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過就是逢場作戲
暗恒風淡笑,說指頭點著桌麵,沉沉地說,“我理解你。沒關係,我正好也想向你申明,你這個助理,隻在工作時間之外屬於我。”
“哦……啊!什麽!!”(⊙_⊙)石清遠一驚,眨巴下眼睛。
工作時間之外?
石清遠皺起小臉,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暗恒風,“哼!你那一個月六十萬我不要了,要不起!你以為我是幹什麽工作的?菲傭?還是三陪?還是小三?”
“嗬嗬,你放心,不讓你做家務,也不會讓你當小三,我還沒有結婚呢,你想當小三也撈不著啊。”
暗恒風笑得鬼鬼的。
“你隻不過就是在下班時間陪著我,畢竟我對中國很陌生,需要一個半導遊性質的助理。”
石清遠撇撇嘴,“我可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不負責陪睡!”
“嗬嗬,好,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時,我不會動你。”
石清遠翻了個白眼。什麽叫萬不得已?
“你這種保證不是等於沒說?”
暗恒風壞笑著,“這也沒法保證啊,比如說,你哪天喝醉了,非要撲到我身上強要我,我可就沒辦法了。”
“滾蛋!絕對不會那麽一天的!!”
“哈哈哈,好好好,但願如此。”
石清遠走了之後,暗恒風滿臉的喜悅。
小東西,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等著……
“咳咳!黑帝……”何鑫撓著頭剛剛開口,就被暗恒風噎了回去。
“什麽黑帝,這裏有黑帝嗎?狗記性!不是讓你喊我暗總嗎?”
“哦,瞧我這腦子!暗總……”何鑫有點糾結,“暗總,咱們花了一大堆錢,非要買下來這家公司,到底是為了什麽啊,這些公司都很爛的,我看也沒有什麽錢途。”
暗恒風抽出棵煙來,何鑫趕緊給他點燃。
暗恒風深深吸了幾口,眯著眼睛,湖藍的眸子泛濫著光澤,“鑫子,這你就不懂了。”
“總不會是為了接近這個石清遠?”
“咳咳!”暗恒風被人說中了心事,禁不住嗆了幾口氣,狠狠瞪了一眼何鑫,“我的謀劃還需要向你解釋嗎?”
何鑫撅起嘴巴,“教父知道了,肯定又要罵我們幾個。”
“你就不會打太極拳?老年人嘛,需要哄的。對了,這中國女人很有味道,你不是最喜歡中國妞嗎,放你幾天假,玩去。”
何鑫撐大眼睛,“咦?您不是說,中國妞最沒有味道嗎?您不是還說過,看到中國女人沒有一點食欲嗎?”
暗恒風的臉黑了黑,“我什麽時候說過?”
“嘿,您還說過,要讓石清遠跪在您腿邊哭呢!”
暗恒風的臉更黑了,咬牙切齒,“這話如果傳到石清遠耳朵裏,我先把你舌頭拔下來醃成鹹菜!”
何鑫望著天花板,暗暗嘀咕,“原來老大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啊。”
“嗯……該死的……”
滕儒策醒來時,先皺著眉頭嘀咕著。他首先就想到了,暈倒之前他和石清遠那個妖精已經裸.裎相見,就差最後一關了……
看到病床.上的男人皺著眉頭抖著長長的眼睫毛,一直守在床邊落淚的女孩子馬上緊張地湊過去,拉著滕儒策的手,焦急地呼喚,“儒策哥……儒策哥?”
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女孩子晶瑩剔透的樣子,帶著很脆弱的表情。
“額……清遠……”
(⊙_⊙) 清、遠?!
這是誰的名字?
金沁爾聲音更柔了,“儒策哥,你頭還疼嗎?”
“額……頭好沉,該死的,到底發生了什麽,清遠?”
滕儒策微微呻-吟著,睜開了眼睛,一頭霧水地打量著病房。
“儒策哥,你的頭部受傷了,爺爺說,是你房間裏的石雕砸到了你的頭。”金沁爾一手仍舊握著滕儒策的手,一手拿過去毛巾,輕輕給滕儒策擦了擦額頭的汗,遲疑了一下,又忍不住說,“我是沁爾,不是你要找的清遠。”
“嗯?沁爾?是你?!”滕儒策那才算徹底清醒過來,擰起好看的眉頭,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間。門口立著他兩個助理,有一些花籃,除了這些,沒有別的了,當然,滕儒策在心底暗暗失望地歎息一聲:
果然沒有石清遠……
果然……
他住院了,他腦袋受傷了,作為他的妻子,而且是當事人,石清遠竟然此刻不守在他的病床前。
滕儒策再去看金沁爾時,雖然竭力掩飾,還是在眼睛裏流露過幾分黯然。
“儒策哥……清遠是誰?”女人的第六感,讓金沁爾對於滕儒策剛剛醒來就掛在嘴邊的名字有些忌憚。
“哦,她啊,石清遠,不是跟你說過麽,就是我那個名義妻子。”
滕儒策當然明白金沁爾在擔心什麽,就朝她齜牙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小手,哄她,“怎麽?哭過了?有什麽哭的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金沁爾撅起紅嘟嘟的嘴巴,更像是一個孩子,無助地說,“你嚇死人了啦,接到家裏的電話,說你受傷住院了,我的心差點嚇得停跳。來了醫院,爺爺說……說……說……”
滕儒策壞壞地笑,“老頭子又故意跟你說了什麽難聽話?”
