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交火

  林恩打出那三槍已經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他不得不趕緊轉移場地。


  瞬間,四周的草叢中同一時間動了起來,對麵的人嚐試著打了幾槍下去,都沒有什麽用,倒是林恩借著掩護成功轉移到了渡和月的身邊。


  “現在怎麽辦?”渡和月問道。


  “你們近戰玩不過他們,玩槍也玩不過他們。”林恩搖搖頭,“剛剛沒有拿下一個人頭有點可惜,不過他隻剩一口氣了。”


  他摸了摸下巴笑道:“死了是不是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死了就要馬上出去。”渡和月提醒道。


  “這裏的占地麵積不小,每個方陣五十人,粗略估計一下這裏麵大概有二十幾個小戰場,死人出去會無可避免出現延遲。”他哼哼道,“教官不會主動過來,最多查看監控。”


  “對麵什麽情況?”戰鬥係的幾人都站的不遠,低聲交談道。


  “不清楚。”一人搖搖頭,“動作太快了,根本沒有打中。”


  “對麵是自己人?找錯了對手?”一人疑惑道,“非戰鬥係的什麽時候這麽敏捷了?”


  “不大可能。”領頭將槍上膛,側過臉去看樹後,“對麵的目標很明確,顯然知道我們是戰鬥係的,才費盡心思在這裏埋伏。”


  “差點就涼了。”他心有餘悸道。


  “能夠確定的人數是兩個。”一人說,“似乎有一個狙擊手。”


  “你就放屁吧。”領隊嗬嗬道:“狙擊手會去非戰鬥係?”早就被當做戰鬥係的寶供起來了好麽?

  打在叢林裏麵的是人造冷光,他們感覺不到太陽的炙熱,但是這裏依舊有風,從樹林間穿堂而過。


  領隊悄悄將頭露出去,想看看背後是個什麽情況。


  這個時候,一陣微風吹過,露出草叢中的一片衣角。


  “在那裏!”領隊舉槍,瞄準了似乎是無意間露出來的衣角。


  對麵的人似乎有所警覺,往後一撲就再次隱匿了身形,然後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快跑!”


  然後更遠處一陣窸窣,草叢快速抖動,似乎真的另外一個人跑了。


  幾人心下微鬆,果然是兩個人,就算方才那一次伏擊很精彩,可是也僅限於伏擊了,和已經警覺的他們正麵扛上,還沒有這個能力。


  “報上名來,給你一個痛快。”領隊很大方地舉槍瞄準了草叢。


  一陣靜默以後,一個聲音響起來:“我們有可以上交一部分子彈,可不可以當做我們沒見過?”


  對方服軟了,似乎想和他們討價還價。


  被打了兩彈的隊長很憋屈:“你以為這是菜市場呢?”


  他笑得很不屑:“也就你們這些人會把主意打到這上麵,有實力的人都會想著怎麽反擊。”


  對方似乎很無奈:“你讓我們怎麽辦?本來你們就占優勢,我們能活到最後就很不錯了。”


  這邊幾人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想法。


  既然對方要協商,那就去唄。


  反正人死了,子彈就是他們的,幹嘛要主動放棄兩個人頭?

  “你們兩個上去,見到不對再躲。”領隊已經完全放鬆下來,“我隻剩一次機會了,還是謹慎點為好。”話雖這麽說著,但是他的眼神中絲毫不見警惕。


  “能將分刷完最好。”他揮手,“我給你們掩護。”


  隻有兩個人。對麵這麽說,他們還真信了。


  於是兩個人朝著麵前的草叢走去,領頭站在後方,槍身微微半露出來。


  他的全部注意力放在身後的同伴身上,卻沒有意識到他躲藏的一邊草叢中同樣露出一截槍管。


  渡和風緊張地攥了攥拳頭,調整自己的呼吸,屏住氣看著麵前的人。


  對麵可是戰鬥係的啊。


  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迅速被他搖去,就算是戰鬥係的,他現在也不能退縮,麵前的人可是隻要一槍就可以死了,這樣都打不中他白考了聯邦軍事大學。


  手因為緊張而顫抖,然後他深吸一口氣,扣下扳機。


  躲在樹後麵的人聽見這一點略微的響動,頓覺不妙。


  但是渡和風已經將手指扣在扳機上,火花乍現!


