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家教

  滕儒策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休閑長褲,很優雅的米白色鞋子,上麵穿著黑白配的休閑襯衣,一看穿衣打扮就知道品味不凡,讓人禁不住要仰望他。


  “滕先生,這位是我們設計部的甜甜,想認識下你。甜甜,這位是滕先生,滕儒策先生。”


  甜甜馬上擺出一副百般羞澀的樣子,小聲說,“滕先生,幸會。”


  滕儒策馬上皺起眉頭,一抹不悅在眼角著陸。


  石清遠這是什麽意思?做媒拉皮條?靠!

  “你好,很高興見到你。今天我和清遠有個重要的約會,不能邀著你了,下次再聯絡。”


  滕儒策一直都是極有涵養的笑麵虎,雖然心底很煩,卻也禮貌周到地跟甜甜說了幾句話。


  嗬……甜甜想不到大美男竟然會如此和藹可親,馬上驚喜地點頭如搗蒜,“好好好,石經理那裏有我的電話,你要給我電話啊。回見。”


  甜甜的心都飄到了天上,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石清遠無視滕儒策殺人的瞪視,拉開滕儒策的卡宴就坐了上去,還說,“甜甜這小妞人品不錯的,雖然有時候鬧騰點,但是總體算不錯了。你閑得時候可以試著交往交往。”


  滕儒策要氣瘋了,氣得點點頭,上了車,風度盡失,衝著石清遠就吼,“你什麽意思?給我做媒?還是賤賣我的人肉?覺得我不值錢是?你可是我的老婆!有你這樣的老婆嗎?把自己男人推給其他女人?”


  石清遠那才驚愕地看著滕儒策,他摘掉了太陽鏡,那張絕世美臉照得石清遠腦袋嗡嗡的,確實很美,美得一塌糊塗啊,隻不過,他因為氣憤,一張臉憋得白裏透紅,更加像是被欺淩的小獸了。


  石清遠齷齪的思想又在心底泛濫……


  “滕儒策,搞清楚,我不是你老婆,我是你的假老婆,不是真的。我們雖然有那個結婚證在,可是我們都是自由身啊,既然是自由身,我為什麽不可以把我公司的單身女青年介紹給你?”


  滕儒策被石清遠噎得直翻白眼,卻又找不出可以頂回去的話。


  是啊,從一開始,他們倆不就說好了,這是場協約婚姻,他們倆互不幹涉,感情互不牽扯,隻不過就是為了糊弄雙方老人罷了。


  可為什麽……現在他的心那麽不得勁?

  “石清遠,你很行!早晚你會愛上我,到時候你就哭去!”


  滕儒策發著狠,開車。


  好車就是好車,一起步就身輕如燕,刷刷地駛出去了好遠。


  “嘎嘎嘎,你不用替我操心了,本小姐不會看上你的。你距離我的擇偶標準,差得太遠太遠了。”


  “那你的擇偶標準是什麽?說來聽聽。”


  “說什麽說啊,說了你又不符合,反正就是和你相反的那類男人。”


  滕儒策咬緊了牙關,臉色難看了幾分。


  即便有心理準備,滕家老宅的豪華奢侈還是讓石清遠吃驚加震驚了。


  在這麽繁華的大都市,能夠擁有這麽大一片地的幽靜,那可不是僅僅有銀子就可以做到的。


  莊園。


  而且還是可以放幾千隻綿羊的四周有著廣袤的草地的豪華莊園。


  這是石清遠下了車,打量四周,給予滕家宅子的一個評語。


  早就有很多傭人排成了兩隊,給他們行禮。


  “少爺回來了!”


  滕儒策很大牌地擺擺手,一看就是小世祖的作派,想必這些排場從小就開始享受了,麻木了。


  腳下是鵝卵石的幽靜小路,抬起頭可以看到藤蔓深深鬱鬱,在下麵走著,又清涼又幽靜,還讓人心境愉悅而沉靜。


  想不到,花瓶臭屁男滕儒策這小子的爺爺,還蠻有生活品味。


  滕儒策趕過來幾步,摟住了石清遠的腰,微微喘息,“你也等等我啊,急得什麽,走這麽快,就好像你急著要嫁給我家老頭子似的。”


  心底卻在萌動!


  靠了,摟著這個女人的腰,就感覺是摟著一汪水,好軟啊,讓他春情萌動!

  於是,滕儒策纖長的手,又往裏摟了摟,幾乎要將石清遠整個人都嵌進他懷裏才好。


  “喂,拿開你的爪子!你和我挨得這麽緊幹什麽,路又不是多窄,滾開點啦。”石清遠停下步子,皺起眉頭,不滿地仰臉看著滕儒策。


  這個花瓶長得不僅俊,個頭還很高,這樣近距離細觀察,才發現,原來他的身材也很健碩,隻不過他那張臉太細膩了,才會一直留給她他很纖弱的印象。


  纖弱?奶奶的,這樣細看,這家夥的膀子也夠寬的,他纖弱個屁!


  滕儒策哪裏舍得拿開手,低頭看著石清遠的小臉,真像是一隻小動物,嗯,像是一隻貓,奶白的肌膚晶瑩透徹,仿佛那熟透的蜜桃,很想讓人低頭在她臉上咗一口,不能親,估計狠狠親一下,那麽嫩的臉皮就會弄皺的。


  “哎呀,這不是做戲嗎?馬上就要見老頭子了,我們是新婚夫妻,按照常理來說,我們倆正是膩歪的時候,恨不得天天賴在床.上不分開的時候,我若和你分開走進去,老頭子那麽鬼,他不發現才奇怪。來了,不要皺眉頭,配合下啦。”


  石清遠鼓起小腮幫。


  黑黑的瞳仁轉了幾圈。找不出話來頂他,可是就覺得太怪異了。


  於是她扭了扭腰,不滿地嘀咕,“那你等到見到老頭子再演戲啊,現在不是太早嗎?”


