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知道的太多了
看著這個昨天圍攻自己的教徒,坐在審訊室裏,眼中已經沒有了那種邪魅的眼神。
他說的是實話,淩雨欣點點頭,終於有人指正韋家了,這個背後的大魚該上勾了吧?
審訊的非常順利,教徒把所有的情況都交代了,離開審訊室,淩雨欣向周局匯報之後,得到指示,回到重案三組部署下一步行動計劃。
周局告訴淩雨欣放了大主教師,放長線釣大魚。
而淩雨欣早已經派人悄悄跟蹤從警局出去的大主教師。
果然,他從警局出去後,大主教師竟然跑去了普愛集團,就直接去找韋正康了。
普愛集團。
總裁辦公室,氣氛凝重。
坐在真皮沙發座椅上的韋正康,整個身子都窩在沙發上。
今天早上才聽說了教徒被抓,韋正康的肺都要氣炸了。
他打電話給他兒子,也打不通,韋正康緊緊握著拳頭,暗想,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可要給他惹大禍了……
韋東豪昨天在現場,看到教徒被抓,他早就閃人了。
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去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樂,管他什麽呢!先玩夠了再說。
他也不敢回家,事情沒有辦好,回去了也是被他爸爸一頓臭罵,他索性就不回去了,玩了個通宵。
而韋正康找不到他兒子,也不了解情況。
隻好派人去找。
韋正康焦急的在辦公室裏等著消息。
在天青市一家夜總會的包房裏,看到喝的爛醉如泥的韋東豪正在睡覺。
幾個韋正康的手下,將韋東豪找到後,攙扶著開車帶到了公司。
韋正康穿著一件中式上衣,臉色不好看,因為他一直在瞪著他兒子韋東豪。
韋東豪也很識趣,離他遠遠的,坐在靠近門口的沙發上,交叉著雙腿,頭發梳的油光可鑒,一隻腳還在抖動著。
韋正康看著兒子一副玩世不恭,無所謂的態度就生氣。
他用手指著韋東豪,“你給我過來!”
韋東豪扭扭捏捏的站起身來,他耷拉著一張臉,麵無表情,歎了口氣,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爸爸,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做這些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
韋東豪一臉無辜的看著他爸爸。
“出事了,為什麽不告訴我?”韋正康冷眼看著他兒子。
韋東豪心裏一緊,被罵死是肯定的了。
沒有告訴他,他心裏已經放鬆了一半。
“我不敢……”
“你糊塗,出了事情,你倒跑了,這麽多年你都白混了!”
韋正康眼角的皺紋因為生氣都顯了出來。
“我是擔心他們在裏麵胡說,會給我們造成什麽影響你知道嗎?”
“都已經被抓了,就等著放人唄!”
韋東豪小聲的說道。
“是誰被抓了?”
韋正康緊盯著他兒子看。
他什麽都不知道,教會已經一天沒有上課了,也不知道誰被抓了,隻好等著他兒子回來一切才能清楚明白。
“是,是大胖……”
“什麽?”韋正康聽說是大胖被抓,一下子就跳起來了,“他怎麽被抓了?”
韋東豪喃喃說道,“平常有什麽事情,不是都找他辦嗎?所以我就告訴他了……”
韋正康一拳錘在桌子上,怒目而視著韋東豪,“你怎麽這麽笨呢?讓誰去也不能讓他去……”
“為什麽呢?”韋東豪聽他爸爸說他笨,自尊心有點不好受,他反問道。
“這還用問嗎?大胖知道的太多了……”
韋正康歎了口氣,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他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兩隻眼睛渙散的看著天花板,搖著頭,把頭又深深的低下去……
辦公室了裏安靜了,沉默的讓人感覺壓抑。
感覺時間似乎停止了,韋東豪連呼吸都好像停止了,他從沒有看見過他爸爸這麽無助過。
“爸爸……”
韋東豪小聲的喊了他爸爸一聲。
“也許沒有你想的那麽遭,我們還有機會呢……”
韋正康搖著頭,將手裏的文件打開後,看了一眼,他又抬起頭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兒子,“有機會,還有機會?”
