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咖啡廳裏放著愜意的音樂,但是某桌的氣氛卻格外嚴肅。
前來造勢的陸尉身著深藍色定製西服,梳著斯文紳士的頭發,佩戴金絲框眼鏡,中西混合俊美立體的外表在內斂奢華的裝扮下把身上與生俱來的貴氣淋漓盡致的散發出來,隻見他優雅的靠坐在椅背上喝著紅茶,愜意至極。
仿佛前邊坐著的兩位不是人。
“你就是陸尉對吧?”
陸尉微微抬眸,深邃的眸底隔著冰冷的鏡框落到夏商哲身上的視線似乎有幾分不悅,他把茶杯輕輕放回桌上,杯底碰到玻璃桌時發出微小卻清脆的聲音。
“這是在用什麽身份問我?是澄澄的父親還是夏氏集團的夏總?”
不緊不慢的聲音讓夏商哲蹙起眉頭:“自然是澄澄的父親。”
“那我拒絕與您交談。”陸尉直接了斷說著,目光直直落在夏商哲和周蕊的身上,特別是周蕊。
夏商哲仿佛被踩到逆鱗那般,讓他被一個小輩這麽壓著讓他如何受得住,可是……
他沒有辦法,現在澄澄還在這個男人的手中,他得求全。
“澄澄是不是在你那裏?”
陸尉聽到這話簡直無語,再也沒有了斯文有禮臉色倏然陰沉:“這是什麽話?”
夏商哲對上他的眼睛:“澄澄他才十八歲,據我所知陸總四舍五入就是三十歲,就算你們有相處過一段時間,這也不會是你們產生感情的原因。”
這番話更堅定了陸尉要把他的小寶貝帶走,不問兒子什麽情況反而質問他是不是強迫,澄澄還能長那麽大那麽好完全是靠自己,他算是相信了。
“你覺得澄澄是被強迫習慣了是嗎?還是你是覺得澄澄是因為我有錢才委曲的跟了我?”
夏商哲對他這樣的反問很是不悅:“是不是你心裏不清楚嗎?澄澄才18歲!”
陸尉覺得自己真的是脾氣太好,也確實,他是陸肖集團太子爺的身份,一舉一動都必須循規有據,禮儀是最基本的行為,但他怎麽會沒有脾氣。
陸肖集團的太子爺會沒有脾氣?
碰到他的小心肝一觸即燃。
“澄澄從家裏出來在皇城老街租了個五百塊一個月的房子,用他所剩不多的錢租了半年,因為他隻有半年的錢。為了生存他去火鍋店打工,被火鍋店的員工欺負,最後無奈被解雇,但他從未消極,反而每天朝氣滿滿自信滿滿,他憧憬自己的未來。他從不說自己的困難,從不表露自己的悲傷,他看到我會想起幻想中的媽媽,準備開學時還會想到爸爸強製他學不喜歡的專業,但他從未抱怨過生活對他的不公。”
陸尉的手握著杯壁骨節因為氣憤漸漸泛白:“他難受不說,生病不說,他渴望畫畫也從未說過,明明他可以像我求助但他從來不說,他那顆渴望畫畫的心是想著能夠自己重新獲得機會。可你們知道他身上受到的傷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他母親是難產而死,以為自己是色弱,以為自己的眼睛就是單純被夏星澈打傷過後才會如此,以為自己對父親和兄弟的憤怒是簡單的恩怨,可這是你們給他編製的謊言,是你們用來逃避的借口,是一點一點傷在澄澄身上現在全部暴露的罪證!你們知道當全部被揭開時他是怎麽過的,你們自己的事情都處理得那麽糟糕,處理那麽多年,那你們讓一個才剛成年的孩子怎麽處理!!”
