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激動幹什麽，聽我說完。”
菲妮婭一尾巴將慕寒壓下繼續說道：
“按照陳教授的話來講，這種液體隻是暫時最大程度的刺激細胞活性，隻要過了這保質期，人類會以更快的速度衰老，一旦到達人類極限，人就沒啦。”
“而保質期嘛，大概隻有一個月的樣子吧。”
慕寒的眼皮一跳，按耐住想要報警抓蛇的心，著急地說道：
“所以你就拿這麽危險的玩意給我媽用？”
聽到慕寒的話後，菲妮婭臉色忽然一變，凝神看向慕寒，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你是認真的嗎？哪怕隻是表麵的假象，這種讓人返老還童、重獲青春，足以讓世界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發狂的東西，相比起副作用，那又算得了什麽？”
慕寒同樣眼神一凝，也不管菲妮婭奇怪的眼神，沉聲說道：
“怎麽？難道還要給我說明一下珍貴性，以此為榮？”
“不，那個……”菲妮婭臉色一尬，刻意營造的嚴肅氛圍頃刻消散，事情發展似乎朝意外的方向拐得越來越遠了。
菲妮婭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慕寒打斷道：
“仔細一想，既然是菲妮婭你提供給我媽那種液體，而現在我們就好比擁有了一頭奶牛，近水樓台先得月，隻要多榨一些儲存起來的話，豈不是……”
慕顏眼睛一亮，越是深想越發覺事情的可行性，不待愣神的菲妮婭反應，轉頭便拿出一堆工具。
玻璃杯、消毒棉、鑷子、酒精……
“等等慕寒，你要做什麽？”
看著慕寒嚴陣以待的架勢，菲妮婭心頭一驚，本能地縮了縮尾巴。
“做什麽？”
慕寒將透氣性良好的勞保手套帶好，聽到菲妮婭明知故問的話後，沒好氣地說道：
“當然是榨汁……呸，當然是收集那個透明液體了，不多準備一些的話，萬一你有事不在我們身邊，又恰恰到保質期怎麽辦？”
“不、不是，那種東西也不是想要就馬上有的啊，況且分泌過度的話對我們也是有一定傷害的。”
菲妮婭的話讓慕寒身形一頓，轉瞬又果斷的拿起鑷子和玻璃杯向菲妮婭挪去。
“一點總不會有大傷害吧，放心吧，我實戰經驗豐富。”
看著慕寒炙熱的目光，菲妮婭心頭一跳，一絲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剛想抽回搭在地上的尾巴時，尾尖處突然傳來一股被束縛的感覺。
“等等，慕寒，你這樣太過份了，我可是莉婭的母親，你的嶽母。”
剛想開始榨汁的慕寒手上一抖，放下菲妮婭的尾巴，急忙叫停。
“拜托，我們隻是做一個事關人命的大事，能不能不要說出這種讓人誤解的話。”
菲妮婭臉色一板，毫不留情的回擊道：
“能把猥褻長輩說得這麽冠冕堂皇的變態還會在意名譽嗎？”
“我……”
剛想反駁的慕寒突然閉上了嘴巴，這種話題，似乎怎麽爭論都是慕寒他輸啊，一句長輩大於天。
“好，那你來吧。”
慕寒撇了撇嘴，放棄了爭論的想法，遺憾的將工具一股腦塞給菲妮婭。
作為一個前蛇販子，必然會遇到許多蛇類患病而進行治療以及手術的經曆，雖然都是除蟲、除蟲還是除蟲，但死亡的蛇類的屍體卻是一個練手的好機會。
身體化為解刨技能的經驗值，骨架可製作成觀賞標本，甚至血水內髒都能成為某些東西的食物，可以說是一種另類的物盡其用。
盡管這一行徑在外人看來與變態無異。
但相對於世界上潛藏在陰影底下的某些群體，這種處理屍體方法已經算是正能量了。
而慕寒之所以堅持親自上手，僅僅隻是單純的手癢而已。
然而讓慕寒沒想到的是，原以為會拒絕的菲妮婭，下一刻，態度就像拐了一百八十度彎似的。
接過玻璃杯和鑷子，一臉玩味地說道：
“既然慕寒你這麽想要的話，那幫我拖住尾巴。”
就在慕寒愣神之際，菲妮婭的尾巴主動送上門來，根本不用慕寒去接，直往懷裏鑽。
“那我開始了哦。”
菲妮婭潮紅的臉頰湊近，呼吸慢慢變得急促，仿佛在進行不可描述一事一樣。
這一幕給慕寒的不是驚訝，而是十成十的驚嚇，心中的警示燈瘋狂閃爍，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縈繞心頭。
突然，身後一道冰冷仿佛刺入骨髓的目光讓慕寒頭皮發麻。
“你在……做什麽？”
慕寒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無比，僵著臉，緩緩轉過頭。
王露正鐵青著臉看著兩人的動作，而身旁的莉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mmmm……媽，你要相信我……”
……
事後。
事實證明，親媽永遠是相信兒子的，但這並不影響既定的事實，比如說挨打。
原本的大廳變得冷清，這冷清之中卻透露出不同尋常的怪異。
教訓完慕寒的王露開始為一眾人的午餐而匆匆出門買菜。
雖然那濃妝豔抹、情緒昂揚，從骨子裏透露出的炫耀之感並不像是去買菜，更像是找閨蜜吹水……
而自始至終不敢多話的慕顏，在投以一言難盡的眼神後，被王露給強拉著出去湊數。
也就說，諾大的家裏隻剩下一人兩蛇。
隻不過，此刻的慕寒卻無心他想，神遊太虛。
一雙手被羞紅臉的莉婭緊緊地抓住，強按在她的尾巴上，說也什麽也不肯放手。
至於菲妮婭……
此刻的她正躺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笑得像個800斤的孩子。
“所以說你完全不用緊張，那種液體可不僅僅隻有我有，莉婭成年後同樣會分泌出來。”
“言歸正傳，哪怕活性液體對於人類的副作用再強，但也禁不住人類瘋狂的欲望，這一點還希望你明白。”
“本來，陳教授是禁止像任何人透露的，哪怕是你，也不行。”
“不過這種事又不可能隱瞞一輩子，你又是莉婭的男人，活性液體的秘密遲早會察覺到，倒不如早早告訴你，再說，我的辦法還不錯，不是嗎？”
“你的母親對我們的態度可是有了突破性的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