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救命
陌靈此時的出現讓我猝不及防,我以為她會在家裏沒有跟過來。
誰知道她竟然還是跟過來,還趕在刁宴麵前救了我一命。
“你怎麽會過來?”
“我怎麽就不能過來?”陌靈小心地護著我,反問,“難道你就隻準男人婆救你嗎?”
她口氣不是很好,我急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你知道來了會很危險。”
“我知道,”她毫不畏懼地承認,“我也知道你會很危險。”
“那你……”
“這是我自願的!”她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一瞬間我竟然無法直視。
我們兩個你來我往的對話讓一旁備受冷落的刁宴感到非常不爽,他大喝一聲,“奸夫淫夫!陌靈,你這是要背叛主子嗎?!”
陌靈擋在我麵前,豎起一道防護網,她柳眉橫豎,對刁宴很不客氣道,“你老是和我說主人主人,你自己可是連他的麵都沒見過,就心甘情願地做人家狗腿子,你才是最可憐的人。死前做了別人的一條狗,成了替罪羊送死;現在你還是執迷不悟,依舊是要做別人的走狗,替別人墊背!”
“不準你這樣說主人!”刁宴罵道,“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留你在亂葬崗裏任那些惡鬼將你欺淩分食了去。”
陌靈用自己綢緞前牽扯住刁宴的大刀,近身給了他兩耳光,“你自己清醒點罷!從來都沒有所謂的主人!沒有!”
兩人,不,兩隻鬼打得難分難解,我用陰陽眼看去,這兩隻鬼的氣場交織在一起,在夜幕中形成旖旎絢爛的顏色, 本應該是詭異的背景,在此時看去竟然還有幾分美感,我覺得一定是我的腦子開始受到影響了。
我用手拍了拍腦袋,低頭看到胸前的木牌,不禁暗恨這個木牌主人的小肚雞腸,直直地把它從我脖子上扯下來,“你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關鍵時刻就鬧脾氣!現在生死光頭,你竟然就做縮頭烏龜!虧我這麽相信你,信任你,尊重你!”
罵著罵著,我忽然覺得不對,我仔細端詳著木牌,發現材質似乎有點兒粗糙,再拿到鼻子下細心地聞了聞,一點味道都沒有。
被人偷梁換柱了!
怪不得我怎麽一點都感受不到這個木牌的變化,原來這隻是一塊高仿的西貝貨!
我心裏的暗恨變成了驚疑,甚至還有恐慌,是哪個殺千刀地把它給換了的,是張向男?
為了不讓我來這裏和刁宴單挑,就把木牌給換了?
這樣也太蠢了吧……
那會是……
我把目光放在了已經快要被刁宴壓製著攻擊的陌靈,難道會是她?
她為了讓我輸給刁宴而特意換了塊木牌?
不對,那這樣,她又為什麽……為什麽跑過來找我呢?
我甩甩頭,現在想這麽多已經一點意義都沒有了,我還是趕緊想辦法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保住我和陌靈再說。
我很想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張向男,但是想到我臨走之前看到她在床上平靜的睡顏,我動作頓了頓,收回了手機。
陌靈此時被刁宴凶狠的攻勢集中,在空中像是一隻被流彈擊中的鳥一樣,墜落在地。
我身邊的防護罩也消失了,我趕緊過去看她的傷勢,她吐了血,身子的透明程度一下子高了許多。
“陌靈,你怎麽樣?”
“我……我沒事……”陌靈強顏歡笑,她抬起手,想要摸著我的臉,手卻穿了過去。她眼中滿是遺憾,“對不起,我……我沒能阻止得了刁宴……”
“放什麽屁,老子不需要你保護!”我咬牙,盡力抑製住眼中的淚水。
“你說話這麽粗俗……難怪男人婆老是罵你……”陌靈很用力地端詳著我的臉,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
見她看的這麽認真仔細,我問她,“你在看什麽?”
“我要記住你的樣子……下輩子……如果我還有下輩子,我就去找你。”她對我咧嘴一笑,身子越發地透明了,我心中一緊,立刻念起了封印的咒語,把她封在了那塊假的木牌上。、
我把木牌貼身放在胸前,站直了身子,用桃木劍指著刁宴罵道,“你欺負一個女流之輩算什麽男人!我看你上輩子就是個太監,啊呸,什麽狗屁大將軍,那就是一坨屎……”
我罵的越來越難聽,刁宴臉色越來越黑,他咬牙切齒道,“主子還讓我留你一條命,現在我不僅要挖掉你的眼睛,還要撕爛你的嘴!”
他拎著大金刀衝過來,我心裏暗暗告訴自己不要慌不要慌,然後用上了最後兩張神風決,堪堪躲過他的攻擊,然後電光石火之間在他的身上貼了一張定身咒。
好在,這個定身咒是人鬼皆可用。
看見他被定在那裏,我沒有再像上次那樣折磨他,打算直接給他心口一刀,來個痛快。
我用盡全力把桃木劍刺穿刁宴的心髒,刁宴臉上有痛苦,但是沒有絕望和被打敗的頹靡。
我的這一刀,反而給他契機破了定身咒,他反手把我打飛在一邊,“不自量力,找死!”
這一招力氣要大的多,我重重摔在了地上,五內翻騰,渾身劇痛,爬起來的時候還吐了口血。
我無力站起來,隻能靠撐著桃木劍單膝跪在了地上。
刁宴來到我身邊,掐住我的脖子,繼續用鷹爪般的武器對準我的眼睛……
“爾等速速退下!”
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注入到我的身體中,“我”掄起手中的長劍,切斷了刁宴的手臂,遠遠地躍到一邊。
旁邊還有張向男和殭,殭一來到這裏,果不其然到處撒歡,然後跑去找奄奄一息在角落裏哭泣嬰靈,啃食著他的大腦袋。
“我”也注意到了這一幕,我很清楚地感受到“我”的嘴角竟然在微微上揚。
“刁宴,你快快束手就擒!”
張向男堵住了刁宴的去路,刁宴的手被割去似乎沒有對他造成半點傷害,他環顧一下四周,最終還是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他像是故意要隱瞞張向男他們,聲音傳入我的耳朵,隻有“我”和我才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