陸尉覺得自己開始失禮,但他控製不住自己對夏星澄的心疼,憤怒父母對這麽說夏星澄:“他為什麽會喜歡我,因為我珍惜他,因為我給了他安全感,讓他可以依靠可以依賴可以放肆,他的喜怒哀樂我都可以縱容。年齡不是我們之間的隔閡,我比他大十歲,是他可以任性的理由。我疼他是因為他帶給我的樂觀積極,在知道一切後更讓我覺得我還不夠愛他,這麽好的男孩值得所有的愛,值得我用生命去愛。”
“你們要明白,你們造成的傷害已經不可逆,在他心裏永遠是痛,但他很心軟,因為你們是父母,是無法擺脫的羈絆,是到你們死之前都無法擺脫的羈絆,所以我出手就是為了讓澄澄未來平安健康無憂。澄澄如果知道母親曾經想要殺死他,現在還活在世界上,他會瘋的。”
周蕊眼眶含淚慌張的搖頭:“不要說,求求你不要說,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懲罰,千萬不要跟兩個孩子說。”她握住夏商哲的手哽咽說道:“我們都錯了哪裏還有任何理由去辯駁。”
夏商哲自然不是在辯駁:“我做過的事情我會承認,但是我也是為澄澄好,年齡差太大不會有好結果的,我是擔心——”
“您還是擔心自己吧。”陸尉直接打斷他的說話,目光冰冷:“你們失敗那是你們的問題,我與你們不一樣。”
說著目光不由得又溫和了下來,那是想到夏星澄的溫柔。
他和夏星澄自然不一樣,他們是彼此的救贖,沒有人能跟他門一樣。
“我想見見澄澄。”夏商哲還是覺得有些不相信:“我承認我做的事情,我也願意承擔後果,但我想見澄澄,我要親耳聽他說。”
“我不讓。”陸尉淡定又冷靜的拒絕:“除非澄澄說想您了,否則您是見不到他的,我不希望在他養身體的這段事情受到任何刺激,您也不希望他再受到傷害吧?”
這話無疑讓夏商哲表情僵住,他的兩個兒子怎麽會想他,巴不得離開他。
陸尉麵無表情看著對麵兩人,想爸爸?他不會讓夏星澄有機會想爸爸,要想也隻能想他。
因為他是澄澄的爸爸媽媽還是所有的親戚。
想他就可以杜絕一切傷害,他就是這麽霸道。
周蕊小心翼翼的看向陸尉:“……你是知道我的對嗎,上回在美術館……”
“我之前為什麽要知道你,我不知道,昨天才知道原來你是澄澄的母親,怪不得我會拒絕你的策劃案,原來我的感覺是正確的。”陸尉絲毫沒留情麵,對這兩人他已經不會再有耐心:“你的所作所為對澄澄來說是這輩子用盡所有方法都無法彌補傷痛,最好的方法就是沉默,因為在澄澄心裏他的媽媽早就死了,既然死了那就不要複活,這不是驚喜隻會是折磨。所以二位,好自為之。”
他說完站起身向兩位頷首示意離開,這也是他對他們最後的忍耐。
從今後開始他就是心甘情願把夏星澄當自己的寶貝孩子養,看誰還敢說他年紀大。
。
這星期醫院跑得勤,他感覺現在陸尉就怕他連頭發絲都有問題,把他護的嚴嚴實實的。
被愛情滋潤的他早就陶醉了,頭發絲就頭發絲吧,無所謂。
而這禮拜他還知道了一個更好的消息,就是下個學期他們就不用再地下黨,因為陸尉幫忙代課的那個教授要回來了!!
這個消息開心了好長一段時間,每天下午放學就跟陸尉回家嗨皮,全然不顧夏星澈的嘮叨。
不知不覺元旦來臨。
放假前他把自己在這段時間趕出來的畫都拿給方知卿老師,他可沒有不務正業,晚上陸尉在忙的時候他就畫,最多就是熬個夜。
好不容易能夠靜下心來自然是要全力以赴。
方知卿在拿到手頭這幾幅畫時傻愣住,天才果真是天才,天賦這種東西不是用時間就可以擁有的,也許他畫了幾十年,但是沒有天賦畫出來的東西都是缺少靈氣的,可是有天賦的人卻能夠在一眼便辨別出這畫帶給人心的震撼。
手頭這幾幅畫都有著不同的感覺,其中最為強烈的便是這幅涅槃重生。
衝擊著視網膜的紅色仿佛如同畫中的火海那般有著感同身受的炙熱,置身火海的女人光著腳身著一襲紅裙姿態從容,眼底沒有絲毫的畏懼,透徹而帶著令人畏懼的篤定,瞳眸中倒映火光的顏色,眼裏的堅定宛若被那團火托著。
直擊人心的震撼讓方知卿久久無法回神,這樣的畫竟然是出自一個孩子的手,要是放出去那得引起多大的轟動。
有人說過一個畫家的成功是1000家畫廊的破產和無數收藏家的失敗,但如果是一個極具超高天賦的畫家呢?
