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單純的不感興趣
君硯寒蹙眉,總覺得這其中隱隱有些不對。
“為何不一塊?”
“因為我要留下來為母後解除心結,隻有這樣,我母後才能徹底好起來。”
君祈故也不隱瞞,他現在的確不能離開,需要留下來陪伴著皇後。
君祈故猶豫了許久,他何嚐不想知道自己為何變成這幅模樣,又是誰害得自己變成這樣。
可當年之事,君天賜不曾管顧,便一直成了他的心結。
如今就算有可能知道,他卻也怕那東西多多少用處,甚至還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禍事。
且鳳黎華那邊,也不能再受刺激了。
她已經等得太久了。
想到這兒,他有些想退卻。
封四月似乎看出他心之所想,時間一長,人對某件事的求知欲會減少,卻不會消失。她寬慰君祈故道:“殿下,查明當年的事或許對你母妃結開心結會有所幫助,殿下也希望她能知道真相早日康複,不是嗎?”
聞言,君祈故再次猶豫了。
真的可以嗎?
母妃知道了會開心嗎?
他也是一樣看到此,隻是那之後呢?
那事之主謀會簡單地放過自己嗎?他就怕到時候連鳳黎華都保不住。
“這事或許,牽扯到許多人,封大人你……”
封四月聞言微微一笑,解釋說:“這點殿下不必擔憂,既然陛下把此事交給我們,必然不會讓其他人再亂來。”
君祈故些許沉默,也並不是不信。
隻是他怕,怕但時候的結果不如人意,讓人白白高興一場。
“之前離王殿下之事,便是由臣親自查的案。殿下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封四月又接著說。
隻要出了事,她就是連皇子都能去查,不找到真相,不還眾人一個交代便不會罷休。
開頭第一個案便辦得如此響亮,她便沒有什麽趴的。
君祈故聞言微怔。
對,他想起來了!
這位封四月可是把君令軒給打下來的一把手,如今君令軒氣勢已經不再。
此等事跡,是何等的彪悍無懼啊!
想到這兒,他有些羨慕這樣的人,不過還是有些別扭地道:“實在抱歉,本王對鏟除奸佞臣徒.……並不是十分感興趣。”
“哎?”封四月被君祈故的回答,搞得莫名疑惑。
她記得君明宇說過自家哥哥嫉惡如仇,雖然性子良善溫和,但不會容忍那些壞人作威作福,莫不是她記錯了?
一旁的君硯寒聽了,隻覺得來時的信心被一挫再挫。
他實在是不明白君祈故分明想要查明當年的真相,卻又到底是為了什麽如此一退再退,心中不由得惱了。
他放下被子,口中喃喃怪道。
“他們是君家的臣子,卻在君家的土地上作威作福
,意圖謀害你。此事你不計較便罷,如今父皇想要動手鏟除,配合便是咱們的義務,皇兄作為皇室之人,應盡其之道才是!”
要不是對方是自己的兄長,他真的很像把對方好好懲罰一頓。
那君祈故已經許久未被人如此說教,以往便隻有君天賜還會說他,這會兒竟然連自己的弟弟都能說自己了?
一時心緒不平,他一甩袖,隨後無所謂地說:“我早就看透你的計量,別說了,我才不吃你這一套呢。”
說著,他似乎能想象到君硯寒吃癟的表情,心情極好的喝了口茶。
微澀地茶水在舌間暈開,也讓他的思緒清明幾分。
此事他便是想去想,也要多加顧慮一二。
君硯寒吃了癟,愕然地看了君祈故好一會兒。
心想這君祈故怎麽變得這般無賴又固執了?
一旁的封四月看著兄弟二人無聲鬥氣,不由有些想笑。
不過她也多少能明白君祈故的顧慮,遲來的正義便已不是正義,還要有多一重的再惹是非之嫌。在外漂泊這麽久,他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
思慮至此,她也就沒想著再強求。或許哪天君祈故想通了就會幫忙也說不定。
如今要是與他杠上,指不定他得拖著。
想到這兒,她便拉起君硯寒起身,與君祈故告了別。
聽到二人離去的腳步聲,君祈故感覺眼前的黑暗似乎再次陷入冰冷,那些溫暖與期待隨之轉瞬即逝。
偌大的宮殿中,隱隱傳來他的歎息聲。
話說君硯寒和封四月離開之後,便有些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
君硯寒看了眼麵色凝重的封四月。問:“接下來去哪兒?”
封四月想也沒想就說:“大理寺吧,咱們還沒去見過主持呢。”
想必自己會從主持那裏,得到想要的答案。
聽到大理寺,君硯寒難得皺了皺眉。
封四月笑問:“怎麽了?平常都不見你如此。”
君硯寒擺擺手,“無事,便是那地方不特別與本王合拍。”
早年查案之事與大理寺有過接觸,那裏的態度強硬又古板,很多時候似乎都在與他作對似地,讓他頗為苦惱。所以很多時候能不去,他就不去。
封四月聽完,不由得對那個地方更加好奇了。
一般都是君硯寒走到哪兒被人捧到哪兒,還從未見過對方露出這種吃癟的表情呢。
二人各懷心思,一個時辰之後就到達了大理寺。
由於路上耽擱了一些,二人是入夜才到的。因為未從膳的緣故,此時二人都有些蔫蔫的。
二人看了眼那剛正蒼勁的大理寺三字,方才鬆了口氣。
封四月上去敲了敲門,隨後一個小沙彌開了門。
她說明來意,小沙彌有些詫異,隨後還是請了
二人進去,將二人引至客間等候。
沒一會兒,便有兩個小沙彌扶著一個老年男子走了過來。觀其裝扮,便是大理寺主持空一師傅錯不了。
“拜見主持。”二人起身道。
主持點點頭,讓二人起了身。
他並沒有立馬詢問二人來意,而是道:“封施主,君施主,如今已過膳點,廚房不開灶火,今夜便隻能委屈你們了。”
寺廟的飯點規矩嚴苛,過了時間便都不會再生灶火。
這也怨不得別人,隻能怪二人來得不是時候。
封四月聞言有些失落,但也沒讓其為自己開什麽小灶的道理,她也不是沒餓過肚子,所以便點頭接受了。
一旁的君硯寒摸了摸肚子,心想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此番下來,他們就隻當做是先嚐了嚐這住持的厲害了。
畢竟能夠被鬼穀七掛在嘴上說怪異的人,是當真的少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