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終結的世界（32）口水茶

  「這，這是……」觀星不由得大驚失色，原本屹立與祭壇中央的石像，此刻竟是活了過來。「刺客先生，這巨像究竟是何物？」


  「呃……怎麽說呢？大概類似許願機一類的東西吧？隻要向他說出你的願望，就一定會實現。不過……」艦長有些遲疑，雖然遺跡記載的信息表明了格雷姆能夠實現願望的功能，但究竟有沒有副作用，他也不清楚。


  「年輕的王……說出汝的心願吧。」格雷姆卻是直接向觀星問道。「無論其為何物，吾都將使其成為現實。」


  「我的願望？當然是希望這帝國永享盛世。這種願望，你這石人也能實現？」


  「如此？吾已知曉……」


  「什麽？」觀星卻是聽不懂格雷姆到底說了什麽，這種永享太平的願望，對於天下處在交戰中的三國來說，已然是奢望了。


  「將為王者，明為賢君。已為相者，是為賢臣。有汝二人，盛世太平絕非難事。」格雷姆的聲音漸漸高昂了起來。「若使其盛世永存，則汝二人永生即可。自今而始，汝二人便得長生不老之軀。若無外禍，將永生不死。」


  隨著格雷姆話音落下，無數光點匯聚在觀星和麗塔周圍，在二人的震驚中，格雷姆接著說到，「如此，吾之心願已成。吾亦當回歸長眠，以待後世有緣之人。」


  「等等……這到底……」觀星還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格雷姆已然沉睡過去。


  「啊啊……刺客先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觀星不解的問題，隻能夠丟給艦長了。「難道……我和麗塔已經長生不老了？」


  「是的，雖然很難以置信，但這是真的……」艦長笑著看了看觀星，不出所料，觀星臉上的疑惑漸漸散去了。


  「長生不老……那吾輩豈不是有無限的時間去探究這世界的一切奧秘了？」觀星若有所思的說著，「這麽說來，那遙遠的未來……」


  「對啊……這樣的話，我一直疑惑的問題終於解開了。」艦長也是發現了這件事。「難怪，你哪怕到了未來，和現在相比依舊是容貌不改。」


  「刺客先生……你……要離開了嗎？」雖然艦長的語氣很是放鬆，但觀星依舊捕捉到了他眼中的那一絲不舍。


  「唉……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呢……」艦長看著觀星已經看破了自己的謊言，不由得哀歎了一口氣。


  「為什麽？你明明說過要娶我的……」觀星眼中的淚水在這時也是噴湧而出，「為什麽？既然你要離開，為什麽在昨日從禍鬥嘴下救下了我……」


  「……」


  沉默……依然隻是沉默……這讓人感到絕望的沉默。


  許久後，艦長還是開口了，「觀星，我相信你，無論前路如何，你終究會抵達我所在的未來。你也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


  觀星停止了哭泣，輕輕的搖了搖羽扇，「你既然回來了，那便證明未來一切順利才對……」


  「嗬，順利還不至於……但猜的不錯，畢竟我可是你的夫君啊！」


  「哼！也不想想吾輩是為何人，你這刺客！我們還沒成親呢！」


  「嗬。」艦長笑了笑，「我大概還能留一天吧……不知道夠不夠娶你呢！」


  黑暗，一如既往的黑暗……艦長沒有聽見觀星的回答，但……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心思再去思索觀星剛剛說了什麽。


  這一晃神，艦長已然回到了那片律者的墳墓，那個六角長亭。


  不知何時，艦長已經坐在紫色長椅上。


  像扶手椅一樣大的椅子，和眼前的茶桌。隔著茶桌坐在對麵的，是同樣坐在椅子上的人影。除了少部分沒被衣物遮蓋的皮膚以外，其他地方都裹著紫色的美少女——雷之律者。


  「話說你應該不算美少女了吧？」


  「嗬嗬。第一，我的情況是享壽十九歲，因此外表應該是和你很相配的，楚楚動人的少女才對。其次嘛，你好歹之前和那個膽小鬼，也就是我，做了那種事情。都不負責的嗎？」


  艦長低著頭，將手放大腿上，握拳又張開。這讓雷之律者興致盎然地眯起眼睛。她手撐在桌子上，手掌托腮，朝艦長送出挑釁的秋波。被說中的艦長，無法反駁雷之律者的挑逗。


  「還是說……你想現在再來一次？」


  「應該是這樣吧？不然我反應也不會這麽大了……」從地上爬起來的艦長，臉紅著承認了這件事。


  「應該？你比較想失去理智、冒著被我打死的風險來嗎？」


  「嗯……你在開玩笑嗎？」


  「是呢。剛剛是我太壞心了。忍不住就想欺負你。」雷之律者就像投降般舉起了雙手。


  然後，雷之律者扇扇手，歪著腦袋說「不過呢，你會來見我，可不單純隻是要惡作劇吧？如果按照曆史的發展，你隻有在死的那一刻才會來到這裏。」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啊！可是你……」


  「我怎麽了？我隨時都可以喔？」


  「我有老婆了……」艦長無力的說著，但其心虛的程度讓他都不敢去看雷之律者的眼睛。


  「哦？你的老婆居然不介意你這麽花心？」雷之律者笑吟吟的說著，當然了，這個笑在艦長看來更多的像是嘲弄一般。「總而言之，你的意思我懂了，我就先不挑弄你了。但是嘛，你終究是被邀的客人。而這裏是我家。在這兒若是被你欺負，我可是會被嘲笑的。」


  她給人的壓迫感就像靈魂被一把抓住，讓艦長想起麵對雷之律者的第一印象。那是麵對遠遠淩駕其他威脅所感到的畏懼。


  「被邀的你，不能不聽我的話。懂這道理吧？」靈魂不該會流汗，但艦長卻覺得自己冷汗直流。「我是律者，不要把我跟普通女生拿來比，你不覺得那些女生很可憐嗎？」


  壓迫感隨之解除。雖然是在報複艦長的無禮之舉，但總覺得以此而言艦長所受的精神痛苦也太大了點。


  「可惡……知道了啦！」艦長拿起雷之律者身前的排出一杯茶，喝得又快又急，根本沒去品嚐味道。


  「這麽熱情地喝光我的口水……嗯，有點害羞呢。」


  「噗！」艦長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口水……誰會拿這個來泡茶啊！

  「嗬嗬，看在你這麽直接的份上，我還是給你點小獎勵吧！」雷之律者仿佛很喜歡艦長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眯著眼睛繼續說著，「這樣應該可以了，等你回去後，我剛剛的幹涉將讓你在那個世界能夠多停留兩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