那便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化為泡沫的損失降為零。
如今的高端藝術品的屬性已經走向商業化,那正是因為藝術大師級別的畫家已故,再也難找這樣極具有影響力的畫家的畫作去引領市場,導致藝術品的價格如同地雷般的爆炸,畫廊的經營也變得舉步維艱。
像他們這樣級別的隻能走進中端市場,指的就是當代的藝術市場,但是因為中端藝術市場的在世名人書畫和當代藝術市場板塊泡沫的破滅,導致低端藝術品的爆發,直接拉低了中端市場,讓藝術品成為不再是那麽具有藝術價值的商品,這是最可悲的。
雖然一個新晉藝術家的能量不夠強大,但是假若將影響力傳播開了,那是會轟動的。
Mad dog的影響力在幾年前曾經達到了一個巔峰,沒有人知道這個畫家的真實身份甚至是年紀,加上神秘的加持無疑在當時的法國掀起了印象畫的潮流。那要是在國內呢?
所有能夠造勢的因素都有了,隻需要一樣東西,那就是展示的平台足夠大。
“星澄,我現在用通過這兩個字對你說真的是太沒有意義了,你不需要考核,這就是你的能耐。”方知卿激動的抓住夏星澄的肩膀,眼泛淚光:“你就是我們的希望,藝術裏真的需要年輕的力量,特別像你這樣的力量,必能夠掀起驚濤駭浪。”
夏星澄感受到方知卿的喜歡,被欣賞的喜悅讓他覺得充滿著動力,他就要開始邁出第一步了。聽到方知卿這麽一說他突然覺得自己離實現夢想變得強大又進了一步。
他開心的看向陸尉正想傲嬌一下,誰知陸尉臉色很黑,像是他做了什麽錯事一樣。
“尉哥?”
陸尉看著夏星澄眼下的黑眼圈和略帶憔悴的麵容,要知道他這幾天晚上把這家夥拉去睡覺就像是戰爭,怎麽喊都喊不聽,最後要動真格罵了才肯去睡覺。
他是說過夏星澄不要進行劇烈運動,但是光是畫畫每天晚上都要畫到淩晨三四點,從洗完澡就開始畫,長達七八個小時不動彈一直在畫,他現在看到畫不想哭了,看到夏星澄這麽瘋狂畫畫的狀態才想哭。
這家夥還是很不愛惜身體,這幾幅畫無疑就是用生命熬出來的,突然很不舍得拿給方知卿,這畫可不能賣出去。
夏星澄覺得後腦勺發涼,抬手摸了摸討好的朝人笑了笑,不過陸尉還是這幅怎麽哄都哄不好的樣子,苦惱的撇了撇嘴,好吧,他知道自己哪裏惹陸尉不高興了。
方知卿還沉浸在這幅畫中無法自拔:“看,一眼就能夠看出這畫傳遞出的主題,Mad dog真不愧是Mad god,你的風格當真是獨一無二甚至是獨樹一幟的,超強的反諷感迎麵撲來,我篤定明年的畫展你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我一定會想辦法邀請各大美院的教授們來看看!對了陸尉,聽說秦麗老師進入你的美術館工作了,那這次畫展能邀請到她嗎?讓她看看星澄的畫啊!”
“我會安排的。”陸尉看著方知卿抱著畫陶醉的模樣心裏覺得有些吃味:“但是這些畫不能賣。”
方知卿警惕的抱著畫:“為什麽!”
陸尉淡淡看著他:“我投資我說了算。”
方知卿:“……”沒錢沒底氣,他一副忍痛割愛的模樣又看了幾眼:“沒親眼看到星澄你畫畫真的太可惜了,改天你來美術室畫畫吧,我倆一塊畫。”
陸尉眸色又沉了沉,微斂眼瞼,眼底掩蓋著不易察覺的吃味,側過頭看向夏星澄沒有說話,但是無聲中像是在尋求著什麽回答。
“行啊。”
夏星澄說完立刻感覺到身旁陸尉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氣壓莫名變得很低,頓時有些琢磨不透,摸不著頭腦的露出疑惑的表情,啥意思啊?怎麽又生氣了呢?
