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真是個偏心的皇帝
封四月不喜歡君祈故,亦不願意嫁給他為妻。
她隻想與君硯寒長相廝守,不想多惹是非。
然而她卻忽略了一件事,這兒不是現代,並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
君王之命,向來隻有認的份。
想到這兒,封四月便覺得手腳冰涼,此刻已是控製不住地發抖。
明明君天賜是知道她與君硯寒互相喜歡的,為什麽還要這樣做?他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刷弄眾人?
君祈故聽完封四月的話,笑容微頓,不過很快恢複正常,從容道:“君命已下,日後你我相處必然會有多少不愉快,便也沒有回頭的理由。”
他相信,自己會給對方更好的生活和更高的待遇,絕對比跟著君硯寒要強許多便是了。
君硯寒聞言,突然一把拉住君祈故的衣領,暴怒道:“你怎麽可以算計別人,可以如此卑鄙無恥?”
他後悔了,後悔把這個家夥給找回來了。
一回來就搶奪別人的東西,不僅僅是可以用被逼來形容了。
君祈故看著已經差不多失控地君硯寒,也不惱,反而有些同情地說:“沒辦法了,木已成舟。”
那是勝利者對輸家的同情和憐憫,並不參雜其他。
自己搶來的東西就是自己的,要好好炫耀才對得起自己的努力,這是君灃陽曾經教導過的。
炫耀之後看著別人那不甘心又無可奈何地模樣,看著當真是爽快極了。
君硯寒怔然鬆開手,喃喃道:“不,我不信……我要進宮去找父皇!”
說完他就轉身出了屋子。
封四月捂著嘴,哭得泣不成聲。
“既木已成舟,我們或許從現在開始培養一下感情也不遲。”君祈故說著那些絹帕,遞給封四月。
封四月卻隻冷冷掃了他一眼,“不用殿下好心,今日義臨居不見客,殿下請回。”
說完她便沒再理會君祈故,由鬼穀七攙扶著回了後院,沒一會兒那新田便過來趕人了。
……
“陛下,譽王殿下求見。”內侍太監站在君天賜身邊說。
君天賜聞言筆尖一頓,底下的奏折被落下的墨汁給染了一角。
他隻是皺了皺眉,看了眼奏折的內容便往旁邊一丟,簡道:“不見。”
依照君祈故的心思,知道自己同意了他和封四月的婚事之後肯定會去義臨居炫耀,那君硯寒此時入宮肯定是為了此事。
想到這兒,又在心中比了比兩個兒子的分量。
最終還是一份愧疚戰勝了另一份愧疚,作為君王,他該把最好的給最優秀的兒子,以示恩澤。
內侍把君天賜的話給傳了出去,果不其然君硯寒的麵色已然黑沉,一臉不甘。內侍想要勸的話還是咽了回去,囑咐君硯寒早些回去,不要惹君天賜不喜歡。
君硯寒聽完笑了,君天賜真的喜歡過自己這個兒子嗎?
這麽多年他一直保留著君祈故的所有物,也未真正廢除苛待鳳黎華,仿佛心中那片位置永遠都留著。
這麽多年未立太子,任憑皇子們爭鬥得頭破血流,可是他呢?
一邊仁義的安撫,一邊尋找君祈故。
他肯定還是想把位子傳給君祈故,把所有好的都給君祈故。他們這些人,在他眼中不過是一些可有可無,用來逗趣的玩具罷了。
想到這兒,心中期待瞬間成空。
君硯寒起身,轉身離開。
內侍看著他的背影不由歎了一口氣,眼中複雜。
走了也好,就怕如今惹惱了君天賜,日後什麽好處也討得不著。
可是君硯寒其實並沒有走,而是轉身到了九公主君淇兒的宮殿。
“皇兄,你怎麽來了?”君淇兒看到君硯寒前來,自然十分高興,連忙叫宮女們端茶端糕點。
君硯寒卻一臉凝重地阻止她,說:“皇兄現在需要你的幫助,父皇給四月和大皇兄賜了婚。”
“怎麽……怎麽會?”君淇兒有些不相信,“父皇明明知道你和四月姐姐是兩情相悅,怎麽會突然給他們賜婚?”
說到這兒,君硯寒眼神突然一黯,把這些日子君祈故的異常以及他從中作梗之事告知了君淇兒。
同時他也明白自己真是傻,竟然還一直相信君祈故會是正人君子。
君淇兒聽完麵上憤憤,不由罵道:“大皇兄這也太卑鄙了,他怎麽可以這樣做?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她之前就不喜歡君祈故,畢竟他看著就太過完美,讓她不好接近。
可如今那個家夥居然做出這樣的事,實在令人感到惡心!
如今君淇兒對君祈故的那些同情,全都化為飛煙。
“皇兄,我們這就去找父皇!”君淇兒道,拉著君硯寒就往外走。
封四月與君硯寒真心相愛,而且對方也是自己喜歡的女子,自己絕對不會讓別人搶走的。
二人來到勤政殿門口,此時一批大臣們剛剛被攔了回去。
君硯寒看了幾眼,都是內政重臣。立新君,擇新儲時都是要經過他們的決定的。
想到這兒,他心裏便越發不平了。
門口的內侍看到二人氣衝衝地走過來,頓時覺得不妙,連忙想要上前攔住二人。卻不想君淇兒直接衝過來,拉著內侍不讓對方動作。
內侍都快哭了,“公主殿下,你這是做什麽,快放開奴才……”
“閉上你的嘴,要是惹我不高興了待會兒就讓人掌你的嘴!”君淇兒說著,又看向守門的小太監,“你們也閉嘴,要是敢叫喚就別怪本公主不客氣!”
那兩個小太監一聽,哪兒還敢說話,乖乖低下頭裝作不見。
君淇兒可是君天賜最疼愛的公主,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內侍急道:“公主殿下,你可別做傻事,要是惹了陛下不喜就不好了。”
君淇兒聞言冷嗬一聲,說:“如今本公主也管不著了,一定要找父皇說清楚。你們都別攔著本公主就是了。”
說完她看向已經看呆了的君硯寒,急道:“皇兄快進去,外頭有我呢!”
君硯寒聞言方才回神,也來不及驚愕自己妹妹為何突然如此彪悍,還是先見到君天賜要緊。
他推門走了進去,內侍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隻得看著門內幹著急。
隻希望到時候君天賜能明察秋毫,能夠不怪罪自己才好。
君天賜方才就已經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不行片刻便是看到君硯寒從角落溜了進來。
但是心想著這件事情總有一天是要說清的,也就沒有因此動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