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焚血的藥性
“小子,一會你可得堅持住了。”
洛塵提醒一聲。
“焚血”的副作用他是親自體驗過的,那種疼痛的滋味,就連身體在正常情況下都難以承受,別提還要在那種瀑布衝擊之下堅持。
“我撐得住。”林軒自信滿滿的道。
他自己目前的身體情況,他自己最為清楚,想要提升,唯有用這種極端的方法。
為了能夠變強,為了能夠幫助他的父母,為了在二十天後,向夏烈討回自己受到的那些屈辱,吃再大的苦,他都願意!
“來吧。”深吸一口氣,林軒鄭重的道。
洛塵點點頭,深邃目光看著林軒,道:“把上衣和褲子都脫了吧。”
聞言,林軒利索的將衣褲脫去,露出精壯的上半身,肌肉線條猶如大理石般棱角分明,極具爆發力。
而他的下半身肌肉,也是格外醒目,充斥著一股極強的力量感。
“盤坐在地上,我要開始了。”洛塵道。
林軒照做,盤膝而坐。
等林軒做好後,洛塵打開玻璃瓶的蓋子,將瓶口微微傾倒。
頓時,一股呈現出血紅色的液體從瓶口緩緩流出,落在了林軒身上。
傾倒了差不多數量的紅色液體後,洛塵心神一動,掌風對準林軒上半身輕輕一拍。
頃刻間,紅色液體便在掌風的作用下流經林軒全身,將整個上半身乃至下半身都塗抹均勻。
“嘶……”
血紅藥液才剛遍布全身,林軒齒縫間便是狠狠的倒吸上了一口涼氣,額頭之上,開始有著汗珠滲出,表情也變得微微有些痛苦,顯然是在承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
幾秒鍾過後,疼痛呈數倍加劇,林軒緊咬著牙關,忍不住握拳的雙手都發出了微微顫抖。
果然和老頭子所說的那樣,很痛!超乎尋常的痛!
這一刻,他就感覺整個身體都像被一團熾熱的火焰包裹住了,不斷釋放出灼熱的高溫,就猶如當初銀芒附體時的感覺一樣。
隻是,和灼熱銀芒附體有所不同的是,那種痛是由外而內,他倒勉強可以承受住。
但,這種又焚血帶來的灼燒劇痛,是由內來外,仿佛來源於神經深處一般。
洛塵低頭看著此刻麵露煎熬的林軒,後者的反應似乎早已在他預料之中,不過這倒是令他老眼中浮現出了些許讚賞之色。
想當初,他在初次試驗焚血藥性的時候,風吹在他身上都令他痛得死去活來。
但這小子,卻硬生生忍受了下來,都沒有坑聲。
而就在這時,隨著焚血藥性的不斷深入,林軒所承受的痛苦顯然更加劇烈,身體不斷顫抖,額頭上冷汗不斷滲出,猶如密集的雨點般落在地上。
“呼呼。”
嘴中不斷深吸著空氣,試圖緩解這種深入骨髓般的劇痛,林軒雙拳緊握,手臂上青筋凸顯。
突如其來的疼痛,往往是最為難熬的。
差不多五分鍾過後,林軒逐漸適應了焚血帶給身體的這種疼痛,站起身來,漆黑眸子望向不遠處猶如銀龍奔騰而下的飛湍瀑流,堅定之色浮現而出。
在焚血的副作用下,他已經能深切體會到接下來曆練時他所要經曆的痛苦。
但他相信,他一定能夠堅持到最後,堅持到身體突破極限的那一刻!
還有,不愧為焚血,在那藥性作用下,雖說他全身的痛感提升了一百倍,但感知覺也是相對提升了整整十倍,對於周圍的風吹草動,可謂了然於心。
沒有再做過多停留,林軒深吐一口氣,一步一步的向著前方瀑布走去。
洛塵望著即將接受地獄般磨煉的林軒,眼中似有期待之色浮現。
說實話,他挺期待的,在這為時兩周的魔鬼訓練中,林軒能夠取得怎樣傲然的成績。
因為這次的魔鬼訓練,考驗的不僅僅是身體的承受能力,更是對心性的一種曆練。
而到時候,如果林軒真的能承受下來,他整個人將會得到質的蛻變。
就在洛塵心懷期待之時,林軒已經走到瀑布前。
轟隆隆。
奔騰的瀑布,從高空懸落而下,重重撞擊在岩石之上,爆發出雷鳴般低沉的悶響。
那水化濺射在林軒身上,令他身體感到針刺般的疼痛,和之前的感覺,簡直是天壤之別。
林軒站在瀑布前,抬頭仰望著這條望不見盡頭的寬闊瀑布,整個人顯得異常渺小。
但,就是這道在瀑布麵前看似毫不起眼的身影,卻蘊含著一顆征服大自然的野心。
心念一動,丹田內的真氣便猶如溪流般穿梭於林軒經脈之中,然後透體而出,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內,形成一層半透明的保護膜。
真氣附體,林軒在深深吸上一口新鮮空氣中,腳掌一跺地麵,縱身躍入瀑布之中。
轟!
身體剛剛進入瀑布正下方,林軒耳邊便隻剩下無盡的轟鳴之聲。
嘩嘩嘩。
那巨大的水流衝擊在林軒身體表麵,瞬間將他整個人吞沒。
“啊!”
與此同時,一道撕心裂肺般的粗沉低吼,從瀑布中響徹而起。
但,因為瀑布聲太多劇烈的緣故,導致那聲音剛剛傳出,便被瞬間湮沒。
瀑布下方的林軒,身體發出瘋狂的顫抖,全身青筋暴出,眼中更是泛出了無數駭人的血絲。
疼!
深入骨髓般的疼!
身體撕裂般的疼!
烈火焚燒般的疼!
萬蟻噬心般的疼!
千刀萬剮般的疼!
這一刻,無數種劇痛的疼痛感,仿佛怒潮般瘋狂衝擊著林軒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寸神經,將他折磨得近乎昏厥過去。
轟!
心神猛然一動,林軒火力全開,將大量真氣附著在身體表麵。
可即便如此,那種渾身仿佛被撕裂般的劇痛,依舊沒有得到太大的緩解。
嘩嘩嘩。
瀑布如銀龍般奔騰而下,猶如洪荒巨流般不斷衝擊在林軒身上,似乎試圖將底下這個企圖挑戰它權威的年輕人狠狠粉碎。
嘎吱!
林軒牙關緊咬,死命抵抗著這股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深深劇痛,意識都在那種疼痛的撕扯下,漸漸的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