  領隊剛剛轉過身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剛想張口喊小心背後,草叢的另一邊又迅速竄出一個人,死死將他嘴巴捂住!

  他整個人被按在地上,眼睛因為憤怒而睜大,林恩惡狠狠威脅:“死人還想說話,你就不怕被舉報?”


  被捂住嘴的人悲憤至極,然後漸漸頹了下去。


  規定是這樣,中三彈的人死亡,不能動作,無力回天。


  他看見陰了自己的人後,內心是崩潰的。


  係花啊,非戰鬥係的係花啊!這特麽哪裏是花!分明是人形巨坑!

  唇紅齒白,瘦小溫和,誰知道這都是假象啊!


  他恐怕是開場後第一個死掉的戰鬥係,他對不起自己的同胞們。


  “背後有聲音。”其中一個人回頭看向這邊,朝自己的同伴點頭,“你繼續,我去看看。”


  林恩和渡和風將屍體拖走,扶起來靠在一棵樹上,林恩還不滿意,將他的兩隻手擺成叉腰的樣子,一隻腳踩在石頭上,一個極其酷炫的姿勢。


  倒黴的兄弟怒目而視,這人想要幹什麽?為什麽這麽不要臉,連屍體都不放過!

  林恩拍拍他的臉,社會道:“嘴巴嚴實點,要是發出一點點聲音我就舉報你。”


  渡和風目睹了一切:“.……”


  他的兄弟朝這邊靠近,理所當然地看到了背對他靠著樹幹的領隊,驚奇道:“老徐,你是智障嗎?都什麽時候了還在凹造型?”


  智障:“.……”他內心悲憤!


  “剛剛是你開的槍嗎?”同伴將槍放下,朝他靠近,“難道還有人在背後?”


  不能說話不能提醒,領隊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絕望過,他這一刻感覺到了從內而外的無力感。


  他們今天,恐怕就要栽在這個藝術班的人手上了。


  兄弟,我很感謝你這麽信任我過來,但是現在你,趕,快,跑,啊!

  林恩一腳踹翻領頭的屍體,子彈不要錢一樣打出去,然後馬上縮回樹後。同伴被驚變擾地猝不及防,慌亂間躲過了致命的最後一槍,索性將槍一扔,匍匐前進,想要直接近身將人拿下。


  渡和風在草叢中趴著,槍托架在地上,然後對麵的兄弟一扒開草叢,正好臉對著黑黝黝的槍口。


  雙方都沉默了。


  獨自在前方徘徊的人又聽見一聲槍響,心道不好,想趕緊躲進草叢中,對麵撲出來的渡和月直接砸他背上,將人整個壓在地上。


  地上的人手腕反轉,反手抓住了渡和月的胳膊,他瞬間慌亂,剛想後退,腰上就被抵上了一把槍,一聲悶響,他已經快速翻滾出去。


  他想去追擊,被身後打來的子彈打偏了方向,攻擊直接落空。


  眼看三個非戰鬥係的人全部圍過來,他終於沒忍住罵了一聲“臥槽”,然後將槍插進腰帶裏,朝著看起來最不禁打的林恩撲過去。


  如果他的觀察不錯,這人似乎是團隊中心,那麽就要先拿下他。


  可是他的運氣不太好。


  林恩被他近身,猛地後退,對麵一個掃堂腿過來,將林恩直接絆倒,隨後他被揪起來擋在前麵:“你們的隊長在這裏,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渡和月渡和風馬上停下了手裏的攻擊,擔憂地看著林恩,竟然真的打算就這麽放棄攻擊。


  林恩手中的槍被搶走,背後的人舉起槍對著雙胞胎,似乎想將他們全滅。


  林恩右手屈起,手肘朝背後的人胸腹暴擊,隻聽得一聲悶哼。戰鬥係同學反應迅速,將槍頭調轉,林恩頭一偏,子彈擦著他的耳過去。


  抓著他的手被鬆開,他沒有借機跑開,而是反手朝上,一個手刀砍在對方脖子下。


  這個,大王八蛋!


  抓疼他了!


  他上前一步,扶著對方的兩個肩膀屈膝上頂,卻被終於反應過來的人攔住,這位戰鬥係的同學眼底隻剩下震驚:“你還擅長近戰啊!臥槽你確定不是戰鬥係過去的臥底?”