他好像是問他兒子,又好像是問自己,他自言自語的說著,“機會隻有一次,我們已經用掉了太多的機會了!”
他頹然坐在椅子上,看著打開的文件,可是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他滿腦子都是被警察抓住的教徒在喊著他的名字,還有警察,很多警察,都在他眼前晃動,他竟然想這些不好的,想警察來抓他嗎?
辦公室大門開了,大主教師出現在他們麵前時,韋正康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你,你出來了?”
“韋老板,很吃驚嗎?”大主教師慢慢的踱步走到韋正康跟前。
韋正康真的沒有想到,他這麽快就出來了,“大主教師,我們以前都說好了,有事情我聯係你,或者打電話,你不能來公司找我……”
“韋老板,我出來,我不來找你,我去哪裏呢?”
大主教師聲調提高了,“他們已經開始懷疑我們這個教會了,昨天審問了我一天,教會那裏,我是不能回去了。”
大主教師聲音都有些顫抖,他也是走頭無路才來找韋正康的。
雖然大主教師直接來找韋正康非常危險,但是現在他也不能將他得罪了。
大主教師知道的可是更多……
韋正康略一思索,心中了然,趕緊變了臉色,笑著說道,“快請坐,大主教師說什麽話,我這兩天為了你的事情,想了很多辦法……”
“是嗎?韋老板,真的想我出來?”
大主教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韋東豪。
“怎麽會呢,我叫東豪去聯係教徒到警局給他們施加壓力,為了這,那個大胖才被抓進去的。”
“我不能呆在這裏了,韋老板要想辦法,我必須走。”
大主教師知道自己已經被警察懷疑了。
“大主教師把貨備好,我們今天晚上就行動,帶著貨一起走……”
“這個時候,你帶著貨走,不是更加危險嗎?”
大主教師不同意他的主意。
“我已經決定了,沒問題,警察那邊不會知道我們有貨,他們隻是盯著教會的動向,所以你確實不能回到教會了,我們晚上在馬頭見,帶著貨別忘了。”
韋東豪看著他大主教師和他爸爸兩個人都神情凝重,緊緊握著的拳頭,似乎看出來,他們已經做好了要拚死也要走的決心,什麽都安排好了,似乎這次是躲不過去了,韋東豪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厲害,不安和恐懼第一次襲上他的心頭……
“你沒有被懷疑吧?”韋正康的言下之意就是大主教師有沒有對警察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放心,我什麽都沒有說,他們奈何不了我。”
韋正康一顆石頭落地了地,他點點頭,微笑著,“大主教師辦事,我還是放心的。”
大主教師用手整了整衣服,彈了彈灰塵,隨即冷哼了一聲,想了想又說道,“我是什麽都沒有說,但是我可不保證別人不說!”
“你是說……”韋正康的眼睛緊盯著大主教師。
“聽說那個大胖教徒被抓了?”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也知道了?”
“今天那個女警察放了我的時候,可是挺開心的,難道他們已經掌握了什麽線索?”
大主教師想起早上自己出來時,看見他的幾個教徒在門口和這個女警察說什麽,然後幾個人都挺和善的看著那個女警察,不是以前圍攻時的凶狠了,所以大主教師在來之前,他已經懷疑那個大胖可能將教會的情況都向警察坦白了。
“目前對我們很不利,警察已經注意到你了,可能東豪也被警察懷疑了,所以我們不能按照原來的思路辦,今天晚上必須離開。”
大主教師看了韋正康,心裏也在想著他說的話,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對,“你說的對,我知道怎麽做了,你這邊也要注意。”
韋正康點頭,不過看著大主教師的樣子,還是不放心,於是將重要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得到大主教師肯定的答複後,看著他匆匆離開,韋正康將門關好,他回轉過身來,走到他兒子麵前,“東豪,這次我們可能要真的離開了……”
他在兒子麵前可不能裝慫,他的眼神冷冷的看著前麵,憤怒的臉漲紅了,他被突發的事情打擊的亂了陣腳。
他狠狠的說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想辦法,我們不能等著警察來查……”
他用力合上文件,騰的又站起來,走到窗邊。
灰蒙蒙的天空,沒有一片雲朵,而隱約還能聽到雷聲轟隆隆的響起。
風雨欲來前的預兆,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嗎?
