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女人
祖師爺啊祖師爺，你臨走之前都還要坑我一把麽？
劉隊的眼睛何其厲害，一眼就看到我手裏的東西，頓時收起臉上的笑容，“你手上那是什麽東西。”
我苦笑，抬頭很無辜地說，“如果我說我被鬼附身了，什麽都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答案肯定是——不信！劉隊派了一堆的人看著我，然後派那兩個美女姐姐帶殭去做身體檢查，然後張向男就趕來警察局了。
張向男費了好一會兒工夫才讓其他人相信我不是個猥褻少女的變態，殭已經止住了眼淚，也平息了哭嗝，她呆呆地坐在那裏，其中一位美女警察向劉隊小聲匯報，“我懷疑這個女孩子腦袋有些毛病……”
最後，還是得出動局長他老人家才把消除了我的嫌疑，我現在看到殭我就恨不得離她遠遠地，張向男哭笑不得，隻好自己拉著殭。
大受打擊的殭真的成了一具行屍走肉，不會笑也不會哭，隻會呆呆地看向遠方，就好像遠方有什麽人在哪裏等著她一樣。
我們和張家的人告別之後，就打算直接回到了的原來的小鎮，隻是回來的時候還有一個小問題，那就是張子敬的請假問題。我隻好再一次扮成他的姑父，去了趟學校和老師解釋為什麽請了那麽多天的假。
“對，對，對，張子敬參加完葬禮之後，水土不服，在床上躺了好久，你看看，”我把張子敬來到一邊，指著他的臉，心痛道，“老師你看看，什麽叫做麵如金紙，唉，都怪我。”
張子敬咳嗽兩聲，就像是得了絕症的韓劇男主角一樣蒼白而無力，他堅強地說，“姑父，我沒事，我現在很好。”
我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老師，你看……”
班主任見到這種情況還能說什麽呢，自然就是讓張子敬繼續回到班裏上課啊。
臨走的時候，我拍拍張子敬的肩膀，“你以後好好讀書就成了，我和你姑……奶奶，會少點找你。”
每次找張子敬都沒有給他帶來什麽好事，之前請地仙，身上磕磕碰碰也就算了，這會兒找他，險些把張子敬的命都搭上了。張伯平私底下也讓我少把張子敬牽扯到申獻的事情裏，畢竟張子敬不是修煉的張家子弟。
出乎我意料，張子敬隻是頓了頓，擺手，“沒事，我覺得和峰哥，姑奶奶在一起還是挺開心的。”
張子敬的話和他之前哭天搶地的抱怨可是差遠了，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發現他眼睛清明，看起來似乎比以前更有精神。
“你心情看起來不錯啊？”
張子敬笑道，“托了你的福，我可不用被班主任碎碎念了。等我考完試了，我一定再去找你和姑奶奶玩。”
我和張子敬告別，心裏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忍不住問張子敬，“你認識你學校裏的校醫嗎？”
當初那個校醫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我沒有想起來他是哪位。
張子敬搖搖頭，“我不經常去校醫室，我也不太清楚，怎麽了？”
“沒什麽，可能是我看錯了。”
我甩甩頭，這麽久遠的事情我還記著做什麽。
坐火車回到了原來的小鎮，回到了張向男的住處裏。明明離開了還不到半年，我卻感覺自己已經離開了這個住處好幾年了。
殭跟著我們一起回來，隻是自那次在電影院門口開口和我講話之後，她就在也不曾開過口了，就好像她是天生的啞女一般。經過警察局的事情之後，張向男給殭辦了一個身份證，取名叫張小江，對外稱是張向男的妹妹。
張向男是個女孩子，還是那種比較細膩的女孩子，一回來就想著要把房間清掃一遍，拉上我一起幫忙，我嘴上嫌棄得很，還是順從地接過掃帚和垃圾鏟，把房間打掃了一下。
我嚴格恪守祖師爺臨走前留下來的話，每天無論多忙都會抽時間把那兩本書給看了，祖師爺說的沒有錯，那本書裏記載了很多東西，也有很多陣法，讓我大開眼界。
我每天都想著去找工作，張向男說就我現在這樣，也找不了一份穩定的工作，還不如和她一起來殯儀館幫忙，反正殯儀館現在也缺少人手。
張向男向我提議的時候，我沒有多放在心上，倒不是嫌棄殯儀館，我反感的是殯儀館裏一直對張向男有非分之想的怪人包臣，偏偏張向男還說是我想太多了。
“你這麽反感包臣，反正他是做接待的，你負責開靈車不就好了，兩個人又見不上麵。”
張向男說得理所當然，我含糊地回應，“我再考慮考慮吧。”
我們兩個一板一眼地談論著以後的生計，殭就會跑到陽台上，呆呆地對月流珠。
張向男用手肘捅捅我，向我使眼色，“你看看。”
我歎氣，“從祖師爺離開那會兒，她就一直這樣了。”
張向男皺眉，“我們就不能開導開導她嗎？”
我擺手，自顧自地埋頭吃飯，“你還是少搭理她吧，小女生失戀就是要冷一冷才會好起來，你越是提起她的傷心事，她越是和自己過不去。”
張向男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胡說八道。”
我聳肩，反正哄女孩子這件事情我向來是不拿手了的，再說了，我怎麽安慰殭？讓她“放下過去，追求更好”，這不是變相地讓我祖師爺戴綠帽嗎？不幹不幹，太對不起祖師爺了。
張向男坐到殭的身邊，陪她一起看月亮，低聲細語地說了幾句。
我搖搖頭，女人啊……
正當我打算扒幹淨最後一口飯的時候，張向男放在飯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屏幕一亮，我看到是殯儀館打來的電話，於是我對著張向男說，“向男，你手機響了，是殯儀館打來的電話。”
張向男忙著安撫殭，沒時間理會我，“我現在哪有空啊，你幫我接了。”
我接起了電話，是殯儀館的老員工打來的電話，我打了聲招呼，對方一愣，“你是……小於？是向男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