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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兜兜繞繞,荒唐的真相

  通過了解,他們才知道文和是文蘭的叔叔。


  大殿上,文和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哭得十分難看,“陛下,草民說得句句屬實。當年我兄弟和他媳婦遇到劫難,正好碰上了了君令軒夫婦。”


  “原以為遇到了貴人,能趁此機會得救,卻不想他們竟束手旁觀,眼睜睜看著我那弟媳死去。”


  “可憐我那弟媳隻得草草安葬,魂落塞外。而見死不救的君令軒他們卻封官加爵,一生榮華。”


  每每想到這裏,他都是十分痛恨。


  為何那樣的人還能如此順遂,為何好人就不得善終?


  君硯寒抵著額,看了眼旁邊的君令軒夫婦。


  默了會兒,君令軒才麵色落寞地出聲,“陛下,確有此事。”


  “你們為何見死不救?”封四月不解。


  那連可人也是有能力的,救一個人什麽的應該不在話下。而且君令軒亦是功夫加身,不可能會出事。


  然而君令軒的麵容卻更加愁苦,“當時臣與內人遇到文氏夫婦時,也是自身難保。後頭追兵凶險,若是臣出手相助,那死的就是臣。”


  “文氏夫婦的劫難臣與內人看在眼裏,也是至此遺憾。”


  當時那番情況,他除了選擇保全自己和連可人,根本不敢再想著其他。


  而對於文氏妻子的死,他除了能說一聲抱歉,也不敢做什麽。


  他話剛說完,那文和便氣道:“你們見死不救,說得還這樣好聽,真是不要臉!哎呀可憐我這小侄女,小小年紀就沒了娘……”


  一旁的文蘭顯得十分詫異,她隻知道自己母親之死是因為君平生的父母,卻不知是如此的內情。


  人之遇劫,當然都會選擇保護自己。


  原來這個仇,竟是如此的荒唐。


  想到這裏她心中不免有幾分苦意,再看君仇欣時,隻覺得自己像個小醜一般。


  上頭的封四月已是麵色鐵青,秀眉倒豎,“你們報仇就報仇,拉上孩子做什麽?”


  讓三個孩子承受這些,那都是人做的事嗎?

  文和被她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說:“都說父債子償,這有什麽不對的?”


  這下不僅僅是封四月,在場所有人都有些被激怒了。


  君令軒氣憤道:“我尚在人世,你何不衝著我來?我那孩兒不知我當年膽小犯下錯事,何其無辜?”


  若是有仇,也應該是對著他才是。


  可憐君平生這些日子所受之苦,若換做常人,隻怕難以接受。


  這會兒文和又是支支吾吾了一番,卻說不出什麽話來。


  君硯寒氣極,讓人把文和和文蘭押到大牢裏去,聽候發落。


  隻是封四月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等到晚膳時憋不住了,起身道:“不行,他這做法實在太過惡毒,那古夏應那邊肯定知道些什

  麽。”


  推薦文蘭時,她就覺得對方有些異常,這回自己怎麽說也得去討一個說法去。


  旁的君仇欣沉默一會兒,後想到什麽,急說:“文蘭的父親可能還在族裏,或許我們可以去見見他,母後,帶上兒臣一起吧。”


  封四月點點頭,“一起去。”


  見死不救也是事出有因,他們如此耿耿於懷,還拾掇年幼的孩子如此報複,她倒要看看那些人要如何給她一個說法。


  母子二人一商量好,第二天就駕車出了宮。


  君硯寒站在城門口看了一會兒,好半天才沉沉歎了口氣。


  “他們這是又把朕給忘了。”


  怎麽每次商量事,都是有了結果都再跟他說,絲毫沒讓他參與呢?


  君硯寒鬱結了一會兒,最終也隻得回到書房,繼續批改奏折。


  ……


  行路千裏,封四月母子終於來到了古夏應的部落。


  對於二人的到來,古夏應自然歡迎,可是一看二人麵色,他覺得有些不免。


  “娘娘和太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封四月哼了口氣,說:“自然是為了文蘭之事,你作為首領,不可能不知道她家裏與仁親王家的恩怨。”


  文族差不多也算部落裏一個排的上名號的家族,雖然如今沒落了,可沒人會忘記文家。


  古夏應一聽,就隻近日眉頭狂跳是因為這個。


  他點點頭,歉疚道:“是在下的失職,我原以為文蘭是個聰明通透的,那般荒唐的複仇必然不會答應,可是她還是……”


  做了那一步嗎?


  這下封四月更氣,知道文家與皇室宗親有恩怨,還把文蘭送來,這不是存心找事兒嗎?

  古夏應又說:“娘娘也知道,文蘭平日聰慧,等看到仁親王一家自然會對當年之事生出疑慮。”


  君仇欣接口:“可是她沒有,還是做了複仇的事。那並不是她會做的事,或許文氏一開始就沒告訴她真相。”


  家裏隻說是仁親王夫婦害死了她的母親,卻沒說是如何害死的。


  這樣一來,或許什麽都明了了。


  封四月聽到更是罵了一句卑鄙,“可否把文氏叫來,本宮要親自問問他,那般荒唐仇事他是如何讓女兒做的?”


  為了報仇,不惜利用孩子,那真的是一個父親該做的嗎?

  不過,或許他都不能稱之為父親了。他已經被仇恨蒙蔽雙眼,再想不到其他。


  可是古夏應聽罷,卻是麵露難色。


  “怎麽?他已經過世了?”


  古夏應搖搖頭,“自從妻子出事,文氏就變得瘋瘋癲癲,以往還有清醒的時候。可是如今年歲已大,便越發糊塗。”


  如今除了文蘭,他誰都記不住了。


  像是怕封四月他們不行,古夏應帶著二人親自走了一趟,果然看


  到帳篷裏的文氏頭發披散,渾身髒亂。


  他坐在一堆褥子裏,手裏抱著一個小盒子,嘴裏不知念叨著什麽。


  古夏應無奈地說:“我每日會派人過來打掃,否則此處就會十分髒臭。”


  頓了一下,他又說:“原是看文蘭可憐,想日後能有個好差事,至少不用跟著文氏一起,不想她還是做了錯事。”


  聽到這裏,封四月也無法再說什麽。


  文氏無法自理,更是沒有個意識清醒的時候。


  文蘭隻怕是聽著他的隻言片語,再加上文和的誘導,才對仁親王一家如此仇恨,最終做了錯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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