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連畫將意識沉到距離自己最近的那株多肉身上。
剛一進來她就又驚了一瞬,眼前仿佛有無數條亮光,這些亮光縱橫交錯又全部相通,幾乎瞬間她就看盡了整個匯城地形。再遠一些,甚至看到了從匯城到岸市的道路,岸市的全部模樣。
她的意識仿佛被擴大了無數倍一樣,雖然先前已經體會過一次了,此時再看到時,依舊令她無比驚訝。
可除了能看到東西,她依舊沒有在多肉身上感受到更多的信息。
連畫收回心神變成人形,直接揪住一株多肉,沿著它的莖杆往自己身邊拖。
足足拖了有十分鍾,她才終於將這株多肉所有匍匐莖給拉回來。
現在她手裏抱著一大團纏起來都快有人高的巨長多肉。
“你們究竟是怎麽回事?能不能聽得懂我說話?”
手裏的多肉沒有任何反應,麵前那一片也沒有任何反應。
“給我裝死是吧,白天捕獵的時候不是很活潑麽?”
她抖了抖莖杆,多肉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晃了又晃,既沒有攻擊的意思,也沒有要繼續生長的意思,就像是一團枯草。
連畫氣到不行,簡直就像在質問惹事的熊孩子時,熊孩子一言不發抵死不認一樣可惡。
“我就問你們,喪屍好吃麽?那麽臭那麽惡心,肉都爛了,你們還下得去嘴?不是,你們什麽時候學會捕獵的?誰教你們的?我的本能裏可沒有這一樣。”
她手敲著多肉的莖杆,腦海中突然閃現一個古怪的念頭,她驚愕道:“你們不會也感染喪屍病毒了吧?”
想到這裏她也顧不得教訓它們了,重新拎起那條多肉,靈力順著莖杆探了進去。
多肉很細嫩,莖幹中的能量少的可憐,但是仔細分析能發現,它們身上既有她修煉多年的靈氣,也有屬於這個世界的古怪能量,兩種能量結合到了一起。
她每次修煉時吸收融合的那麽一點都能讓她的修為精進,就這一點也是非常艱難才吸收過來的,而這些多肉竟然已經自然融合了。
可是這融合之後的效果,似乎並不怎麽好,出現了攻擊性,審美也出現了問題,還大量繁衍了起來。
連畫試著將兩股能量分開,可本身這股能量很微弱,她輸入的靈力隻是稍微多一些,就直接將整根匍匐莖都給撐裂開了。
將靈氣壓縮再壓縮,壓縮成細細一絲之後再次試探,這次她的靈氣直接被吸收了。
簡直無從下手。
連畫使勁抓了抓頭發,還是她的實力太弱。
她先前看小說,修真小說裏將實力劃分成先天築基金丹元嬰這些階段,現在她並沒有練出金丹,實力隻能說比築基強點。
而那些異能者頂多也就是先天高手,好一點的能算築基。
大道漫漫,她要走的路還很長。
難得歎了口氣,她自言自語地嘀咕道:“你們可怎麽辦,不會以後攻擊活人吧?這個可不行,這樣你們就要被人類消滅了。不管聽不聽得懂,記得躲好一點。”
連畫將意識沉到距離自己最近的那株多肉身上。
剛一進來她就又驚了一瞬,眼前仿佛有無數條亮光,這些亮光縱橫交錯又全部相通,幾乎瞬間她就看盡了整個匯城地形。再遠一些,甚至看到了從匯城到岸市的道路,岸市的全部模樣。
她的意識仿佛被擴大了無數倍一樣,雖然先前已經體會過一次了,此時再看到時,依舊令她無比驚訝。
可除了能看到東西,她依舊沒有在多肉身上感受到更多的信息。
連畫收回心神變成人形,直接揪住一株多肉,沿著它的莖杆往自己身邊拖。
足足拖了有十分鍾,她才終於將這株多肉所有匍匐莖給拉回來。
現在她手裏抱著一大團纏起來都快有人高的巨長多肉。
“你們究竟是怎麽回事?能不能聽得懂我說話?”
手裏的多肉沒有任何反應,麵前那一片也沒有任何反應。
“給我裝死是吧,白天捕獵的時候不是很活潑麽?”
她抖了抖莖杆,多肉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晃了又晃,既沒有攻擊的意思,也沒有要繼續生長的意思,就像是一團枯草。
連畫氣到不行,簡直就像在質問惹事的熊孩子時,熊孩子一言不發抵死不認一樣可惡。
“我就問你們,喪屍好吃麽?那麽臭那麽惡心,肉都爛了,你們還下得去嘴?不是,你們什麽時候學會捕獵的?誰教你們的?我的本能裏可沒有這一樣。”
她手敲著多肉的莖杆,腦海中突然閃現一個古怪的念頭,她驚愕道:“你們不會也感染喪屍病毒了吧?”
