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吻在他的下巴上
不接!
石清遠直接摁了拒絕鍵,繼續忙她的。
沒一會兒,手機又響了。
一副很執著,你不接我就不停的執著的架勢。
“我靠了……幹嘛?幹嘛,你幹嘛啊!”
石清遠氣鼓鼓地接聽了電話,上來就是一頓狂噴。
“嗬嗬,怎麽?老公不喊,倒喊起幹媽了?怎麽?想做我的晚輩?”滕儒策那不鹹不淡的笑聲傳了過來,石清遠先是一怔,然後就罵,“你個毛線球的!我說滕先生,滕大少爺,你住在醫院裏顯得發黴,請你不要打擾我工作行不行?我這邊一堆的事兒呢!”
“嗬嗬,想你了唄,一睜開眼就想起你發飆的小樣了,思念成災,於是就給你打個電話。老婆,昨晚有沒有夢到我?”
夢到他?暈死!哪有時間夢到他!光聽隔壁那男女幾重奏就夠她受得了,她能夠小憩一小會也全得力於良好的睡眠習慣。
“你少跟我貧了!有啥事?有事就啟奏,沒事就退朝!”
石清遠右手將卷宗掀得呼啦呼啦作響。
“誰和你貧了?人家說的是真心話。”
“真心?你的心早就在N年前被那個女人吃掉了吧,還來坑我。”
滕儒策那邊的臉,灰暗下來,勉強笑道,“哎呀,這話不要說透嘛,你知我知就好。”
石清遠鮮有耐心,秀眉一挑一挑的,“哦,要不先這樣吧,我忙著呢。”
“哎!哎!別掛!別掛!我還有話呢!”
滕儒策顯然已經很熟悉了石清遠的性格,她是那種從不拖泥帶水的女人,事業至上,從來不會耽誤時間做無謂的事情。
他還真的很怕她馬上就幹脆地扣斷這通電話……最起碼,讓他再聽聽她的聲音,再聽聽……
“有話你小子就快講啊啊啊啊!”石清遠吼起來。
滕儒策摸摸耳朵,那才咳嗽一聲,抑製住罕見的緊張,問,“收到了嗎?喜歡嗎?”
“啥?”石清遠眼睛都沒有睜大半分,仍舊看著卷宗,懶懶地應著,“誰掐了你舌頭了?沒頭沒腦的話,什麽意思啊?”
什麽收到了嗎,喜歡嗎?收到什麽啊,喜歡啥子啊!!
“花。”
“花?什麽花?”(⊙_⊙)?石清遠那才停下工作上的思緒,眨巴幾下圓溜溜的眼睛,又忍不住搔了搔腦袋,“盆栽?還是鮮花、塑料花、紙花?”
她幹脆將甜甜送進來那束藍玫瑰的事給自動忽略了。
“還沒有送到嗎?不會啊!我剛才打過電話問過了,不是已經簽收了嗎?你難道沒收到我送給你的花?”
石清遠總算聽懂了,滕儒策這家夥閑著沒事,又幹那些夫妻和睦的無聊戲碼,大概是送了她一束花。
就敲著簽字筆,敷衍了事,“好好好,我知道了,花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你了。先這樣吧,啊,好好住院吧你。”
咣!這回,石清遠是真的扣斷了電話。
滕儒策咬著嘴唇,眉頭緊鎖。
那麽浪漫,那麽昂貴的空運藍玫瑰,石清遠就這麽輕描淡寫地掀過去了嗎?
滕儒策掀了被子,就下了床,幾分鍾之後,一個翩翩美公子走出了病房。
“俊策哥哥!”身後傳來女孩子柔弱的聲音,滕儒策先是不經意地皺了下眉,那才緩緩轉身,朝著幾米之外的金沁爾綻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哦,熙爾,你來了。”
“俊策哥哥,你這是要去哪裏?不是醫生說,希望你再住院兩天嗎?”金沁爾穿著金色的連衣裙,身材凹凸有致,精致的臉上帶著迷人的深情,款款走到滕儒策身邊,很自然地抱住滕儒策的胳膊,低聲抱怨,“又沒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就聽醫生的話嘛。”
說著,金沁爾不顧旁邊的護士嫉妒的目光,踮起腳來,摟著滕儒策的脖頸,湊過去嘴唇,在滕儒策的嘴唇上印了一個吻。隻不過,滕儒策下意識地別開了一點臉,她的吻,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金沁爾的目光,悄悄一緊。
依舊是巧笑嫣然。
滕儒策摟著金沁爾的腰,說,“嗯,我公司裏有急事,必須出院了,況且我也沒有什麽大事,再住院觀察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我都住煩了。”
兩個人一起向外走。小護士紅紅的兔子眼睛,死死盯著金沁爾。
果然,美男人是不會缺少了女人的。那個老婆剛剛退場,又多出來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
唉……
護士小姐去抹淚了。
“俊策哥哥,我陪著你吧,正好可以照顧你。”
“哈哈哈,照顧什麽啊,我沒事,不需要照顧。倒是你,你是我的小可愛,我要照顧好你才是,乖,你先去你公司上班,雖說不是外人的公司,你也不好成天請假。三少不好意思說你,為著我的麵子,給我養著我女人,我不能遷就你,去吧,你去上班吧,自己開車小心點。”
金沁爾撅起嘴巴,不舍得和滕儒策分開,不過剛才他說到的“我女人”這個詞組,還是很讓她開心的。
是的,她是俊策哥哥的女人!
