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走廊上特別安靜,隻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
陸尉看著走在自己斜前方的夏星澄,隻見人唇邊的笑仰著好看的弧度,酒窩深陷,他的視線落在人身上無法轉移。
投入走廊的日光落在瓷磚上,兩道身影保持著前後的距離,若有若無的交疊著,被溫柔的籠罩在日光中。
“尉哥,你知道我是mad dog後會每天都很高興嗎?”夏星澄放在身側的手指尖輕顫似乎在尋找著感覺。
“是更高興。”
安靜的走廊上隻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或重或輕,踩在心尖。
夏星澄沒有轉過頭,他聽到陸尉的回答唇邊的梨渦漸漸凹陷,像是臉上的一道漣漪,跟著略過臉頰的光影深入眼波深處,蕩開片片歡愉。
心頭的小竊喜讓他更加的蠢蠢欲動,天知道他對陸尉的喜歡又深了幾分。
這人為什麽可以這麽好,為什麽可以有那麽多的小秘密,就像是驚喜那般一點一點的在他麵前揭開,揭開一層又一層,就像是建築堡壘那般,揭開一層他就感覺到陸尉在自己的心裏又強大了一層。
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陸尉在試圖占據他的所有視野,故意的在吸引他去揭開神秘的麵紗。
偏偏的他好像喜歡上了這樣的感覺。
之前總是幼稚的比窮現在一想起來就像是……打情罵俏?
“尉哥,我也很高興。”
“因為可以畫畫嗎?”
他轉過身麵對陸尉倒退走著,腳步放慢,他直視著一直往自己走來但又保持著距離的陸尉,心裏突然有些緊張,但是有些話他就像在此刻說出來:
“我很高興曾經能帶你走出那樣的痛苦和困惑,很高興能夠遇到現在這樣的你。”
“不要這樣走路。”陸尉擰著眉上前想把人拉住。
夏星澄狡黠的往後又推了一大步,故意跟人保持著這樣的距離:“你先聽我說完。”
陸尉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麽,麵露無奈:“那你說。”
說著慢慢把腳步放緩,擔心這家夥一不留神會摔倒,眼睛也一直盯著腳下留意著可能會發生的萬一。
“現在我們好像調轉過來了。”
陸尉腳步一頓,他看著夏星澄,隻見這小家夥注視著自己的眼睛裏像是閃爍著細碎的星點,顆顆帶著笑意,耀眼得讓他心頭顫動。
“這麽一說我們兩人好像是彼此的救贖,我救了你,你救了我。”
腳步停下後走廊變得更加安靜,安靜得似乎隻要靠近就可以聽到彼此的急促心跳聲,還有呼之欲出的甜蜜心意。
隻要再靠近一點點。
再靠近一點點,就能夠聽到了,他們為彼此相互跳躍而急促緊張的心跳聲。
陸尉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強烈的節奏,從未有過的強烈,從未有過的緊張,好像一顆越來越膨脹的氣球,急切的想要尋找一處尖銳戳破釋放出裏頭所有的氣體。
放在身側的手又不自主的握緊,目光緊緊鎖在夏星澄的臉上,不想錯過他任何一處變化,任何變化的捕捉都關係到他即將要說的話。
所以為什麽突然這麽對他說,是想要對他說什麽嗎?
會跟他想說的一樣嗎?
