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第章
餘檸心隻是猶豫了一下，謝一便又一次欺了身上來，似乎是想去親她的唇。
這次，餘檸心沒有躲開。
離婚。
快點逃離開現在死水一般的生活。
快離婚。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下定決心的機會。
餘檸心在心裏對自己。
謝一的唇已經碰到了她的。
兩人有身高差，但是謝一坐著，她站著，隻需低一點頭就是恰好的位置。
謝一的吻技青澀，親了好幾下，都沒有下一步動作。
餘檸心的手指蜷縮了起來，無意識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謝一將她壓向自己，舌尖頂開了她的唇。
就算是餘檸心沒有一點回應，也並不妨礙他。
兩人吻到了一處。
沒親一會兒，謝一便難耐了起來。
他鬆開了她的唇，手掌從餘檸心的衣擺處撫了進去。
肌膚相觸的時候，餘檸心咬住了嘴唇。
謝一見她的眼睛已經濕漉漉的，滿意地笑了起來。
他的吻移到了她的脖子上，鎖骨上，手也不停，將她的衣服推高，推高胸口上，露出餘檸心形狀姣好、嫩白的胸。
眼前是一場視覺的盛宴。
“心心……”
餘檸心一激靈，突然醒了過來。
“買套了嗎？”
“沒有。”
“你去買。”
謝一有點不情願，“我不弄進去。”
她很堅決，“去買。”
謝一放下了她的衣擺，委委屈屈地拿著錢包離開了。
餘檸心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突然站了起來。
箱子還沒打開，她檢查了一下身份證，把手機和錢包一起塞進了大包裏——這包是溫十衍哪回家的時候帶回來給她的，餘檸心覺得挺好看，也實用，就一直背著用。
還是喬喬這次來了見到，感歎了一番，她才知道這是什麽牌子的限量款，十來萬一個。
溫十衍出手一向是大方的，哪怕是沒錢的時候，也盡力會把最好的都給她。
餘檸心拖著箱子，快步下了樓。
客棧老板見她下來，很是驚訝，“您這是要退房嗎？”
餘檸心搖了搖頭，“讓謝一給您解釋吧，抱歉，我先走了。”
“誒？姐！姐！……”
餘檸心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跑到古城外。
這裏出租車不好打，她見旁邊有車站，隨便上了一輛車。
車門關上的一瞬間，餘檸心的手機響了。
是謝一。
“喂。”
“心心？你去哪裏了？”
“抱歉謝一，我想回去了。”
謝一有點暴躁，“好好的怎麽就想回去了？”
“抱歉。”
“你在哪裏？來都來了，就算……也能玩幾啊。”
“……抱歉。”
“好吧，那我送你去機場。你在哪？”
餘檸心坐在公交車的第一排。
下一站到了，她拉著行李箱下了車。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好。”
“……”
不過兩個時，餘檸心又一次回到了機場。
這次她沒有買回海城的機票。
謝一得對，既然來了，不如好好玩一下，要不然現在就回去，溫十衍可能也會起疑的。
餘檸心買了一張票，飛到了雲南的另一邊，也是一個旅遊城市。
到那邊的時候是晚上十二點多了。
餘檸心用攜程在機場旁邊定了個酒店。
奔波了一，總算能躺到床上，她卻毫無睡意。
想要犯個錯，但是又懸崖勒馬——但是對於餘檸心來，卻沒有什麽輕鬆的感覺。
反倒是感覺枷鎖變得更加沉重了起來。
四個時前，溫十衍給她發了微信，問她到哪裏了。
她沒有回複。
對話框就停留在溫十衍溫柔的關心中。
餘檸心拿著手機，猶豫了許久，還是什麽都沒發。
她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
-
第二，餘檸心起床，去攜程買了個三日團。
從麗江出發，遊一虎跳峽，然後開車進香格裏拉，玩兩再回來。
她心情不好，就算是風景秀麗，也沒有心思看，渾渾噩噩地混完了三的行程。
還買了兩罐不怎麽好吃的犛牛醬。
回到麗江後，餘檸心買了票，回了海城。
幾裏，除了第一的那個問題，溫十衍沒有再給她發過消息，也沒有打過電話，仿佛已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裏。
餘檸心開始認真地考慮，溫十衍是不是真的出軌了。
是不是趁著她不在，和別人打得火熱。
她承認自己犯了錯，她不配去質問溫十衍什麽，但是如果溫十衍也出軌了，那這場婚姻是真的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或者，總算是了卻了她心裏的執念。
餘檸心從很久之前就開始想，到底是因為什麽，兩人才冷淡到如今的模樣呢？