不管他在外麵有多少個女人,有多少個風流夜晚,能夠被他承認是他女人的人,隻有她一個!隻有她金沁爾一個人!
“人家想和你多呆一會兒嘛……”金沁爾貼著滕儒策的身子,蹭著,撒著嬌。
“乖,晚上我去看你。提前洗白白哦。”滕儒策在金沁爾豐滿的胸尖上掐了掐,貼著她耳後哈著熱氣,極其曖昧,引得金沁爾一張臉羞成了紅蘋果,整個人都在滕儒策懷裏發膩。
“那我下午請假,回去泡玫瑰浴,等你。”
金沁爾的眼睛裏全都流轉著燙熱的情絲。
滕儒策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煩躁起來,勉強應付,“嗯好,泡得香香的,我這回好好親你……”
“哎呀,你好壞……”金沁爾咬著嘴唇滿麵嬌羞,被滕儒策送到了她的車邊。
滕儒策給她拉開車門,將她推進去,那副焦躁的架勢,恨不得馬上將她打發走才好。
“俊策哥哥,不許變卦哦,失約了我要生氣的。”
金沁爾落下玻璃,嘟著紅唇給滕儒策撒嬌。
滕儒策使勁點頭,“好好好,不會失約的。拜拜。”
金沁爾卻不急著走,將小臉向外湊了湊,撅起嘴唇,“努……”
她要他吻她……
滕儒策抿了抿嘴唇,彎腰,很輕很快地在金沁爾嘴唇上親了一下。
“我晚上等著你哦……”
金沁爾就像是熱戀中的所有女人一樣,渾身散發著戀愛的氣息,臉腮紅暈,眼含春水,甜膩膩地瞟了一眼滕儒策,那才戀戀不舍地駕車離去。
“呼呼……”滕儒策站在原處,使勁喘息了一陣子。
看著金沁爾開走的汽車尾氣放心,他有些茫然。
為什麽……自己為什麽對熙爾有些不耐煩?
那可是他從小就很愛很疼的女人啊!
想要給她一輩子幸福和疼愛的好女孩……
她將她整個人、整顆心、整個生命都交付給了自己,自己如何可以對她有不耐煩的感覺?
“ 我是不是混蛋啊!”滕儒策狠狠打了自己腦袋一下,突然就打到了剛剛結疤的傷口,又疼得吸氣。
滕儒策上了他的汽車,朝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腦袋,還好頭發厚,遮住了那塊小小的紗布,不影響他的美觀。
“依舊是個風度翩翩的大少爺嘛!”滕儒策很滿意自己的樣子,發動豪車,向石清遠的公司駛去。
豪車非常招搖,鑽石酒紅色,又是世界名車的敞篷係列,不紮眼才怪。
香車,潮男,就差再坐上個美女了。
滕儒策哼著歌,一想到呆會就突然出現在石清遠眼跟前,她會吃驚到何種程度的樣子,他就咧唇笑起來。
“我倒要看看,這個粗獷的女人,會用一個什麽樣的花瓶插上那束昂貴的花。”
滕儒策大咧咧地將車往公司樓下一停,那麽招搖的好車,讓一樓門衛都暗暗側目。
滕儒策輕快地跳下車,哪裏像個有輕微腦震蕩的病號?
懷舊灰色緊身褲,緊緊嘞著他的腰,顯得他整個人都那麽飄逸,長腿,勁腰,還有很潮的白藍相間的花色襯衣,整個人果然是傾國傾城,美得一塌糊塗。
一樓的幾個女人全都看得下巴掉到地板上了,整齊劃一地變成了化石。
滕儒策早就習慣了這種受人矚目的待遇,媚眼如絲,含笑瞟了一眼那些女人,紅豔的唇角微微上揚一點弧度,又美又妖,引得那幾個女人直接咣咣的暈過去了。
滕儒策進了電梯後,那群暈死過去的女人們又突然詐屍了!
“啊啊啊……今天必須去買彩票!一定會中頭彩的!天哪,又一個超級美男!”
女人們擠在一起暗暗驚叫。
查理斯、何鑫還有一群壯男,簇擁著威武英氣的暗恒風走進了大廳。
冷酷、邪佞的俊臉上,一雙藍眸仿佛幽深的潭水,看得人心神俱散,還心驚肉跳。
暗恒風這個人給人的感覺總是那樣,英氣逼人,卻讓人膽戰心驚。
世人見到滕儒策那樣的美男子,都會禁不住有YY的色想法,或者壓倒,或者勾搭。
而見到暗恒風,隻敢欣賞他的俊美幾眼,卻絲毫不敢有褻瀆的念頭。
雖則他麵上沒有任何表情,也幾乎不吐口說話,可是卻讓人真真切切地感覺到——此人危險係數極高!惹不得!
“剛才那個男人是誰?”暗恒風留意到了滕儒策的名車,自然也留意到了滕儒策那張蠱惑人心的俊臉,眉頭微微皺了下。
查理斯馬上湊過去,“哦,好像是國內第一財團滕家的世子,現任安騰集團的執行董事長。”
“那小子長得比女人還美,是不是變性過來的。”暗恒風極少八卦,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關注起這個男人來。
“嗬嗬,人家滕少是地地道道的男人,據說他娘是個什麽國際明星,所以基因很好,生的很美。”
暗恒風再無話,坐進了自己的專用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