喉嚨有些幹渴,因為緊張。
夏星澄的餘光瞥到身後是樓梯,眼底浮現一抹狡黠,虛晃的又往後退了一步。
在他以為自己得逞後手腕就被陸尉緊緊握住,後背撞到了身側的牆上,不過沒有撞疼,因為陸尉的手護著他的後背。
訝異的抬眸對上陸尉的眼神,他發現陸尉的眼裏現在是深邃得宛若一團黑霧,帶著琢磨不透的情緒,但是微抿已然是不悅的唇部弧度讓他看出陸尉生氣了。
“夏星澄,不要跟我開玩笑。”
他聽出陸尉的聲音裏的急促和慌張,滿滿都是擔心,突然想到什麽,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唇角牽強的揚了揚,有些難過的低下頭。
“尉哥,你能繼續嘮叨我嗎,說說我還有什麽不能做的。”
隻有陸尉才讓他能夠真切的感覺到自己有被在乎,他不是被忘記的小孩,他也不是不需要愛的小孩,假如家人給不了他,那還有陸尉。
陸尉這樣的在乎究竟包含了什麽情感。
剛才方老師喊陸尉金主爸爸他聽到了,所以自己能得到這樣的待遇也是因為陸尉是嗎?究竟陸尉還為自己做了多少事情。
要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mad dog那他明白,可是陸尉在此之前並不知道自己是mad dog,那是出自於同情心,還是因為……
喜歡。
舌尖在唇邊點了點,像是在輕輕勾勒著這兩字帶給他的心悸,陸尉會喜歡他嗎?不是因為他是mad dog,就因為他是夏星澄。
陸尉會喜歡他嗎?
會喜歡嗎?
他又在心裏問了一句。
就在這時,陸尉說話了,他聽得愣住。
“夏星澄,起床不能起太猛,記得坐一會再起身。”
“夏星澄,早上起來如果不能及時吃早餐記得吃我給你買的巧克力,起床後必須隨身帶著。吃了巧克力不代表可以不吃早餐,不能沒課就睡到大中午,晚上不許熬夜。”
“夏星澄,不能喝冷的,不能吃辣的。”
“夏星澄,難過不要憋著,快樂請跟陸尉分享。”
“夏星澄,難過的時候記得找陸尉,他隨時都在,他不會離開。”
這一聲聲的叫喚,好像把他的名字含在柔軟的地方叫喚出來。這麽多聲的嘮叨,也就隻有陸尉會這樣而已。他爸其實也有說過他,但不是這樣說的。夏星澈其實也有說過他,但也不是這樣說的,因為他們都是說說而已,就口頭說說,然後沒了,就像是給了他一點希望可是片刻後的沉默讓他瞬間又墜入穀底。
他就是這樣曾經渴望過,後又被冷漠傷害過,所以他害怕了,在遲遲得不到回應還企圖把他毀滅的家,他害怕了。
拚命的跑啊,然後他看到院子門推開,陸尉走了進來。
現在走進了他的心。
垂眸看著潔白的瓷磚,視線漸漸被眼淚弄得模糊,這耳旁溫柔叫喚著的一聲又一聲的夏星澄,像是有人在敲他的心門,不厭其煩的,一下又一下的敲著等待他的回應。
樓下能夠聽到很清晰的腳步聲,是同學們下課後歡聲笑語的嬉鬧,但也盡顯於下麵,隻有他們倆人的走廊安靜得似乎絲毫沒有被下邊影響。
然後他看到陸尉的鞋跟與自己的鞋跟碰上,明明是輕輕的觸碰,卻好像在他心間蕩起水花,動靜特別大,慢慢的他抬起頭,就看到陸尉彎下腰看著自己,那目光溫柔得好像全世界都被陸尉擁抱著。
“還有,不許哭。”陸尉抬手撫著他上揚的唇角,指腹輕碰著酒窩凹陷的位置,觸碰到的瞬間仿佛心都化了,還帶著不敢用力的心疼。
要知道他剛才聽到夏星澄那樣的話心裏有多疼,他從來都不知道夏星澄心裏藏著多大的難過,在此之前總是麵露耀眼笑容宛若身處朝陽之內的少年,那時的笑有多耀眼現在他就有多難受。
被剝奪了熱愛的痛,是連根拔起的從靈魂深處被挖出時的窒息,會讓人喘不過氣,會讓人無法前進。
當時他推開院子大門,少年的笑聲就像是夏日清爽的冰飲,聽得人心悅。可是現在一回想,那像悲鳴。
夏星澄的眼淚還在眼眶裏掙紮著,他垂眸看著陸尉,忍著不哭出聲的抿著唇,但是陸尉的眼神越溫柔,他就越受不了。
