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覆滅
帝陵外。
曹立盤膝而坐,神情端正。他治軍嚴謹,威望甚高,哪怕此時三千之眾在側,也沒有聽到多少的雜聲,讓他心中暗暗點頭。
“陷陣營!”曹立口中喃喃地念道,眼神中充滿了向往之色。
曹立乃是曹氏族人,少年從軍,跟隨著曹操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的風雨,戰功赫赫。不過他與曹操的關係較為偏遠,再加上武藝低微,為人又不擅長經營,使得到現在也隻領了一個雜號將軍的職位,比起夏侯惇,曹休這等名聲響徹天下的曹氏宗族大將不知道差了多少遠。
也許正是因為武藝低微的緣故,曹立特別崇拜那種擅長練兵的將領,尤其以高順為最。他可是真正經曆過兗州之戰,下邳之戰的老人,對於赫赫有名的陷陣營也是親身經曆,深知陷陣營的可怕。當初他們五千餘人馬對戰隻有七八百餘的陷陣營,原本以為可以殺對方一個落花流水,可是一戰下來,自身五千餘人馬折損近六成,而陷陣營的損傷則是微乎其微。
那才是真正的天下精銳,無敵之師,又豈是之後所謂的白毦兵,解煩軍所能夠比擬的。就連丞相精心組建的虎豹騎,在曹立眼中都不如陷陣營多矣。
那一戰給予了曹立巨大的震動,他第一次發現自己這等武藝低微的人也可以創造出奇跡。可惜的是很快高順將軍就隨同溫侯一同被丞相斬首,也讓曹立唏噓痛心不已。
這些年來,曹立一直想要還原心中那支無敵雄師。可惜的是,一直沒能夠成功,他費盡心血練出來的兵最多比之一般的兵要精銳一些,拿來跟陷陣營比簡直是侮辱了他心中的那支無敵雄師。
曹立知道自身資質有限,想要還原出來那支無敵雄師恐怕是不可能了,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再度看一眼心中的那支部隊。這些年來他不斷的搜羅兵書,想要找到當年高順練兵的秘術,可惜一直沒有收獲,似乎陷陣營的練兵秘術也隨著高順將軍的離世而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高順將軍!可惜了!”曹立心中感歎道。
正當曹立感歎的時候,突然耳朵一動,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還沒有等他下令,之前被他派去帝陵附近查探的探子飛快地奔來,來到曹立麵前單膝下跪稟報道:“大人,帝陵中傳來進攻信號和命令。”
曹立身子一震,豁然站起,聲音沉穩地下令道:“命令前鋒部隊立刻出發,直入帝陵。”
“諾。”探子大聲道。
………………
“殺啊!”
楊大嘴第一個高呼響應,他手中的木劍猛地插入前麵一個甲士的喉嚨,迅速奪過對方手中的漢劍當場又砍到了一個,鮮血濺的他滿身都是。可是他絲毫沒有感覺,拿著漢劍就不要命的向前衝。他的後麵跟著十幾個同樣不要命的粗壯漢子,各個如狼似虎般凶猛無畏,手持著各種木劍,木棍,石頭就隨著楊大嘴身後一同大殺特殺。
莫無也不甘示弱,他手中的木劍不知何時換成了一把簡陋的細鐵劍,飛快地劃過前麵三個甲士的喉嚨,激起了一片的血花。他身後的十幾個人同樣如此,拿著一把把不知何時磨出來的細鐵劍,不斷地劃過周圍甲士的喉嚨,瞬間放倒了一大片。
這些都是楊大嘴和莫無各自拉攏的心腹小弟,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敢打敢殺的漢子,這也是楊圖敢於同帝陵翻臉的底氣所在。哪怕沒有大軍相助,憑借著這些先鋒勇士,再加上楊圖的威望和鼓舞以及眾人的盲從,楊圖也有信心殺出帝陵,幹他一個底朝天。
解決了帝陵頭領後,楊圖將目光放在了威脅最大的十個弓弩手上。不得不說,弓弩就猶如火槍一般,對於武者的威脅極大,一不小心的話就可能陰溝裏翻船。
“刷”的一聲,楊圖身影鬼魅般的閃現在弓弩手的身邊,隻見一道寒芒閃過,十個東倒西歪的弓弩手頓時身形變得僵硬起來,一個個接連著倒下,一道幾不可見的淡淡白痕出現在十個弓弩手的喉嚨處。
“殺了他。”
直到這時,幾個頭目才捂著腦袋反應過來,可是為時已晚。他們此時終於感受到了楊圖那赫赫威名下的巨大威脅,對方那鬼魅般的身影和淩厲的劍法讓他們即使身處重重甲士的護衛下仍然沒有感到絲毫的安全感,周圍更是不時的有著護衛的甲士一一倒下,讓他們越發的心驚膽戰。
不止如此,楊大嘴和莫無等人此時已經搶到了足夠的兵甲和武器,正跟守衛的甲士打的激烈。要不是這千餘人才訓練了三年,換做原本電影那般訓練了十年的時間,三百甲士根本不堪一擊。
更讓幾個頭目絕望的是,一支訓練有素,甲胄齊全的軍隊正從外麵殺入帝陵中。相比起有些稚嫩的楊大嘴,莫無他們,這支軍隊才是真正的殺人利器,所過之處盡是殘肢斷臂,完全呈碾壓式的向著帝陵內衝來。
“是你。”那個麵容端正的頭目望著楊圖目眥欲裂,恨不得咬上楊圖幾口。
“既然你們誣陷我為叛徒,那我又怎麽能夠讓幾位大人失望呢!”楊圖冷冷地說道,無數的兵士從他身邊衝過,撲向了負隅頑抗的幾個頭目。
“不要,我不要死,我投誠……”
為首的那個頭目此時已經被嚇得屁股尿流,當場就想投降。可是沒有楊圖的命令在,他的投降根本沒有人理會,很快就被淹沒在甲士衝鋒的浪潮中,過後隻留下一地的血水。
很快帝陵中就被清掃一空,有著楊圖提前的命令在,這些將士沒有傷害帝陵中的其他人。靈雎,楊大嘴,莫無他們也在事先得到了楊圖的傳訊,等到軍隊一衝入,立刻約束眾人躲在一邊,避免被誤傷。
看著被眾多甲士環繞的楊圖,靈雎,楊大嘴和莫無他們突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陌生感。要不是自小眾人一塊長大,他們幾乎以為眼前的這個人是哪個豪門大戶的貴人,一點也不像他們這些朝不保夕的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