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編造身份一把手
天色漸漸昏沉,亦是如同君硯寒此刻的心境。
他可不會相信離王會這麽輕易的放過這次機會,所以還是要做好完全的準備才好。
天子殿。
“天色這麽晚了,你們兄弟二人所為何事?”目光一轉,皇上便瞧見了在君硯寒身側的封四月,“怎的?又是因為這個小丫頭的事情?”
君令軒一聽,趕忙上前將先帝賜酒被輕易拆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講了出來。
“父皇,這件事情是兒臣沒有跟四月講講清楚,所以也不能將過錯全都怪在四月的身上。”君硯寒主動抗下罪責。
他是當朝皇子,又是掌管禦刑司的譽王,皇上總歸都會看他幾分薄麵,不敢輕易動人。
況且,先帝賜酒不得輕易啟封的說罷,本就不是先帝所講,而是後期人為的。隻需要將這層束縛打破,封四月與自己便不會有什麽大礙。
皇上有些為難的看著幾人,搖搖頭沒有講話。
君令軒一副孝子模樣的走上前去,將方才在車中的飛鏢放在一旁公公的手中。
麵上帶著歎惋,用眼角的餘光撇了下君硯寒後,又重新麵向皇上緩緩開口。
“父皇,若隻是先帝的酒,那也並無什麽大礙,隻需要您稍微評評理就是了。隻不過這飛鏢是入宮之時有刺客行刺留下的,上麵的圖案似乎與封姑娘脫不了幹係。”
“如何?”皇上把問題拋向接過了飛鏢的公公。
在君硯寒與封四月的雙雙注視下,公公麵色為難的開口:“回皇上的話,這飛鏢指上有著類似於f的圖案,似乎真與封姑娘有些牽連。”
“寒兒,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皇上堅守自己推鍋俠的本分,又將問題推向了有些不知發生何事的君硯寒。
“回父皇,方才入宮前的確有刺客對著皇兄的馬車行凶,隻是這飛鏢兒臣的確沒有見到,而且四月姑娘一直都是在馬車中沒有肆意走動。”君硯寒急急忙忙的解釋,語氣中滿是篤定。
他實在是有些好奇,這個君令軒到底是有在刷什麽花招?
難不成方才入宮前的刺客也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的安排嗎?看那給藝人逃竄的速度必然是武功高強,應當不是什麽普通人。
但是單單靠這一個飛鏢,就斷定與封四月又關係,那也未免太草率了。
“依兒臣之見,應當將那刺客捉到在做甚差,才更合理一些。”君硯寒依仗著自己多年查案的經驗主動提議道。
“刺客已經逃走,難不成皇帝是希望皇兄再次以身犯險嚐嚐這飛鏢,來幫助引出刺客嗎?”
君令軒也是窮追不舍緊追不放,總歸是不能讓他們二人這麽輕易的逃出他的“埋伏。”
君令軒輕笑一聲,淡淡回應:“皇兄這就太不相信阿弟了,我們情同手足怎會讓黃刺用以身犯險,所以是多派些人手去追查蛛絲馬跡,總會找到些線索將刺客捉拿歸案。”
“現下就已經有一個最明顯的線索,飛鏢上麵的f圖案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麽嗎?還是說皇弟這是有意在包庇這封姑娘。這樣難道不會更讓人懷疑封姑娘嗎?”
君令軒步步緊逼,句句直戳人心肺。
咄咄逼人的氣勢壓迫的封四月往後退了幾步,下意識的躲到了君硯寒的身後。
雖說她沒有這麽做也不用心虛,但是這跟皇家的王爺鬥,直接正麵強上硬剛是絕對不可能贏的。
所以,她決定暫時性的服個軟,以免後麵吃了大虧倒是沒得說了。
見著小丫頭終於有了依賴他的表現,君硯寒也不在將矛頭死死的指向君令軒,而是另辟他徑對著皇上懇求:“還請父皇給兒臣一個徹查此事的機會。”
這等誠懇的態度,若是皇上真的答應了把事情的處理權交給君硯寒,那可就難辦了。
情急之下,君令軒顧不上什麽禮儀。
沒有等皇上說什麽話,就直接提著皇上回答:“皇弟難不成是忘了,父皇已經革去了你調查宮中案件的職務,所以你無權幹預此事。”
原本有些溫怒的皇上,聽過這些話也有些讚同的點了頭。
君硯寒偏偏不信這個邪,目光溫溫柔柔卻又充滿殺氣。
難不成就要這樣直白白的被離王給陷害進去了?那是絕對不能發生的。
“那按照皇兄的意思,您作為離王爺伸張禦城軍,從未接觸過此類事件的人又怎會有全力去調查呢?”君硯寒也是以牙還牙,以退為進的說法被他展現的淋漓盡致。
封四月在他身後終於漏出一絲笑容。
看來著的大腿王爺也不算是一塊朽木嘛,隻不過是一個沒想開的天才。
這要是真的參與奪權爭位的鬥爭,豈不是的妥妥的就會到手?果然天生就有天賦的人,在後麵的升級打怪中都是沒有壓力的。
也難怪,皇上比怕君令軒還要怕君硯寒,因為這群兒子權勢人中龍鳳啊!
皇上也是頭疼,兩邊都不能偏向隻好打圓場:“你們兩個都不要再朕麵前爭執,這件事情看起來的確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但是卻是又好像與這小丫頭有著關係。”
“可是父皇,四月她並沒有四處走動,怎會有她的嫌疑?”
君硯寒繼續據理力爭,試圖強行洗脫封四月唯一的一點嫌疑。
隻是君令軒已經吃癟了,定然是不會讓他得逞,直接就是跟他杠上了。
“封姑娘沒有動,那可不能說明他的身後沒有什麽幫凶,亦或者是封姑娘的身世是故意隱瞞的,而且對於我們皇室百害而無一利。”
君硯寒的麵色有些難看,直接把話給挑明了。
“皇兄這話就不太能讓人理解了,這句句所指都是在指向付氏。”
封四月有些茫然,起初她還能搞明白這是離王在故意栽贓陷害,但是現在有莫名其妙的牽扯出來一個付氏,當真讓人有些摸不到頭腦。
“四月愚笨,並不知曉什麽付氏,而且四月從小乞討為生,跟著流浪的先生們學了些雜七雜八的手藝這才活到今日,怎麽講都與離王爺所說的付氏沾不上半點兒的關係。”
“你可知付氏是什麽底細?”皇上細細的問道,這話中語氣卻是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