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這個女鬼略為寬厚
事到如今,封四月的心裏是拔涼拔涼的。
君硯寒知道鬼怪之事是真,畢竟二人之前還有過一人一鬼相處的經曆。
既然對方被負心漢所負,那隻要把負心漢帶給對方,是不是就可以破除詛咒了呢?
“好了你別著急,一定會有破解之法。”他安慰道,加快了手裏給對方頭發擦水的速度。
“明義,你也知道那紅衣女鬼的前生,那你可知道那個負她的負心漢現如今在哪裏?”
明義聞言,詫異地看了眼對方,似乎猜到了君硯寒的打算。
他想了想說:“那周小姐死後不久,鎮裏就出現一係列不尋常的事。眾人都猜到大家是放不下周小姐,便把那個負心漢活埋在周小姐的墳墓邊了。”
這些事他也是聽這裏的人說,據說當時他們是怕那負心漢有力氣從棺材裏跑出來,先餓了負心漢幾天。
後頭等到人虛弱了,便才對對方準備活埋。
“那之後呢?怎麽周小姐還會出現,況且還是一身紅衣……”
封四月不明,為什麽把負心漢給她送下去,周小姐還要變成紅衣厲鬼?
“這我就不知道了,人們以為把那負心漢給周小姐了周小姐也就走了,沒想到她專門在七夕這天出來…不過人們說她似乎越發高大了些,應是怨氣所致。”
封四月邊想邊說:“或許人們看到的是對方飄著的模樣,再加上恐懼的催化,所以顯得她更加高大可怖……隻是她到底還有什麽心願沒有了呢?”
人在恐懼的情況下,還會把所見到的事物給妖魔化了。
如此一想,倒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可是她總覺得哪裏蹊蹺,便又問:“明義,那些鎮民有沒有說那負心漢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就是在被活埋的那段時間?”
明義搖搖頭,“他們隻說埋了,並沒說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若是有的話,肯定有人會記下來的。
聞言,封四月便有些失落,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明義奇怪地看著她,心中也開始猜測封四月的意思。
如今氣氛都有些凝重,加上外頭冷風陣陣,吹得樹葉發出沙沙地聲響,更加重了人心頭的不安。
君硯寒給封四月弄幹了頭發,就說:“我總覺得不對勁,咱們還是去那個墳地再看看。”
說罷他看了眼封四月,又看了看明義。
明義聞言自然是起身,“那便再去看看好了。”
封四月自然也想去查探一二,便跟著換了一身擋風的衣服。
三人一起出了門,路過空曠地街道,再次進入了那個林地。
“這風越來越大了,吹的人都走不動道。”明義嘀咕說,一邊拉緊了身上的衣服。
也不怪他吐槽,林中風大,好像是要把他們都吹出林
一一般,詭異得很。
君硯寒抿緊唇,拉住了封四月的手。
這一回三人再來到那個墳地時,就看見那個頭發披散的紅衣女鬼,月光照耀下,顯得尤為突兀和詭異。
封四月手心一緊,“她是在看著我們?”
明義眉目微凝,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對方的模樣,似乎像是在發怒一般。
旁邊的風吹得嗚咽,好像是有人在哭泣一般。
那紅衣女鬼看了三人一會兒,終於說話了。
“嗚嗚嗚…你們這群人都是騙子……”她哭著道,抬起手指著三人。
封四月看著那手,感覺有些奇怪。
這大家閨秀的手未免太過寬厚了,女子掌骨與男子掌骨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就算是屍體發脹了,也不可能變成這個樣子。
君硯寒皺著眉,說道:“為何要在我夫人身上下詛咒?她可沒有騙過你。”
“嗚嗚……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要死……”她聲音悠悠,似乎還帶著幾分笑意。
這會兒周圍狂風更甚,好像真能把人推走一般,
然而封四月因為剛才的觀察,忽然覺得沒什麽好怕的了。趁著君硯寒與那女鬼對峙,她仔細觀察起紅衣女鬼來。
看了一會兒,她終於知道有哪裏不對勁了。
並非恐懼所致,是這紅衣女鬼真的太大隻了,完全沒有大家閨秀該有的那就氣質。
女鬼她也遇見過,自然知道其中區別。
想到這兒,封四月忽然就笑了起來,眾人一愣,不解地看著她。
紅衣女鬼抬頭看了眼她,登時目露凶光。
“你笑什麽?你也覺得我很可笑是不是?既然如此,那你也肯定不得好死,落得和我一樣被背叛的下場!”
她的聲音忽然尖銳起來。
封四月卻已經沒了害怕,笑說:“別裝了,你根本就不是什麽周小姐,你就是那個被活埋的負心漢,戲演得倒是挺像的。”
可惜還是被身材暴露了。
紅衣女鬼聞言,跟著愣了一下,隨後握緊了拳頭,暴怒道:“什麽負心漢?我就是周小姐,被你們欺騙的周小姐!”
她的聲音忽然大起來,一身紅衣被吹得張揚,好像張牙舞爪的妖怪一般。
“你們……你們不得好死!”紅衣女鬼憤憤地說。
她邊說著話,腳下微微後退。
此時明義看著對方,卻感覺眼睛裏進了什麽東西,忽然疼的厲害。
再睜眼時,就發現身邊突然多了許多可怕的小鬼什麽的,嚇得他大叫一聲抱頭蹲下。
“鬼,好多鬼,他們朝我們走過來了!”
看他滿臉驚恐,看著不是作假。
可封四月與君硯寒卻看不到什麽,猜到對方可能被做了手腳。
“四月你照顧他,我去追那個女鬼!”君
硯寒說著,輕身一躍,躍到那紅衣女鬼身邊。
紅衣女鬼沒料到對方竟然會功夫,被嚇得連連後退,驚慌之下轉身就要跑。
可君硯寒哪裏會讓她如意?
君硯寒眼疾手快地捉住對方的肩膀,寬厚的感覺讓君硯寒明白什麽。
紅衣女鬼反手想要給君硯寒一擊,也被君硯寒給捉住手腳,將人狠狠按在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女鬼叫道,聲音變得粗獷。
君硯寒抬手掀開了對方的頭發,露出底下一張猙獰的麵容。
那是一張被燒得麵目猙獰的臉,大半個疤如蜈蚣盤踞一般,很是可怖。
縱然如此,還是能看出他是一個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