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得知真相
砰砰砰!砰砰砰!
滕曉楓的宿舍門被拍響,聲音之大猶如被高利貸上門收債。
李澤剛對這一道線性代數有些許眉目,就被這砰砰聲的敲門聲嚇得三魂不見七魄…他轉過頭看著床上躺著的滕曉楓,戴著耳機悠然自得的看著書,似乎根本聽不見這拆房一樣的敲門聲…李澤隻好去開門了。
李澤打開門,又是上次那兩個人,現在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李澤簡直有種想從門背後拿出掃把趕他們走的衝動。
“澤哥,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們!”陸承和嬉皮笑臉的看著李澤,說完就溜了進來,許洲緊跟其後。
“又來幹嘛?”滕曉楓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繼續看著自己的書,耳機也不拆,似乎早就知道了是他們兩個。
陸承和把蛋糕放在了滕曉楓的桌子上,走到滕曉楓旁邊,悄悄的把滕曉楓的耳機拆下,“今天許公子生日,我給他定了蛋糕,但是又是隻有我們兩個人,所以呢今天特地拿過來和你們一起分享!”
許洲坐在滕曉楓的位置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滕曉楓,單挑了一下眉毛,雙手交疊在自己胸前,說:“不是這都不給麵子吧?”
滕曉楓合上書本,修長的兩條腿微微蠕動了下,然後下了床,走到許洲身邊,窗戶透進來的光正好印在許洲臉上,滕曉楓雙手撐著許洲的肩膀,然後彎下腰,嘴湊到許洲耳邊,用其性.感低沉的嗓音在許洲耳邊說了句:生日快樂。
陸承和從滕曉楓開始下床開始就一直盯著他,直到他在許洲耳邊說了句生日快樂後他立馬推開了滕曉楓,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開口就罵道:“你有病啊!?”
滕曉楓低著頭微微一笑後又擰過頭轉向陸承和,他直視著陸承和的眼睛,這一望,似乎是看穿了所有,陸承和提著呼吸,心虛得讓大腦直線死機。
“我去拿多兩張椅子。”滕曉楓笑著說。
“你幹嘛這麽大反應?”許洲看著陸承和問。
“我…我…我怕…我以為他對你圖謀不軌而已…”陸承和心虛的立馬站了起來,開始拆蛋糕,卻手忙腳亂的連繩子都打不開。
李澤往陸承和這邊看了看,隨後遞過來一把剪刀,就又回去了。
“切,他一個大男人能把我怎麽樣!不過他剛剛拿一下,還真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招拿去撩黎曼你說怎麽樣!?”許洲托著腮看著陸承和說。
“隨便你。”陸承和並沒有看許洲,隻是專心致誌的拆著蛋糕,許洲見回複如此冷淡便不再說下去了。
“既然你生日,那晚上請你
吃飯吧。”滕曉楓說。
“不用了,我約了我媽,吃完蛋糕就去找我媽了,下次吧。點蠟燭!”許洲說。
“我沒打火機。”滕曉楓說。
許洲看著陸承和,“別看我啊,我也沒有。”
“我有。”李澤在一旁說道。
三個人的目光都投向李澤,李澤推了推眼鏡,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銀色的打火機,遞給了許洲。
“謝了。坐過來一起吃啊。”許洲說。
李澤看了看陸承和他們,不知為何竟變得羞澀起來,但還是坐了過去。
許完願吹滅蠟燭,許洲突然看了看滕曉楓,欲言又止的樣子被滕曉楓識破。
“想說什麽就說。”滕曉楓說。
“其實你知不知道宮葶今天生病了。”
“知道啊。”
“那你……”
“沒有不管。送了藥熬了粥給她。”滕曉楓說完就塞了一口蛋糕進嘴裏,輕柔絲滑的奶油包裹著他的味蕾,甜甜的,冰冰涼涼。
“雖然我不太清楚你們之間發生了啥,但朦朦朧朧也能猜出來一點點,就是你們兩個人之間出現了第三第四者,我覺得吧…你們之前不是挺好的嗎,互相喜歡,自從第三第四者出現了之後你們就好像出現了很多隔閡…我現在都很少見你們同框出現…如果有什麽誤會就好好談談唄,約個時間約個地點,大家一五一十的說清楚說明白…”
滕曉楓沒有說話,彎著腰雙肘撐著大腿,濃黑的長睫毛一直在扇撲著,許洲見到他不自知的皺著眉頭就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麽。
“你如果不知道怎麽開口,我幫你約?以我的名義約她出去,她應該會給麵子我的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滕曉楓說。
許洲家裏,飯菜飄香,許洲一進門就聞到了久違的家常菜的味道,消失了許久的家庭溫暖似乎又回來了。
“兒子,回來啦!”沈英男一見到兒子回來便立馬卸下了女強人的偽裝,回歸到媽媽模式。
“媽,我回來了。”許洲見飯桌上全是自己愛吃的,便立馬坐了下來,準備開動。
“兒子,你不介意等多一個人吧?”沈英男說。
“媽,你還喊了別人來給我慶祝生日啊?誰呀?”許洲放下碗筷,一臉好奇的看著媽媽。
沈英男有些難以說出口,她看了看許洲,發現許洲手上戴著許文冰一直未送出去的手表,鼻子一酸,雙眼竟然朦朧了起來…他們兩父子和好了嗎?
