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三個人同時驚呆
她手裏端著半腳盆熱水,剛跨進門,就看見她媽近距離站在雷鵬飛麵前,神性狎昵地盯著雷鵬飛,好像在跟他說悄悄話。
“啊——”她驚叫一聲,手裏的腳盆就“哐當”一聲跌下來,熱水潑了一地。
刹那間,三個人同時都驚呆了,屋子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雷鵬飛仿佛過了很漫長的時間,才醒悟過來,就想挽救這個危局。他連忙奔出去,對林珊冊解釋說:“不是,你不要誤會,你媽還是不相信,我們的話。就進來問我,我說,我們真的,不在談戀愛。她說我,在騙他。”
他不知道林小莉有沒有看到,她媽尖著嘴巴要吻他的情景。如果看到了,再解釋也是沒用的,而且反而不好。
他連忙奔出去到衛生裏拿來一把拖把,尷尬地拖地上的熱水。他把拖把上的水絞到腳盆裏。想著解釋的理由,訥訥地說:“你媽,也太那個了,她竟然氣得,要上來推我,我就跌坐在藤椅上。”
這話其實是在提醒房東。尷尬之極的房東一聽,真的從驚呆狀態中反映過來。她走出去,罵罵咧咧地說:“真是,氣死我了,你一直幫著她,一起騙我。我,我不教訓你一下,心裏就堵得慌。”她邊說邊拿來一塊舊布,一起蘸著地上的熱水,再絞到腳盆裏。
他們這樣解釋,林小莉又糊塗了。她難堪地呆在門口,心想難道是我看走眼了,我媽是想推打他?而不是那個?但想到媽以前的一些緋聞和傳說,她又有些緊張,不安和生氣。
上次,她心裏就有些隱隱的懷疑,但她想,這是不可能的,他們年齡相差這麽大,都是上下輩關係了,怎麽可能呢?就沒有深想,也不敢多想。
林小莉僵立在那裏,腦子裏反複回想著剛才看到的情景,媽好像是伸出手,伸著頭,要推打他的樣子。我還以為媽要擁抱他,親吻他呢,就嚇了一跳,手裏的腳盆跌落下來。
房東為了掩飾心頭的慌亂和緊張,端著腳盆把髒水倒掉,再放來一盆熱水,放到一張凳子邊,對女兒說:“不要再發呆了,你看走眼了,快泡個腳,時間不早了。”
林小莉身子僵硬地走到腳盒邊,呆呆地坐下來,慢慢脫鞋,抽襪,把雪白漂亮的腳放進熱水裏。
雷鵬飛立在一旁,呆呆地看著。房東掉頭他說:“雷村長,你去休息吧。沒事,她看錯了,還以為是什麽事呢。”
雷鵬飛看了林小莉一眼,默默地走出去,方便了一下,就走進西屋,關上門,上床休息。可是他哪裏睡得啊?剛才他嚇死了,現在還餘悸未消呢。不知道小莉看到了什麽,他不好去問她,心裏很是著急和不安。
雷鵬飛在床上躺下來,久久不能入睡。到很晚,他才迷迷糊糊地入睡。一覺醒來,已是五點鍾。為了防止房東再有什麽危險的動作發生,把他與小莉的好事攪黃,他決定提前起床,不打招呼,偷偷出發。開在路上時實在太睏,可以在服務區裏休息一會再走。
這時,天剛蒙蒙亮。雷鵬飛沒有開燈,就輕輕起床,穿衣,然後輕輕打開,躡手躡腳地去衛生間匆匆洗刷了一下,就拿了包走了。他把要帶回家的東西都裝到車子裏,所以他隻拿了一個隨手帶的皮包,就走出堂屋。
他的動作這麽輕,還是被房東聽到了。房東翻身坐起來,對著外麵喊了一聲:“小雷,你這麽早就起來了。”他冷不丁喊他小雷,沒叫他雷村長。
雷鵬飛又是一驚,心裏叫苦不迭。他心虛地想,這個親昵的叫法,不知道小莉聽到沒有?她在意這個稱呼嗎?
第496章把我嚇得不輕
“你慢點走,我起來送一下你。”房東送他情急,把什麽都忘了。昨天睡前,還要生氣地打他,今天一早又變得這麽熱情和客氣,讓小莉聽到,會怎麽想呢?
雷鵬飛趕緊說:“你不要起來,我走了。我把院門從外麵帶上,你等會出來關一下就行。”說著就出去,打開院門,把車子倒出去,將院門從外麵拉上,開了車子逃一般走了。
一直開到前麵的縣道路口,他才停車,在手機上設置好導航,朝家的方向開去。
這是他走上工作崗位後的第一次回家,心裏有些小小的激動。平時他跟爸爸媽媽用微信保持聯係,但有些情況他沒有跟他們說。半年之內,他有這麽大的變化,他爸爸媽媽,還是親朋好友都還不知道。
他一個人開車,所以是真正的一路無話。他在一個服務區休息了一下,給小莉發了一條微信:
小莉,我五點鍾就出發了,所以沒有叫醒你。我已經開了三百多公裏路了,在一個服務區休息一下。昨晚的誤會,把我嚇得不輕。希望你忘掉這個不快,開開心心過個春節。祝你春節愉快,狗年大吉,財運旺旺!