接二連三的大主教師被抓,教徒被抓,讓韋正康心裏一驚。
這麽多年的謹小慎微,就是害怕哪一天自己所做的事情敗露,他們的龐大集團可就土崩瓦解了。
但是他早已經想好了退路。
如果沒有辦法挽回,他們今天晚上就要帶著貨一起走了。
他想,就是沒有事情,他們也要先出去避避風頭。
隻有這麽辦了,今天把事情處理好,他們要連夜坐船去國外躲避……
他急步走過去,坐在自己的真皮椅子上,他拿起電話,神情堅定,時間不多了,他要抓緊時間辦更重要事情。
把公司的財務總監叫來,交代將公司的所有現金提出來。
辦好這一切,他看看時間,又起身來到門口,隔著玻璃,看著外麵的職員都在辦公,大家心情似乎很好。
公司的人都在上班,沒有人知道會在今天將要發生什麽大事,因為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心情自然會好了。
但是隻有他和他兒子知道,他們普愛集團對外是一家外貿公司,他們實際上這麽多年來就是靠著渡生教才有了今天,而今大主教師被抓……
韋正康陰沉著臉,冷冷關上辦公室大門。
他走了幾步,然後在當中停下來,他要做什麽?他應該馬上離開,時間刻不容緩……
但是他用手指著周圍的一切,韋正康看著諾大的辦公室,裝修這麽豪華,當初可是花了他一大筆錢。
視線又停在了牆上,他又盯著牆上看。
這是一張他的照片,普愛集團舉辦慈善晚宴的自己,拿慈善獎杯的大幅照片,孤零零的高高懸掛在正對著門的牆上。
普愛集團是他一手創辦,靠著這個渡生教才積累了資本,慈善,他冷哼了一聲,多麽可笑,自己是慈善家嗎?他將畫拿下來,扔在了地上……
……
半個月的時間,處理完了公司的業務,而傅子疏真正要招標的項目簽字儀式上,傅子疏露出迷人的微笑,俊美的麵龐是一切盡在掌控的了然。
他伸出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右手,與英國KJH集團總裁握手擊掌,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朱曉瑩真是不虛此行,本就能舉一反三,計算能力超強的她,在看了一眼合約書後,就算出了傅子疏未來一年內會有一筆的巨額的利潤進賬。
而回到海島的朱曉瑩,被傅子疏帶著去了一處海岸,那裏有裝修精美的小木屋,還有一處棧橋,朱曉瑩最喜歡的就是坐在棧橋上,光著腳丫和海豚朵朵戲耍。
傅子疏站在沙灘上,看著橋上的朱曉瑩,此時她笑的跟個孩子一樣,完全不設防,隻是可惜,能讓她這般微笑的竟然是一隻海豚,
有那麽一刻,傅子疏覺得自己是有些嫉妒的。
而朱曉瑩看著不遠處的傅子疏,這個耐心十足的男人,每天為自己下廚,帶自己潛海,教她海上衝浪。她學的很快,他和她手拉著手,海豚朵朵就跟在身後,不時的翻騰著,濺出的浪花打在兩個人的身上,然後兩個人狼狽的掉進了大海。
海水並不深,但是傅子疏卻站在齊腰深的海水裏,輕輕舉起朱曉瑩,深邃的雙眸是不在掩飾的情意……
“我上輩子一定對你很不好。”傅子疏慢條斯理的說道。
“為什麽這麽說?”朱曉瑩踩在他的雙腳上,心內好奇,她微微笑著,任憑他霸道的使力,鼻端盈滿他男性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