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的未婚妻在找你
誰知道他會不會拿這樣的事情來威脅自己?
淩雨欣不能冒這個險。
畢竟這不是一件多麽光榮的事。
在她心思百轉千回發揮想象力的時候,韓邵庭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漆黑的餓雙眸定定的盯著淩雨欣,“我就知道你在這裏。”
“找我幹嘛?”淩雨欣沒好氣的問道。
“生氣了?”韓邵庭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
他的笑容仿若夏日之太陽一般的璀璨,又仿佛深冬之日的溫暖。
連周圍景色都被他照亮。
鬱鬱蔥蔥的湖邊,淩雨欣眼中隻有韓邵庭這抹璀璨的笑容,心跳如鼓,不能控製。
該死的,這家夥沒事笑的這麽燦爛幹嘛。
淩雨欣恨恨的別開了視線。
不再看這個妖孽一眼。
“我們不說從前。”韓邵庭淡淡的開口。
淩雨欣聽到這話,轉過視線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半晌才猶豫不定的點點頭,“你找我有什麽事兒?”
沒想到韓邵庭沒有說話,而是四處看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我這個莊園的景色不錯吧?”
淩雨欣嗤笑了一聲,“這是天青市最好的風景,你說呢韓少?”
韓邵庭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席地而坐,修長的雙腿慵懶的曲起,右手搭在膝蓋上,隨意的摘下一棵草葉,在手上無意識地把玩著。
淩雨欣微微垂眸。
這韓邵庭一動一靜皆瀟灑隨意,風姿綽然。
何況身上那股高貴而又捎帶霸氣的氣質,讓他更有一種且行且閑的恣意感。
淩雨欣站在他的身側,低頭看著這樣姿態的韓邵庭,不知道他做什麽。
韓邵庭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淩雨欣,你坐下,我問你幾句話。”
“問什麽?”
“放心……不是你不想聽的話題。”
淩雨欣暗暗的鬆了口氣,想了想,怕什麽,坐下就坐下,他能吃了自己不成。
淩雨欣也坐在了距離韓邵庭稍遠一些的地方,側頭問他,“好了,你可以說了。”
韓邵庭眼鋒淡掃,也沒有拐彎抹角,“我想問一下今天去醫院,是你偶爾心血來潮還是有目的而去?”
“一半一半吧。”
“什麽叫一半一半?”韓邵庭反問道。
“就是也算是心血來潮,但是呢,是基於一些分析事實基礎上。”
淩雨欣有所保留的解釋道。
“你難道猜測他有同夥?”
“也許有吧。”
“那你為什麽今天去呢?”韓邵庭還是問出了心裏最大的疑問。
“因為今天是最好的時機。”淩雨欣自信的說道。
“今天是最好的時機,怎麽講?”
“卡車司機昏迷不醒,那個時間點,還是護士醫生交接班的時候,因為卡車司機昏迷,所以看守他的便衣警察也不會有太多的防範,這個時候想要殺人滅口或者做點別的……方便的很。”
淩雨欣侃侃而談。
韓邵庭側眸看著她,真沒想到,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分析出了這麽多的線索。
“現在就等著審訊結果吧,但願和我推測中的沒什麽太大出入。”淩雨欣接著解釋道。
不過卻沒有說太多。
韓邵庭也知道他們的紀律,他不會問太多,他隻是想問一問今天淩雨欣到底是有備而去還是偶然為之。
如今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韓邵庭站起身子,拍了拍褲長褲,微微低頭對她說,“淩隊,今晚我們共進晚餐,希望您能賞光。”
“算了,不要叫淩隊了,如今,我已經暫時不管那一攤了……所以說你還叫我淩雨欣好了。”
韓邵庭想了想,點頭同意。
走了幾步,看著淩雨欣還站在那裏,詫異地問,“不一起回別墅嗎?”
淩雨欣卻揚起下頜,示意他看前方。
順著她的視線韓邵庭看過去,就看到了一道火紅的嬌美的身影,正匆匆忙忙地朝這邊走來。
原來是他的未婚妻寧楚楚。
韓邵庭腳步停下,掃了一眼淩雨欣,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淩雨欣就悄悄的朝後麵退了幾步。
然後她緩緩地勾起嘴角,“你的未婚妻在找你……”
韓邵庭移開目光,麵色沉靜的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再也沒有看淩雨欣一眼。
因為他覺得淩雨欣臉上的笑容有些刺眼。
那樣漫不經心,那樣毫不在意……
而寧楚楚看到韓邵庭朝自己走來,也就停下了腳步。
等韓邵庭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伸出手挎住了韓邵庭的胳膊,回眸對著淩雨欣示威性的掃了一眼。
然後才轉過頭,跟著韓邵庭走過了青青的草地。
寧楚楚身子款款而動,緊緊貼著韓邵庭,從這個方向看去,倒也算是很般配。
看著兩個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淩雨欣無所謂的轉過頭。
共進午餐……共進晚餐。
到也是可以。
畢竟如今她的身份,也算是很特殊。
而且這些天,在韓邵庭簽約之前兩個人不可能一點牽扯都沒有。
隻不過豐盛的晚宴沒有吃成。
淩雨欣此時已經到了市區。
不過在走之前,她將那裏的安保已經安排好了。
因為韓邵庭也帶了一部分人。
淩雨欣沒有想到他們的身手,竟然非常好。
有的是從特殊兵種退役下來的,他們的警覺性一點都不低於她。
所以,淩雨欣就放心的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莊園。
到了市區的時候,才想起給韓邵庭打電話通知一聲,免得他們等她。
韓邵庭沒有說什麽,沉默了一下,隻是簡簡單單的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淩雨欣對著手機做了一個鬼臉。
覺得自己真是沒事找事。
本來上麵的領導夠多了,如今又給自己弄了一個領導,到哪裏去還要跟他匯報。
淩雨欣將電話放進了口袋,剛才她得到了消息,那個假裝醫生的人,已經招供了。
原來,他是傅子疏的手下,至於為什麽將這個消息告訴她,因為傅子疏那人實在難纏。
從前是他的父親,在這裏經營著屬於他們這個家族的堂口。
隻不過隨著政府嚴打的力度越來越大,這個堂口也進行不下去,所以慢慢地轉了行。
等到留學歸來的傅子疏接管過來的時候,其實已經變成了一家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