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橋邊女子
“朋友?”關關低頭低聲呢喃了一遍,“自從被趕出飄渺林後,我就已經沒交到任何一個朋友了。你是第一個敢這樣跟我說話的人。”
“其實你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霓瞳說到這裏就停止了,朋友為數不多的她沒有資格說別人。
“區別可大了,我可是個很殘忍的女藥師。”關關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有點冰冷。
“說得對,你的確是個冷血無情的藥劑師!”伴隨著熟悉的聲音,溟崎舉劍從窗外闖進,劍尖直接刺破了木桶。霓瞳反應過來,已經被用袍子包著了身子,來到了溟崎的懷裏。
“你來這裏做什麽!”霓瞳不悅地道。
“瞳瞳,上次她害到你冰封,你還敢相信她?”
關關笑了笑,不緊不慢地道:“是啊,我是害她被冰封,那是因為我不清楚她體內的力量那麽強大,但是自那天起我就開始研究,不見得就真的毫無辦法。”
“你聽到了,我冰封已習以為常,也不在乎這一次!”霓瞳看了看屋外的麒麟,道:“而且還有麒麟神獸在,就算被冰封很就會解開,難道你收服麒麟,不就是為了這個麽?”
“沒錯,我確實是為了壓製你體內的雪女之力才收服麒麟獸,但是並不代表我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再次被冰封!”溟崎溫柔的眼神裏透著淡淡的堅定。
“夠了,你不幫我尋找神醫就算了,現在還來管我幹什麽!”
“我從沒有說過不幫你找神醫,而且——”
“哎哎,”關關不耐煩地打斷了溟崎的話,“你們小兩口要吵架就到外麵去,弄壞了我房子就算了,現在還要我低聲下氣地請你們走?”
“抱歉,關關,我不知道溟崎會忽然闖進來。”霓瞳嘴上這麽說,其實早有預料溟崎會到來,因為一直以來,不管她在哪裏,溟崎都準會在短時間內找到她。
“瞳瞳,你還跟她道歉!”
“走吧。”霓瞳沒好氣地穿好了袍子,率先走下樓梯。
溟崎在後麵跟上,“瞳瞳,你的吊墜。”
“啊,終於能說話了,話說為什麽剛才不讓我也一起泡水裏,害我在外麵待那麽久都快脫水了。”河童抱怨道。
“河童,不想死的話不要再提這種事!”溟崎責罵道。
霓瞳忽然感覺自己事先把河童放下真的是有先見之明。
“但是我準備脫水了,快給我水啊!”河童大喊道。
“嗯,確實是需要找一隻能製造水的妖怪,我想想,能製造水的妖怪……”
“有海妖嗎?”河童問。
“海妖就沒,水壺就有一個。”溟崎拿出水壺,往吊墜上倒水。
“啊,舒服……”河童發出享受的聲音。
霓瞳自顧自地走在前麵,完全沒有理會後麵的溟崎。
“瞳瞳,瞳瞳等等我!”溟崎拿著吊墜上去後,然後說:“來帶上去,河童能保護你。”
“哼,我自己能自保!”霓瞳完全不想戴那種家夥,連洗澡都不方便!
“戴上去安全,”溟崎上前抓住了霓瞳的手,把吊墜交到了她的手中,說:“每天給他灌一點水就好了。”
“倒不如麒麟實用!”霓瞳看著跟隨而來的麒麟道。
“麒麟兄太顯眼了,我正想辦法幫它變小。”
麒麟聽到就不滿意了,鼻孔裏噴出兩道火焰,憤怒道:“臭小子,你敢將我比變小,變到跟河童這家夥一樣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放心,絕對不會。不過,你是神獸,跟荒川之主不一樣,沒辦法隨時召喚啊。”溟崎有點犯愁地道。
霓瞳這時候才發現,荒川之主沒有跟來。
“鹹魚到哪裏去了?”她甚至忘記了出來前到底有沒有帶鹹魚。
“鹹魚,就在你背上啊。”溟崎一句話,把霓瞳給弄懵了。
然後等反應過來,果然,鹹魚不就在背上嗎?
洗澡的時候肯定沒有,還可能出來時都沒有帶上,怎麽忽然就在背後了?剛才都似乎有的……這溟崎,到底是什麽來曆?
雖然感到十分疑惑,但霓瞳沒有去問,費事被溟崎抓弄。
“我們連夜去飄渺林。”霓瞳決定道。
“是是,一切都聽瞳瞳的指示,瞳瞳說去東就去東,去西就去西,任何事盡管安排,隻要能讓小弟跟隨,小弟絕對不說二話。”溟崎畢恭畢敬地說。
這讓霓瞳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霓瞳已經不記得去飄渺林的路,或者說這片竹林好像並在飄渺林的方向。
“這個交給我吧!我知道在哪裏!”溟崎如是說。
霓瞳半信半疑,但實在不知道方向就隻能跟著溟崎走了。但是她警告溟崎,如果想忽悠她,她就會立馬逃掉。
溟崎麵帶微笑,自信滿滿地道:“你跑了我再找回來唄,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會放任你不管的。”
霓瞳滿臉黑線,真想揍溟崎一頓。
“為什麽不坐在麒麟上?坐著麒麟去不是更快嗎?”
“麒麟兄累了,讓它休息下。”
“你讓它做什麽來了?”霓瞳質問。而且剛才見麒麟也還是很有精神的說。
溟崎麵帶神秘微笑,就是不說話。
霓瞳起疑,但又不好問,就此作罷。
剛進了一條村子,天空就忽然下起了雨。
霓瞳鬱悶,剛剛天氣還好好的,怎麽就忽然下起了雨?
“過來瞳瞳,我有傘。”溟崎舉著一把傘到霓瞳的頭上。
頓時霓瞳感覺不到雨了。
“你真的是什麽都有。”
“當然,我必須要隨時護著瞳瞳周全。”
在雨中走著走著,忽然不遠處出現了個女子。女子就站在橋邊,像是在哭泣。
霓瞳納悶,怎麽有人站在雨中不走?難道橋邊有什麽?
“瞳瞳,你拿著,我過去看看。”
霓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溟崎已經又撐起了一把傘跑到了女子身邊。
“原來有兩把,怎麽剛才還要共用一把?”嘀咕完,看到溟崎對女子笑得那麽開心,竟然有點失落。
她撅撅嘴,自我安慰道:“不就是跟個女人說說話嘛,我幹嘛那麽不開心?”
況且她還打算離開溟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