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受盡折磨
霓瞳像是被火燃燒,渾身發熱,就連房間裏的空氣,也隨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問題而變得灼熱起來。
房間的高溫使得溟崎與芳華身上的冰凍開始融化,兩人原本被凍結後喪失的意識也漸漸恢複。
“怎麽回事?房間變熱了?”溟崎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根本伸手不見五指。
就在這時候,燭光亮了起來,是芳華反應過來後點燃了蠟燭。
芳華說:“房間的溫度莫名變高了,我們身上的雪女之力才能得以融化,但這熱量到底是來自於哪裏?”
痛苦的聲音若有若無地在房間裏回蕩,溟崎對芳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就把目光放到了床上。
床上的霓瞳翻來覆去,像是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整張臉都已經開始扭曲。
這還不是重要的,霓瞳身上似乎有一把無名之火在燃燒,她身上的衣服竟燃了起來。
奇怪的是,這燃燒的速度不是很快,就像是一束火苗,一點點地燃燒霓瞳身上的衣服。
但是除了房間裏亮著的蠟燭,根本就沒有光亮了。
溟崎上前去查看了下,想要給霓瞳把個脈,可他的五指才接觸霓瞳肌膚,就感覺一股火燙,連忙就收起了手。
“霓瞳姑娘給是怎麽了?”
溟崎看了眼來到身後的芳華,連忙就用被子給霓瞳蓋上,畢竟霓瞳的衣裳都開始燃燒,速度雖慢,但誰知道會燃燒到哪種程度?他絕不能給其他男人看到霓瞳一點兒的春光。
這麽想著,他就對芳華說:“你去把我的妖怪們弄醒,它們應該是醉酒了,想辦法弄醒它們,等會兒可能要用得上。”
芳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瞥眼看霓瞳,那張原本貌美的臉上現在因為痛苦而扭曲,就知道事情並非簡單。
現在這個狀況也不允許他多問,就乖乖地按照溟崎的意思離開了房間。
在芳華退出房間後,溟崎就著手給霓瞳治療,本來是這樣的。但當他掀開給霓瞳蓋上的被子後,他發現霓瞳的情況有了新的變化。
繼像被放進了熔爐裏燒身的感覺之後,霓瞳又覺得渾身像是被針紮,這不是像溟崎治療上的針紮,而是一種疼痛的——她的前額、脖子等身體的每個部位,哪裏脆弱哪裏就最疼。
這像是有人給她紮針,然後又用錘子之類的東西不斷地敲打那些針,讓針不斷地往身體裏鑽進,那種疼痛簡直是深入骨髓。
深入骨髓的疼痛,致使霓瞳現在的表情已經不用能扭曲來形容,那是一種近乎於絕望的,想要尋死又尋不得的表情——生不如死。
溟崎完全被霓瞳的慘叫聲以及表情變化給嚇著了,一時間都不知所措。重要的是,他剛才給霓瞳把脈,完全沒發現異樣,她的脈象就像平時那樣正常。
奈何,眼下霓瞳的狀況就是不正常表現,這簡直是諷刺。
“瞳瞳,你怎了,瞳瞳!”
就算是放聲去喊,去叫,但霓瞳都像是耳朵被堵塞了,隻是自個兒一個勁地慘叫。
這慘叫聲真是聽在溟崎耳裏,痛在他心裏。
就在溟崎思考到底要怎麽緩解霓瞳的痛苦之時,霓瞳的情況又有了新變化。
此刻的霓瞳感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完全喘不過氣。她眼睛睜得老大,那恐怖的模樣仿佛隨時都能死去。
接著她又像是被淹沒在泥濘裏,呼吸不了,眼睛也睜不開——雖然不是真的淹沒在土裏,卻是有著被掩埋的感覺。
她甚至以為自己喊不出聲,殊不知她的慘叫聲已經傳遍在房間裏的角落。
再接著,霓瞳就覺得是被人抓住投進了河裏,驀然嗆進的水使她難受不已。
種種跡象都讓在一直旁觀的溟崎有發現了蹊蹺。這種即使不需要當事人也能令當事人身臨其境的法術,跟詛咒很相似。
霓瞳是被某人製作成了稻草人然後進行了隔空詛咒麽?到底他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內,是發生了什麽事?
他很難想象,霓瞳到底是惹上了什麽家夥了。
但現在他必須要解除霓瞳危機,看霓瞳這副狀態,別說使他心痛,萬一對方真有意要致霓瞳於死地,那就麻煩大了。
眼下有什麽破除詛咒的方法麽?除了去找幕後黑手之外……這個很快就被溟崎否決了,且不說花時間,現在妖怪似乎還沒有醒來,倘若隻派芳華去的話……
不對,他在想什麽呢?也沒什麽值得思考的,能盡快讓霓瞳脫離險境的方法,不是很簡單嗎?
溟崎看了眼桌上的一壺茶,拿起來就淋在了霓瞳身上。
茶水已經涼透了,淋在霓瞳身上,很快就觸發了霓瞳體內的雪女之力,緊接著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霓瞳身上在凝結成冰的同時,也冒起了黑色不明煙霧。
果然,如他所料,霓瞳是被人下了詛咒,但到底是誰,對霓瞳有如此大的血海深仇?
霓瞳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隻是經過了剛才的折磨,臉上蒼白如雪。
溟崎在旁看著都一陣心疼。
黑煙完全褪去之後,他才給霓瞳蓋好被子。
坐下來喝了杯水之後,芳華就推門進來了。
“有什麽方法能弄醒妖怪們?”
“你……你去外麵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有的話就回來向我匯報。”溟崎本來是打算讓芳華看守霓瞳的,但以防萬一,他還是覺得在沒有妖怪陪同的情況下,自己留下來看守霓瞳更為安全。
霓瞳是他最重要的人。
芳華聞言沒有立馬行動,而是好奇地打聽具體情況。
溟崎還是不太想跟芳華單獨逗留太久,就敷衍說:“給你說你也不懂,你還是先聽我的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奇怪的人,還有看有沒有稻草人或是布偶人之類的東西,尤其是上麵紮著銀針啊,或是被火燒過或是被水泡過之類的……反正諸如這類的東西都給我拿回來。”
芳華雖然不太懂溟崎此舉是什麽意思,但他能看得出溟崎已經不太想跟他說話了,有種趕他走的意思。
他從那不耐煩的神情與冷漠的口氣就知道了。
“好吧,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