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女帝?目標挺大
“那小子,回來就見我一麵就又不知道擱哪躲清靜了。”蘭蕙芳掃了一眼大廳笑罵了一聲。
舒婉看這情形,蘭蕙芳剛剛應該也看到了她和沈知寧那場鬧劇,她倒是沒有多少心虛,要是她真的跟傅景時兩情相悅,還會害怕這事情在蘭蕙芳的心理造成不良影響。
“剛剛還得多謝傅二少的鼎力相助,否則我一個人解決恐怕也夠嗆。”舒婉沒有回避主動道謝。
蘭蕙芳捂嘴輕笑了一聲:“在我這裏沒必要這麽客氣,我雖然與你見麵才沒幾天,可是你的本事我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的,你那小姑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哪怕沒有景亦,你也能處理的幹幹淨淨,妥妥帖帖。”
舒婉沒有反駁,倆人都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麵狡辯,蘭蕙芳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坐正身姿,平視著舒婉。
“我相信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和景時他父親並不在乎你的身份。”
舒婉帶著客套的笑看向蘭蕙芳,自從上次見麵之後,蘭蕙芳給她的印象一直是一個溫柔的婦人,懂事識大體。
可是這次見麵蘭蕙芳身上又多出一絲一個正室該有的風範,一個當家主母該有的威嚴和乾坤。
哪怕外界宣傳傅景時跟蘭蕙芳傅家輝這對父母再怎麽不和諧,好歹也是親生父子,怎麽可能真的一點都不介懷她已婚的身份,唯一的可能就是傅家輝根本就沒想過讓自己成為他傅家的兒媳。
既然不可能成為他的兒媳婦,那就隻是自己兒子的一個玩物,工作壓力大時逗逗解悶,花點錢找樂子罷了,他自然不會多為難她。
舒婉看了傅景時一眼,他正在跟一個中年人說著什麽,兩人正在商量一些公司上的生意和合同,眉頭微皺,態度嚴謹。
期間他回頭往舒婉站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第一時間找到人,本來皺著的眉頭夾的更緊,等把大廳看了一圈看到舒婉和蘭蕙芳坐在一塊,這才放心的轉了頭,繼續跟中年人唇舌交鋒。
舒婉轉過頭,溫婉的坐著,脖子往下彎出一個細長的弧度,麵上還是笑著:“這個,我聽景時的。”
這話不輕不重的把話頭丟了回去,舒婉一臉無辜。
蘭蕙芳深深的看了舒婉一眼,倒也沒有發脾氣,至少舒婉在經過沈母和自己那位繼母之後,實在覺得眼前這位傅太太,脾氣算是好的過份了。
就坐在這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蘭蕙芳聊著天,聊天內容大多是一些家常,再也沒有觸及到敏感話題,期間蘭蕙芳被傭人叫了過去,應該是需要她主持大局,舒婉就又隻剩下一個人,於是又開始打開一盤遊戲準備消磨時光。
不知不覺兩盤遊戲過去了,舒婉伸了伸懶腰,剛想打個嗬欠,眼尾餘光掃到她旁邊站了個人影,唬了她一跳。
“傅景時?你怎麽站在我身後,你這是站了多久了?”
傅景時眼裏閃著意味不明的光,單手放在沙發上,姿態風流,偏偏臉色高冷拒人以千裏之外。
“女帝……”他抿成一條線的嘴唇輕輕吐出兩個字,尾音微微上揚,舒婉這才注意到他一直盯著她的遊戲界麵,“女帝”是她的遊戲id。
“目標不小啊。”傅景時半彎著腰,表情看不出喜怒,灰色的眸子靜靜的看人時,極容易對人造成壓迫感。
舒婉一激靈連忙把手機屏幕往身後藏了藏,訕訕笑著:“這……誤會哈哈誤會……”
還別說,舒婉還真想當一回千古女帝,幸虧她剛剛在玩遊戲而不是看網絡小言,不然這會兒傅景時看到她對著一本女尊文裏男人懷孕,當女人的三宮六院裏的一員,還爭寵吃醋的橋段癡漢笑,這不得直接給氣瘋了不可……
被傅景時的死亡凝視注視著,舒婉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試圖轉移話題:“你不應該跟那些公司老總合夥人之類的討論生意嗎?”
傅景時冷哼一聲放過了她,伸了隻手拉她起來:“晚會早就結束了,走吧,回家了。”
舒婉哎了一聲,跟在他身後往外麵走,大廳裏稀稀拉拉的沒剩多少人,她本來都做好了應對傅家各色長輩的準備,沒想到在這裏坐了一晚上隻碰到了蘭蕙芳,還是偶遇上的。
至於現在的傅家家主傅家輝更是碰都沒碰到過,隻在中間一次發言出現在大廳,其餘時候都不是舒婉這等凡人能看見的,忙的腳不沾地。
她跟在傅景時身後出了門,還沒來的及打開門,傅景時停了下來,舒婉跟在他身後,看他不走隻以為是沒人給他開門。
對啊,傅景時啥時候自己開過門,他哪次出行不都是跟了一圈的人,以前跟的是太監護衛宮女,現在跟的是助理。
隻不過這時候大佬身邊隻有自己一人,舒婉馬上明白了自己肩上扛著的責任,立馬想要上前幫大佬開門。
“穿上。”
劈頭蓋臉一件外套砸在舒婉臉上,是一件長款的男士風衣,之前她就看見傅景時手裏抱著。
“哦。”
等舒婉把衣服穿好,他才伸手幹脆利落的開了門。
門一拉開,撲麵的風吹了過來,外麵還有一些貴夫人沒走,早上溫度還行,所以車上並沒有備多餘的外套,傅家的停車點離大廳太遠,所以貴夫人們需要再多走一段距離。
這在之前是好事,女人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就是要跟晚會上其他的女人爭奇鬥豔嗎?進了大廳,男人們都在抓緊談項目談合作,誰會在意夫人們穿了什麽?
也隻有在下車去大廳的這段不短的路,才能讓女人們充分展示自己精心搭配的衣物妝容,以及價值不菲的裝飾。
這是專屬於她們的紅毯。
可是宴會結束後,這所謂的“紅毯”可就讓她們吃了苦頭,得吹著寒風穿著薄薄的裙子,走上老長的一段距離才能去到溫暖的車裏吹空調。
聽著旁邊人的抱怨舒婉又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心裏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