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百門會隻有金丹及以下修士能參加,你比試我不能與你一同,但會在一旁看著的,自己盡力就好,還有,在眾人麵前不要用鬼修的招式,以免被人詬病。”
涼焱:“記住了。”
“對了,這次比試,不要用若焱,換一把普通的劍就可以。”那把劍一看就很厲害,現在這個時候,還不能讓涼焱鋒芒太露,誰知道這次百門會會不會出什麽幺蛾子,還是能多低調就多低調。
涼焱沒做多想:“好。”
少年意氣,誰不想爭當第一?白若聽怕涼焱不甘心,解釋道:“若焱非凡品,百門會魚龍混雜,為師恐此劍遭他人覬覦,給你帶來禍患。”
涼焱笑道:“我明白師尊的苦心。”
瞧瞧誰家的徒弟,怎麽那麽聽話呢,白若聽欣慰不已。
時光飛逝,這段時間涼焱一直在清淼居修習劍術,為百門會做準備。
轉眼到了出發的日子,修明親自前來送行,說了一大堆“少年當自強”,“白淵門的未來就靠你們了”之類的沒營養的話來激勵眾人,其他人有沒有被振奮到,白若聽是不知道,可自己卻差點睡著了,還是涼焱在一旁看著他,才沒栽下去。
齊遠站出來委婉打斷:“長老的話弟子們都謹記於心,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長老就留步吧。”
修明不開心:“一個兩個的,年紀輕輕就這麽沒有耐性!”
又狠敲了昏昏欲睡的白若聽一下:“你!說的就是你!站沒站相,沒個長輩的樣子,我看白淵門遲早得栽在你們手裏!”
白若聽揉了揉額頭,委屈道:“弟子知錯了……”
涼焱在一旁忍俊不禁,他還沒見過師尊被訓斥的樣子,倒還挺可愛的,更有弟子捂著嘴笑出了聲來。
齊遠搖頭歎氣,他是不指望路上尊者能幫他分擔什麽了。
一行人禦劍飛行,金丹弟子帶著築基弟子共乘一劍,此行白淵門共有十二名金丹期弟子,九名築基期弟子,加上白若聽一個元嬰。
白若聽身邊沒把劍,再加上自己懶不願禦空,便和涼焱共乘一劍,對此,涼焱倒是求之不得,隻是麵上不露聲色。
齊遠看見,又是無奈搖頭。早晨見到涼焱時,他雖對涼焱戴麵具之事頗為驚詫,但也沒多問,許是在外多年受了些傷。不過人卻沒怎麽變,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沉穩寡言,倒是尊者……沒和涼焱在一起時還挺有長輩的樣子,怎麽一和自家徒弟在一起就沒了正形?
不過這也讓他有些羨慕,以前師尊在時,雖待他也親厚,但也及不上他二人這般親密,這兩人說是師徒,但卻像是親兄弟。
涼焱站在前麵控劍,低聲提醒道:“師尊站穩了。”
白若聽滿不在乎:“我一個元嬰還會摔了不成?你好好控劍,平穩些,我靠著你休息一會兒,被修大爺念叨得困得不行。”說完便將頭抵在了涼焱的後頸窩上閉目養神。
涼焱感覺後背起了薄汗,僵著身體,不敢亂動。
有弟子詢問道:“齊師兄,尊者這是怎麽了?”
齊遠扯了扯嘴角,幹巴巴道:“可能……睡覺吧……”
弟子:“啊?”
齊遠:“嗬嗬……”
白淵門地處西南,綠蘿穀在東南,紫淩宗位於北地,而新南城位於中南地界,四通八達,此刻聚集了不少修士,各式各樣的服裝看得白若聽眼花繚亂,不禁咋舌,這是各門派校服展覽會吧……
因為齊遠提前在新南訂了客房,眾人自不必為了住宿焦頭爛額。倒是聽見不少其他門派的人在一旁怨聲載道。
看看別家,再瞧瞧自家,齊遠這個大師兄當得真是哪哪兒都好啊!
一行人在客棧吃飯,有怨聲從門口傳來:“哎!真倒黴,怎麽哪兒都住滿了,早知道就向爺爺討一個能住人的法寶來了。”
白若聽心覺這聲音,這語氣,怎麽聽著這麽熟悉呢?好奇朝門口望了一眼,一片紫色映入眼簾,心中暗叫不好,真是冤家路窄,顧衡不會也來了吧?
白若聽清了清嗓子:“阿焱,你先吃,為師還有些困倦,先去休息了。”
說完立馬轉身朝樓上走,怎奈秦染堪比孫悟空的火眼精金,一眼就認出了白若聽,隔著一個對角,大喊道:“白兄!是你嗎?白兄!”
