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他根本就不配稱為男人
寧楚楚掙脫開保鏢的手,韓哲沒有發話,保鏢也沒有鬆開,“想死嗎?”
淩厲的眼神和毋庸置疑的口氣,讓保鏢慢慢的鬆開了手,被寧楚楚的眼神嚇的沒有一個人敢拉她了。
他們也不是傻子,知道寧楚楚的爸爸寧德天在帝都也有一定的勢力。
看老大也沒有發話,心想,這種事情,拉不好會惹一身麻煩上身的,還是當做沒有看見,少參呼才是正確的。
寧楚楚揉了揉吃痛的胳膊,保鏢們也是看著韓哲臉色,都想來拉著寧楚楚,又不敢碰她。
“韓哲,你為了一個陪酒女這樣對我?”
“不要說的那麽難聽,你不也是不顧身份跑到這來鬧嗎?你又是多麽高貴嗎?”
韓哲冷冰冰的話,讓寧楚楚似乎看著麵前站著的人不是和她一起生活的人,而是一個魔鬼。
“你是不是感到高興?有兩個女人為了你打架,你多有魅力啊!”
“寧楚楚,我說過了有什麽事情回去再說,你怎麽就不信呢?”
韓哲眼中閃過一絲憤恨的目光,但是又想早點給她打發走,他被這個女人搞的頭都大了。
“我瘋了,才會相信你的話。”寧楚楚低吼著。
“瘋了,你簡直就是瘋了,這裏是什麽地方?你一個女人,怎麽好意思在這裏撒潑……”
“我的臉都快被你給丟盡了,你還知不知道羞恥!”
寧楚楚看著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這裏跟她講什麽羞恥心,她心裏一陣一陣的感到惡心,臉上泛起了嘲諷的神色,她反倒覺得自己從前就是太聽她的話了。
“還不是你逼的?韓哲,你太過份了!”
“我過份,我哪裏過份?我不就是和朋友出來玩玩,散散心嗎!寧楚楚你不要搞錯了,你是我什麽人?”
韓哲越說越激動,他可從沒有被女人要挾過,就算她是帝都富豪家的千金,又能怎麽樣?
在他眼裏,都是一樣的,情願做他的情人的,還分什麽身份高不高貴嗎?可笑,韓哲越想越覺得可笑。
他彈了彈衣服,將手裏一直都拿著的雪茄放在嘴裏叼著,抽了一口,冒著白煙,絲絲縷縷飄向天空。
遠處的人,顯然被這裏的打鬧聲音給吸引了。
唐安最先感覺不對勁,他聽到女人都吵鬧聲,“邵庭,你們在這裏玩,我到那邊去看看,好像有人打架的聲音。”
說著,唐安已經離開了。
韓邵庭用嘴努了一下,“雨欣,累了吧?休息一會吧?”
淩雨欣用毛巾擦了一下汗水,拿著韓邵庭遞給她的水喝了一口,看著天空,很悶熱,沒有一絲風,好像是要下雨了,空氣中的沉悶,稍稍一動,汗流浹背。
他知道,不能讓寧楚楚在發瘋了,他說點好話,先哄哄她,韓哲不知道寧楚楚是不是知道韓邵庭也在這裏,但是他現在隻想把這個瘋女人弄走。
“寧楚楚,不要讓我說什麽難聽的話,不給你麵子,這樣大家都不好看,何必呢?”
“你還有什麽事是你做不出來的嗎?”
“你……”
韓哲搖著牙齒,但是他隨即又臉色很僵的擠出了一點笑容,他不想驚動韓邵庭,但是一個人影子已經越來越近了,他不想被韓邵庭發現,他覺得那樣自己很丟麵子的,所以,他緊緊攥著的拳頭又放下了。
“我不跟你吵,這裏也不是吵架的地方,我再說一遍,我不會跟你回去,你要是識相的話,現在就走,別到時候,我會給你吃苦頭就不好了!”
寧楚楚睜大眼睛,搖著頭,絕望的看著韓哲。此時的她感覺自己渾身就像要散了架一樣。
她摸著剛才扭了一下的胳膊,微微有絲疼,感覺絲絲麻麻的在骨頭裏穿梭。
她緊抿著嘴,抬起頭,氣的仰頭歎了口氣,站都快站不穩了,而韓哲絲毫沒有要扶她一下的意思,她心裏感覺一陣涼意,她明知他們都是各取所需在一起的,但是那些甜言蜜語難道都是假的嗎?