想到這裏她也顧不得教訓它們了,重新拎起那條多肉,靈力順著莖杆探了進去。
多肉很細嫩,莖幹中的能量少的可憐,但是仔細分析能發現,它們身上既有她修煉多年的靈氣,也有屬於這個世界的古怪能量,兩種能量結合到了一起。
她每次修煉時吸收融合的那麽一點都能讓她的修為精進,就這一點也是非常艱難才吸收過來的,而這些多肉竟然已經自然融合了。
可是這融合之後的效果,似乎並不怎麽好,出現了攻擊性,審美也出現了問題,還大量繁衍了起來。
連畫試著將兩股能量分開,可本身這股能量很微弱,她輸入的靈力隻是稍微多一些,就直接將整根匍匐莖都給撐裂開了。
將靈氣壓縮再壓縮,壓縮成細細一絲之後再次試探,這次她的靈氣直接被吸收了。
簡直無從下手。
連畫使勁抓了抓頭發,還是她的實力太弱。
她先前看小說,修真小說裏將實力劃分成先天築基金丹元嬰這些階段,現在她並沒有練出金丹,實力隻能說比築基強點。
而那些異能者頂多也就是先天高手,好一點的能算築基。
大道漫漫,她要走的路還很長。
難得歎了口氣,她自言自語地嘀咕道:“你們可怎麽辦,不會以後攻擊活人吧?這個可不行,這樣你們就要被人類消滅了。不管聽不聽得懂,記得躲好一點。”
看了看天色,又瞅了眼遍地的多肉:“畢竟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我也不能把你們都滅了,你們自己小心吧。”
說著起身準備回去,也快要天亮了。
這裏距離住的賓館不算太遠,心裏有事,她也沒直接飛回去,就這麽慢吞吞地在黑夜中思考妖生。
她想的入神,沒注意到身後響起的細微聲音。
那群多肉竟然集體轉了方向,悄悄跟在她身後。
等她快要走到賓館樓下的時候,多肉的葉子上多了一具新鮮屍體。
仿佛是進貢一樣,多肉們沒有直接將這具養料給消化掉,而是葉子接葉子地往前送。
等到連畫走到賓館樓下的時候,一回頭就看到身後一具屍體,嚇得差點從地上蹦起來。
“你,你們!”
多肉們將屍體送到,莖杆葉子就開始往泥土中縮,沒多久,剛剛還密密麻麻一片的多肉們就很快消失不見,原地隻餘了一具屍體。
連畫跟屍體大眼瞪小眼。
這時候天就要亮起來了,有起來早的人開始活動。
二樓璐璐在跟簡懷寧說話,偶爾有咳嗽聲傳來,最後是開窗的聲音。
“還是通通風吧,一直悶著不行。”璐璐道。
連畫聽到動靜,一把扛起屍體就上了樓,迅速躲進了衛生間。
搬進來後才捶了自己一下,她帶著玩意回來幹什麽?!都是那些分株們的錯。
隻是這會扔出去也不方便了,她猶猶豫豫地,最終還是抵不住誘惑伸出了一條匍匐莖過去。
才剛解決完分株們進貢的養料,就聽到門外有動靜。
門一拉開,就看到了鬱蟄。
“洗漱好了麽?我去弄點早飯。”鬱蟄道。
連畫點點頭,偷偷摸了下肚子,其實她現在一點都不餓,也不想吃任何東西。
“不用弄我的了,我不餓。”
鬱蟄回頭看了她一眼,視線又掃了下衛生間,總覺得她這一大早的行為有些詭異。
想想從前她將屍體拖進衛生間解決的事,他頓住腳步:“你早上出去了?”
連畫也不瞞著,點了點頭。
“你……”鬱蟄一言難盡地道,“你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
連畫:“???”