方知卿激動的上前握住夏星澄的手上下搖晃幾下:“很好,那我們就說定咯。”然後又想到了什麽問道:“你手頭還有以前的畫,就是你自己的畫,如果可以我想這次給你做個大展區,主打你的作品。”
夏星澄又瞥了陸尉一眼,不過這次陸尉臉色不算黑了,他笑了笑:“有啊,到時候要多少再拿出來,不過現在我的畫都在某人手裏,我得把他哄好了估計才能拿出來。”
方知卿了然,其實他說的這話也就是對陸尉說的,要知道這些年陸尉買下多少mad dog的畫。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元旦放三天,周末加周一,加上周五下午很多班級沒有課,校園內都是拉著行李箱回家的學生,當然他除外,因為又是準備醫院過的了。
“尉哥,你生氣啦?”夏星澄討好的碰了碰陸尉的手,誰知陸尉沒有理他,左顧右盼看到沒有人霸道的牽過陸尉的手:“牽住不準鬆開!”
好吧,他知道為什麽,肯定是因為他這幾天都熬夜畫畫的事情生氣了。
“雖然我忙但是管你的時間還是有的,從今晚開始不允許畫畫超過十二點,這是我的底線。”陸尉感受握著自己的手有些涼,眼光八方確定沒人後放進自己的口袋裏,語氣十分嚴肅:“我說過可以畫畫但是畫畫不能這麽畫明白嗎?你要注意你的身體,要愛惜你的身體,不要讓我擔心。”
“畫畫歸畫畫不允許不吃飯,你這樣我真的是會生氣。”
“每天晚上不管忙得再晚我都會回家是為什麽,因為就怕你不吃飯,我怕你低血糖,萬一摔了我不在呢。”陸尉想到這家夥為了畫一幅畫不惜把做手術的事情退後就算了還不注意身體就覺得很生氣。
“鑒於你這樣瘋狂投入不惜一切休息時間的畫畫方式,我覺得已經不是那麽喜歡mad dog了。”
倆人走到宿舍樓需要花多少時間陸尉就說了多久,戀愛之後從寡言變成話癆。
“那你不喜歡mad dog不就是不喜歡我了嗎?”
“我喜歡不畫畫的夏星澄。”
夏星澄踏上台階聽到這話疑惑的轉過身,他低頭看著矮自己兩步台階的陸尉:“為什麽?你不是喜歡我畫畫嗎?”
“但你畫畫的時候眼裏隻有畫沒有我了,甚至你連自己都不在乎。”陸尉說道,絲毫不掩蓋的醋意,當然擔心更多。
夏星澄看著陸尉這幅樣子似乎明白為什麽今天起床就開始不對勁,原來是吃醋了嗎?怪自己不理他?
他忍不住伸手掐住陸尉的臉笑彎眼:“原來你是吃醋了,好吧,那下次我不這樣了,我保證,這次不也是因為答應方老師畫展的事情嘛,例外例外。”
這個高度正好,順手極了!
陸尉看了他一眼:“保證?”
夏星澄嚴肅的舉起手:“我發誓,要是以後畫畫再晚睡不吃飯還有再無視陸尉我天打雷劈!”
陸尉這才放過他,看著這張清瘦了不少的臉:“今天多吃點。”
“嘿嘿吃辣的不?”夏星澄走前一步摟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問道。
“這裏是學校,你快點上去收東西,我先去開車,一會美食街街頭等你,吃辣的一會我再考慮考慮。”陸尉拉下他不規矩的手,左右看著沒有什麽學生頓時鬆了口氣。
這學期已經要結束,下學期他可能也沒有辦法繼續在學校,其實這樣也好,至少他來找夏星澄可以更加的光明正大。
夏星澄差點忘記他們現在是地下黨,手往衣服後一扒拉戴好衣帽擋著臉,然後二話不說轉身立刻跑進宿舍樓裏。
陸尉:“……”現在沒人也不用那麽緊張吧。
他寵溺的笑了笑,看著小短腿往裏頭跑眼裏盡是笑意,但是他看到人跑到一半又折了回來。
夏星澄用手抓住帽子連著的衣領,基本上就露出中間的臉,他跑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所以又跑回去。
先是警惕的左右查看著環境情況,由於他們是最後一棟宿舍樓還是雙人間,要麽就是呆在宿舍的要麽就已經是走了的,周圍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他跑回陸尉麵前就著台階的高度優勢在人唇上落下一吻,然後心滿意足的跑回宿舍樓。
全程速度不超過三十秒。
陸尉愣了愣,隨後反映過後失笑,伸手碰了碰嘴唇,這家夥真的是……
太可愛了。
“嘖。”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陸尉蹙著眉轉過身,一看是蔣承運。
隻見蔣承運抱臂走到他身後表情很是不爽:“聽說,你們倆在一起了?”
