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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婆媳掐架的根本原因2

  成婚後的白雨,每日麵對著都是婆婆冰冷的麵容。


  白雨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每每見到婆婆如此對她,能躲就躲,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往婆婆跟前湊合。


  可是一個宗門住著,難免有交流的時候,白雨臉上總是帶著三分笑容對待婆婆丁蘭。


  這婆婆丁蘭,一開始就有些不喜白雨做兒媳,奈何兒子喜歡得緊。


  也就捏著鼻子認了,隨著相處久了,丁蘭覺得兒媳婦白雨人還是很不錯,就是有些男女之間的界限上,拎不清,但是總的來說兒媳婦人還是不錯。


  也並非是日日冷著臉對著兒媳,隻不過就是總看她不順眼臉上沒有一個笑容罷了。


  比如說。


  修士,金丹修為以上基本都辟穀了。白雨卻不然總是鼓動著一些好吃的,有一日,端來了一碗棗仁蓮子羹,酸甜口的。見到丁蘭還在吃昨日給她送來的冷包子,還遭了丁蘭一個白眼,白雨心中冷颼颼。


  婆媳二人沒有住到一處,中間相隔了十來裏地,丁蘭覺得清靜,白雨覺得自在。


  卻說這丁蘭見到兒媳又送來吃的了,眉頭緊皺,有心想訓斥兩句,這話到嘴邊,尋思尋思又咽了下去,畢竟人家是來盡孝心的。


  修真者金丹修為以上很少吃東西的,都是吸收天地靈氣轉化自身,即可。


  她見到昨日剩下兩個包子,扔了可惜了,索性就吃了。


  這口腹之欲,確實不該吃多了,進入腹中,會產生汙穢之物,不利於修仙。


  時隔當日。


  丁蘭叫來了兒子丁子恒,說了此事。


  丁子恒卻微微一笑:“母親多慮了,白雨是看著您消瘦了,想給您補一補身體。”


  丁蘭嗬嗬:“倒是為娘想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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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雨臉色陰鬱的回到房內,看著自家夫君正坐在那裏,研究練出的碎丹,究竟是哪個步驟出錯了。


  丁子恒見到白雨臉色不好,隨即放下了手中的碎丹,走到了她的身旁,輕柔地將她摟在懷裏問道:“怎麽了。”


  白雨心中氣悶,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丁子恒輕笑:“是不是今日給娘親送蓮子羹,被氣著了。”


  白雨挑眉看著丁子恒:“嗯,以後不送了。”


  丁子恒挑眉:“娘,性子有些孤僻,她隻是不希望你整這些吃食,耽誤了修為。”


  白雨淡淡一笑:“嗯!我聽娘親的。”


  唉,這是吃食上婆媳之間產生了一絲不快。


  再說穿的。


  丁蘭道君一共也就三套隨身法衣,法器也就兩三件,平時節儉慣了。


  收到帖子參加宴會什麽的,也很隨意,在宗門掛了一個客卿長老的名頭。


  一個月宗門發放一百中品靈石,根本就花不了,每個月也得剩下七八十中品靈石吧。


  丁子恒與白雨成婚後,宗門每個月內門弟子發放三塊中品靈石,內門精英弟子一個月十塊中品靈石。


  這小夫妻婚後,每個月的錢也夠花,隻是接到了宴會帖子一類的,應酬,錢剩下的就不多了,最近丁子恒還在跟李長老學習煉丹,他二人雖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了。


  對於還沒有根基的小夫妻,這錢就有些不夠花了。


  丁蘭道君知曉此事,每個月都會把收到的月錢,給兒子送去三分之一。


  丁子恒心中清楚,抽空就去一些危險的地方狩獵妖獸,或者接一些宗門任務。


  沒成長的雄鷹,幼年總是有些孱弱的。


  丁蘭看在眼中,日日擔心兒子,可是她心裏清楚不經曆磨難怎能見到彩虹。


  默默地打理好兒子的行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白雨卻忙著其他的事情,在丁蘭的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這個時候,丁蘭娘家遠房親戚,丁蘭侄女安然,十四歲檢測出了靈根,中等雙靈根,金木,資質還算不錯。