鬱蟄的臉色有些發青:“比如,食人,食喪屍……什麽的。”
連畫:“……”
其實仔細想想,鬱蟄說的也沒錯,植物不就是喜歡將人類屍體和腐爛落葉泥土當做養料麽,她確實喜歡。
她想反駁又不知道從何處反駁了。
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地站在衛生間門口。
鬱蟄的臉色扭曲的更加厲害了,看連畫的表情也愈發詭異起來。
他是經曆過末世殘酷的人,餓極了吃人肉的情況比比皆是,可那些人都是在被迫的情況下。
吃人他還能勉強接受,但吃喪屍,他是真的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
衛生間剛打開的瞬間,他聞到了淡淡的味道,對這味道很敏感的他一下就知道裏麵多了什麽。
“那些東西,不太衛生。以後,少,少吃。”鬱蟄斷斷續續地道。
連畫嚴肅又沉重地點了點頭:“其實,我沒有,我就是,特殊的修煉方法,對,修煉。”
“嗯,我相信你。”鬱蟄回答的非常迅速。
連畫瞅著他的臉,總覺得他並不相信。
不過這東西真解釋起來會牽扯到她的本體,她並不想暴露這點,於是也沒再解釋什麽。
鬱蟄就這麽腳步漂浮地走了出去。
早飯是跟高啟他們一起吃的,吃飯時大家都沒什麽心情說話,一夜過去,賓館裏又多了幾個人,有原先在休息的,也有早上從外麵剛趕回來的同伴。
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簡單介紹了一下,大家就都沉默著吃飯。
今天簡懷寧的情況更差了,他的脖子也被包裹上了紗布,哪怕是屋裏放了清新劑,也遮掩不掉那股臭味。
高啟吃吃了兩口飯就一直坐在床邊守著他。
昨天簡懷寧還能清醒地跟他們說幾句話,今天時不時地抽搐幾下,露出有些瘋狂的樣子,又都被他竭力控製住了。
璐璐將高啟推了出去:“他最不希望被你看到,你出去吧。”
高啟背靠著門頹然地坐下。
坐了一會,他猛地跳起來:“我去看看軍隊的人到了沒有。”
經過鬱蟄的時候,鬱蟄伸手一把拉住了他:“這麽貿然出去很危險。”
“可待在這裏又有什麽用。”
鬱蟄抿了抿唇,他有可以救人的辦法,但他的心裏卻還盤算著很多事也顧忌很多事,因為這些事不肯出手。
從前麵對這情況他壓根就不會有絲毫心理負擔,可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連畫在一起久了,他竟然也開始覺得,比起各種身心疲憊的算計和謹慎,順從自己的心意做事更重要了。
“別著急,再等一下,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高啟又蹲回了門口,將腦袋死死地埋在自己手中。
豆豆靠著鬱蟄的腿,視線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
也唯有連畫,這時候又摸出瓜子嗑了起來,哢嚓哢嚓聲聽的人心煩。
就在四下沉默的時候,連畫突然慢悠悠地開口道:“有不少車進城,應該就是昨天說的軍隊吧?去了市總局。”
市總局就是他們昨天接到任務的警局。
顧不得他是怎麽知道情況的了,高啟第一個衝了出去,又有兩個異能者跟著他一同跑了出去。
璐璐扒著窗子殷切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希望他們能帶回來好消息。
“我們也去看看。”鬱蟄道。
他也實在好奇,這次來的人裏,到底有沒有另外一名光異能者。
其實他私心裏也想知道,如果多了一個選擇,連畫會怎麽選。
這次沒有用自行車,鬱蟄背著豆豆,連畫坐在黑狗背上,兩人速度極快,到達的時候,高啟他們都還沒到。
這次一共來了約莫一個營的人,足有十輛車。外加臨時組建的醫療隊三十人。
鬱蟄沒有上前,隻遠遠地看著,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易經國。
他看著比前世要青澀許多,臉上也沒有那麽多風霜,看著意氣風發正氣凜然。
視線在其他人身上掃過,他重點看了那三十名醫療隊成員,醫療隊有三分之一都是女性,每個人臉上都戴了口罩,看不出來有什麽特別之處,也分辨不出來到底哪些是異能者哪些不是。
蔣宏盛得死訊似乎還沒有傳開,依舊有不少異能者來來回回地送人過來。
但這一過程中也死了不少人。
先前來到這裏的異能者大部分都沒有怎麽正麵對抗過喪屍,這兩天的戰鬥和經曆讓他們有些崩潰。
此是就有幾名異能者拉著昨天跟蔣宏盛一同講話的那名老人想要離開。
老人身邊的一名警察和異能者低聲說著什麽。
豆豆給他傳話:“他說蔣宏盛一直聯絡不上。”
先前蔣宏盛就有提前撤離的前科,這會把人拉來了自己又聯絡不上,老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以為他又悄悄離開了,隻得讓人先安撫這些異能者,帶著那些軍人進了警局。
鬱蟄有些詫異,都過去快一天一夜了,蔣宏盛的屍體竟然還沒有被發現,被仍在天台的兩人肯定沒有死,為什麽他們也沒有將蔣宏盛的情況說出來?
隻有連畫眨了眨眼,小口小口地舔著巧克力。
“你在找誰?這裏也有你的仇人麽?”她問。
鬱蟄回了句不是,側頭問豆豆:“你能聽到那些人都是什麽異能麽?有沒有光異能?”
豆豆閉上眼睛仔細傾聽了半響。
最後他睜開眼睛,慢慢搖了搖頭。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