他極力的忍著,仰頭讓自己忍著,深深的呼吸著:“……我不哭,夏星澄不能哭……”
不能哭,他不能再哭了,他現在自由了。
“但在陸尉麵前可以哭。”
陸尉這話一說出他再也忍不住的哭出聲,他看著陸尉眼淚直流,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他伸手抱住陸尉的脖子像是救命稻草那般緊緊的摟著,嗚咽著,盡情的發泄出他的不愉快。
“我要畫畫,我一定要畫畫……”
“好,畫畫。”
“就算我爸再想辦法阻止我我也不怕,我就是要畫畫。”
“沒事,我在你麵前擋著,誰不讓夏星澄畫畫我就打他。”
“……那不能打人的。”
“好,不打人。”
沒有人經過的走廊像是變成了他們兩人的小天地,下麵的熱鬧與他們無關,他們隻眷戀著此刻的溫存。
夏星澄哭了一會感覺心情好多了,沒有說話在平緩著自己的情緒,他見陸尉又拿起衣袖給他擦眼淚,感動又不好意思。
“你這隻袖子都濕了。”他伸出手指碰了碰果然都濕了。
陸尉又伸出另一隻手笑道:“沒事,還有這隻。”
夏星澄破涕為笑。
陸尉見他笑了心裏這才鬆了口氣:“笑了就好。”
說完後兩人深深的對視著,眼波深處正在醞釀的情緒明明已經很濃烈,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各自的唇上。
片刻後兩人默默把視線轉移開。
很默契的沒有再去提剛才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個小秘密,隻不過是個還不到時機揭露的小秘密,他們都在等待著一個更好的機會。
夏星澄不自在的摸著自己的後頸,別開臉說道:“咳,尉哥,我請你吃酸辣粉吧。”
“說了不能吃辣的。”
“那我不加辣嘛。”
“嗯。”
夏星澄說完感覺到口袋裏的手機震了震,他看到上邊的信息,像是困擾那般:“蔣承運說他也要來找我吃飯。”
陸尉:“……”幽幽看向夏星澄,眼神像是在控訴為什麽剛才都用兩隻袖子給他擦眼淚了還要叫蔣承運來?
夏星澄尷尬的笑了笑:“他說來看看我總不能叫他別看吧。”其實他也想跟陸尉獨處。
“嗯。”
夏星澄聽他就嗯了一聲,所以這是幾個意思?
蔣承運收到夏星澄的信息後正好訓練結束,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帥氣的走去飯堂見他大病初愈的好兄弟,還特意弄了個發型,十分酷。
舍友見他跟孔雀開屏似的,調侃道:“幹嘛去,泡妞啊?”
蔣承運拿起桌麵上的益力多朝舍友擺了擺手:“找夏星澄,走了。”
說完嘴角噙著笑愉快的出門。
身後的舍友無奈的搖著頭,果然是當局者迷。
中午下課後的北苑飯堂學生不少,夏星澄後悔沒有跑快兩步不然就不用排那麽長的隊伍了,為自己錯失最佳的排隊時間歎著氣。
“歎什麽氣。”
夏星澄感覺到後腦勺被人揉著,他知道是陸尉:“還有好長的隊要排,肚子好餓。”
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然後他就看到一塊巧克力遞到自己唇邊,有些意外的看向陸尉,他看著陸尉手中這塊巧克力隻感覺到剛壓下的心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對陸尉的細心和溫柔真的是完美到無可挑剔。
“吃吧,墊墊肚子。”陸尉把巧克力放在夏星澄的唇邊,然後就見人低頭一口吃掉了巧克力,吃進去後滿足又可愛的表情讓他忍不住的又想揉這家夥的腦袋。
怎麽會有這麽乖的小家夥。
“對了尉哥,那你是住教師公寓還是回去住?”夏星澄突然想到這事,覺得自己可以逃離夏星澈的機會來了!
