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所謂儀式
“等等，難道不是該換衣服，然後這樣那樣……”
事情並沒有按照莉婭想象中進行，在她跟出去後，跪伏在大廳的人魚們反而神情凝重的拿起武器聚集在一起，靜候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悲壯的氣息。
莉婭環視四周，準確的說並不是所有人魚都這般姿態，更多的則在邊緣目視著他們。
很快，莉婭便發現奇怪之處，手持武器聚集在一起的人魚身上都出現相似的脫鱗現象，從他們的模樣和神態上來看，並不像是準備舉行祭祀儀式，反而像是準備赴死一般。
“大、大家好像都很奇怪啊。”
莉婭剛說完，隻見聚集的人魚們便朝著一片亂石堆走去，旋即對著石壁敲敲打打片刻後，一個被人為封堵的石洞出現眼前。
就在石洞出現的瞬間，一陣陰風吹過在洞中回響，漆黑深邃的石洞仿佛吞噬著一切光芒，細微的風聲如同一隻隱藏在黑暗中的野獸磨礪利齒之聲般，讓一眾人魚如臨大敵，各式各樣的武器徑直指向石洞。
這時，人魚族族長躬著身子緩緩挪到莉婭身旁，身後跟著兩條抬著嚶的人魚與大部隊匯合。
“祭祀大人，裏麵、危險。”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危險，但是我們不是要做祭祀儀式麽，要進去嗎，為什麽帶著嚶，儀式不該是對著黑石頭念念叨叨之類的嗎？”
“嚶，危險。”
莉婭的疑惑注定沒有魚能回答，人魚族族長隻是自顧自的說了一句話後，便向身旁的人魚低聲吩咐。
與此同時，聚集的人魚群逐漸向莉婭等人靠攏，並將其拱衛在中間。
“祭祀大人，裏麵。”
“誒？”
最終莉婭也沒有得到答案，反而在族長與圍住她的人魚群半強迫下向漆黑的石洞走去。
……
石洞深處不知通往何處，死寂的環境將此起彼伏的喘氣聲無限放大。
依靠蛇人族優秀的黑夜視覺，在加上人魚從石壁上扒拉下來發光石頭的照耀下，莉婭能夠看清整個石洞大致情況。
說起來，人魚族整個祭祀之地的光亮都是由那橫穿整座山峰的發光物體提供，表麵看去像是充滿橙黃液體的熒光柱子，但被人魚扒拉下來後卻凝固成一塊石頭，像極了高溫燒紅的鐵塊。
……
沿途兩側石壁與之前大廳一樣，存在大量意義不明的壁畫，地麵散落著不少零散的雜物，依稀能看出當時其主人匆忙之間掉落無暇顧及的情景。
經過最開始的心慌，莉婭逐漸冷靜了下來，心慌的原因雖然是害怕，但不是源於麵對未知的危險，而是她是個半吊子祭祀的事實。
雖然莉婭從沒對人魚族族長說過，後者同樣也沒問，但族長直到現在也是一臉的篤定。
隨著一行人越加深入，莉婭倒是越來越精神，但拱衛在四周的人魚卻愈是不安。
從人魚進來前的恐懼的神態再加上族長所說的危險，莉婭倒是能夠理解，不過，再是危險還能再冒出群怪物來不成？
就在莉婭如此想著時，黑暗中忽然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就在聲音傳來的瞬間，人魚們呼吸一重，前方開路的人魚更是壓低身體做出攻擊的姿態。
站在中間的莉婭卻疑惑地揉了揉眼睛，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尾巴？
即使莉婭能在黑暗中看清，可視度也隻有數米而已，更遠的前方隻能勉強看清輪廓。
就在剛才，莉婭捕捉到的畫麵隻是數條寬須狀的長尾收縮時碰到路邊的石頭的情景。
那個就是族長說的危險，但為什麽會特意將尾巴露出外麵？想不通的莉婭當即叫停了準備前進的人魚們。
“等等！”
人魚族族長疑惑地看向莉婭，後者用手指向黑暗中尾巴的方向說道：
“那裏，怪物，危險。”
簡單直白的描述讓人魚族族長臉色一變，急忙朝向人魚吩咐幾句後，一條頗為壯碩的男性人魚上前，握著石矛低吼一聲便向莉婭所指的方向投去。
“啪！”
石矛理所當然的投空，但撞擊在地麵的聲音卻仿佛打開潘多拉魔盒般，未知的黑暗裏仿佛鼠群躁動般，轟隆作響卻始終沒有進入人魚視線的意思。
此刻誰都明白黑暗中有怪物，為數不少，但任誰也沒有莉婭更加直觀清楚的了解情況。
壯碩人魚投的石矛雖然沒有命中看見的尾巴，但發出的聲響或許比直接命中效果更大。
看著黑暗中紮堆的身影，莉婭撓了撓頭：“好像……捅馬蜂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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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有點過份？”
“嗯？你指什麽？人魚？”
慕寒想起之前那條人魚的結局，心中不以為然。
傻魚總比死魚強，不就是中了十套軍體拳嗎？
不僅鍛煉了身體抗擊打能力，更是磨礪出強烈的求生意誌，優秀的抗壓素質，同時也為慕寒積累了單方麵欺負魚的實戰經驗，一舉三得呀。
“我們追求的是結果，不要在意過程，你看另一條魚不就老老實實帶路了嗎？”
“話雖如此……”
莎莎拉麵無表情的看向慕寒，應該是即將消失在視線盡頭的慕寒，尖叫道：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離那麽遠啊，我那麽讓你討厭嗎！？”
“瘋啦？你吼辣麽大聲幹嘛？生怕其他魚聽不見？”
莎莎拉:“……”
這時，走在最前方的龜族長者安慰道：“放心吧，慕寒那小子做的事跟你沒關係。”
“不，我不是。”
“那小子經曆過蛇人族的事情之後，大概是有了後遺症。”
“蛇人族？”莎莎拉麵露疑惑，接著又問道：“是和莉婭小姐有關的事嗎？”
“沒錯，那種事管理部也不可能公開，大概是他和莉婭在地下被幾百條蛇人追殺”
“喔，沒想到莉婭小姐還經曆過這種事。”
對於所謂的幾百條蛇人族，莎莎拉沒有直觀概念，更不用說戰鬥力之類，大概腦補的場景就像是電影裏驚險刺激的追逃情節，最後男女主人翁逃出生天。
至於慕寒，莎莎拉理所當然將其歸類到混子拖油瓶一類。
人類赤手空拳怎麽可能擋的住其他種族嘛，還是蛇人族這種重量級的存在。
一切都是莉婭小姐不顧危險帶著某個混子脫離，簡直就像是……另類的騎士保護公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