他有些不放心,不踏實,不知昨晚小莉到底看到了什麽?心裏又是怎麽想的?會影響我們的愛情嗎?所以他要發一條微信探一下路。
一會兒,林小莉就來了回複:
鵬飛,謝謝你的祝福!昨晚我真的嚇了一跳,但願這是一個誤會,希望我們能夠順利發展,感情健康,真正做到愛情與事業雙豐收!我也祝你春節快樂,事業興旺,大吉大利!
看著這條微信,雷鵬飛感到林小莉的心裏還是有些懷疑,心裏已經有了陰影。順利發展,感情健康,這八個字份量很重,含意豐富!
整整開了七個小時,中間休息一個小時,他開到家是下午兩點多鍾。
他的家在沙林縣正直鄉東原村第二村民組。這裏不是山區,是平原,屬於湖水衝積平原,所以環境和條件要比前桃村好一些。但因為地處中西部,發展沒有沿海發達地區快,比楊樹鄉和前桃村要好一些。
雷鵬飛的家是一幢兩層小樓,青磚白牆灰瓦,有個小小的院子,跟村裏普通的民房沒有什麽兩樣。他爸爸媽媽年紀都不大,四十六七歲,跟房東差不多大。他爸爸媽媽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他爸是瓦工,這幾年一直在外麵的建築工地上打工,,媽媽也是留守婦女,一直在家種責任田。
平原跟山區不一樣,農民的住宅分布得比較整齊。他家的門前是一條水泥埭路,進宅也有一條水泥小路,車子正好能開進去。
雷鵬飛把車子不聲不響地開到自家場院上,他爸爸媽媽還在家裏收拾的收拾,燒菜的燒菜,沒有看見他的車子開進來。
雷鵬飛停好車子,“嘟嘟”按了兩聲喇叭。他爸爸媽媽馬上從屋子裏走出來,一看,就驚喜地叫起來:“這不是鵬飛嗎?你回來了。”他爸爸走上來,打量著這輛奧迪二手車,笑得合不攏嘴,“鵬飛,這車子多少錢啊?”
雷鵬飛沒有回答爸的問話,推開駕駛室的門,從車子走出來,認認真真地叫道:“爸,媽,我回來了。”
他媽上前打量著他,說:“鵬飛,你怎麽比以前黑了,瘦了?但身上穿得好了,這身衣服多少錢啊?”
也是問的錢,雷鵬飛不想馬上回答。他打開後備箱,對他們說:“爸,媽,把我帶回來的年貨和禮物,都拎進去吧。”
他爸爸媽媽見後備箱裏塞滿東西,笑逐顏開,就上前拎著往家裏搬。他媽高興地說:“鵬飛,這麽多東西,是單位發的?還是你買的?你不是說,隻有一千元工資嗎?”
又是說的錢,雷鵬飛心裏想,我一回來,你們口口聲聲說是問的就是錢。雷鵬飛還是不想回答,就隻顧搬年貨。
她媽喜不自禁地說:“我聽樊家老二說,他家兒子也是大學生村官,但工資不夠用,一直問家裏要錢。我說,我家鵬飛不問家裏要錢,也不給家裏寄錢,打平。”
雷鵬飛笑著說:“媽,還有爸,你們怎麽一開口就是錢啊錢的,眼睛裏隻有錢。”
“這個孩子,瞧你說的。”他媽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人在外麵苦,還不都是為了錢啊?你爸今年在外麵掙了三萬多元錢。你工作了半年,掙了多少錢啊?東西倒不少,這都是單位發的吧?”
雷鵬飛笑咧咧地看著媽,說:“爸一年才掙三萬多元錢?我半年就掙了三十多萬呢。”
“啊?這麽多!”他爸爸媽媽都驚喜地張大嘴巴。他爸問:“這是真的?”他媽就以為他在開玩笑,說:“這孩子,這麽大了,還跟我們開玩笑。”在媽的眼裏,他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
雷鵬飛拿完最後一批禮物,關了車門,就往家裏走。他媽追進去,問:“鵬飛,你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雷鵬飛說:“真的。”他爸眼睛亮起來,站在他麵前問:“那你的錢呢?給我們看看。”
見他不吱聲,爸又笑咧咧地說:“我們不要你錢,隻是看一看。你的錢,你自己攢著,娶媳婦用。”
她媽想起來了,急切地問:“你不是說,大學裏有個對象的嗎?你們怎麽樣了?這個春節,怎麽不帶她一起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