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扶不起的阿鬥
張貴覺得顏麵有光,畢竟還有人惦記著自己,給自己送東西,這讓除了戰友群就沒有交際圈的張貴很高興,淡笑著說:“他有這個心也不錯,好呀好呀。”
張山悶著吃飯不說話,夏宇算是看出門道了,夏宇在婆家早就養成了不喜歡說話保持沉默的性格了,心中不相信地想,他才沒有這樣的好心。
李曼沉著臉說:“劉海平就是一個好高騖遠一點兒也不踏實的人,這幾年經濟形勢不好,他還一直做著大老板包工頭的夢,寧願大車空著,也不去外麵掙錢。
反而是到處去借錢,借了錢也就是維持自己的生活開銷,和那些所謂有門路的老板兄弟們,天天請吃飯喝酒唱歌攀關係,就想著他們承包工程的時候分一杯羹。
可是那些真正的大老板,怎麽會看上他這種沒錢的小邱兒,怎麽可能舍得分湯給他喝,都是一些酒肉朋友。
沒錢就四處找親戚借錢,隻曉得在家好吃好喝,從來不出去掙錢,聽說還欠了銀行一百多萬,你說他這樣沒追求,一點兒也不腳踏實地,難怪他老婆要搞外遇找野男人,像他這樣墮落好吃懶做的男人,是個女人都不願意跟著他。
什麽給你送小麥酒,就是沒錢了,想著小山手中有錢,又來打秋風了。”
經過李曼的分析,張貴才明白原來自己的侄兒劉海平醉翁之意不在酒,上次借的錢估計要不回來了,現在居然還有臉再來借錢,當自己家人傻錢多呀。
張貴馬上表明態度:“小山呀,這一次我可說清楚了,你就不能借錢給他,不然還不被他當做好欺負,吸血鬼一般繼續吸你的血。”
李曼也表明態度:“對,就是不能再借給他了,十萬塊錢一瓶小麥酒,他想的太美了。”
張山這個時候終於發話了,說:“剛好我最近很忙,就沒有時間招呼他,等他來了,你們就請他出去好好吃一頓吧,怎麽說,你們心裏有數就行。”
當劉海平開著車來到李曼家中的時候,沒有看見張山,這樣準備繼續哭窮哭訴自己悲慘待遇、被老婆綠被冷暴力的劉海平,非常的失望,特別是李曼夫妻,自己的舅舅舅媽就用家常菜招待自己的時候,劉海平平心中不舒服。
隻好旁敲側擊:“舅媽,小山住在哪裏,我還想著這一次帶著好酒去找他,我們兄弟倆好好喝一頓呢。”
李曼看著劉海平送過來快要過期腐爛的香蕉和葡萄,李曼心中生氣,這劉海平就算做做樣子也不知道,你看他送來那些狗都不吃的便宜腐爛的水果,就這樣提到自己的家中了,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李曼委婉地說:“小山很忙的,忙著給病人看病。估計沒有多少的時間的。”
劉海平從進門起就知道李曼夫妻以及張山的態度,劉海平還是不死心,繼續問:“舅媽,小山什麽時候回來?我等他回來。”
張貴喝多了直接傻愣傻愣的說:“他根本就沒有和我們住在一起,一條心跟著老婆混,我們這些人老了,行為習慣差,不受年輕人待見,單獨住在一邊挺清靜自由的。”
劉海平問:“那小山住在哪兒呀?到時候我去登門拜訪?”
張貴正張口想說的時候,李曼在桌子下麵踩住了張貴的腳,李曼笑著說:“小山自從結婚以後,就搬到夏宇買的房子裏麵去住了,我和你舅舅呀,也沒怎麽去過幾次,主要是害怕給他們添麻煩,不受待見。
我們現在老了,腦子也糊塗,忘性大,沒有方向感,經常走錯路,隻知道小山在城東的某個小區,名字叫做什麽的,我也經常忘,都是他們來看我們,我們幾乎沒有去過他們那裏的。”
劉海平算是明白自己今天白來了,猛灌了幾杯酒,就非常識時務的告辭了。王平住在酒店裏麵,想著自己現在借錢無門,隻一直給張山的手機打電話,張山那個時候剛好也在醫院裏麵做手術,是護士接的電話,說:“張院長正在做手術,你過一個多小時在打過來吧。”
張山做完手術以後,看著自己手機上十多通王平的電話,張山很煩悶,想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表哥繼續這樣賦閑下去,誰也救不了,他怎麽就這樣沒完沒了的吃定自己呢?張山很煩悶,想著直接關機回家了。
可是考慮到自己的姑姑,張山還是接通了電話。劉海平本來已經死心怨念了,沒想到接通了張山的電話。張山道歉:“老哥,不好意思,我最近很忙,又因為被管製,不能隨意走動,招待不周,請見諒哈。”
劉海平召集地說:“沒事兒,我正要找老弟你喝酒呢,你現在有空不?我來找你。”
張山說:“我還在醫院,還有一場手術,估計沒時間。”
劉海平有些泄氣,但是依然抓著機會說:“老弟,你這一次一定要幫我,哥哥我真的山窮水盡,連飯都吃不起了。每一次都隻買一個菜,你姑姑都瘦了好幾圈了,老哥我真的走投無路了,你就幫幫我吧,兩個孩子還要上學吃飯,你嫂子已經堅決想和我離婚了。我現在窮途末路,不知道該怎麽辦,除了找你幫忙,真的沒有辦法了,不然我真的隻能跳河了。”