白泥煤呀……白若聽充耳不聞,邁著看似沉穩實則慌得一匹的步子繼續上樓。
秦染不相信自己會認錯人,繼續扯著嗓子喋喋不休:“白兄!我是秦染呀,我們在冰玉崖見過的!”
齊遠看向白若聽,不解道:“尊者,這?”
白若聽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想要罵街的衝動,轉過身來,一臉驚訝:“秦兄?我就覺得聲音有些熟悉,還以為是在叫別人,許久未見了。”
秦染大步走過來,臉上的笑容別提多陽光燦爛了,差點沒把白若聽刺得雙目失明,“我就說白兄不會有事,那段時間師兄一直擔心白兄的情況,現在大家又見麵了,真是太好了!”
白若聽硬是擠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是啊,你們沒事我也放心了。”所以快讓我走吧,謝謝。
秦染衝門口喊道:“師兄,你站在那裏幹嘛,這些年你不是一直念著白兄嗎?”
白若聽惶恐,少年!注意你的措辭呀!
涼焱對於師尊在外經曆了什麽根本不知道,心裏本就難受,聽見秦染說的話,更是麵色一寒。
隻見眾多紫衣修士中站出一個高大的男子,緩步走向白若聽,目光之中隻有他一人,不曾離開分毫,低沉厚重的聲音傳入耳中:“好久不見。”
白若聽看了一眼顧衡,回道:“好久不見。”心中早已萬馬奔騰,大兄弟,你別這樣看著我呀,我不搞基呀!
涼焱看出了那人眸中之意,頓時火上心頭,走至白若聽身旁,低聲問道:“師尊,他們是?”
白若聽心裏叫苦,笑著介紹:“他們是紫淩宗的弟子。”
分別介紹:“這兩位是秦染和顧衡,以前我下山治病時與他們結識。”
又轉而向秦染和顧衡介紹:“與我同行一路的都是白淵門弟子,這是我徒弟涼焱,那邊那位是我門大弟子齊遠。”
從涼焱過來時,顧衡便注意到他了,隻因那人看他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
齊遠向秦染等人拱了拱手,秦染繞著齊遠走了一圈,打量道:“早就聽聞白淵門思明君君子如玉,天資卓絕,今日一見倒確實是人模人樣的,不過我不喜歡你,爺爺老是拿你在我耳邊念叨。”
齊遠嘴角抽了抽,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秦染又對白若聽嚷道:“白兄,你以前可給我們說的是你非宗門之人,沒想到你竟然是白淵門的人,這可不厚道啊。”
白若聽無奈:“出門在外,行事謹慎些好,秦兄莫怪。”
齊遠有些不平:“秦公子,這位乃我白淵門清淼尊者,無論輩分或是資曆皆在你我之上,這長幼之分,公子還需放在心上。”
白若聽在心中為齊遠鼓掌,就是嘛,你一個小崽子還和我蹬鼻子上臉的,小心以後我讓師侄教訓你。
這下不僅秦染,顧衡也一陣恍惚。
秦染悻悻地撇撇嘴:“哦……白……前輩。”
涼焱沒空關心其他人的較量,對白若聽溫聲道:“師尊,你不是困了麽,我送你上去。”
白若聽點了點頭,真是好徒弟。
“慢著!”秦染突然揚了聲調。
“前輩,你們住到店了?”
你他喵的還有完沒完,白若聽捏了捏自己的右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扇了過去,麵無表情道:“對啊……所以呢……”
秦染嬉皮笑臉地湊過來:“我們跑遍了全城都沒住上店,衝著咱們這過命的交情,大家就擠擠唄。”
白若聽一把抓住涼焱的手腕,以拳抵額作眩暈狀:“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頭痛欲裂,此事你與齊遠商量吧。”又對涼焱說道:“阿焱,你扶我上去。”
秦染:“.……”
一番交談之下,齊遠覺得不必因為住店之事與紫淩宗鬧得不和,況且秦染一張嘴在旁邊滔滔不絕,念得他頭疼不已,便隻好答應了此事求個清淨。他們訂了二十二間房,紫淩宗有二十一人,兩人一間,男女比例也合適,正好可以讓白若聽一人住一間。
因為深知涼焱遭遇特殊,怕他與別人處不好,齊遠便將自己和他安排在一間。
得知了分房安排,涼焱雖知齊遠的好意,但卻更想和白若聽住一塊兒,便扭著白若聽說道:“師尊……我沒和別人一起住過。”
白若聽心不在焉:“多住住就習慣了……”
涼焱這就不幹了:“我怕夜裏嚇著齊師兄。”
白若聽回過神來,有些無奈,這孩子怎麽就這麽黏他呢?“我去和你齊師兄說,你就和我住一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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