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暴露？（五更）
“瓦爾德，什麽事兒，今天心情這麽不好。”契爾德一邊將食物放進嘴裏，一邊問道。
按理來說，這個哥哥平時是不會理他的，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和他搭話。
奧斯瓦爾德報以禮貌的微笑。
“沒什麽，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嗬嗬，也是，那隻鳥整天嘰嘰喳喳的叫，睡覺都睡不好。”菲爾德在一邊嘀咕。
這種嘟囔，奧斯瓦爾德平日裏已經聽慣了。
可此時卻莫名的有些煩躁。
“我先回房間，等下讓瑞斯把晚飯端到我的房間裏。”說完，奧斯瓦爾德起身離開。
奧斯菲爾德想要說什麽。
但奧斯瓦爾德已經走進了房間裏。
“查理，我回來了，查理？”
奧斯瓦爾德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自己的房間裏和以往很不一樣。
平時的查德其實也不怎麽發出聲音，可說的玄幻點，他能感覺到自己這個唯一的朋友是存在的。
可如今，他卻感覺查理，好像不見了。
一個不好的念頭湧上心頭。
奧斯瓦爾德不安的快步跑到查理的鳥籠旁，卻看見昔日裏麵那隻乖巧等著自己的小鳥不見了。
“查理，我的查理呢！”
奧斯瓦爾德開始慌了。
誰都不明白查理這隻小鳥對於他的意義。
“瑞思！瑞思！”奧斯瓦爾德大叫著，這樣吼了三分鍾，門外一點反應都沒有。
奧斯瓦爾德大喘了幾口粗氣。
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打開大門，拄著拐杖快速的跑到了廚房裏，發現對方不在，於是又跑到了女傭的房間裏，對準大門一陣猛敲。
“哢噠~”
大門打開，裏麵露出了女傭不耐煩的那張臉。
“少爺，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工作時間了。”女傭不滿的說道。
其實女傭自己都沒搞懂她剛才為什麽會突然被奧斯瓦爾德嚇到，等反應過來，她就直接回了房間。
反正無論她用什麽態度對這個怪胎，科波特老爺都不會怪他的。
“我的查理呢！我的查理去哪裏了！”奧斯瓦爾德急切的問道。
女傭瑞思不耐煩的說道：“那隻鳥，已經變成晚飯的食材了，少爺，你不能繼續騷擾我了！”
“砰！”
大門關上了。
奧斯瓦爾德愣在了原地，神色徹底凝滯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孤獨和冰冷在全身蔓延。
他甚至感覺自己好像被扔進了哥譚河的最底部，冰冷和壓抑的河水把他淹沒。
他這輩子活的並不好。
剛出生的時候，父親因為嫌棄他長的太奇怪，而且天生是個瘸子，直接把他扔到了外麵。
他覺得隻要有一個契爾德就夠了。
後來還是被一群麻雀發現，叫聲吸引了管家，把他抱了回去。
雖然自從這一天塔克沒有再把他扔出去，但卻也對他不好。
科波特家族很有錢。
即使是冷羮剩飯也足夠養活他，其餘的他則是完全不管。
在學校裏被人吊起來。
被人關進廁所。
被人嘲笑是隻大鳥。
臉被摁進水盆。
這些事情他都有經曆過。
曾幾何時他其實就想過，要權勢，要成為一個被所有人害怕的存在，要所有人看見自己都充滿恐懼。
可這一切的想法都被那隻灰色的小鳥改變了。
那隻可愛的小鳥能聽懂他的話，能在他難過的時候安慰他，能在他孤獨的時候和他說話。
查理是他最好的朋友。
可現在，這個朋友卻死了，被他的妹妹和家裏人害死了。
或許，很多人覺得，隻是一隻鳥，難道還有家人重要嗎？
可在奧斯瓦爾德眼裏。
查理才是自己真正的家人，也是自己唯一的救贖。
奧斯瓦爾德沒有太過激動或者是是憤怒，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在他的桌子上正放著一封信。
這封信上寫著來自哥譚大學，裏麵正是奧斯瓦爾德的錄取通知書，奧斯瓦爾德拿起信，直接將其撕成了碎片。
……
“嗯，我會回來吃飯的。”
詹姆斯戈登掛掉了電話，繼續認真開車。
他現在正在東區的馬路上。
那天在哥譚警局的那個年輕人讓他一直都很在意。
為什麽對方會說自己是從芝加哥調過來的，又為什麽能在完全沒見過他的情況下這麽篤定的交出他的名字。
這些巧合都讓戈登非常疑惑。
所以他去問了哈維，得知了羅客布萊克這個人的名字，在今天到了東區，想要找他問問清楚。
順便幫他解決一下他上次碰到的麻煩。
羅客住的地方是東區一個很破的地方，周圍一圈沒有什麽領居，房子都是那種破到全都是流浪漢住著，而主人已經不知道去哪裏的地方。
戈登是哥譚人。
很清楚東區這是個什麽地方。
哥譚能這麽和平，全都因為市長默認將這一片的區域劃給了法爾科內和薩爾馬羅尼。
這個行為雖然讓戈登不認同，但確確實實讓哥譚的其他地區非常的安全和和平。
甚至犯罪率一度低於大都會。
可這不能改變那兩個人是犯罪分子的事實，他遲早會逮捕這兩個人的。
找到了確切的地址，戈登敲了三分鍾的門，但裏麵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GCPD！開門！”
戈登大叫著又敲了一會兒。
“嘿，裏麵沒人，你就不用再敲了。”一邊坐在地上的一個乞丐看了戈登說道：“你也是來討債的吧，給我十塊錢，我告訴你他在哪裏。”
戈登看了一眼乞丐。
從羅客的資料裏，他倒是知道對方十分濫賭這件事情，看起來這個乞丐沒少出賣羅客。
“拿去。”
戈登從錢包裏掏出了十塊錢遞了過去。
乞丐再三研究了一會兒，確定不是假幣了之後，將紙幣塞進了口袋。
“他在公園街，這小子不知道哪裏來的錢搞了輛餐車，在那邊賣食物，你要是催債的話，現在正好。”
戈登點點頭，隨後又想到了什麽，借著問道：“那你知道這家主人最近是不是惹到什麽麻煩了，比如和他的房東鬧了什麽矛盾？”
乞丐伸出了手。
戈登嘴角一抽，但還是給了一張紙幣。
“嘿嘿。”乞丐笑了笑，對著戈登招了招手，道：“過來，我和你說個秘密。”
戈登沒遲疑的靠了過去。
乞丐小聲的說道：“那個叫羅客的小子，把他的房東，給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