金沁爾低下頭,“爺爺說……你是和你妻子在房裏過夫妻生活時太猛烈了,才碰到了腦袋……”
“噗……”滕儒策忍俊不禁,馬上就笑起來,“這是爺爺講的?跟你講的?”
“嗯,我聽了好難過。”
滕儒策捏了捏金沁爾的臉,哄,“傻丫頭,我對你怎麽樣,你還不知道嗎?我在外麵再有女人也都不是認真的,我這顆心都給了你了,你還擔心什麽?那個妻子不也是你同意我才娶的嗎?我和她不會發生什麽的,即便真的發生了什麽關係,也隻不過就是逢場作戲。別聽老頭子說,他還不是故意刺激你?誰讓他拿我沒辦法呢,誰讓我這樣喜歡你呢?”
金沁爾終於笑了,腦袋靠在滕儒策的胸膛上,柔柔地說,“儒策哥,你可不要丟下我,不要辜負我,我現在就隻有你了,如果連你都不要我了,那我還活著幹什麽……”
“傻丫頭,以後不許有這些想法。”
滕儒策臉上剛才的笑容一點點淡去,有些敷衍地撫。摸著金沁爾的頭發,腦袋裏卻有些亂。
原來,從來不曾這樣亂過。
現在,懷裏擁抱著一直渴望追求的愛的女孩,他竟然突然亂了。
金沁爾和他一起長大,是他姨媽家唯一的孩子。姨媽姨夫在一起飛機事故中,雙雙故去了,金沁爾就搬到了滕家老宅,和滕儒策一起長大。
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金沁爾漸漸對滕儒策產生了依賴和崇拜,成天和他這位表哥膩在一起,她性子柔弱,動不動就愛哭,滕儒策也一直讓著她,照顧她,漸漸的,時間長了,照顧這個妹妹就成了滕儒策的一個習慣。直到有一天,長大的金沁爾主動撲進滕儒策的懷裏,哭著要求滕儒策要了她,那一刻滕儒策才曉得,原來他也對這個表妹產生了超越兄妹的感情。
懵懂的青春年代啊……兩個人一發不可收拾,直到家長們發覺了他們倆的反常,滕老爺子才喝令他們倆必須分開。無奈之下,滕儒策才隻得同意了滕老爺子提出來的結婚條件,暫時穩住老爺子,滕儒策當初去找石清遠商談契約婚姻時,就是打算著將這樁婚姻當做幌子。
金沁爾陪著滕儒策在病房裏說笑著,一說到滕儒策的腦袋傷口,金沁爾就會忍不住落幾滴眼淚,滕儒策隻好再來哄她。
滕儒策將金沁爾哄走,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下,腦海裏突然跳出來昨晚的情景。
石清遠渾身濕漉漉的抖在那裏,雙眼泛著情動的紅光,像是一隻不知所措的小獸那樣顫巍巍的目光看著他……
褪光衣服的她,仿佛一件最好的玉器,美得讓人炫目……
“媽的!這個女人!她還算女人嗎?老公住院,她連個人影沒有,連個電話也沒有麽?鐵石心腸!”滕儒策一下子氣惱起來,掀開被子,找到手機給石清遠撥過去。
響了好一會子,在滕儒策以為那邊不會接聽時,終於聽到了那邊亂糟糟的動靜。
“甜甜,這個案子一直是你負責的嗎?你看看現在簽的都是什麽條件……還有你,彼得,除了八卦除了發騷你就不會有點創意了嗎?這是你對於新客戶剛剛設計出來的廣告策劃?爛死了!沒法再爛的爛!給你丟進馬桶我都嫌費事!明天,最遲明天,明天你們倆不能給我一個完美的結果,我讓你們倆立刻給我滾出公司!……喂,哪位?”
吼了天吼了地,吼了全世界之後,人家石清遠才想起來跟滕儒策打個招呼。
滕儒策在這邊翻了翻白眼。行啊,他老婆多厲害了,純爺們一樣在吼人,多有氣勢。
“我。”
石清遠揮了揮手,轟走了屋裏兩個笨蛋活寶,還在氣頭上,將鞋子一退,腳丫丫往那邊的保險櫃上一搭,氣衝地說,“你沒名字嗎?誰知道你是誰啊?到底說不說?不說我掛了!”
“你老公。”
“靠你!我沒老公!”
石清遠壓根就沒有把滕儒策當做過老公,她腦子裏仍舊把自己看做了單身。
“滕儒策!我是滕儒策!你再敢說你沒老公?”
“嘎?是你?”石清遠挑挑眉骨,喝了口茶,輕笑起來,“嗬嗬,對對對,你是我的名義老公,給忘了。怎麽,給我打電話有事麽?”
給忘了……石清遠你可真善於忘記別人忘記大事啊。
滕儒策突然就很煩躁,石清遠對他這種可有可無、漫不經心的態度,讓他很煩很煩!
“你說我給你打電話什麽事?石清遠,老子腦袋撞個大洞是不是拜你所賜?是不是你也在現場?老公住院了,生死未卜的,你竟然不守在病床前!你是不是連我住院這件事也一並給忘了?”
石清遠自知理虧,好脾氣地笑笑,“哈哈,不好意思啊,確實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