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他用勁掐她的脖子
柏永兵卻死死摟住她的身子,他不用嘴巴去吻她,隻用自己的的頭發去蹭她的臉,他的反偵探經驗真的很豐富,他隻是不停地用戴手套的右手,隔著衣服感受著她的豐滿,嘴巴在離她耳朵幾公分遠的地方,喃喃自語說;“芳芳,你不要這樣對我。謝村長已經把你,讓給我了。”
“什麽?”韋芳芳吃了一驚,猛地推開他,問,“謝有財把我讓給你?什麽意思?”
柏永兵說:“其實,謝村長在進去前,就已經把你讓給我了,但我怕你不同意,就一直沒敢來找你。”
韋芳芳生氣地問:“這個,還能讓嗎?”
柏永兵說:“能啊,怎麽不能?你原來是他的人,他把你讓給我,你就是我的人。這跟離婚後改嫁,是差不多的。至於你肯不肯,那是另外一回事。”
芳芳芳氣憤地說:“真是豬狗不如,連這個還興讓的,怪不得他要進監獄。”
稍作停頓,她又轉口問:“那他是不是把小芹也讓給你了?”
“對呀。”柏永兵脫口而出,然後醒悟過來,連忙說,“沒有,小芹沒有。謝村長隻是把你讓給我。而你呢?卻跟雷鵬飛好,你說讓我氣不氣?我把這事告訴謝村長,他也很生氣。”
韋芳芳抓住機會問:“你什麽時候,去告訴他的?”
直筒子的柏永兵又發現自己失言了,就再次反悔,否認說:“沒有,我,沒有告訴他。”
韋芳芳想到外麵有埋伏,就越來越鎮靜不怕了。她不再反抗,而是讓任他抱著,跟他周旋,想辦法引他說出實話。
“你說話前後矛盾,在欺騙我,還說要跟好呢,哼。”韋芳芳不屑地搖著頭,不讓柏永兵的頭發在她臉上蹭,然後裝作生氣的樣子,把他的手擋開,“你跟我說實話,我才能跟你好。你想想,哪個女人肯跟一個騙子好嗎?”
柏永兵看著她俏麗白淨的臉,信以為真地說;“你要讓我說什麽實話?”
韋芳芳說:“謝有財把我讓給你,是不是也把小芹讓給你了?”
柏永兵又脫口而出說:“是的,他對你們背叛他,投靠新主人,很生氣,就把她們都讓給我,然後讓我。不不,不是的。他隻是讓我來替他跟你們好,保護好你們。”
韋芳芳聽他已經承認了,就有些激動。再差一步,就套出他的實話了。
她不動聲色地說;“哦,我知道了。你去跟小芹好,小芹不肯,拚命反抗,你就失手把她掐死了,是不是?”
柏永兵點點頭,說:“是的,她你也跟你一樣,拚命罵我,我一生氣,就把她掐死了。”
韋芳芳心頭一喜,乘勝追擊地輕聲問:“那你為什麽要穿雷鵬飛的皮鞋,去現場作案?”
柏永兵再次清醒過來,連忙否認說:“不不,我沒有掐死她。剛才,我是騙你的。我,那天晚上,沒有去過她小店。”
韋芳芳怒斥道:“你都承認了,還想抵賴?是不是謝有財叫你,用這種方式報複雷鵬飛的?他還沒有改悔,還以為是雷鵬飛害了他。”
“是,又怎麽樣?他反正已經在裏麵了。”柏永兵的臉色難看起來,聲音也高了,“你還在為他說話,我真的很生氣。本來,我不想弄死你,隻要你肯跟我好,我就留著你,讓你跟我一起出去打工,到外麵去闖世界。雷鵬飛不會再出來了,他完蛋了。哼,他再能幹,也敗在我的手下。你還向著他,真是太傻了。現在,韋芳芳,我不能留你了,因為你已經知道我的秘密,看來你是不可能為我保密的。”
韋芳芳見他臉上露出一股殺氣,眼睛時射出兩道凶光,又害怕起來:“你,你想怎麽樣?”
