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Queen
之後希林在地下室裏完成了最後一個筆畫，把圖紙交給諾爾。
諾爾一直如火如荼地籌備第三次行動，這次行動尤為關鍵，諾爾直接請求陸海軍、全體武警和聯合駐軍幫忙，申請書和報告書一份份地往上遞，會議一個個地開個沒完，諾爾忙得幾乎腳不沾地。
亞伯特也沒閑著，之後就得再開一趟遠途去分部提交報告，於是便幹脆讓希林先帶著洛威回家吃飯休息，他大約隔日清晨才能回來。
希林帶著洛威，難得去餐館吃了頓好的。
入夜，四周一片寂靜。
希林躺在亞伯特的大床上看書，昏昏欲睡之際，就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隆”聲。
希林一愣，抬頭能看見窗外下起了狂風暴雨，夾雜著電閃雷鳴。
希林頓了頓，拉開被窩下床，轉而去敲響了洛威的房門。
“你睡了嗎？”
片刻，房內傳來洛威的聲音：“沒有。”
洛威打開了房門，希林笑道：“我陪你睡？”
洛威一頓，愣愣地看著希林。
“……可以嗎？”
“當然啊。”希林哭笑不得，把男孩直接給抱了起來道：“來我房間，我床大。”
把洛威給放在床上，希林拉了拉被子，兩人窩在同一張被子下，外頭雷雨交加，但是兩人窩在一塊兒倒是很溫暖。
“爸爸說要讓我學，當軍人。”洛威磕磕絆絆道，想來這句也是今天喻舒雲教他的。
“你想當嗎？”希林學亞伯特每次揉他頭發那樣伸手搓洛威的發頂。
“我不知道。”洛威眨眼道：“聽，爸爸的。”
“好。”希林笑道：“睡吧，晚安。”
“晚安。”
一大一小就這麽在下雨的夜晚安睡。
淩晨亞伯特回來後，看著兩人的模樣心底一片溫暖，洗漱後也在他們身邊躺下，伸手橫跨過希林搭在洛威身上，就這麽將兩人給攬入自己懷中。
希林似乎是有所察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但是隨即被亞伯特親了親眼角。
“繼續睡吧，還早。”
“嗯……”
希林蹭了蹭亞伯特的手，合上眼睛再次沉入夢境裏。
希林此刻枕在亞伯特手臂上，背對著他，亞伯特低眸就能看見希林的後脖子。
亞伯特再次留意到了希林後勁上那個字母“O”的紋身。
頓了頓，亞伯特心中有了主意。
隔日起床，三人在飯桌上吃早餐之時亞伯特便提出來了：“今天你和我去一個地方。”
“啊……？”希林疑道：“去哪裏啊？”
“去了你就知道。”亞伯特賣了個棺子。
三人吃完早飯亞伯特的妹妹碧翠絲便來了，帶著亞伯特的兩條大狼狗。
“太久沒回家了它們。”亞伯特抱著兩隻狗道：“挺可憐的。”
希林癟嘴。
亞伯特笑道：“試一試？”
希林咬牙道：“我努力。”
以後他要和亞伯特一起生活，而這兩隻狗也不可能一輩子讓別人照顧，無論如何都得妥協。
碧翠絲離開後，亞伯特一手抱著比較溫順的夏夏，一手拉著希林的手道：“你別怕。”
希林閉著眼睛，忍著心底的情緒讓亞伯特抓著自己的手放到夏夏毛絨絨的頭上。
“唔……”
希林發現自己勉強可以接受。
也許是那些陰影再也不足為懼，又也許是亞伯特讓他安心。
但至少可以慢慢克服。
“怎麽樣？”
希林頷首道：“就讓夏夏和冬冬回來住吧。”
亞伯特摸著夏夏的發頂道：“以後夏夏和冬冬生了孩子，還可以讓洛威親手養大。”
亞伯特忍不住再環視了圈自己的房子。
這房子原本冷清清的，但如今有了自己的心愛之人，有了孩子，有兩隻狗……
很充實。
之後兩人把洛威留在喻舒雲那裏學習，亞伯特便帶希林去了城郊一個偏僻的小鎮。
小鎮林林總總就那麽幾排房子和店鋪，亞伯特牽著希林的手走入了一個沒有牌子的小店。
“哎呀！來客人了！”
老板是一個七旬老人，叼著□□捧著報紙靠在一張躺椅上優哉遊哉地見到客人了才放下報紙笑咧咧道：“客人要紋什麽啊？”
希林一愣。
紋身？
亞伯特笑著將手覆上了希林的後脖子道：“在這裏紋一個圖案。”
希林臉色刷拉一下白了。
“你……什麽時候看到的？”
“不重要。”亞伯特手緩緩往上移，轉而摩挲希林的長發道：“我帶你來就是想幫你掩蓋掉它，我看到你不知道用什麽利器在紋身上麵刮了很多疤痕。”
“嗯。”希林眼神閃躲。
那是威爾留給他的東西，希林實在不想讓亞伯特看見，抑或是這樣和他當眾討論。
但亞伯特偏要說。