  “戰鬥的時候還分心?”林恩將他的雙手剪住,“你的敵人可不隻我一個。”


  同學一愣,然後熟悉的中彈感從背後傳來。


  三次中彈,死亡。


  同學:“.……”他回頭看見了舉著槍的雙胞胎,差點哭出聲。


  三兄弟再次聚首,躺在地上交流死亡心得,林恩從他們身上搜刮了所有的子彈,心情大好,笑眯眯地和他們說:“感謝啊,不僅送了人頭,還送了子彈。”


  幾人快要斷氣地看著他。


  這以後出去沒法混了,要是讓人知道他們被藝術班的係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們的老臉往哪裏放?

  林恩數了數手中的子彈,問雙胞胎:“感覺怎麽樣?”


  “激動。”渡和月說。


  “刺激。”渡和風接上。


  “那我們繼續刷分怎麽樣?”他笑出一口白牙。


  然後他們三人就準備繼續走,地上的兄弟自然會被送出去。


  “等等!”領隊突然開口。


  “幹嘛?”林恩扭頭,“屍體說話舉報你哦。”


  “東南方向有大部隊。”他緩緩開口,“他們準備將你們趕到包圍圈裏,然後甕中捉鱉。”


  “你告訴他幹嘛?”身邊的兩人急了,“別告訴他啊!”


  讓他去送死啊!

  林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不會訛我吧?指揮是誰?”


  領隊冷哼:“訛你做什麽?愛信不信。”


  頓了頓,他開口道:“指揮是那個很有名的越巡。還有很欠打的拜雙成糾集的一批精英。”


  “你小心一點。”


  另一頭的拜雙成打了個噴嚏:“阿嚏——誰在罵我?”


  林恩揮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真誠地道了謝。


  他的兄弟用看叛徒的目光盯著他看:“組織決定拋棄你。”


  領隊臉色微紅,扭過了頭,嘴硬道:“你管我?”


  同伴看他這樣子,若有所思:“係花不愧是係花。”


  就是比別人容易得到好處。


  三人往前走了幾步,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停下:“想刷分可以出來,跟著我們幹嘛?”


  身後的草叢聳動。


  顧平生從裏麵走出來,溫和地朝他們笑笑:“還是被你發現了。”


  除了林恩,雙胞胎十分意外。


  “你怎麽一開始不和我們一起?”雙胞胎有點不高興。


  任誰看見自己辛辛苦苦在前方和戰鬥係的人鬥智鬥勇,卻有人借著他們的庇護十分安全,都不會有什麽寬容的想法。


  這個人還是他們的室友。


  兩人看著顧平生,似乎在等他解釋,但是顧平生也隻是笑笑,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林恩看氣氛僵持起來,連忙出來打圓場:“人多總比人少要好,都是一個寢室的,合作起來比那些不知底細的人強很多。”


  “那你現在是什麽想法,顧平生?”渡和風開口問道。


  “如果你們願意接納我,那當然是很好的。”顧平生似乎並沒有收到雙胞胎的影響,依舊笑得十分和善,而且話裏也挑不出毛病,將自己的姿態放低。


  雙胞胎聳聳肩,不做評價。


  “我們當然接納你的加入。”林恩朝他伸出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戰友。”


  “你會用槍嗎?”林恩問道。


  顧平生點點頭:“隻是準頭不太好。”


  “哦,那沒有關係。”林恩說,“這兩個至少能分清楚敵人和友軍,我的要求很低,不用擔心。”


  三人:“.……”


  林恩將槍抗在肩上,突然邪笑道:“我的準頭好就可以了。”


  雖然雙胞胎還是有些不虞,但是正如林恩所說,他們總歸還是一方的人,而且還是室友,總不能拋棄他,於是也默認了顧平生的加入。


  林恩簡短地解釋了他們現在要去做什麽,因為在此兩個指揮班的和一個金融班的幾乎沒有用武之地,所以最後扛起這個小隊的任務到了林恩這個藝術生的頭上。


  不過從今以後,他將是史上最殘暴的藝術生。


  他們一路故技重施,專門挑人數不多的戰鬥係小隊下手,戰鬥係的學生訓練了強壯的體魄,在近戰方麵占盡優勢,但是林恩他們偏偏不和他們打近戰。


  擁有稀缺洋氣狙擊手的四人小隊一路燒傷搶掠,扒光了子彈不說,“屍體”還要被進行慘無人道的利用,他們所經之處留下無數傳說,和無數躺平流淚的兄弟。


  “這不是真的!”有人捂臉大哭,“這人哪裏長了一張係花臉?分明是王八臉!”