“我隻有一二三有課,這三天住學校。”陸尉注意到了夏星澄臉上竊喜的表情,笑問:“怎麽,你宿舍沒有空調?”
夏星澄聽這話就知道陸尉在調侃自己之前優秀的行為,撇了撇嘴:
“……有,就是不想跟夏星澈一塊住。”
“還沒有嚐試跟你弟聊聊?”
他看著夏星澄含著巧克力吃得鼓鼓的右臉頰,這家夥也是充滿著秘密,就像他一開始以為這是個早早出來養家的孩子,但是越相處他越發現,夏星澄的天真是本性,但是卻被一層不可逃脫的東西籠罩著,不徹底,不自由。
那天在醫院看到的夏星澈也並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看來有必要查一查。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安排宿舍的,本來就剛開學這不是隔開我和同學的距離嗎?所以我才會在第一天就跟他吵架,我不想跟他住在一塊。”夏星澄低頭看著上回打穿衣櫃留下的疤,已經很淺,眸光微閃著:“我要自由,隻要跟夏星澈在一塊我就逃不開我爸的控製。”
他受夠那樣的控製。
“別怕,有我在。”陸尉輕聲道:“我在這附近有套房,你可以過去住。”
他那套房子該裝修的也都裝修了,該弄過去的驚喜也過去了,下周就是夏星澄的生日他想這也許會是一份禮物。
夏星澄聽到陸尉這話麵露尷尬:“話說尉哥,你那麽有錢幹嘛還住在老街啊?我一開始真以為你是……流浪漢。”
每每想到自己跟人較勁比窮的事情就覺得丟臉。
“我每年夏天都會去老街,是我特別有靈感的第一個地方。”
“啊,這樣啊。”夏星澄總感覺腦海裏一閃而過什麽,還沒有來得及捕捉就看到不遠處穿得很騷包的蔣承運,眼睛一亮朝人揮了揮手:“蔣承運!”
陸尉:“……”
他見人笑得那麽燦爛視線順著落到不遠處,隻見蔣承運那大高個穿著粉色牛仔衣裏搭白T和牛仔褲,就像是一種花蝴蝶一樣。
真的是。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覺得還是自己比較好。
夏星澄就喜歡他這樣的。
“我要看看我的大寶貝瘦了沒有!”蔣承運笑著走近夏星澄直接穿過他的臂彎將人顛了顛:“嗯,沒瘦。”
然後把手中的益力多打開遞給夏星澄。
“來就來嘛還給我帶喝的,多不好意思。”夏星澄接過一口氣喝完,直呼爽。
蔣承運順手接過他喝完的瓶子站到旁邊,畢竟還是在排隊他不好直接插進去,隻能等夏星澄給他打一份,然後就看到夏星澄身後的陸尉。
“哎喲,這不是陸老師嗎,一起吃飯啊?”蔣承運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尉,與此同時也是在打量著陸尉今天的裝扮,今天是個斯文敗類呢。
嘖,怎麽好像看起來比自己穿的好看,這個老男人怎麽整天跟著夏星澄呢,他就知道肯定是有問題的。
眼裏很是警惕。
陸尉感覺到蔣承運對自己的敵意,他輕笑著抬手推了推眼鏡,眼底暗湧的情緒仿佛被盡數擋在眼鏡底下:“真巧,又看到蔣同學了。”
吃醋誰不會。
“小夥子要吃什麽粉?”
夏星澄無暇顧及後邊暗流湧動,他看著酸辣粉直流口水:“阿姨我要三碗大份酸辣粉。”
“不能吃辣的。”
“不許吃辣的!”
陸尉和蔣承運兩人異口同聲,說完一同看向對方,一個似笑非笑一個淡定自若,但是眼裏暗流湧動的較量卻在沉默中朝著對方表達自己的態度。
夏星澄聞著酸辣粉又酸又辣的味道饞的流口水,要知道他有多少天沒有吃辣的東西,轉過頭可憐巴巴的看著陸尉:
“我就吃一點點辣不行嗎?”