“想怎麽樣?你說呢?”柏永兵咬牙切齒地說,“跟小芹一樣,我要先掐死你!再得到你,占有你!否則,根本不可能。”說著就用戴手套的右手,緊緊掐住韋芳芳的脖子,凶狠地越掐越緊。
韋芳芳本能地反抗起來,卻哦哦地喊不出聲音了。她的臉憋得通紅,像一隻被惡狼咬住脖子的羊羔,使盡全身力氣拚命掙紮。她透不過氣來,兩腿抽搐著,身子漸漸軟下來。
柏永兵把她抱到床上,撲在她身上,繼續用勁掐她的脖子,很快就要把她掐昏過去。
這時,高度警惕的柏永兵聽到屋後有異樣的聲音。他嚇了一跳,昂起頭用心一聽,後窗外麵似乎有人在哧哧地爬上來。
柏永兵反映極快,他猛地從韋芳芳身上翻起身來,迅速往外奔出去。他來不及穿上雨衣,就飛快地往樓下撲去。
下樓的時候,他順手操起一把鐵鍬,快步衝到門口,拔開插銷。他見門外有個黑影,就在打開門的同時,揮動著鐵鍬朝那個黑影身上砍去。
黑影機靈地一閃,鐵鍬砍空,柏永兵一邊衝出去,一邊揮舞鐵鍬,對準那個穿雨衣的人橫掃豎劈,上下翻飛,讓他近不得身。然後把手中的鐵鍬,對準黑影用力擲去。
黑影盡管穿著雨衣,但身子依然十分矯健。他在雨中往右側一跳,再一閃,躲過向他射來的鐵鍬。
柏永兵在擲出鐵鍬的同時,發現這個黑影就是雷鵬飛。他在震驚之後,迅速轉身逃跑。他對這裏的山勢地形很熟悉,又沒有穿雨衣,所以跑得很快。隻一會兒,就消失在西南角的一片樹林裏。
雷鵬飛穿著雨衣,兩腿邁不開大步,就跑不快,再加上他對地形不熟,隻追了幾分鍾,就不見了柏永兵的身影。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意外情況。他以為憑自己的力量,要捉住柏永兵是拿手好戲,卻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在逃跑時,還不忘操起家夥砍人。
剛才,他一路跟蹤著柏永兵,逶逶迤迤地來到韋芳芳家附近。柏永兵還是先鑽進她家後麵那片竹林,隱在裏邊觀察著,一直不出來。大概見韋芳芳的底樓燈光大亮,二樓沒有燈光,以為她家裏有人,就不敢出來。
直到韋芳芳的底樓滅了燈光,二樓的東室亮起燈光,他才貓腰鑽出竹林,鬼鬼祟祟地朝韋芳芳家摸去。他先是站在屋後的窗下,往上看了一眼,然後才彎腰轉到屋前,像爬一樣走到門前,伸手推了推門。
沒想到門一推就開了,他似乎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然後將身子貼在牆上不動。等了一會,見屋子裏沒有動靜,他再抬頭朝四周張望。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他才鬼頭鬼腦地把門推開,將頭伸出去,先看了一下,再閃身進去,把門關上。
雷鵬飛看到這裏,馬上從樹背後鑽出來,也是彎腰佝身,輕手輕腳地朝韋芳芳家的前門走去。去到前門,他輕輕推了推門,門被從裏麵插上,推不開。
這時,顧炎平也悄悄躉了過來。兩人碰頭後,沒有說話,隻用動作,示意轉到屋後去,聽韋芳芳臥室內的聲音。
他們躡手躡腳走到屋後,將耳朵貼近牆壁,屏聲靜氣地聽著樓上的聲音。
一會兒,樓上就斷斷續續傳來韋芳芳與柏永兵的對話聲。他們的聲音說得響一點,下麵就聽得很清楚;說得低一點,就聽不太清。
他們越聽越緊張,卻也越聽越驚喜。聽到後來,柏永兵自己承認掐死了小芹,承認是謝有財讓他幹的。而且柏永兵還說,是謝有財把她們兩個女人讓給他的。這是一個新的發現,完全出乎他們的意外。
這也是一個新動向,貪官居然還用轉讓情人的辦法,在監獄裏進行幕後操縱,對舉報他的人,對他以為的對手和對頭實施報複。
這些對話,隻要被韋芳芳用手機錄下來,柏永兵就休想再抵賴,就是死罪一條。這個案件就成功告破,雷鵬飛的五萬元獎金就到手了。
可是沒想到,情況急轉直下。樓上忽然傳來柏永兵似乎在掐韋芳芳脖子的聲音,他們緊張起來,雷鵬飛趕緊讓顧炎平抓住落水管爬上二樓,跳窗而入,去抓捕柏永兵。
因為下雨,管子上很滑,顧炎平爬得很吃力。他的身子幾次滑下來,好在他身手敏捷,硬是抓住掛在牆上的鋁皮搭扣,艱難地爬上二樓,窗子一推就開了。可是,他在跨上窗台的時候,腳下不慎一滑,差點跌下去。
好在他兩手死死抓住窗邊,用手勁一點點將身子提上去,最後成功翻進窗戶。但這時候柏永兵已經逃下樓,在下麵跟雷鵬飛遇上了。
韋芳芳仰天躺在床上不動一動。顧炎平吃一驚,以為她被柏永兵掐死了。他上前一看,韋芳芳胸前的一粒鈕扣被拉掉,白晃晃地露出一大片溝壑。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被手掐過的紅印。
韋芳芳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已經昏迷過去。
顧炎平伸手摸了一下她的手,還是熱的。他就把她胸前的衣領掖上一點,然後去推她的身體:“韋芳芳,你醒醒,你怎麽啦?”
慢慢地,韋芳芳的眼皮動了,臉上血色也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