  “別說了。”他身邊的兄弟哽咽道:“前幾天我還在那個帖子下給係花表白了,我要收回那句話!”


  於是林恩帶著一往無前的王八之氣,繼續往東南方向挺進。


  不過他們的好景也不長,很快他們發現,自己遇上的小隊人數多了起來,而且有不少狙擊手開始混在裏麵。


  他們沒有辦法故伎重演,隻能退回暗處再想辦法。


  “我們現在有多少顆子彈了?”林恩將槍支在地上,蹲下來問道。


  子彈都在顧平生手中保管著,他將子彈全部倒在地上,隻看了一眼,就說:“一百零三顆。”


  “你隻看了一眼就能數這麽準確?”渡和風不信,仔細數了數,發現確實是一百零三顆,抬起頭震驚地看著他,“我靠,你的眼睛是裝了芯片嗎?怎麽做到的?”


  顧平生不答話,林恩笑著說:“沒有一點能力怎麽可能進聯邦軍事大學的金融班?”


  “每個人手中的槍有二十發子彈,現在我們搜刮過來一百零三顆。”林恩摸摸下巴,“對麵戰鬥係一共五十人,我們伏擊了十一個人,且算除了我們動手的人之外,沒有任何傷亡,對麵還剩三十九人。”


  “等等!”渡和月震驚道:“我們擊殺了十一個人?”


  林恩奇怪地看著他:“對啊!”


  渡和月開始原地彈跳,神色癲狂。


  林恩:“.……”他說,“你在做什麽?”


  “十一人!”他瘋瘋癲癲道:“十一人啊!每一個人要三槍才能解決,而我們原本手中一共才八十顆子彈,這擊殺率已經破紀錄了嗷嗷嗷!”


  渡和風看不慣他神經兮兮的樣子,冷笑一聲以表不屑。


  片刻後也抱頭嚎哭“我們會載入藝術班的史冊的!”


  顧平生一直沒有說話,似乎是在忍受不了了,這才開口:“想多了。”


  “怎麽不可能?”渡和風抬頭怒目而視,“十一人啊!而且是四個人幹掉的!”


  同樣接到消息的還有一直在觀望的教官和越巡等人。


  教官他們通過藏在各個地方的針孔攝像頭,觀察著雙方的動靜。麵前的畫麵很多,繁雜地讓人看不過來,但是這群教官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因為這些教官其實都有不便於對外公開的身份,他們都是第七軍團的後備役。


  這樣在短時間內處理大量信息的能力,對他們來說卻是不值得一提。


  “嘖嘖嘖,慘烈啊。”劉教官唏噓道:“都是戰鬥係對非戰鬥係單方麵的碾壓。”


  李教官斜眼看他:“你們那是運氣好,要是碰到大三約書亞帶領的隊伍,你現在已經跳腳了。”


  劉教官笑著開口:“有時候,運氣也是一種強大。”


  李教官嗤笑:“你們也就能在非戰鬥係的身上刷點分。”


  劉教官一巴掌拍過去,笑罵道:“放屁!我可以放話在這裏,隻要不是碰上大三的約書亞和大四江白,我們的隊伍可以碾壓所有人。”


  他這不是吹牛逼放大話,而是他們的實力確實如此,他帶領的這一屆學生,遠比他想象中的優秀。


  “我就很不爽。”李教官上手動了幾個按鈕,調整畫麵的幀數,“什麽時候也讓我擺脫非戰鬥係的詛咒?感覺帶這群娃娃太憋屈了。”


  背後久久沒有人開口答話。


  “嘿,和你說話呢。”李教官不爽道。


  “老李……”劉教官遲疑著開口:“我覺得你可以試著多給他們一點寬容。”


  李教官湊過來看著他的屏幕。


  上麵放著林恩他們小隊的投影。


  不,重點放在林恩的身上。


  可以看得出來,他的體力是個很大的問題,速度比之戰鬥係的差一大截,在這種複雜地形的戰區內吃盡了虧。但是他們互相之間的配合已經初見雛形。


  “他是個狙擊手……”李教官不可置信地搖搖頭,嘴巴掉到地上。


  係花,藝術班,狙擊手?


