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遭遇色鬼
焦衛娟隻好實話實說：“他已經到我公司了，也是說有問題要提前跟我溝通一下，我已經讓他到一個飯店等我了。他找了一個飯店，把定位發給我，我再發給我，你直接到那個飯店等我吧。”這樣說，袁興榮也就沒有辦法，隻得同意。
這邊包房裏雷鵬飛見焦衛娟帶了張小敏進來，覺得她周旋在男人中間，真的很不容易，就更加理解她，喜歡她了。細看她，焦衛娟真的越看越美豔，越看越風流，怪不得這個成功的企業家也緊追不舍啊。那麽今天這個局麵，到底應該怎麽對付呢？雷鵬飛心裏開始打鼓。
“焦總，我們先點菜，還是等他來點？”當著張小敏的麵，雷鵬飛也知道注意自己的言行。他這麽快就與她老板勾搭在一起，張小敏直到現在一點也不知道。雷鵬飛在問話的時候，眼睛早已跟焦衛娟的媚眼對到一起了。
焦衛娟一本正經地說：“還是等你來點，這是尊重客人的一種表現。”於是，三個人就各自玩著手機上的微信，靜靜地等待。焦衛娟偷偷給雷鵬飛發了一條微信：今天，你要保護好我，否則，我就守不住底線了，你懂嗎？我現在隻跟你一個人好，你願意我同時跟兩個男人好嗎？我想肯定不願意，所以我要請求你的幫助。
雷鵬飛抬頭去看焦衛娟。焦衛娟正期待地盯著他，他就與她深深地對視著，然後衝她點點頭，以示對她的讚賞和喜歡，也表示同意她的請求，會想辦法保護好她的。
一會兒，袁興榮帶著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來，大大咧咧地對焦衛娟說：“焦總，怎麽定這麽個小飯店？要不要換一家高檔一點的飯店？”
他一進來就給雷鵬飛一個下馬威，或者說，他一見麵就要以自己的富有和大方，壓倒雷鵬飛這個可能的情敵，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雷鵬飛被他的話弄得有些尷尬。連焦衛娟也沒有想到，他們剛見麵就較上勁了，後麵的事怎麽辦？袁興榮說這話的意思是：定這個飯店的家夥太小氣了，肯定是個沒錢的主。換一個高檔的飯店，還是我來請客吧。
袁興榮的話太傲慢無禮了，一點也不給雷鵬飛麵子，也不給焦衛娟麵子。
雷鵬飛驚訝之後朝他看去，心想怪不得焦衛娟要這麽討厭他，躲避他的。袁興榮六十歲左右年輕，瘦長條子，光頭，小眼，塌鼻，大嘴，人醜得多看了就要作嘔。
但他的臉上卻泛出世故老練的自信，眼睛裏射出精明而又帶色的目光。他穿著一身名牌服飾，脖子上一條金項鏈粗得像辮子，處處顯示著一個爆發戶的特征。他原來是個土豪？山西來的投資商，難道原來是個煤老板？
正在雷鵬飛觀察他，心中疑竇叢生的時候，焦衛娟笑著對他說：“袁總，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前桃村的大學生村官雷助理。這個飯店是他定的，他對江北市不太熟悉，也不知道你中午就來，本來安排晚上給你接風的。”
這樣一說，雷鵬飛和袁興榮都能體麵地下台了。雷鵬飛連忙站起來，走過去跟袁興榮握手：“袁總好，早就聽焦總介紹你了，今天見到你，我感到很榮幸。”
袁興榮握著他的手，臉上顯出不屑，有些傲慢地說：“雷助理，你好啊。”然後對後麵一個中年男人介紹說：“他是我們廠裏的辦公室主任，趙人福。”
“趙主任好。”雷鵬飛跟趙人福握手。連趙人福也打量著雷鵬飛，心裏嘀咕說：這麽年輕一個小夥子，來跟我們談合作？怪不得袁總看不起他的。
“坐吧，袁總，趙主任。”焦衛娟見他們一見麵就不太和諧，氣氛很是僵硬，也有些尷尬，但她還是努力笑著，給他們撮合。
袁興榮和趙人福坐到桌子上，隻拿眼睛看焦衛娟和張小敏兩個美女，不看雷鵬飛，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袁興榮的小眼睛緊緊盯著焦衛娟嬌豔的臉，高挺的胸，細長的脖，心想她怎麽介紹這麽個卵毛未豐的窮小子給我認識，跟他能談什麽呢？
他有權拍板嗎？早知他們村裏的書記村長不出來，我就不過來了。是不是焦衛娟想吃他的嫩草啊？要真是這樣，那我就要給他點厲害瞧瞧。