陸尉淡定的頷首:“嗯。”
“我就奇怪了,你們倆年齡差那麽多能好到一塊嗎?”蔣承運站到陸尉的身旁跟著一同抬頭看著麵前的宿舍樓。
“藝術讓我們心靈相通,沒有鴻溝。”陸尉側過臉微笑看著蔣承運:“你學體育,不會懂的。”
猝不及防四舍五入又被侮辱不懂藝術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蔣承運無所畏懼的笑著:“但是你知道夏星澄的全部嗎?你見過他小時候嗎?你看過他小時候穿背帶褲超可愛蹦躂蹦躂的樣子嗎?沒有吧。”
許久沒有的勝負欲熊熊燃起。
誰知陸尉很淡定的說道:“但他會跟我到老,這就夠了。”
蔣承運:“……沒想到你這麽有自信,他爸不好惹的。”
“我也不好惹。”陸尉側過頭看著他:“所以你來做什麽?”
蔣承運雙手插著風衣口袋勾唇笑道:“我來找夏星——”他故意一頓,果不其然感受到身旁男人警告的視線,隨後笑出聲:“澈啊。”
陸尉故作淡然的收回自己的警告:“哦,是嗎?”
“你看來就連元旦節也想把夏星澄拐跑啊,小心他爸爸過來揍你。”蔣承運看著麵前的宿舍大門不由得咋舌,像是在為陸尉擔憂:“想當初我讓夏星澄去我店裏打工,最後夏叔叔找到我爸,我爸勒令讓我不許插手還斷了我倆個月的生活費。”
“我有能力可以保護他,你不用擔心。”陸尉淡淡說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蔣承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我忠告先給你了。”
“那我還得感謝你。”
蔣承運聽出這話的意思,他抬手拍了拍陸尉的肩膀感歎道:“老哥,我真的是擔心,因為你們倆之間年齡差太多了,我聽說啊,你也沒比夏星澄的媽媽小多少。”
陸尉:“……”
“要是阿姨現在沒走,應該也就比你大個十歲吧。”
陸尉側過臉,抬手把蔣承運的手拂去,似笑非笑道:“我就是把澄澄當孩子疼,你不覺得很可愛嗎?也是,你感受不到。”
蔣承運對上陸尉的眼睛,視線幽幽:“……”
倆人對視的瞬間仿佛火花四濺。
正好在他們倆暗自較勁的時候宿舍樓夏星澄從裏頭走了出來,正好看到這兩人在深情對視?他火速
的衝到他們倆中間張開雙臂擋住陸尉。
“蔣承運,你可不能覬覦我家陸尉啊!”
蔣承運看到從裏頭衝出來跟護犢子似的夏星澄,抱臂嘖了一聲:“老弟,你可不是重色輕友的人啊。”
“不,我是。”夏星澄半眯雙眸透露著幾分警惕,雙手伸到後頭去抓陸尉的手,碰到後心裏才舒坦了:“別看陸尉啊,我會生氣的。”
陸尉莞爾,笑而不語任由夏星澄抓著自己。
蔣承運雙手搓著自己的雙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可置信的看著夏星澄:“真的是,在我麵前秀恩愛?走了走了,我要去找夏星澈。你們倆離我遠點,不想看到你們了。”
說完走進宿舍樓要去找夏星澈。
夏星澄像是守衛成功那般看著蔣承運落荒而逃?的背景,笑嘻嘻的轉過身,下一秒感覺到唇上一熱,對上陸尉溫柔含笑的視線後有些不好意思。
“占有欲那麽強?”陸尉在人唇上淺淺落下一吻笑問。
“嗯,因為你是我的。”夏星澄站在台階上微微低頭看著麵前的陸尉,眼裏帶著篤定:“隻能是我的。”
陸尉把夏星澄微涼的手放進自己大衣口袋,抬眸笑道:“我是你的。”
也沒有人可以讓他離開,因為夏星澄是他的全世界,是曾經黑暗的世界裏唯一的一顆星星,迄今為止都隻有一顆的星星。
就算年紀差十歲又怎麽樣,夏星澄可以肆無忌憚的跟他撒嬌,他可以完全寵溺夏星澄所有行為。
※※※※※※※※※※※※※※※※※※※※
《裝乖》開啦!!!快去評論領紅包!!愛你們呀~——
陸尉咆哮掀桌:神他媽的三十歲,我就是二十八,誰給我加歲數我跟誰沒完!!!
澄澄:QAQ你在我心裏永遠十八。
陸尉秒變尉哥:乖寶不怕我不是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