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連畫驚歎地湊過來蹲在一旁圍觀,一點要出手幫忙的打算都沒有。


  鬱蟄忙碌了許久終於把一頭豬給分成了很多份,剖到豬腸的時候,連畫倒退三步,一臉嫌棄,看鬱蟄的眼神都是你連這種東西都碰。


  鬱蟄麵無表情地將豬腸洗淨放進盆裏,一錘定音:“中午吃溜肥腸。”


  連畫捏著鼻子:“我絕對不會吃這種東西!”


  等飯做好後,連畫被辣的一邊哈氣一邊將肥腸往嘴裏塞。


  “味道不錯,真香。”


  鬱蟄忍不住笑了起來。


  除了這道菜,他還特地給豆豆做了蒸肉。


  從母親成為喪屍後就再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的孩子,捧著碗吃的頭也沒抬。但是他非常克製地沒有吃很多,隻吃了一小碗就放下了。


  “吃飽了?”


  豆豆點點頭,乖巧地將碗端去廚房要洗。


  鬱蟄連忙將他攔了下來:“不用你來做這些,你去跟大黑玩吧。”


  豆豆疑惑地抬頭看他,像是在確認他說話是不是出於真心,好一會才慢吞吞地往外走去。


  整個下午鬱蟄都在處理豬肉,想要耐放就隻能全部弄成肉幹,盡管這樣味道會不太好,但這種時候,有的吃就已經不錯了。


  等他全部弄好裝好,天都已經黑透了。


  鬱蟄忙忙碌碌一刻不停,衣服都汗透了連畫卻吃完飯就悠哉遊哉地半躺在屋簷下數晶核,看得人牙根癢癢。


  鬱蟄想起連畫說過很多次不會讓他死會保護他,但是早上在他被那隻三級喪屍控製時,她卻一直在旁邊袖手旁觀的事。


  當時他是沒有生氣的,可是回頭想想又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味,感覺像是受到了欺騙。


  末世裏本就不應該對任何人報有期望,沒有人有義務去救別人,哪怕說出口的承諾也可以當作放屁。


  本來應該是不在意的,這也沒什麽可在意,可最後他還是站在連畫麵前問出了口。


  問完鬱蟄就有些後悔,相處久了,他的心態竟然也發生了變化,能問出這種顯而易見的可笑問題。


  然而連畫聽完隻是疑惑地抬起頭:“我出手了啊。”


  鬱蟄茫然地跟她對視。


  連畫站起身,指了指他的口袋。“你看。”


  鬱蟄將口袋裏的多肉掏出來,一整天事情忙,他竟然忘記這株關鍵時刻救命的多肉,散掉的泥土也忘記弄回去了。


  不過昨天還扁扁的多肉,此時已經恢複正常了,葉片飽滿青翠,完全看不出來曾經受過撞擊。


  “我讓它提醒你了,你看,最後你不是反擊成功了。我還救好了你的多肉,你應該怎麽感謝我?”


  當時確實是被多肉碰到清醒了一瞬,他還以為都是意外巧合。


  鬱蟄盯著多肉一會,抬頭伸出手指,明亮的光芒出現,手指裹挾著光輕輕點在她額間,然而也就這一下,光在觸碰到她額頭的瞬間就消失了。


  他點完轉身就走。


  連畫本來還以為今天也有昨天的待遇,正準備閉眼享受呢,沒想到就一下下就沒了。


  連畫驚歎地湊過來蹲在一旁圍觀,一點要出手幫忙的打算都沒有。


  鬱蟄忙碌了許久終於把一頭豬給分成了很多份,剖到豬腸的時候,連畫倒退三步,一臉嫌棄,看鬱蟄的眼神都是你連這種東西都碰。


  鬱蟄麵無表情地將豬腸洗淨放進盆裏,一錘定音:“中午吃溜肥腸。”


  連畫捏著鼻子:“我絕對不會吃這種東西!”


  等飯做好後,連畫被辣的一邊哈氣一邊將肥腸往嘴裏塞。


  “味道不錯,真香。”


  鬱蟄忍不住笑了起來。


  除了這道菜,他還特地給豆豆做了蒸肉。


  從母親成為喪屍後就再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的孩子,捧著碗吃的頭也沒抬。但是他非常克製地沒有吃很多,隻吃了一小碗就放下了。


  “吃飽了?”


