沒有放棄,肯定是還有逃出去的希望。
“如果芳華在就好了,一下子把他們凍結了,我們再闖出去。”
溟崎道:“沒用的,隻會激怒他們。這些活死人除了用火燒,其他辦法都會激發他們的潛能,別看他們現在走得慢,你試試用武器去砍他用冰去凍他,瞬間就變成超級賽亞人追著你殺了。”
很明顯溟崎與芳華都碰到過那種情況才會這麽,重生對活死饒定義又重新刷新了一遍,“所以等你的血都幹了後,我們就隻能等死了?”
溟崎道:“等會兒我們逃跑,我用風火符開出一條路,你就趕著車往前衝。”
重生很遺憾地道:“我不會趕車。”
溟崎道:“那算了,你把車夫弄上來,照顧好自己。”
逃跑方案一定,重生剛把車夫拖上馬車,活死人就已經來到身邊,溟崎兩腳把周邊的活死人踹開,再“駕”地一聲趕著馬車走,同時風符火符扔出去,一時熊熊烈火,狂風大作,舉火燎,把幾批活死人燒得一幹二淨。
重生驚訝地看著這一幕,“還沒有法子,我看你就點子最多!”誰料剛稱讚完,坐在前麵的溟崎竟然倒了下來。
重生:“……”
沒有了活死人攔路,沒有了威脅,重生便把溟崎拖回來到馬車上坐下,然後把車夫給叫醒了。醒來的車夫記憶還停留在那大批大批的活死人上,重生費了好一番嘴舌才好歹地讓車夫相信剛才那一幕隻是幻覺,是個夢,車夫終於拍拍胸口去做回自己的事了。
重生以為這下子能安全抵達下一個落腳點,不料馬車才走了一段路,又有活死人圍過來,車夫又一下子嚇暈了過去。沒辦法,他隻好去搖溟崎,然而又喊又叫地搖了半,溟崎都毫無反應,一張臉如雪蒼白,跟個死人也沒差了,嚇得重生一時都不知道怎麽才好。
眼看活死人越來越接近,重生隻好搜索溟崎身上看有沒有留下什麽符咒的,可隨之又想到,自己又沒有靈力,怎麽去跟這些活死人扛?他再看看車夫,便把他叫醒。
活死人已經近在咫尺了,重生竟然還能保持鎮定不慌亂,隻是有點不知道咋辦而已,可車夫醒來,看到大批的行屍走肉,頓時又“啊”地一聲昏過去了。
重生本來是想讓車夫去撞開他們衝進鎮子裏去躲躲的,可現在這個樣子,恐怕要靠自己了。過了這條山路,前麵便有個鎮,這是車夫不久前的。
重生坐到了車夫的位置,生澀地拿起了鞭子,學著溟崎那般一抽,再“駕”一聲,馬走了,馬車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