  逗爸呢?

  他們之間的配合基本是以林恩為支柱進行的。狙擊手遠遠躲在暗處,首先發動攻擊,然後再由隊友掩護迅速轉移位置,同時還可以反配合隊友,給他們創造攻擊的條件。


  在叢林這種茂密的地方,想要在遠處打中目標原本就很難,何況還是移動的人靶子?

  林恩的每一槍打出去都沒有浪費,十槍中有九發得分,還有一發是迷惑對手,叫對方無法根據子彈的軌跡來推測他的位置。


  他們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裏,也知道自己的劣勢,所以他們避免了近戰,死死和對手保持安全距離。他們知道自己沒有辦法一口吃成大胖子,於是選擇逐個擊破。


  將集中在一起的小隊分散開,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們有一個狙擊手,還是個彈無虛發百步擊殺的狙擊手,那就足夠了。


  李教官將視頻回調,回到他們最開始伏擊的小隊,發現林恩的近戰技巧也不錯。


  “他是誰教的?”他的手指點在桌上。


  他身邊一人回答他:“林將軍的親孫子。”


  李教官了然點點頭,已經在思考要不要給他加訓了。


  他的弱病殘軍團居然出了個狙擊手!


  劉教官嫌棄地看著他:“把你嘴角的傻笑壓下去。”


  “滾。”李教官毫不客氣,然後繼續傻笑,“嘿嘿這是我的學生!”


  幾人都不忍直視。


  “就算他個人可能有些能力吧。”劉教官說道,“那也沒有辦法以一人之勢扭轉戰局。”


  畢竟雙方的差距太大,不是一個能力突出的人可以彌補的。


  戰鬥係的同學提前開學,經過高強度的特訓,往往在體力和耐力上麵遠超非戰鬥係的一大截。而且他們的對手還是大二的戰鬥係,經過一年的磨合以及技巧教授,不論是從客觀上還是從主觀上來說,這些新兵都不可能贏。


  不是李教官不希望自己手下的人給他爭一次光。如果非戰鬥係的人贏了,會對戰鬥係的訓練造成影響。相對於崇拜優秀的同伴,他們更可能被片麵偏激的想法蒙蔽雙眼。


  越巡同樣接到了偵查小隊傳來的消息,他心中了然:“在西北方向?”


  “是的,一個四人小隊。”偵察兵點點頭。


  相比於一團散沙的非戰鬥係,他們的隊伍更加成熟,初步分配了任務和職位,因為明星學員越巡坐鎮,幾乎每個人都很信服。


  他們派出去的小隊進行撒網式搜尋,越巡根據發現的敵人位置作出路線規劃,然後讓他們將大部隊引過來。


  “非戰鬥係的同學不可能站在一塊兒,他們的隊伍沒有規律,對我們來說有點困難。”越巡和幾人商量,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將整個場地模擬出來,進行沙盤推演,“不過,這同時也說明,他們沒有指揮,互相之間信息不流通。”


  周圍沒有人吭聲,都靜靜的聽他說。


  越巡在地圖中央偏離平原的一帶畫了個差,“這裏有一個盆地,讓狙擊小隊的人先去就位,自己找到製高點就可以,不用給我匯報位置。”


  “然後告訴謝瑜。”他聲音嚴肅起來,“如果看見係花,不要聽他任何一句話,直接擊殺。”


  “係花.……”拜雙成咂咂嘴,突然想起來什麽,瞪大了眼睛,“你沒搞錯吧,你是不是最寶貝你那個學弟麽?”


  “不是.……”他身邊的另一個人不解,“一個藝術班的,要這麽緊張幹嘛?”


  他們總共才幾個狙擊手,居然要分出一個謝瑜去對付他?

  謝瑜是誰?大二最出名的狙擊手,連大二大三學生都搶著組隊的金大腿子!

  他們覺得很荒謬。


  越巡用樹葉將地上的地圖給擦去,頭也不抬,“不能留他,如果你們不想送人頭的話。”


  不行,一個人不夠,還要再派一個精英小隊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來自老攻的警惕和顫抖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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