  豆豆點點頭,乖巧地將碗端去廚房要洗。


  鬱蟄連忙將他攔了下來:“不用你來做這些,你去跟大黑玩吧。”


  豆豆疑惑地抬頭看他,像是在確認他說話是不是出於真心,好一會才慢吞吞地往外走去。


  整個下午鬱蟄都在處理豬肉,想要耐放就隻能全部弄成肉幹,盡管這樣味道會不太好,但這種時候,有的吃就已經不錯了。


  等他全部弄好裝好,天都已經黑透了。


  鬱蟄忙忙碌碌一刻不停,衣服都汗透了連畫卻吃完飯就悠哉遊哉地半躺在屋簷下數晶核,看得人牙根癢癢。


  鬱蟄想起連畫說過很多次不會讓他死會保護他,但是早上在他被那隻三級喪屍控製時,她卻一直在旁邊袖手旁觀的事。


  當時他是沒有生氣的,可是回頭想想又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味,感覺像是受到了欺騙。


  末世裏本就不應該對任何人報有期望,沒有人有義務去救別人,哪怕說出口的承諾也可以當作放屁。


  本來應該是不在意的,這也沒什麽可在意,可最後他還是站在連畫麵前問出了口。


  問完鬱蟄就有些後悔,相處久了,他的心態竟然也發生了變化,能問出這種顯而易見的可笑問題。


  然而連畫聽完隻是疑惑地抬起頭:“我出手了啊。”


  鬱蟄茫然地跟她對視。


  連畫站起身,指了指他的口袋。“你看。”


  鬱蟄將口袋裏的多肉掏出來,一整天事情忙,他竟然忘記這株關鍵時刻救命的多肉,散掉的泥土也忘記弄回去了。


  不過昨天還扁扁的多肉,此時已經恢複正常了,葉片飽滿青翠,完全看不出來曾經受過撞擊。


  “我讓它提醒你了,你看,最後你不是反擊成功了。我還救好了你的多肉,你應該怎麽感謝我?”


  當時確實是被多肉碰到清醒了一瞬,他還以為都是意外巧合。


  鬱蟄盯著多肉一會,抬頭伸出手指,明亮的光芒出現,手指裹挾著光輕輕點在她額間,然而也就這一下,光在觸碰到她額頭的瞬間就消失了。


  他點完轉身就走。


  連畫本來還以為今天也有昨天的待遇,正準備閉眼享受呢,沒想到就一下下就沒了。


  “哎,你這是什麽意思?怎麽就這麽點?”


  “沒了。”


  “為什麽?你異能不是沒消耗太多麽?”


  “不為什麽,我累了。”


  連畫氣得修煉時沒帶他。


  這天晚上,連畫又開始做夢了。


  夢似乎是接著昨天做的,她仍舊是被分成了很多很多份的狀態,身處的地方隨時在變化。


  今天似乎更危險了一些,到處都是在奔跑的人類,擠擠挨挨倉皇無比,這些匆忙的腳步一個接一個地從她身上踏過。


  莖稈被斷開的感覺有點痛,分開的莖稈落在不同地方,又在不同的地方紮根。


  頭頂不時有爆炸聲和尖叫聲響起,接著就有一具具屍體,或是一顆顆腦袋重重落下來。


  她和身旁的其他同伴迅速上前,將腦袋拖到身邊,纏緊,根深深地紮進腦袋裏。沒多久那顆腦袋就隻剩了一點骨頭渣,被丟進了土裏。


  就像是被施了肥之後的感覺一樣,有種飽餐一頓的感覺。


  睡夢中的連畫忍不住咂咂嘴。


  吃完一顆腦袋之後,她生長的速度更快,爬得也更遠了,開始有些不滿足於這種效率低下的捕獵方式,她決定主動出擊。


  帶著幾個同伴,她看準了一個動作緩慢散發著好聞味道的人形,揮動著莖稈就撲了上去。


  人掙紮起來,但很快被她和同伴捆綁成一團,根須迅速紮進它的身體中。


  一夜都這樣捕獵進食,等到清早從夢裏醒來的時候,連畫還呆坐在原地回味夢裏的美味。


  但是醒來後夢就開始有些模糊,隻記得自己非常自由地到處捕獵大吃大喝,過得比現在逍遙多了。


  一瞬間她都有些羨慕夢裏的自己了。


  回味了一會,抬頭就見豆豆從廚房裏出來了。


  昨晚上她和鬱蟄依舊是睡在屋簷下,一邊修煉一邊睡,夜裏還是涼,鬱蟄就在堂屋裏放了張床弄了被子讓豆豆睡,沒想到他竟然起得這麽早。


  看看天也才剛天亮而已。


  她過去廚房看看,發現這孩子已經將粥給煮上了。


  見她過來,他像是做錯了事被抓包一樣有些手足無措。


  鬱蟄這會也醒了過來,揉了揉他的腦袋。


  “以後你不用做這些,我來就好了。”


