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危機四伏
水天心道:“他們是什麽人?”
雲天衝道:“不知道。”
水天心又問道:“那他們為什麽殺你?”
雲天衝依舊淡淡的回答道:“不知道。”
水天心臉上頓時一團怒氣,她又問道:“你最近得罪了什麽人?”
雲天衝道:“不知道。”
水天心大怒道:“你什麽都不知道,那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雲天衝淡淡的笑著說道:“第一,我真的不知道她們是什麽人;第二,她們殺的可能不是我或許更是你;第三,我並沒有得罪什麽人。”
水天心道:“胡說!我跟她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她們為什麽殺我?”
雲天衝道:“你的確和她們沒什麽仇恨,不過隻是因為你有個好母親,所以她們要殺你。”
水天心道:“你瞎說什麽!她們若是和我母親有仇,她們還能活到現在嗎?”
雲天衝道:“我並沒有說她們和你母親有仇。”
水天心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雲天衝道:“她們很可能就是你母親的手下。”
水天心道:“不可能,九天玄女宮的人我大多都見過,沒有她們這樣的人,而且九天玄女宮也沒有人會用毒。”
雲天衝道:“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你已經七年沒回九天玄女宮了,你怎麽知道九天玄女宮這七年來就沒什麽變化呢?”
水天心一陣疑慮,道:“如果他們真的是九天玄女宮的人,是我娘的人,她們殺你倒還說得過去,那她們又為什麽殺我呢?所以她們不是九天玄女宮的人,她們也不是來殺我的,是來殺你的。”
雲天衝啞口無言,他忽然想到了什麽,道:“也許你說的對。”
水天心道:“哦?你想到了什麽?”
雲天衝道:“我現在隻能確定一件事。”
水天心道:“什麽事?”
雲天衝道:“我隻知道那個白衣女子不想讓我看到她的臉,不讓我認出她的真實身份。”
水天心道:“是嗎?那你可想到了她是誰?”
雲天衝道:“沒有,因為我的確想不出她是誰,但我總覺得那個白衣女子的眼神裏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我一定在哪裏見過她。”
水天心道:“你交往過的女人一向不少,記不住也很正常,不過,既然她要殺你,這次不成功一定會有下次的,我們早晚會知道她是誰。”
雲天衝道:“隻希望我們知道的不會太晚。”
雲天衝邊走邊思考著,他實在想不出那個女子是誰?又為什麽要殺他?
月色清明,夜空寂靜。
白衣女子和那群人慢慢的來到一個木屋前,突然,白衣女子和那些人跪了下,屋中忽的一下數十根蠟燭燃燒了起來,映的屋裏如白晝般,屋中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那裏。
白衣女子道:“屬下任務失敗,請教主責罰。”
屋子裏一陣聲音傳來,“好了,責罰你還有什麽用?我們計劃如此周密,那雲天衝一個人又是怎麽識破的?”
白衣女子道:“啟稟教主,雲天衝並不是一個人。”
“什麽?還有誰和他在一起?”
白衣女子道:“是九天玄女宮的水天心。”
“水天心,她竟然還和他在一起?雲天衝認出你了嗎?”
白衣女子道:“沒有,屬下用蝴蝶麵具遮住了臉,雲少俠他沒認出來。”
“你還叫他雲少俠?他把我們害的那麽慘,你竟然還叫那狗賊為少俠。”
言語裏滿是怒氣,一股股濃濃的火藥味傳來。
白衣女子忙俯下頭顱,道:“教主恕罪,教主恕罪,屬下一時口誤,請教主恕罪。”
“不要說了,馬上啟動第二套計劃,一定要殺了雲天衝,不能讓他到達九天玄女宮,一旦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白衣女子道:“是!”