  進入了道玄宗,暫時住在了丁蘭這。


  白雨為了出門參加好友的婚禮看著不那麽寒酸,咬著牙置辦了一千多中品靈石的首飾,衣裳,


  兒子拚死拚活,賺來的錢,一夜之間就被她花得七七八八,丁蘭氣得臉色鐵青,心中酸疼,心疼他兒子啊。


  白雨參加婚宴,一個來回用了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


  她還不知道,自己一時的好麵子,給婆婆留下了一個愛慕虛榮,不體貼夫君之危,敗家的印象。


  半個月後,丁子恒曆練提前回來了,消瘦的容顏,蒼白的臉頰。


  丁蘭心中清楚,兒子此次出門曆練肯定吃了不少苦,都咳血了。


  想起兒媳婦,那一日就花了一千多中品靈石,她就心肝都疼,那都是兒子用命換來的錢,她怎麽就忍心都花了。


  安然見到姑姑丁蘭眼圈紅了,表哥還吐血,她覺得自家人應該互相照顧。


  所以時常去表哥丁子恒那,噓寒問暖,關心在側。


  丁子恒光明磊落的人,對待安然如親妹妹一般,日常相處很隨意,言語中很親切。


  三個月後,白雨回來了,見到一個陌生的女子,比她還漂亮,一臉嬌笑地坐在夫君身旁,看他們正在討論上清道法。


  白雨臉色冷了,勉強地走到夫君麵前。


  丁子恒都未理會她,反倒專心地教導眼前這個小姑娘。


  安然見到表嫂回來了,甜甜地打了一聲招呼:“表嫂。”


  白雨一怔點了點頭。


  安然很識趣的退出了房內,


  夫妻大半年第一次見麵。


  丁子恒麵色有些微冷:“回來了。”


  白雨點了點頭。


  片刻屋內寂靜下來了。


  白雨心中有說不出的別扭,輕輕的靠在了夫君的肩膀處柔聲問道:“怎麽了?”


  丁子恒語氣微冷:“夫人,此行幹什麽去了?”


  白雨眼皮子一跳,笑了笑:“參加百花宗,何師兄的婚宴。”


  丁子恒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我夫妻一體,有什麽不能說的,偏偏要撒謊,是成親,還是退親,真是令人諷刺,這何宗明退了婚,還眼巴巴地請你去參加婚宴嗎?”


  白雨後背一涼,委屈地說道:“去了之後,我才知道,原本婚期都訂好了,突然退了婚我也是到了地方才知道。”


  丁子恒:“算了!”拉過白雨的手說道:“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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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與丁子恒,關係很不錯,二人有時候,常常因為研究丹方,查找碎丹的原因,聊到深夜。


  安然進了上清宗門後,選擇修仙的副業就是煉丹,常常求表哥丁子恒教導一二,所以最近二人常常帶在一塊研究煉丹,亦師亦友。


  白雨的臉色卻一天比一天黑了。


  丁蘭正站在一旁心中忍不住地吐槽兒媳說道:“記得你曾經說過,深夜共處一室,隻是兄妹之情,就沒有什麽好非議的,眼下輪到自個這是怎麽了?”


  丁蘭道君說這話,其實也沒有什麽其他意思,就是吐個槽。


  這白雨卻覺得婆婆說著話是諷刺她,壓下心中的不滿,婆媳之間一時無話。


  這以後的日子裏,安然看著表哥的目光一天一天變得火熱。


  有些不安分了,時常纏著表哥,還總是在姑姑丁蘭的麵前,給白雨上眼藥,在表哥的麵前裝作乖巧。


  在表嫂白雨麵前說話輕輕柔柔的,笑意洋洋,暗地裏給她挖坑。


  這一切都被元嬰修為的婆婆看在眼裏,她打心眼裏喜歡侄女安然,活潑可愛的性子,對待子恒也是體貼備至,關懷在側。


  想起兒媳那孤男寡女共處一夜的事情,被說成了兄妹之情,想必此刻她也會這麽大度地想吧。


  白雨一氣之下閉關修煉去了。


  丁子恒見到兒媳動怒了,隨之也就跟安然保持了距離。


  這丁蘭卻越發的看不上白雨了,合著你可以跟別的男子拉拉扯扯,不清不楚。


  我這侄女還是很守禮的,最起碼,沒看到和他表哥拉拉扯扯的:“哼。”就給你氣的閉關了。


  這白雨要去閉關,被婆婆丁蘭給叫了回來,說她欠缺的是心境提升,需要出宗門曆練。


  白雨點了點頭,跟著同門一起下山曆練。


  安然跟去了,丁子恒是此次帶隊的。


  丁蘭道君後來也跟去了。每日看著白雨拉長個老臉,心裏老大不得勁了,她這脾氣也上來了,該說說該管管。


  白雨無論幹什麽事情,丁蘭總看是不順她,時常訓她。


  久而久之,婆媳的關係越加緊張了。


  在白雨的心中,婆婆總是在刁難她,嫌棄挑剔她。


  就說砍一個要妖獸吧,都被嫌氣了。


  不就是一刀沒砍死跑了嗎,不就是上等的妖獸皮子,被她意外毀壞了。


  不就是,說她反應遲鈍,說她幫倒忙嗎?愛咋咋地,就這樣了,就不改。


  這白雨心中惱火,可是又不能跟婆婆吵架,人家修為在哪,說的話,還得被普通修士認為是在教導她那可是好事。


  反之安然修為低,每每遇見高級妖獸,第一個跑道一邊,誰也說不出什麽,你還能指望一個練氣的弟子,加入金丹修士與妖獸之間的戰鬥嗎?