  豆豆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可以。


  鬱蟄不由想起昨天晚上他教這孩子修煉方法時兩人的對話。


  豆豆問他,重生是什麽。


  他就這麽被一語點破了重生者的身份,他也終於理解了,為什麽早先連畫會那麽驚訝。


  每個人都有深藏起來的秘密,可是他們的秘密竟然這麽輕易就被人看穿了。


  不過反過來想這又不一定完全是壞事,本來他隻知道這世上還有其他重生者,卻無法確定是誰,現在正好有一個人形探測儀跟在身邊。


  吃完早飯,幾人就要準備進城,鬱蟄忙碌地收拾東西。


  但是收拾到大公雞的時候,卻遇到了一點阻礙。


  大公雞不願意走。


  鬱蟄打算將母雞一起帶上,可大公雞卻不讓任何人靠近母雞,發現他有把母雞帶上車的意圖之後,大公雞直接噴出一團籃球大的火焰出來,差點把車胎燒掉。


  連畫摸著下巴道:“帶不走就不帶了,直接殺了,還能吃上兩頓。”


  鬱蟄無語地瞥了她一眼,好歹這隻雞也跟他們相處了不短的時間。


  連畫攤手:“那隨你便,反正你清理雞屎。”


  想起這個,鬱蟄也有了放手的意思,雞屎清理起來著實痛苦,現在車裏也隱隱約約能聞到味。


  “給我顆火係晶核。”想了會之後,他對連畫道。


  今天得到的晶核全都在連畫手中。


  “要幹什麽?”她不舍地捂著懷裏的東西。


  “先給我。”


  連畫把晶核遞出去,就見鬱蟄把晶核扔給了大公雞。


  許是知道這是好東西,大公雞張嘴把晶核給吃了下去。


  “走吧。”他道。


  連畫嘟囔著浪費,也摸出一顆風係晶核往黑狗嘴邊喂去,黑狗歡快地搖著尾巴吃掉了。


  越野車重新上路,向著煙城的方向進發。


  隻是當車子從小路拐上國道的時候,他們卻驚訝地發現,原本冷清沒人的國道上竟然多了很多輛車,就仿佛末世還沒有開始之前的過年春運一樣,因為車子過多,甚至出現了堵車現象。


  這些車子上普遍都堆滿了各種物資,像逃難一樣。


  鬱蟄心中頓時有些了不好的想法。


  因為前麵人太多,他們的車子開出來後也很快被卡在路中央。


  排在他們旁邊那條道上的是一輛麵包車,開車的是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他一臉焦急和不耐,手指不停地敲著車窗。


  鬱蟄打開窗子招呼了一聲。


  “哥們,你們是從哪來的?”


  中年人瞥了他一眼,眼神不善。


  鬱蟄扔了一塊肉過去:“我們是從那邊農村逃出來的,正準備前往煙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們這是發生了什麽?怎麽這麽多人?”


  中年人掂量了一下肉的分量,塞到了後座的女人手中,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道:“我們是從匯城出來的,媽br的也不知道哪些狗br雜br種把喪屍藏在家裏,喪屍出來咬死了好多人,現在城裏快要被喪屍占滿了。我們有車就趕緊先走了。”


  此時距離他們離開才兩三天而已,隻兩三天匯城就開始撐不住了。


  鬱蟄沒想到自己還是沒有改變匯城的結果。


  “城裏的喪屍沒人管麽?不是有異能者跟警察還有軍隊?”


  “軍隊和警察管啊,全都出動去巡查鎮壓,但是有什麽用,他們人能有喪屍多麽?發現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亂了,控製不住了。”


  連畫莫名想起昨夜的夢,眼前仿佛又看到了匯城那些奔逃的人群和追在身後到處肆虐的喪屍們。


  鬱蟄又道:“我聽人說,匯城還有個異能小組,裏麵全都是異能者,很厲害,他們不幫忙?”


  中年人朝外麵呸了一口:“他們前天就走了,好幾輛車一起往煙城來了。留在匯城的人不多,能幫什麽忙。媽br的,真是有異能就是爺了,隻管自己死活,我們又算得了什麽。世道變了,我們普通人就隻有等死的份。”


  接下去都是憤憤不平的咒罵聲。


  正好此時前麵的車子開始挪動,中年人也開著車朝前去了。


  鬱蟄臉色沉下來,前天,也就是他們離開的那天,那些人也跟在他們後麵出來了。


  當時他們拐去了小郢鎮所以沒有直接撞上。


  也就是說,現在進煙城,很有可能再碰上異能小組的人。


  他殺了蔣興文,蔣宏盛肯定不會放過他。


  但有些事一定要麵對,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何況煙城還有他一定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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