她心裏不斷的問自己,也是怒視著他們,她心裏不甘心。
寧楚楚不可置信的看著韓哲,他還是冷靜的站在那裏,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哪裏做的不對,相反卻覺得寧楚楚不識抬舉,竟然找到這裏來鬧,他沒有想到,寧楚楚會這麽糾纏他。
“好了,楚楚,我們心裏都清楚,各自需要什麽,何必那麽較真呢?”
韓哲一副江湖走久了,什麽人沒有見過的架勢。
他當然知道,女人是衣服,就是自己消遣的玩物,在高貴的他眼裏也隻是一件衣服,沒有什麽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他不停的換衣服。
他淫邪的眼神,滿身名牌,戴著的金項鏈閃閃發光,這一刻,寧楚楚看著他,感覺這個人很陌生,陌生的就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一樣,他散發著的銅臭味,讓寧楚楚覺得他沒有一點氣質,更是沒有一點氣度。
寧楚楚怎麽會瞎了眼睛和他又糾纏到了一起,還到這裏受著他和那個陪酒女的侮辱。
站在一旁一直觀看事態發展的女郎,她似乎又想證明她不是韓哲一般意義上的情人,顯然並不想讓自己消失,來減少寧楚楚對她的敵視,而她卻著急的跳出來,想參與到這場爭鬥中。
聽著韓哲教訓寧楚楚,心裏高興的,在一邊得意的擺出勝利者的姿態,這就是向她挑釁,赤裸裸的在譏笑她。
寧楚楚長這麽大,還沒有被一個不如自己的一個陪酒女朗欺負,她咬著牙齒,怎麽會就此甘心呢!她回轉頭,正好看見桌子上有一杯水,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陰謀,想都沒有想,拿起水杯,直接一把將一杯水潑到還在得意的女郎身上。
由於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就在幾秒之間,韓哲都沒有反應過來。寧楚楚的心瞬間舒暢了,她看著澆的落湯雞一樣的女郎在那裏張著嘴巴,氣呼呼的看著她,濕淋淋的頭發上還在滴水,看她的落魄勁,寧楚楚可算是出來一口惡氣。
她滿不在乎拍拍手,拿著包,又冷哼著看了一眼韓哲,都是不屑和憤恨,讓韓哲也是當著她的麵沒有說出一句話,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寧楚楚瞪視著他,給了他一個永生都難忘的眼神,她隻是猶豫了幾秒鍾,但是最後她轉身離開了。
她盡量裝出瀟灑的表情和愉快的樣子離開,腳下的步子也很優雅,扭著身子,走著模特步子。
聽著身後已經哇啦哇啦的叫著,她很是滿意自己的表現,不管後麵韓哲怎麽叫囂的喊她,她都當做沒有聽見。
感覺不對勁,她牟定回頭,當她看到有人在看著這裏時,她的心都凍住了。
她恍惚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晃了晃眼睛,而那個她朝思暮想的韓邵庭就真的在她的後麵站著,剛才一直在這裏站著嗎?
“邵庭……”
寧楚楚顯然是一點都沒有想到,在這裏會碰到他們兩個。
她呆愣著站在那裏,要鎮定,寧楚楚心裏告誡自己,可是手卻不聽使喚,手上的包掉到了地上,幾秒鍾才反應過來,她低頭撿包,起身時,韓邵庭和淩雨欣已經走了。
而在她眼前隻是站了幾秒的人,隻是留給她一個背影,挽著淩雨欣的胳膊走了。
剛才的一切韓邵庭和淩雨欣也是剛剛看到。
他們隨著唐安之後就到了,唐安不能去打擾顧客玩球,隻在遠處看了一會,沒有發生大的衝突,他也就回去了,迎麵用碰上了韓邵庭和淩雨欣。
而韓邵庭和淩雨欣走來時,隻看到兩個女人扭打一起,他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還有這麽粗魯沒有素質的女人打架。
當他看到是韓哲時,韓邵庭心裏都明白了,尖著嗓子叫的那個女人不是別人,一定是寧楚楚了。
淩雨欣也看見了,她的聲音尖利又傲慢,仿佛站在她麵前都隔著幾個世紀一樣遠,但是淩雨欣還是認出了她。
淩雨欣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韓邵庭,“那個男人……”“是他,韓哲。”
韓邵庭仿佛同樣和這位叔叔咫尺之隔,卻根本沒有想和他說話的意圖,他的事情多半都是和女人有關係,他的眼睛也是一天到晚的隻盯著女人,一個又一個女人在他麵前穿梭,他爺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胡來。
韓邵庭和他叔叔之間本就不是很好,看著他的眼神也知道,他並不想管他叔叔的閑事。
淩雨欣看著眼前一幕,她徹底糊塗了,真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寧楚楚和他叔叔在糾纏著。
她在一邊也覺得很吃驚,這個女人一向是很傲慢的,怎麽會在這種地方打架呢?