  這丁蘭一門地誇安然,機警聰慧。


  白雨算是看清了,這個老姑婆就是看她不順眼,刁難她。


  新婚第一天就給她立規矩。


  礙於孝道,打定主意以後離她遠點,犯不上生氣。


  沒成想這安然作妖了,遇見妖獸,就往丁子恒那跑。


  這不他二人離得近,一腳踩空意外落進了,一處幻陣裏。


  幻陣,顧名思義看到的東西都是假的。


  安然修為低,道心也不堅固。


  丁子恒畢竟是金丹修士,修為不高,但是道心堅固。


  二人意外地踏進了幻境,就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分開了。


  此刻這二人眼前的情景是。


  安然一身火紅的喜服,坐在了婚房內,外麵傳來了賓客們熱鬧的喧嘩聲音,


  安然睜開了雙眼,入目一片火紅的眼色,心中驚訝,趕緊撩起紅蓋頭,打量著四周,此刻她心中非常的疑惑不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上一刻明明再跟姑姑,表哥同門,一起出門曆練啊,怎麽轉眼就出現自在了洞房內。


  這房間內也很古怪,明明外麵傳來了陣陣的喧嘩,可是安然就是感覺不到,一絲的活人氣息。


  安然壓了壓心中的恐慌起身,悄悄的來到了門口,輕輕的推開了一道門縫,入目外麵的賓客非常的多,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處寬曠的宅院內,大約三四千人吧,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笑容。


  卻說丁子恒,這邊的情況卻是,滿山遍野的妖獸,從四麵八方地湧來,撕咬吞噬著丁子恒。


  丁子恒手中拿著寶劍,片刻就被獸群埋在了底下。


  一道耀眼的金光從地上升起,丁子恒的身影,下一刻出現在了天空,一場生死存亡的戰鬥,拉開了序幕。


  丁子恒殺了三日三夜,心中甚是擔憂,表妹安然的下落,突然他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個傳送陣法,當即跳入其中。


  卻說安然,看了一圈的賓客,也沒有見到新郎的身影,此刻有些期待,這新郎會是誰。


  但是眼下,還是先跑吧。


  正當安然要從窗戶跳出去的時候,忽然想起了師弟風尚,在耳邊戲虐地說了一句話:“師姐將來有人要是被逼婚嫁人,千萬不要跳窗戶逃跑,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所以安然收回了要從窗戶爬出的上半身,回身輕輕的將窗戶關上了。選擇了藏在房梁上。


  正當新郎推開房門的時候,丁子恒的身影出現在了安然的麵前,一把抓住安然的手,下一刻天旋地轉,消失在了原地。


  安然的餘光看了一眼推門而入的新郎竟然就是風尚。


  被丁蘭道君救出來的二人,衣衫有些不整。


  丁蘭鬆了一口氣,好在二人沒有受什麽傷。


  就是這衣衫不整,影響侄女的清譽,要不娶回來?

  這話也就是在心裏想想,也不知道自家兒子究竟是什麽意思。


  時間飛逝,轉眼十年過去了,丁蘭婆媳之間的關係越發不好了,丁蘭總是刁難白雨,雞蛋裏挑骨頭,看她不順眼。


  美名其曰教導,在修真能得到高級修士的教導,那可是走大運了。


  白雨有苦說不出。


  丁蘭一開始確實是有教導之意,後來變成了挑剔,自認為沒有刁難兒媳,嗬嗬。


  時光匆匆,轉眼到丁蘭百歲的生辰宴。


  白雨正在宗門外曆練,回來晚了。


  被婆婆拒之門外不見。


  白雨心力憔悴,跪在了婆婆院外,不是膝蓋軟,不是沒有骨氣,而是她在裝弱者算計婆婆,為這些年自己受的氣,討回一個公道,讓世人知道知道,她婆婆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在一個,夫君要是知道了今日的事情,一定會對他,娘不滿的,同意自己打算在宗門之外定居的意思。


  卻不成想,白雨跪了不到三個時辰,竟然流產了。


  才有了本文第一章開篇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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