殊不知他這下意識看向陸尉的動作讓蔣承運眼底的光亮黯淡了些許,視線落在夏星澄對著陸尉撒嬌的模樣,心裏覺得很是難受,仿佛放在心上很久都不舍得碰的人被狠狠奪走了,這才過了多久,夏星澄第一眼看的人已經不再是他。
緊握手機的右手借著力在忍下心裏的失落。
陸尉前傾身體對著櫥窗裏頭的阿姨說道:“兩碗酸辣粉一碗薯粉,謝謝。”
一道熟悉的味道略過鼻尖,夏星澄感覺到身後的陸尉有些貼近自己,耳旁沉穩的聲音是貼在耳朵說的,也就是這個靠近的動作讓他聞出這是沐浴露殘留的果香,他們用的是同一瓶沐浴露,要是剛洗完澡他的身上也會是這個味道。
抿著唇沒讓自己笑得太明顯。
他覺得陸尉是故意的。
蔣承運發現夏星澄唇角凹陷的酒窩,一股氣憋在肚子裏,死死的盯著陸尉,這個男人究竟是從哪個地方蹦出來的為什麽,擺明就是來跟他搶夏星澄的!
氣不順了。
找了張空桌坐下,是那種四人座位的桌子,夏星澄發現他坐下後自己旁邊這張椅子格外的受歡迎,這會他才發現陸尉和蔣承運兩個人有些奇怪。
蔣承運本來想要坐夏星澄的旁邊但是卻被陸尉捷足先登,他都已經碰到桌子卻還是被陸尉先坐下了,氣得狠狠用力甩了甩手臂,看著陸尉的眼神有幾分不爽,抿著唇顯然已經沒有什麽好脾氣。
夏星澄見蔣承運不高興的樣子撓了撓後腦勺,於是他站起身把蔣承運拉到自己的座位上:
“給你給你,想要坐這邊跟我說嘛,發什麽脾氣呢。”把人摁倒自己原本的座位上順便捋了把蔣承運的頭發順順毛。
陸尉餘光看著身旁的情敵:“……”
誰想要坐老男人旁邊的蔣承運:“……”
兩人掩飾住對彼此的敵意但卻掩蓋不了此時同桌的不悅。
“吃吧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夏星澄沒有察覺到他們的暗流湧動,注意力放在了他們倆中間那小碟辣椒醬,拿著筷子試圖來一把突擊。
一直關注著夏星澄的兩人都發現這家夥盯著辣椒醬,不約而同伸出手想要把辣椒醬拿走,不料兩人一塊碰到了碟子的邊緣,一人拿了一半。
碟子本來就很小,兩人的手一拿基本上就把碟子邊緣圈住了,甚至還能碰到彼此的手指,但是誰都沒有放手。
兩人再次對上眼,吵雜的飯堂裏有各種聲音,他們兩人仿佛都沒有聽到,因為在彼此的眼裏已經傳遞出的敵意已經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現在就是死守著手中的辣椒醬不放,好像隻要放手了就是輸的那一方。
一定看著他們這桌的女生們趕緊抓住機會拍下照片,這麽一對高顏值的男生能錯過嗎!倆人還手牽手的,是在談戀愛吧!
女生們相互抓著手臂議論得很是激動,就差沒有尖叫出聲。
夏星澄咬著筷子看著他們,奇怪了旁邊不還有一碟嗎?
嗯?
是啊,還有一碟!
他悄咪咪的把筷子探向旁邊的辣椒醬想說趁機挖一點,反正他們還在對視,但是還沒有來得及碰到就被旁邊一隻手拿走了辣椒醬。
一臉崩潰的抬起頭,然後他發現是夏星澈後,更崩潰了。
※※※※※※※※※※※※※※※※※※※※
澄澄:哎,差一點,快了快了。
尉哥:嗯,快了。
兔紙:真的,中午一更晚上九點繼續,今天又日萬了,你們誇誇我嘛。
——
七月份參加晉江日萬活動,連續五天日萬。
大概是月中這樣看看能不能把新文《裝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