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及時止損
嗯，方弘毅還是沒感覺到太多。
不過至少今兒晚上吃什麽，需要他馬上做決定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好幾日。
自上次珍寶閣見過方弘毅的娘，李辰蘭在淮安府呆了許久，幾乎把淮安府上上下下玩了個遍。有時方弘毅會來陪她玩，大部分時候都是李辰蘭自己玩自己的。
方母生辰已過，據說家宴辦的很是熱鬧。
李辰蘭提前買好的生辰禮，到底沒找到機會送出去。
她一想到方母已經打算要把方弘毅撮合給那個小表妹，對於去方宅做客就充滿排斥。再說當初方弘毅請了媒婆上門提親一事，是跟方大夫商量後的決定。
事實上由於距離淮安府太遠，方母對此並不知情。
這幾日方弘毅倒是嚐試著跟方母提及李辰蘭，可每每總會被岔開話題。方弘毅解釋說是巧合，李辰蘭卻很清楚那並不是，方母她是故意的。
她打定主意要撮合自己兒子跟那位表侄女兒。
自然對李辰蘭這麽個，橫地裏殺出來的小小“農女”看不上眼。
李辰蘭若是貿然上門，隻會自討沒趣。
而且最近這兩日，方弘毅出門的時間越發晚了，昨兒個到會麵地點那會兒，天色已經擦黑。盡管方弘毅再三掩蓋，李辰蘭看得出跟方母肯定脫不開關係。
李辰柏專心備考，很快到了鄉試開考的時間。
為了不影響李辰柏應考的心情，李辰蘭並不打算將這些事情告訴李辰柏。每每他問起之時，一概春秋說法掩蓋過去。李辰柏聰明勝過李辰蘭百倍，自是看出了些什麽。
不過鄉試在即，眼下沒什麽事情比鄉試更重要。
李辰蘭把李辰柏送入考場，漫無目的的遊走在淮安府大街上。一輛馬車從旁邊駛過，李辰蘭順著身體的本能意識側過身去，誰知那馬車跟著轉了一個方向，還是直愣愣朝她撞來。
李辰蘭：“……”
還好她有兩下子，這三年多來輕功不是白練的。
一個輕盈的蹬腿，身子飛上半空，輕飄飄落在車廂上方，引來圍觀群眾一陣嘩然。一來是為了眼前這驚險的一幕，二來自是因為李辰蘭絕佳的身手與反應能力。
李辰蘭探頭望去，喲嗬~還是一個老熟人。
馬車車廂裏，少女驚慌失措的一張小臉蛋蒼白失色，正是方弘毅那位小表妹！
“我說，你以後趕車小心著點。”
在見到少女的那一刻，李辰蘭有一瞬間覺得她是故意的。
畢竟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巧合，可少女驚慌失措的臉色和眸子裏的恐慌騙不了人。馬車失控的那一刻，她分明是毫無防備的。李辰蘭撫了撫額頭，果然宅鬥什麽的不適合她。
光是眼下這場麵，她就覺得腦袋一陣頭痛。
若是以後置身其中，日日都要過這樣的生活，唔……她寧願不跟方弘毅在一起。
有所謂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
她又不是什麽真正十幾歲的少女，骨子裏三十多歲的老女人，早就過了為愛奔走天涯放棄一切的年紀。看一眼淮安府繁華的街道，或許她這輩子都不會再來第二次了吧？
李辰蘭一時間有些悵然，腳尖輕輕一點車廂頂，身子飛躍出去。
沒幾下，就消失在少女的視線之中。
這天下午，方弘毅果然沒有出來見她，李辰蘭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定然是被方母絆住了。她在心裏跟自己說，三哥鄉試需要三天的時間，等鄉試放榜又需要三日。
這六日，每日夕陽時分她都會去約定的地點等待。
方弘毅倘若來了，倒也罷了。
他若是一直沒來，說明他並無法掌控自己的生活，她跟方弘毅之間的感情還是算了吧。愛情確實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可若是愛情的其中一方，並沒有成熟成長到獨擋一麵的程度。
那愛情就不再是兩個人的事情，其中涉及的東西太多太複雜。
那些都不是李辰蘭一個人，說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一個人成熟長大的標誌，就是認清事不可為後，學會放棄。
唯有如此，她的生活才不至於一地雞毛。
第二天，方弘毅還是沒有出來。
第三天李辰柏鄉試結束，李辰蘭接了李辰柏回到小院，一番洗漱修整後，又帶他去吃飯。吃過飯跟李辰柏分開，又趕到約定地點等了好一會兒，沒看到方弘毅。
然後是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鄉試結果出來，李辰柏順利中舉，雖排名不是特別靠前，但這是李辰柏特意為之。
他一小小寒門學子出身，若是鋒芒太過，並不是什麽好事。
有時收斂鋒芒，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淮安府鄉試頭名解元秦懷山，正是李辰柏來到淮安府後新近結交的好友。第二名有些陌生，李辰蘭沒從李辰柏嘴裏聽說過，接下來的第三名就是李辰柏了。
鄉試第三名，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
與人交往，不至於被人看不起，又不會因為太過優秀遭人嫉恨。
李辰蘭打從李辰柏嘴裏聽說這個事情，當時的感覺就……挺一言難盡的。果然天才的腦子就是不一般，李辰蘭除了豎起大拇指，也不知該說什麽。
值得一提的是，李霖風好像並沒有參加鄉試。
他本來是打算參加，後來不知因為什麽給耽誤了。據李辰柏的說法，仿佛跟一個富家女有關，李辰蘭：“……”好的，前任有了現女友，可喜可賀！
咦，好像有哪裏不大對？李霖風並不算是她的前任來著？
頂多就是一個前任備胎，咳咳咳……李辰蘭趕緊止住了這個邪惡的想法。
她這麽單純的人，怎麽可能會養備胎？當時她可是很認真的想跟李霖風發展一下。
隻不過大家不合適，隻有好聚好散罷了。一想到這個，李辰蘭就想到自己跟方弘毅，這會兒也到了好聚好散的時候。
想當初跟李霖風，她沒來得及動感情，說斷也就斷了。
如今卻是……李辰蘭抬頭望天。
果然一報還一報，傷了別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傷了李霖風一回，這次終於輪到她傷心了。好在她投入的感情不算深，及時止損並不是特別艱難。李辰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引的李辰柏頻頻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