說罷,屋中的蠟燭“嘩”的一下全滅了,屋中又是一片漆黑。
夜,深夜。
破廟外一片明亮,兩匹馬蹲臥在那裏,兩隻眼睛緊緊地閉了上像塵封的石門般。
水天心伏在雲天衝的肩膀上呼呼的睡著,雲天衝沒有睡,他一直在思考著白天發生的事,腦海裏一直想著那個要殺自己的白衣女子,可他怎麽想都想不起她是誰。
他看了看熟睡中的水天心,突然想起七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在一座破廟中,他稀裏糊塗的和水天心拜了天地,醒來的時候也稀裏糊塗的發現自己靠在水天心的肩膀上就像她現在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樣。
雲天衝身體忽然感覺到一陣冰涼,始終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死死地盯著自己,時刻準備著給自己以致命性的傷害,他感覺到一種殺戮之氣包圍了他,令他無法呼吸,身體更是無法動彈。
他摟著水天心的胳臂摟的更緊了,他害怕那些人會傷害到水天心,他欠水天心的太多了,他不想再讓水天心受到傷害,她為自己吃的苦已經夠多的了,他不想再欠她的,不想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輕輕的破了一塊皮他,都會覺得心裏不安。
七年,七年,七年也許並不算太長,可它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那無疑是一種折磨,一種傷害,更是一種赤裸裸的屠殺,一個女人為了他與自己的母親反目成仇,有家不能回,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理由去傷害這個女人,還有什麽借口讓這個女人受到傷害。
清晨,雲天衝和水天心吃了些隨身帶著的幹糧就匆匆上路了,因為他們已經感覺到周圍一陣陣危險正在慢慢地靠近。
二人騎著馬奔馳著,太陽高照,兩匹馬“嗒嗒”的奔跑著,突然,水天心感覺到一股寒風吹來,一支箭“嗖”的一下如晴天霹靂般從路旁的樹林中射來。
水天心雙腿一蹬整個人飛了起來,那支箭從馬背上飛過紮在路旁的大樹上,大樹上頓時幾片葉子落了下,飄飄揚揚。
雲天衝當即勒緊馬韁繩停了下,水天心身體剛落地站穩,路兩旁的樹林中竄出二十多個人,二十多個人個個黃衣黃帽,臉上蒙著塊黃布,每個人腰裏都別著兩把彎刀。
“嘩”的一下,二十多個人齊刷刷的拔出了刀,那刀一把是金黃色的,那黃色好像黃燦燦的油菜般又似秋天的菊花般,一把是銀白色的,那白色如同雪山上的飄落的雪花般又像天上流動的白雲。
那些人手中的雙刀揮舞著把雲天衝和水天心包圍起來,慢慢的靠近,雲天衝和水天心二人當即拔出劍來,背靠著背怒視著那些人。
一群人齊攻而上,雲天衝和水天心提劍相對,刀光劍影,刀劍相碰的聲音傳來,雲天衝手中的七星劍旋風般的揮舞著,突的一招“長河落日”,手中的劍猛的劃了開,四五個黃衣人倏地向後躲閃開來,幾個人肩膀上衣服破裂,鮮血滴下,黃衣人収刀往樹林中逃去,水天心也忙追了上去.雲天衝大喊道:“不要追!”
話音剛落,水天心已經鑽進樹林和那些黃衣人都消失不見了,雲天衝隻好緊追上去。
林中大樹參天,地上滿是枯枝落葉。
雲天衝看見水天心站在一棵大樹旁,手裏提著劍向四周巡視著,雲天衝忙奔上前去,忽然,兩隻弩箭射來,雲天衝一個淩空翻躲了過,雲天衝來到水天心跟前.水天心道:“衝兒,小心有陷阱。”
雲天衝點了點頭,二人慢慢的向前走著,忽然,水天心踏在一堆落葉上,整個人忽的一下被掉了起來,雙腳朝天,頭朝下.雲天衝縱身飛起,一劍劃去,割斷了長繩,抱住了水天心落在地上,道:“姐姐,你沒事吧!”
話音剛落,水天心大聲喊道:“小心!”
說著猛地推開了雲天衝,二人倒在地上,兩個大木樁“砰”的一下撞在一起,塵霧飛起。
雲天衝和水天心剛站起身來,雲天衝走到水天心跟前,兩隻飛爪飛來,二人提劍擋去,隻聽“鐺”的一聲,兩隻飛爪落在地上。
煙霧散開,數十根飛爪飛來將二人緊緊地纏繞,十二個黃衣人緊緊地拉著手中的長繩,雲天衝和水天心背靠背被長繩纏在一起,一個黃衣人舉起手中的刀慢慢走了過來.雲天衝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我們?”
那個黃衣人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們放心,明年的今日我一定給你們多燒些紙錢的。”
說著舉刀向雲天衝砍去,水天心一臉驚恐,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水天心看去,一匹白馬奔馳而來。
那黃衣人手中的刀剛要落在雲天衝的額頭上,那匹白馬猛的從雲天衝身上跳過,雙蹄重重的踏在那黃衣人的胸脯上,那人當即飛出數十米遠,口中鮮血流出,臉上遮掩的黃布頓時成了血紅色,一命嗚呼。
那白馬又向一旁的黃衣人衝去,黃衣人一陣大驚,雲天衝和水天心二人同時猛的一用力,那繩索“砰”的斷了開。
雲天衝手中七星劍刷刷幾劍,那幾個黃衣人倒地身亡,水天心身體縱身飛起,一劍刺去,那黃衣人躲閃不及,胸口一劍,當場死亡。
雲天衝撫摸著那白馬的脖頸,道:“好兄弟,這回多虧有你。”
那白馬仰天長嘶大叫一聲。
雲天衝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