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遇鬼打牆
反正對著這麽一張臉我是沒有辦法拒絕的,我回頭看了看他們兩個,“你們兩個怎麽看?”
張伯平急著趕去仲安那裏,他知道殭的身份,沒有太大抵觸;張子敬對於美女的抵抗力……哦,忘了,美女在他麵前向來都是髑髏,沒有什麽特別的——除非是正在哭的女孩子。
張子敬對於女孩子的眼淚是沒有辦法的,所以他也默認了帶上了殭。
我把殭和張子敬塞進後座,張子敬坐上後座,打了一個寒顫,拉了拉身上的外套,“還好帶了件外套過來,不然真的冷死了。”
殭聽罷,對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開夜車是一件比較刺激的事情,你永遠都沒有辦法知道車頭燈照射範圍之外的景物是什麽樣子的,尤其是鳥不拉屎的深山老林。
從張家大門到仲安的藏身之所的路上,沒有看見任何的車輛經過,即便我們在對麵看到有一兩束可疑的燈光,很快就會發現那隻是對麵公路上開夜車的兄弟。
張子敬已經在後座陷入沉睡了,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他,羨慕他到想要一拳把他打醒告訴他這一路發生的破事,我們每個人的身份,然而看見他睡得如此香甜,無憂無慮的樣子,我的心腸就是硬不下來。
殭正襟危坐地坐在了後麵,張伯平抬頭看了眼她,疑惑地問,“她不會說話??”
“殭是個啞女。”生前就是如此,上輩子也是這樣。
張伯平點點頭,然後問了我一個致命的問題,“你們沒有想過讓她解脫進入輪回嗎?”
我一怔,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就是沒敢和祖師爺提出來,生怕被好不容易才能享受戀愛之樂的祖師爺痛打一頓。
斟酌著語氣,我想了想,“應該還是會的。”
隻是這個“會不會”的時間年限不知道是何夕罷了。我見張伯平若有所思,趕緊挑起話頭,讓他別沉浸在僵屍這個話題上。
車子開向更偏僻的小路,忽然間,坐在後座的殭忽然微笑起來,在大半夜開在小路的封閉的車廂裏,一個麵無表情看上去還有些死氣沉沉的妹子勾唇一笑,無論是誰都會覺得有些發毛。
饒是我和殭相處這麽久,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更別說張伯平了。我們兩個相視一眼,張伯平小聲地問了句,“她很經常這樣?”
我自己也疑惑,搖搖頭,“不,我之前也沒有見過。”
張伯平把注意力放在了車前方,然而,他的臉色瞬間扭曲,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距離車子還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條斷了頭的山路,山路下麵是幾十米高的懸崖,反應過來的張伯平立刻踩住刹車。
刺耳的“吱”過後,張伯平的車子在地上劃出一道重重的刹車痕,我和張伯平身上係著安全帶,都差點飛出車外,在後座酣睡的張子敬還在流口水呢,被這猝不及防的刹車給甩到了張伯平的椅子上,然後身子一滑就倒在了座位底下了。
我心有餘悸地拍著自己的胸口,“臥了個槽,上次我們來有這個斷路嗎?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
張伯平搖搖頭,“我自己也沒有印象,這條路向來平坦的很,不要說懸崖了,就連高台都沒有。”
我們兩個相視一眼,無言地點點頭,那現在這種情況就隻有一種解釋了。我也瞬間想明白了為什麽殭會笑了——有宵夜自動送上門她能不笑嗎?
張伯平不知道殭的底細,所以相比之下,他有點兒緊張。
我安撫道,“沒事,無論我們遇到的是誰,倒黴的都是他,不是我們。”
後座很久都沒有傳來張子敬起來的聲音,我回頭看,這家夥倒在座位底下,頭上腫起一個大包,但是依舊呼吸勻稱,睡死過去。反正他還活著就行,我還是不要把他叫起來,免得讓場麵更加混亂。
張伯平把手刹放下,開了倒擋,結果車子往後移動了沒有幾米,剛剛還是山路的前方在張伯平的車燈照耀下,又成了一馬平川的小路。張伯平望著恢複原樣的小路,再看看我,“開過去?”
“不然呢?”我哭笑不得,“你還能開回去不成?”
見他似乎還是有些提心吊膽,我提醒他,“你可是有一雙金剛目的人,沒有那麽容易會被鬼纏上的。”
他笑了笑,“也是,我都差點忘了。”
他開了金剛目,兩隻眼睛在黑夜中簡直比他的車頭燈還要亮,後排的殭很不開心,收起笑容,略帶著怒氣麵無表情地瞪著我。
我在殭的瞪視下隻好硬著頭皮對張伯平說,“你還是收起你的金剛目吧。”
“恩?”他有些不能理解,我隻好把殭的身份告訴他,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真的?”
我擋住自己的眼睛,才不至於被他亮到慘絕人寰的的眼睛給亮瞎了,我說到,“那是自然,你放一百個心吧,無論是什麽鬼,都隻有成為她點心的份兒。”
張伯平收回自己的金剛目,繼續開著車子前進,車子開了很久但是周圍景物似乎都沒有多大的變化。我心裏有些疑惑,記下了路邊一棵造型奇異的大樹,張伯平的車子開了五分鍾之久,那棵樹再次映入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我頓時意識到我們已經被鬼套路了,處在鬼打牆的迷宮裏出不來。我心裏頓時來氣,好好地正麵打起來不行嗎,背後搞什麽陰謀詭計。
“我們被鬼打牆了。 ”我提醒張伯平,張伯平還不知不覺,仔細看了看才發現不妥。他想了想,“如果我們要打破鬼打牆的話……”
“嘿嘿,我有辦法, 你把車子停在路邊吧。”
張伯平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我把身後的張子敬推醒了,張子敬頭上都還頂著一個大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對著我,“啊?啊?怎麽了?”
我憋著笑,“我叫你起來上廁所。”
張子敬揉揉自己的眼睛,自然而然地打開車門,他打開車門,嘴裏還碎碎念,“我的頭怎麽那麽疼……怎麽不開燈呢,沒有燈我怎,額,怎麽找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