雷鵬飛也靜靜地看著他，心想他見我這麽年輕就看不起我，這樣下去對下午的談判不利，必須給他點厲害瞧瞧，於是他不卑不亢地說：“袁總，你們遠道而來，中午，我和焦衛為你們接風。飯店的大小其實是無所謂的，關鍵在於我們是否有合作的誠意？真正的合作，不是建立在吃喝基礎上的，不在乎吃什麽，喝什麽，那種隻重視吃喝的酒肉朋友是不可靠的，對吧？合作是建立在我們共同利益基礎上的，沒有共同利益，我們就走不到一起來。”
包房裏的人聽了他的話，都驚呆了。特別是袁興榮，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十分稚嫩的小夥子，一開口說話比縣委書記還要厲害，既回擊了他剛才蔑視性的話，又說出了這次見麵的宗旨，一針見血，無法反駁。
雷鵬飛見自己的話一下子震住了對方，包括焦衛娟和張小敏，就繼續說：“袁總，雙方合作都會有一個熟悉和磨合的過程。說實話，我們一見麵，雙方都有些意外。我嗎？見袁總如此大一個企業家，卻是這副模樣，很是意外。而你呢？見我是這麽年輕一個小夥子，很有些不屑，對不對？”
說得袁興榮更加震驚和尷尬，心想這小子好厲害啊，看來不能小視他。焦衛娟趕緊笑著打圓場，說：“雙方剛剛見麵，總有個熟悉和了解的過程。袁總，你不知道，雷助理，年輕雖輕，可厲害著呢。他頭腦靈活，思維敏捷，能力很強。一到前桃村，就把村裏搞得風生水起。他是個傳奇人物，在當地名聲很響，他的英雄故事傳得家喻戶曉。雖說他隻是一個支書助理，但村裏的事，他都能拍板。”
“是嗎？看不出，一點也看不出。”袁興榮睜大小眼睛，對雷鵬飛刮目相看起來。他有些尷尬地打招呼說：“雷助理，你年紀輕輕，卻這麽厲害，讓人刮目相看啊！呃，剛才有冒犯你的地方，還請你原諒。”
雷鵬飛幽默地說：“這就叫人不可貌相啊！你袁總這麽富有，這麽有氣魄，卻配著這麽一副長相，也是看不出，一點也看不出啊。”
“哈哈哈——”說得包房裏的人都大笑起來。
這樣一笑，包房裏的氣氛就融洽起來。焦衛娟輕輕鬆了一口氣，把菜單推給袁興榮說：“袁總，你點菜。中午，我為你們接風，晚上，雷助理再代表前桃村，招待你們投資商。”
袁興榮再也不敢傲慢了，把菜單推還給焦衛娟說：“客隨主便，你點吧。剛才雷助理說了，合作不在乎吃什麽，喝什麽，這話說得沒錯。中午就隨便點，啊。下午，要是我們談成，晚上就好好慶賀一下。但談得成，談不成，還要看你焦總，對吧？你也是一個投資商嘛，我們又是這麽好的朋友，我聽你的。”
袁小榮的話已經來了。焦衛娟跟雷鵬飛交換了一個眼色，開始點菜，要酒水。開喝後，大家越喝越客氣，越喝話越多。
袁興榮的色男本性開始暴露，他的眼睛一直在焦衛娟的臉上，胸上，脖上及腰上來回掃視，也不怕難為情，不怕被人看到。他還總是想跟焦衛娟對視，焦衛娟卻一直回避著他的目光，隻是不卑不亢地應付著他，親切要給他敬酒，熱情地給他搛菜，表麵文章做得很足。
在表麵上，她對雷鵬飛不理不睬，一副冷漠的樣子。雷鵬飛心知肚明，就隻跟張小敏互相敬酒，沒話找話地說話。在袁興榮沒有失態的情況下，雷鵬飛就讓他對焦衛娟去大獻殷勤，亂表愛意，這樣可以為下午的談判打下一個基礎。
中午的飯局還是正常的，平靜的。吃好中飯，他們就一起開車回焦衛娟的公司。張小敏把大家請進會議室，讓他們坐下來。會議桌上早已放好了水果和礦泉水，準備工作做得比較充分。焦衛娟對袁興榮說：“袁總，要不要休息一下？”
袁興榮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說：“現在還隻有一點半，我們休息一下吧，到兩三點鍾開始洽談也不晚。”
焦衛娟想了想，對他們說：“那我讓小張給你們去開房間，你們索性到賓館裏休息一下。附近就有一個國際大酒店，四星的。”
袁興榮爽快地說：“我們自己去開，三點鍾到這裏集中。”他想開兩個房間，晚上好把焦衛娟叫到房間裏來。他早已想好，今天晚上一定要設法把她搞到手，否則就沒有機會了。
袁興榮帶著趙人福出去了。趙是他的親信，對他追求焦衛娟的事不僅知道，還一直在成全他們呢。“今晚開兩個房間吧。”下了樓，走在路上，趙人福就討好地對袁興榮說，“這次不抓住這個體會，恐怕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