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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誰是鬼?

  我們幾個麵麵相覷,當前之務是無論怎樣也得把殭給找回來啊。我下意識地搓著自己的胸前的木牌,祖師爺啊祖師爺,你的女朋友都被鬼騙去了,還不趕緊現身出來。


  但是任憑我把木牌搓得發熱發亮,祖師爺就是沒有半點動靜,我心裏的危機感再次上升了一個層次。


  張子敬提議我們在附近的草叢裏找找,張伯平則說,現在太晚我們不應該單獨行動,最好就是三個人在車上待著,殭回來找我們也好,天亮了我們自己出發去找殭也可以,這總比單獨行動得強。


  嘖嘖嘖,張伯平一定看過很多恐怖電影,深諳恐怖電影的套路啊。


  我們聽了張伯平的話,聚集在車子裏。我和張伯平坐前麵,張子敬依舊以“葛優癱”的姿勢躺在了後麵的座椅上,像是在想著什麽。張伯平也若有所思,我看著窗外,試著用陰陽眼看車窗外的景色,然而,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的陰陽眼竟然——不!管!用!了!


  我心裏頓時慌張起來,怎麽會這樣,難道又是因為自己深陷鬼製作的幻境的緣故?我暗恨自己,明明有個陰陽眼還能被鬼給陰了,感覺就好像自己捧著一個金飯碗吃飯,結果被人用一個一次性飯盒給換了,能不生氣,能甘心嗎?


  幾乎是同一時間,張伯平忽然把一道符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在我的後腦上,我一時之間竟僵硬得動不了。


  “伯平大哥,我可不是鬼啊。”我哭笑不得,“你剛剛開金剛目的時候,我不是就在一旁看著嗎?”


  張伯平顧左右而言他,“你裝的很像,我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


  “伯平大哥,你在說什麽啊。”我有些聽不明白,心中有些打突。


  “我無心傷你,隻要你交代出我朋友的去處,我就放你回去,甚至還可以幫你超度,但是要是你不好好合作,我就隻能把你打得身形俱滅。”


  我大駭,你不是個控嗎,你還能高輸出不成?我咽了咽口水,“我怎麽知道啊,伯平大哥,我忘記了嗎,我是和你一起離開的啊。”


  “不,你下車了——或者,我應該說,於峰那個時候下車了,他下車和小高交談,回來的那會兒,大概就是你了吧。”張伯平有理有據地分析,我目瞪口呆,“你等會兒,你等會兒,你說什麽?我下車了?”


  張伯平認真地點頭,我正想大笑兩聲,笑聲卻忽然戛然而止。


  因為我驚恐地發現,我的腦袋裏竟然插進去了一段本不屬於我的回憶!

  我看見“我”下了車,直接和小高說話,小高很生氣,拍著車蓋,“我”皺著眉頭說了幾句比較難聽的話,小高冷著一張臉,指著張伯平罵道,“我”頓時火氣。


  但是我立刻跑到了“我”的身後,撞了上去,自己就跟穿了一件衣服一樣,穿上了“我”的身體。


  我倒吸一口涼氣,怎麽……怎麽……我怎麽會是鬼……怎麽會莫名其妙多了這段回憶?


  張伯平見我臉色慘白,以為我的計謀被識破了,他繼續勸道,“你既然現在已經知道瞞不過我們了,請你和我們好好合作。”


  哪怕我真的是鬼,你這樣哄人般的口氣,也嚇不到我啊。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我隻是腦子裏多了一段回憶,我很清楚我就是我,於峰,是於家捉鬼師的傳人,是行走陽間的鬼卒。”


  “我朋友於峰,但不是你。”張伯平從車子裏的置物格裏抽出一把短短的銅錢劍,指著我,“我不想傷你,但是如果你還是一意孤行要騙我的話,我就隻能使用其他的手段了。”


  我翻了個白眼,“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來來來,你往我身上戳個洞試試,要是能傷得了我,我就叫你一聲爹……”


  我話音剛落,張伯平把銅錢劍放在我裸露在外的手臂,“哧”一聲,皮膚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焦黑烙印,先是灼痛,緊接著就是無法抗拒的壓抑。


  我難受地皺五官幾乎都要皺在一起,難道這就是鬼被銅錢劍傷到的時候感受到的痛苦嗎?我心裏又是鬱悶,又是驚恐,又是壓抑。


  “別別別,我合作,我合作。”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總不能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吧。雖然不清楚自己現在是怎麽回事,但是想也清楚,這八成又是那個鬼鼓搗出來的花招。


  我心裏那個恨啊,張伯平被我的話哄住了,他收起了銅錢劍,淡然著一張臉:“說罷。”


  我能說啥?我還能說啥?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麽想張伯平解釋自己不是鬼,也許是危急關頭腦子轉得極快吧,當我看見張伯平臉上的不耐之色,我反應過來之後,直接捏著嗓子,裝腔作勢道:


  “你要是再敢對我輕舉妄動,我就把你的朋友都殺死。”


  張伯平再一次把銅錢劍從置物櫃裏拿出來,“你想做什麽?”


  “你放我走,你的朋友自然會回來,但是你要是捉著我不放,還敢傷我半分,到時候我就還你兩具屍體……”


  我放粗聲音,發出一陣粗嘎急促的笑聲,在寂靜的黑夜,顯得刺耳而粗糲。


  任誰被人拿捏住了都不會有脾氣,好脾氣的張伯平也不外如是。


  他握緊手中的銅錢劍,“你現在身子被定住,我手上又有可以致你於死地的銅錢劍,你還想和我談條件?”


  說道厚顏無恥地賴皮,我估計我能那個全場最佳,“的確是這樣,但是你敢殺我嗎?”


  見張伯平一時無言,我繼續放粗聲音,粗糲的聲音莫說他,我聽著都有些刺耳,“你要是殺了我,你的朋友就隻有死路一條,任你在此處刨地三尺,你都未必能找得到你好友的一根毛。你確定你能付得出這個代價?”


  所以說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估計這句話放在了鬼身上,也是管用的,看,張伯平這會兒不就被我氣得跳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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