她找不到任何破綻。
如果溫十衍真的在外麵有人了……解了她的疑惑，也好。
至少心裏能舒服了。
雙出軌總比她一個人出軌失敗來得好。
餘檸心踩著夜色回了海城，打車回家。
客廳裏沒有開燈，看起來像是沒有人在家一樣。
餘檸心低著頭換了鞋。
“我回來了。”
沒兩分鍾，溫十衍便從書房走了出來，“回來了？”
“嗯。你在家啊。怎麽不開燈？”
溫十衍笑了笑，接過了她的行李箱和包，“忘了。”
“哦。”
“玩得開心嗎？”
“還可以。”
他點了點頭。
餘檸心一口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有點難受，“你……就沒別的想問我嗎？”
“問什麽？”
她別過眼。
“不，沒什麽……算了。”
溫十衍點了點頭，“去洗澡吧，一會兒叫外賣還是出去吃夜宵？”
“……”
晚上十二點多，餘檸心躺在床上，把這幾的經曆給群裏的閨蜜分享了一下。
群一下子就炸了。
他們都知道餘檸心去旅遊了，卻不知道她是抱著約炮的想法去的，結果約到一半，還臨陣脫逃了。
【心心，你太猛了。】
【我的啊，心心真是……牛啊】
【你們也別她了，她估計是快要發瘋了才這樣做的吧】
【你老公知道了嗎？】
【怎麽可能，知道不就炸了】
【炸什麽炸啊，如果是GAY，心心是同妻的話，他應該根本不介意吧】
【心心，你喜歡這個哥哥嗎？】
不可避免的，餘檸心又被問到了這個問題。
她無聲地歎了口氣。
【一般吧。】
【一般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
【應該還是更喜歡你老公吧？】
猜測不斷。
餘檸心不出話來。
【其實】
【我也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話，就沒必要這麽糾結了。
關上電腦，餘檸心把電腦放在床頭櫃上，自己躺進了被子裏。
比起以往來，今睡覺的時間尚早，還沒有到淩晨。
溫十衍沒有睡熟，感覺到她躺下，習慣性地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裏。
餘檸心渾身一顫。
溫十衍的掌心火熱，靠的近了才發現他渾身上下都是暖暖的，像是火爐一樣。
熟悉的、成年男人的身體。
多少個日日夜夜，兩人緊緊地依靠在一起。
黑暗中，餘檸心的臉頰濕了。
她擦了擦臉，將溫十衍的手推開，轉過去，背對著他睡了。
-
隔是周日，溫十衍沒有去上班。
早上起床沒多久，溫十衍的媽媽就打了電話過來。
“檸心，你們起了嗎？”
餘檸心深吸了一口氣，乖巧地答道：“已經起了，十衍也起了。”
“那好，中午我過來一趟，給你們送點菜。”頓了頓，“保姆做的，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好。”
掛了電話之後，餘檸心立馬下單，找了個半時可達的時工，裏裏外外地把家裏收拾了一遍。
溫十衍在看報紙，看到她慌慌張張的，有點好笑。
“慢慢來，媽又不會你什麽。”
餘檸心不理他。
溫夫人確實不會什麽，但是老一輩的人就是見不得年輕人的一些壞習慣，她雖然不嘮叨，到底還是看不慣的。有一次她要來，餘檸心在趕交稿的死線，來不及收拾屋子，溫夫人就自己動手了。
這麽大的年紀還幫他們忙裏忙外的，臊得餘檸心臉都紅了。
所以現在哪怕麻煩一點，隻要溫夫人要來，餘檸心都會提前找時工來把家裏收拾幹淨。
跟時工好了怎麽打掃之後，她自己則是套上了圍裙，進了廚房。
家裏沒人買菜，不過他們固定用著的時工每周來兩次，每次都會帶菜過來，餘檸心做的少，這次又是剛回來，所以冰箱裏還有一些。
她手腳麻利，按照溫夫人的口味，做了栗子雞、西芹金槍魚炒蛋、紅燒雞翅、炒蝦仁，又燉了排冬瓜湯，三個人吃足以。
十二點半，溫夫人到了他們家。
她見桌上放了一桌的菜，埋怨道：“啊呀，了我帶菜過來嘛。”
不過倒沒什麽責備的意思。
在老人眼裏，餘檸心能幹，就能照顧好溫十衍，這樣更好。
溫夫人把菜放進了冰箱，“你們明熱一熱就能吃了。”
“好的媽。”
“吃飯吧。”
飯桌上，溫夫人跟溫十衍隨口聊了幾句，又轉過頭來跟餘檸心話，“檸心，上周出去玩了嗎？”
餘檸心放下筷子，“是啊。”
“嗯，趁著年輕是可以多走走，每呆在家裏也沒意思。”
餘檸心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話。
溫夫人很快就接上了下一句。
“不過，還是不要太野。最好努力努力，明年就能生個孩子。媽年紀大了，你們再不生，媽就沒辦法幫你帶了……”
餘檸心條件反射地看了溫十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