不過,淩雨欣轉念一想,上次和她第一次見麵,不也是被寧楚楚給罵了,還要打淩雨欣,要不是她會功夫,真的就被這個女人給嚇住了。
“你知道了吧?這個女人,我真的不想多說她什麽,她是咎由自取。”
韓邵庭冷冷的看著,韓哲和寧楚楚在那裏吵架,知道他這個叔叔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專門玩弄女性,一天遊手好閑,不勞而獲。
韓邵庭拉著淩雨欣的手,轉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天氣這麽熱,寧楚楚卻沒有感到,她的心卻是涼的。
她感覺自己已經傻了,剛才的勝利感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形了。
她此刻心裏一點也不高興,竟然被那個小警察看到了,她真的感覺自己好失敗,一步錯,步步錯,她頹然無力的拖著沉重的腳步也向大廳走去。
這難道是老天跟自己作對嗎?一天時間裏被兩個男人拒絕,韓邵庭是自己的男神,他怎麽做心裏還是依然愛他,但是那個韓哲,他就是一個渣男,這種人就是沒有心,他根本就不配稱為男人。
寧楚楚發誓,一定要韓哲來求她,哭著求她……
踉蹌著走出大門口,她才想起來,自己沒有開車。
頭發雖然有些淩亂,她都顧不上整理了,她腦子一片空白,站在大門口,打了一個車,她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公司,張經理看到她也很吃驚,“總監,要下班了,您還來忙?”
寧楚楚沒有心情說話,擠出來一個微笑,步履匆匆的走進了辦公室,將包向桌子上一甩。
坐在皮質椅子上,感覺身心疲憊,她把著椅子扶手向後靠了一下,又起頭,看著天花板。
眼睛看到的就是一片白茫茫,什麽都沒有,隻有白色,周圍都是燈,聽聲音,外麵還有人說話,都下班了,大家都回家了,有的在加班工作,寧楚楚人任由著自己什麽都不想,腦子放空,時間仿佛也靜止了。
直到他爸爸進來時,寧楚楚還靠在椅子上,冥想今天發生的一切,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這麽衝動呢?
“楚楚,下班了,怎麽不回家?”
聽到聲音,寧楚楚起來看了他爸爸一眼,“不想回去,想一個人靜靜,爸爸,你先回去吧。”
說完又靠在椅背上,讓自己舒服一點,也不用去看人,最主要的的別人也看不見她的表情。
“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了?”
寧德天了解女兒,她平常都是風風火火的,一天到晚的嘰嘰喳喳,她要是安靜了,一定就是有事情了。
“沒事,爸爸,你回去吧!”寧楚楚有點不耐煩了。
“顯爸爸囉嗦了?是不是招投標的事情給你壓力了?”
寧德天是說過讓寧楚楚他們全權負責招投標,但是他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管呢。
“不是爸爸,跟這個沒有關係。”
寧楚楚有氣無力,她真的感覺自己好累,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包括她爸爸。
但是他爸爸就在這裏,問個沒完,她歎了口氣,又轉過頭,望著窗外了,眼睛一直盯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就是不想思考,不想回答任何提問。
她這一天,問了太多的問題了,也聽到了太多了否定了,都是和自己過不去的問題。
“楚楚,是不是很累,要是累了就告訴爸爸,你其實不用這麽辛苦的,爸爸理解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麽……”
“爸爸,我沒事,你有啥事說吧。”
寧楚楚聽著他爸爸的話,感覺心裏一陣溫暖,這種父女的情義,讓她突然之間明白,她其實最應該相信的就是她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