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故事
一種強烈的危險和陰冷從西奧和格蕾的身後湧出。
似要從皮膚滲透進去，通過血液在全身蔓延，最後滲入骨髓。
格蕾被這感覺刺激的抬起手。
她想要將這個給自己帶來恐懼的源頭給徹底的消滅，但卻被羅客的一隻手牢牢抓住。
對方的力量非常恐怖。
就好像不是一個有血有人的人，而是一具沒有了人類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格蕾小姐，好巧啊，上次見到你，還是在帶我去見薩爾馬羅尼的車上，不過，你的頭插在方向盤裏的樣子，比現在，可好看太多了。”
格蕾的眼眸陡然收縮。
她的記憶力不差，很快就想到了後麵那個人是誰。
可又看了看被西奧踩在腳下的科波特，她又有些不敢置信。
那天那個油嘴滑舌的混混。
科波特的嘍囉。
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強大的氣場和危險的氣息？
西奧看向她。
格蕾知道，自己必須要動了，當即轉動身軀，讓被抓住的手腕達到了最接近骨折的程度，然後用膝蓋頂向對方的肚子。
但還不等她碰到羅客。
羅客就毫無意外的用力一擰，把她的手腕轉動了一百八十度，發出骨頭碎裂的聲音。
而羅客也不是什麽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抓住格蕾的手，將其拋起，好像扔一個沙袋一樣，猛地將對方砸在了地麵。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
在場的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反倒是距離最遠的尼格瑪一眼就認出了羅客，當即露出了喜色。
“布萊克先生！”
羅客沒有回應，而是站起來聳聳肩膀，對西奧說道：“怎麽樣，你還打算踩多久，西奧市長。”
西奧蓋勒文驚疑不定的看著對方。
他可能是在場唯一一個不認識羅客的人了。
格蕾躺在地上。
全身得骨頭都覺得不太對勁，卻依然頑強的抬起頭，看著羅客，似乎有無數問題想要問對方。
但最後，她也就問了一個問題。
“你，你是，羅客？”
羅客轉頭，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麽還沒死。
他確實是不太理解了。
對方幹嘛要問這樣一個問題，於是有一種惡意湧上來，起了調侃的心思。
他舔了舔嘴唇。
淡淡說道：“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的名字叫，joker～”
聽到這個名字，格蕾便暈了過去。
而蓋勒文則是整個人的眼睛都直了，下麵的尼格瑪更加是覺得自己緊張的手心都在出汗。
joker這個名字現在在哥譚市代表著什麽？
沒人性的瘋子。
銀行搶劫屠殺案。
槍擊主持人等。
“不對，你不是脫口秀上的那個人！”蓋勒文眯起眼睛，不知道是想要弄出他很老謀深算得樣子，還是怎麽滴。
總之他現在表現的很淡定。
因為他篤定對方隻是在隨便說說而已。
羅客哼笑一聲，道：“這是自然，那個家夥，隻不過是精神不正常的底層哥譚市人罷了，你居然拿我和他比，老子可是個藝術家！”
“是嗎。”
蓋勒文挑起一邊眉頭，剛想繼續開口，羅客卻單手一把抓住他的領子。
一米八五的個子，被羅客輕而易舉的摁在牆上，好像隻小雞仔一樣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羅客舔舔嘴唇。
這仿佛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動作。
麵前的這個人，羅客覺得對方可能是個白癡。
麵對這種情況了，還拽的二五八萬的，好像自己是個大爺一樣。
尼格瑪見狀，趕緊上前去解開企鵝媽媽身上的繩子和膠帶。
“媽媽！”
科波特小跑著過去抱住母親。
西奧斜眼看了一眼，緊張的說道：“怎麽，我可是市長，你真的要在這裏。”
“哈哈哈！”羅客一陣大笑。
這一次他不是為了恐嚇或者是別的，而是真的在笑，甚至因為笑的幅度太大，連眼淚都流了出來了。
西奧瞪大眼睛。
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笑，又到底在笑什麽。
對方笑了大概五分鍾。
西奧終於忍不住了，不管什麽冷靜和禮儀，破口大罵道：“你是神經病嗎！笑什麽笑！”
羅客擦幹笑出的淚花，盡量讓自己能冷靜下來，在思考了片刻之後，滿是嘲弄的眼神。
“這樣啊～我來給市長先生講個故事吧。”羅客緩緩說道：“從前，有個年輕人，他的父親給他留下了，一大～筆的錢。”
“年輕人用這筆錢，吃喝玩樂，夜夜笙歌，從來沒有想要省一點，最後，他因為數據刪除得了非常嚴重的X病，還因為喝酒得了肝病，抽煙得了肺癌。”
說到最後，羅客的聲音越來越輕。
再這樣的一個環境下，飄飄蕩蕩的，讓人感覺很不真實。
“他最後的那段日子裏，還是天天過著之前的日子，把最後一分的錢花幹淨，一個人問他，你都已經因為之前的生活，變成這樣了，你為什麽還要繼續墮落呢？”
“那個人笑了。”
“他說，我都已經這樣了，反正都死定了，我幹嘛還要想的，這麽多呢？”
西奧咽了口口水。
“你是想說，你已經徹底墮落了，所以不在乎這些嗎？”
“不。”羅客突然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想告訴你，喝酒抽煙泡女人，有害身體健康，哈哈哈！”
說完這段話，羅客放低的聲音再此響了起來。
“瘋子！你這個瘋子！”
西奧大叫。
羅客也沒廢話，手上直接一用力，把這位市長的脖子給擰斷了。
一具軟趴趴的屍體扔到一邊。
“瘋子就瘋子，吼那麽大聲幹什麽。”
羅客翻了個白眼，剛想說句比較帥氣的話和企鵝人裝裝逼，下一刻，他居然看到企鵝人朝他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對方這種完全讓他沒想到的動作令他險些一腳把科波特給踹出去，但想到對方對自己還有用處，硬是忍了下來。
科波特根本沒有察覺到羅客的殺意。
他正激動的不得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哈哈哈！”
羅客咬著牙，眉頭狠狠的跳著，硬是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那當然，我們可是好朋友，啊哈哈哈。”
一邊的尼格瑪看著這個畫麵。
不停的咽口水，眼神複雜的不行。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