張山歎氣說:“我準備在老家的工業園區辦一個藥廠,你找你以前的兄弟,幫我修廠房吧。”
張山想著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隻好這麽辦了,劉海平高興地說:“好好,這個我擅長呀,可是我現在住在酒店裏麵,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了。招工以後還要管工人的生活費,我實在沒錢呀。”
張山說:“我一會兒就給你打五萬塊,你先幹活吧。”
劉海平興奮地幾乎手舞足蹈了,連忙答應:“好好,老弟,你放心,包工我是一流的,你把事情交給我辦,我絕對放心。”
聽著劉海平說了很多巴結諂媚的話以後,張山嫌煩地掛了電話了。
張山知道王平應該會放心離開吧,心情放輕鬆了很多,晚上回家好好睡了一個安穩覺。
可是劉海平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幾個月後張山終於行動自由去檢查廠房的建設的時候,看著豆腐渣的工程,看著摟著一個年輕美女戴著金鏈子的劉海平。劉海平抽著煙,說:“老弟,難得回家,今晚哥哥請你唱歌去,好好招待你。”
張山嚴肅地對著劉海平說:“哥,這真的不能過關,隻要下大雨是個廠房就有危險。”
劉海平不在意:“老弟,不要說這麽晦氣的花,咱們做工程的,都圖個吉利。”
張山說:“老哥,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馬上就讓工人們結賬,現在回家吧。”
劉海平馬上拉著張山到一旁說:“老弟,你這是要開除我們。”
張山說:“老哥,我的要求比較高,精益求精,你做的不錯了。錢我會一分不少的結賬給你們,你回家吧。”
劉海平問:“拿著房子該怎麽辦?”
張山說:“推了,重新找踏實的人做。”
劉海平尷尬:“你這是要打我的臉,故意和我過不去。”
張山看著劉海平,認真地說:“故意和你過不去的人,是你自己。老哥,你好自為之吧。”
當晚張山直接回家。第二天醒來,開機以後,才接到濤哥的電話,自己的醫院昨晚被一群流氓打砸了。
張山來到醫院裏麵看著濤哥,濤哥看著張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說:“真是急死我了,你怎麽早上才接電話呀?”
張山道歉:“我昨天晚上太累了,回去就睡覺了,沒注意到手機沒電了。”
濤哥抱怨:“張院長呀,咱們雖然不說你是院長,就說是個醫生的職業道德,你就不應該晚上手機關機,萬一病人和醫院有什麽意外的事情,聯係不到你該怎麽辦?現在醫院被一群流氓被砸倒是小事,如果以後遇到什麽到事情該怎麽辦?”
張山從來沒發現濤哥居然有八婆的潛質,居然這樣碎碎念念的。
張山不鹹不淡地說:“好了濤哥,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醫院的監控的錄像看了沒?”
濤哥說:“就是昨晚淩晨發生,就是一夥喝酒的人,不知道為什麽就走到我們醫院裏麵來,保安也曾阻攔過,沒想到他們居然就借機生事,開始拿著酒瓶在保安亭裏麵打砸,當時值班的醫生和護士正在休息,等他們聽到保安呼救的聲音以後,就開始報警了。
報警後,就把醫院的大門給關上,沒想到那一夥的流氓就開始對醫院的窗戶和大門進行打砸破壞,對我們醫院的醫護人員進行辱罵,後來警察來了以後,他們撒腿就跑,當即就被帶勁派出所做筆錄去了。他們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打不通,又不知道你的住址,隻好叫我,我晚上才去派出所裏麵。”
張山問:“有結果了嗎?”
何濤看看四周,說:“你最好去派出所看看。”
派出所的嚴所長算是張山的好友,兩人經常一起吃飯喝酒打麻將,因此張山來到派出所以後,直接進來嚴所長的辦公室,嚴所長看見張山來了以後,直接對著張山說:“張院長,你可算是來了。”
張山道歉:“昨晚手機沒電了,又睡的沉,耽誤事情了,嚴哥你就原諒小弟一回吧。”
嚴所長站起來對著張山說:“說,你昨天是不是在會什麽難纏的親戚?”
張山故作驚訝的誇張地表情看著嚴所長說:“嚴哥,你神算呀?”
嚴所長實話道來:“什麽神算呀,昨晚他們做筆錄了。其中一個人是你的表哥,他說昨天他從你老家給帶了好酒和一幫兄弟過來,說找你喝酒你故意不接電話,他很生氣,說你侮辱他的人格了,然後和一群哥們喝酒喝多了就上頭了,本來隻是想找保安把你叫出來,可是保安太橫了,狗眼看人低。
你的表哥氣不過,就帶著他的一群狐朋狗友開始鬧事了。
兄弟呀,張院長呀,攤上這樣的親戚,你真是為難難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