“洗是洗不掉了，怎麽都有痕跡，你那樣刮除了傷害自己也於事無補。”亞伯特自然心疼，那樣粗暴地往自己脖子上刮該有多疼。
“你相信我，交給我好嗎？”
希林癟嘴。
這人都先斬後奏，直接給他帶到紋身店了，他還能拒絕嗎？
亞伯特攬住希林的腰低聲道：“那個紋身沒什麽可怕的，都是過去的事。”
希林低頭不語。
亞伯特認認真真道：“相信我。”
老人搖著報紙笑問：“這還沒商量好嗎？可要好好決定啊，紋身要洗可麻煩了，有些還洗不掉。”
“商量好了。”希林深吸一口氣，指著亞伯特道：“聽他的。”
希林哼哼唧唧對亞伯特道：“我就交給你了。”
“嗯。”亞伯特也不忌諱外人，俯首就在希林額頭上印了一個鼓勵的吻：“去吧。”
希林稍微做了個心裏建設，隨後看了看四周，把頭發捋了起來紮好。
這樣希林後脖子上亂七八糟的醜陋疤痕便毫無遮擋地露出來了。
老人讓希林坐下，看了眼希林的紋身後倒沒什麽特別大的的反應，隻是一如往常地取過了工具開始給希林紋身。
老人先是按照原本的痕跡再次紋出了那個“O”。
希林在鏡子裏看到後有些激動地按住了亞伯特的手臂道：“我不要這個……”
“別急，你等一會兒。”亞伯特按住希林的肩膀溫聲道：“你再等等。”
之前那個“O”顏色實在太深了，即便經過這樣的摧殘還是能看得見，如果紋新的遮蓋那不好看，倒不如幹脆讓他顯現出來。
老人一把年紀了，但是技巧依舊很好。
接著，就見老人在O的其中一角多畫了一筆，把O變成Q。
希林愣愣地看著那個Q。
“我知道O是什麽意思，我也知道你不喜歡它。但是Q不一樣，Q是我賦予你的。”亞伯特俯首在希林耳邊道：“你是我的Queen，我永遠的王後、王、王子……都可以，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在我心裏是珍貴的。”
希林瞪大了眼。
老人還在修補顏色，希林僵著身軀忍住情緒。
“好了。”
好不容易完成後，亞伯特付了錢，帶著希林上車後卻隻覺得懷中一熱。
希林撲在了亞伯特懷中，頭窩在亞伯特的胸膛裏悶聲道：“上尉。”
“嗯。”亞伯特哭笑不得地拍希林的背。
“上尉。”希林又再叫了一聲。
“嗯。”
希林扣住亞伯特的腰道：“上尉真好。”
“疼嗎？”亞伯特雙手繞過希林的身軀，替他把頭發重新紮好，以免碰到後脖子。
“不疼。”希林美滋滋道：“我很喜歡，謝謝上尉。”
“喜歡就好。”亞伯特心裏鬆了口氣。
亞伯特此刻俯首就能看見希林明媚的樣子，心底不由得蕩漾。
亞伯特都記不清了，這人什麽時候那麽……那麽軟的呢？
以前分明還把人拒於千裏之外，一副走腎不走心的模樣，還什麽事都自己解決，雖然浪但卻很強勢。
而什麽時候開始，希林越來越喜歡對自己撒嬌，和之前越來越不一樣呢？
希林察覺到亞伯特的情緒，笑著環住了亞伯特的脖子道：“上尉……我說過了哦，你要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語畢希林就將唇送了上去。
“等等。”
亞伯特手覆蓋住希林的唇，並在希林不滿前啞聲道：“回家才來。”
在這裏他怕自己失控。
“哦……”希林眨了眨眼。
亞伯特深吸一口氣，啟動引擎一路開回家。
幾乎是屋門被關上那一刻，兩人便抱在了一起。
亞伯特把希林按在門板上親吻，撬開希林的嘴深入。
希林微微張嘴，抓著亞伯特的肩膀昂頭配合。
這個吻很冗長，長得希林腿都軟了。
亞伯特把人抱了起來，兩人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
“上尉……”
希林被吻得動情，躺在床上微微吐著舌頭。
亞伯特對上了希林迷蒙的雙眼和一片紅暈的臉，麻利地退下了外衣。
希林勾唇，張開腿故意軟聲道：“上尉……熱。”
“你這人……”亞伯特俯首道：“待會兒可別求饒。”
希林輕笑。
“我是上尉的，上尉要怎麽樣就怎麽樣。”
天還沒黑，但是兩人窩在被窩裏假裝夜幕已經低垂，當作這世界隻剩下他們彼此。
和亞伯特想的一樣，希林的聲音很好聽，情動時更是好看，好看得就像毒品那樣，“吃”了一次就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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