  “周圍有監控。”


  “早知道和你簽這種假婚合同還要這麽吃虧,我就不簽了,太吃虧了!”


  滕儒策就好聲好氣地哄她,“是是是,我很理解你,不如,為了賠償你,我請你吃大餐?燕窩鴿子煲,袖珍小蝦餃?”


  “真的!”最是貪吃的石清遠一下子就被收買了,雙眼亮晶晶的,像是天際的星辰,分外璀璨迷人,“那我要東城家的那家店!”


  滕儒策看得心裏柔柔的,想不到,她彪悍的外衣下還會有如此可人的小女兒態,“你可真鬼,宰人啊,那家店光是進門費就一個整數,好啦,老婆大人宰我,認了。”


  “嘻嘻。”石清遠齜牙一笑。


  像是懶洋洋的曬太陽曬得很足的貓兒。


  轟……


  她這副樣子,讓滕儒策全然懵在了那裏。


  臂彎裏圈著小女人柔軟的身子,臉下麵就是她齜牙得逞笑的可愛樣子,真的是大腦一熱,想也不及想,低頭就吻住了石清遠的嘴唇。


  “唔唔……”石清遠大睜著眼睛,完全傻了眼。


  兩秒鍾之後,才開始拚命地掙紮。


  可惜,滕儒策瘋了一樣,胳膊圈緊了她身子,箍著她,讓她沒法亂動,另一隻大手,直接霸道地扣準了她的後腦勺,整個人的雄性氣息都撲了過去,吻得凶猛而又貪婪。


  石清遠覺得大腦缺氧,又沒有什麽接吻的經驗和技術,被滕儒策那廝熟練而老道的吻一攪和,完全就亂了方陣,整個人都疲軟了下來,倚著他的身子,連氣息都滯住了。


  她氣急之下,一腳腳地去踩滕儒策的腳,滕儒策雖然疼,可是他全都忽略不計了。


  真甜!甘之如飴!

  甜美得仿佛雪山上的花瓣裏的露水……帶著嬰兒般的馨香,少女的清香……


  想要,想要更多,想要更多再更多……


  滕儒策的這一個吻,就一發而不可收拾。


  直到他發覺懷裏的女人身子軟得要出溜下去,他才驚覺地放開了她,石清遠那才憋紫了臉,伏在滕儒策的胸口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整張小臉紅得透明,就像是水晶蘋果。一臉的懊惱啊……


  滕儒策怔了一下,啞然失笑,“你不懂得換氣嗎?還以為你有多少經驗呢,原來不會接吻啊。”


  啪!

  石清遠直接扇了滕儒策一巴掌,打得他牙齒都鬆動了。


  “你、你混蛋!誰、誰讓你吻我的!我有沒有經驗關你屁事!”


  都要憋死了,還要繼續維護她那個色女的名聲,服她的氣了。


  咚咚!


  石板被敲了幾下,滕儒策的呼吸頓時消失了,連繼續要發狂發飆的石清遠也察覺了異樣,抬臉去看。


  一個極其威嚴、嚴肅、有將軍氣場的老頭站在幾米開外,單手拄著柺棍,想必剛才那幾聲“咚咚”就是他用柺棍敲的地,他頭發全都白了,胡子也白了,不過,一雙眼睛,卻依舊非常的狠毒、有神。


  這就是典型的老資本家形象麽?

  石清遠暗暗撇嘴,饒有興趣地看著滕老爺子,目光無懼也無畏,坦蕩蕩的,猶如一汪清湖。


  “丫頭,你憑什麽打我孫子?他從小到大,沒人敢動他一指頭,你竟敢打他?不曉得麽,打人不打臉,何況他還是我滕家長孫!”


  老頭子目光炯炯,惡狠狠地瞪著石清遠,一張嘴就是厲害的話。


  滕儒策趕緊悄悄扯了扯石清遠的衣服,給滕老爺子鞠躬,“爺爺。”


  石清遠的嘴唇上還殘留著滕儒策的氣息,仍舊火熱,仍舊酥麻,當然,她仍舊在氣頭上,先推了一把滕儒策,那才鼓著腮幫,清涼涼地說,“誰讓他親我的!”


  滕儒策馬上嬉皮笑臉地說,“哎呀,清遠你太小孩子氣了,先見過爺爺嘛。我親你,還不是因為喜歡你麽?爺爺,您可別見怪,清遠的脾氣就這樣,相處久了,您就發現她挺好了。”


  石清遠才不同意滕儒策的說法,送給滕儒策一個毫不客氣的大白眼。


  “哼!”滕老爺子仍舊寒著一張臉,“瞧瞧把儒策這鞋子踩的,你這女人,對自己男人這麽狠啊,動不動就踩,動不動就扇人巴掌,真是沒有家教!”


  石清遠怒氣更盛了,抬起下巴,直視著滕老爺子,連滕儒策放在她腰上的手都沒空管了,“家教?哦,原來滕家的所謂的家教,就是不管別人同意不同意,撲上去像是狼一樣就狂親?這就是你們的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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