“兒子…這個手表…”沈英男的聲音還有些顫抖,既
然他們和好了,那今晚的安排就是正好了…
許洲正想和他媽媽說這表的由來,門鈴就響了。
“淑芬,去開門。”沈英男側著臉吩咐著管家,又轉過頭看著許洲說:“兒子,看到你戴著這塊表,媽媽真的很高興!”
許洲害羞的笑了笑,轉過頭就看見了許文冰的身影,心情立馬又由天朗氣清變成了風雨交加。
“你來幹嘛?這裏不歡迎你。”許洲說。
許文冰注意到了許洲手上的手表,又看到他的態度,相信他並不知道這塊手表是自己送給他的,但許文冰還是坐了下來。
“今天你生日,我來給你過生日。”許文冰說。
“立馬離開我家。”
沈英男看著兒子的態度,怎麽還是這麽惡劣?但是戴了這塊表不應該知道了一切嗎?
“兒子,是我叫爸爸來的。”沈英男說。
“媽,你叫他來幹嘛?”許洲每次一見到他都會想起許文冰出軌背叛自己的媽媽和擅自解散自己樂隊的事…
沈英男看著自己兒子的態度還是一如往常,便決定這件事非說不可了。
“媽媽有件事要和你說。”
“不用了,我知道了。”許洲說。
許文冰和沈英男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都在問對方:他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沈英男問。
“他要結婚了對吧?和我有什麽關係?”許洲說。
沈英男歎了口氣,說:“不是這件事。”
許洲看了看媽媽,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麽。
“兒子,你不要怪媽媽,你已經這麽大了,我覺得我要告訴你了。其實,我和你爸爸早就離婚了,他並沒有背叛媽媽,我們的離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是和平離婚的。”
許洲瞪大了眼睛看著媽媽,難以置信。
“什麽時候的事?”許洲問。
“你讀高二的時候,爸爸媽媽為了不影響你考試,就選擇先隱瞞你…但是後來你一直沉迷於玩音樂,是媽媽覺得玩音樂會讓你玩物喪誌…是媽媽自私,媽媽不想讓你組了樂隊之後就一直想往音樂的方向發展…媽媽隻有你一個兒子…媽媽的公司以後是要靠你的…所以媽媽就叫爸爸去幫我把你的樂隊解散掉,讓你斷了這個念想…媽媽一開始就想和你說的,爸爸清楚的你的性格,你爸爸為了不讓你記恨我,就讓你恨了他這麽久…”沈英男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雙手緊緊握住許洲的手不放開。
許洲一動不動的愣在那,瞪大了雙眼眨都不眨一下,視線逐漸模糊,他不敢看著
許文冰,他不知道如何去接受這個事實…
“你騙我對不對?”許洲問。
“是真的。”許文冰說。
“兒子,你手上的這塊表,其實就是你高考完你爸爸送給你的禮物,後麵還刻了你的名字…”沈英男擦了擦眼淚,可是眼淚好像擦不完似的,擦了又掉擦了又掉…
許洲不停的搖著頭,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它崩潰,“不是的,這手表是黎曼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是我叫她幫我把手表給你的。”許文冰說。
許洲看著許文冰,眼淚直直掉落,他想嘶吼,但最終他還是放棄了,他癱坐在椅子上,接受了這個事實。他隨後把表摘下,起身走出了家門。
“兒子!兒子!”沈英男不斷喊著許洲,但隻聽到砰的關門聲,隨後便家裏恢複了寂靜。
“隨他去吧,他長這麽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如果這一點事情都接受不了,那就不用說下去了。”許文冰說。
沈英男隻好止住情緒,她看著許文冰,他依舊是這麽沉著冷靜,遇事都似乎波瀾不驚的樣子。
“你還是沒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做什麽事都很冷靜。”沈英男說。
“我和你相反,我隻有在兒子麵前才會提醒自己要樹立作為父親的威嚴,而你隻有在兒子麵前才會有作為女人的感性。”許文冰說。
沈英男笑了笑,“是啊,也就隻有你和兒子見過我今晚哭哭啼啼的模樣了。哦對了,你快結婚了,恭喜你。”
“謝謝。也希望你也能找到一個真正適合你的人。”許文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