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溫文耀和溫文浩兄弟兩個開車到飯店的時候,白崇已經在包間裏等著他們了。
宋文然接了溫文耀電話出來接他們,在大廳碰麵時,看到溫文浩睜大了一雙眼睛看他,便知道溫文耀肯定是提前給溫文浩說過了。宋文然沒來由覺得有幾分尷尬,隻能走到他們麵前說:“我帶你們去包間。”
溫文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在去包間之前把他攔下來,問道:“你考慮清楚了嗎?”
溫文浩有點擔心他們兩個會吵起來,緊張地朝周圍看看,隨時準備勸架。
宋文然很冷靜,他對溫文耀點頭,“我考慮清楚了。而且這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們之間經曆了一些事情,走到今天已經彼此都想得很明白了。”
溫文浩小聲說道:“可是二哥,白院長是個男人不說,他年紀也不小了,你們在一起真的合適?”
溫文耀突然說道:“又不是年齡的問題。”
溫文浩被他說得一愣,不知道現在的問題到底在哪裏了,他幹脆沉默著退到一邊,不打算再插嘴。
宋文然開口問溫文耀:“大哥,你覺得問題在哪裏?”
溫文耀不能說“問題不隻在你和白崇身上,還在我和白陽羽身上”,他隻能夠痛苦地敲了敲自己腦袋,說:“沒問題,你們好好在一起吧!”
說完,他先朝著裏麵走去。
宋文然回頭看一眼溫文浩,他覺得溫文耀的狀態不太對勁,可是溫文浩也不知道溫文耀究竟是怎麽了,他隻能對宋文然搖搖頭,攤開雙手。
進去包間的時候,文倩正坐在白崇身邊,湊近了看他手裏的菜單,白崇教她認了幾個字,看他們進來,便把菜單放到一邊,站起身來說:“你們來了,請坐吧。”
溫文耀見到白崇始終有點慫,他微微躬身,道:“老師好。”
溫文浩也禮貌地向白崇問好。
白崇笑笑道:“不必那麽客氣,你們是文然的兄弟,以後就是我的家人。”
溫文浩倒是還好,溫文耀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宋文然問白崇:“菜點好了嗎?”
白崇說:“已經點好了。”包間裏開了空調,溫度漸漸上升,白崇抬手把外套脫下來,宋文然順手便接了幫他掛到旁邊。
溫文浩看他們之間的互動如此理所當然,突然有一點點為自己的二哥感到羞澀起來,是一種幸福的羞澀。
父母婚姻不幸的受害者溫文浩是第三個,他和宋文然有些相似,都是極度珍惜感情,輕易不願意對感情鬆手,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
他在來的路上問溫文耀是不是來反對他們的,並不是他想要反對,而是他害怕溫文耀會反對。雖然到現在他也不明白宋文然怎麽就愛上了一個與他年齡身份地位都差距巨大的白崇,可是他希望宋文然能夠珍惜感情,他經曆過,所以他知道每段感情都來之不易。
白崇客氣地請他們坐下,宋文然掛好了衣服,也坐在了白崇和文倩中間。
服務員進來給他們送熱毛巾,同時把涼菜和酒水也放上了桌。
溫文耀看到桌麵上放了酒,說:“老師,我今天是開車來的。”
白崇說:“沒關係,等會兒叫代駕。今天日子不錯,值得我們喝一杯。”
聽到白崇這麽說,溫文耀便不再繼續反對,低下頭看著桌麵。
等到上菜上得差不多了,白崇對服務員說:“你先出去吧,我們有需要再叫你進來。”
服務員點點頭,從包間退了出去。
白崇這才端起酒杯,說:“我先敬大家一杯吧,難得有機會,能跟你們兄妹幾個一起吃這頓飯。”
溫文耀和溫文浩都拿起了酒杯,隻有宋文然傷還沒好,和文倩一起喝飲料。
幾個人碰了碰杯,白崇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隨後說道:“我們的事情,我相信你們都知道了。”
溫文耀神色有些凝重,看著白崇沒有說話,溫文浩於是說道:“我聽大哥說了。”
白崇笑笑,“我知道你們父親已經去世,文然和他母親關係比較遠,他目前在這裏的親人隻有你們幾個。所以我今天邀請你們來一起吃頓飯,雖然知道並不容易,可還是希望他的家裏人能夠接受我們這段關係。”
溫文浩不敢隨便說話,轉頭去看向溫文耀。
溫文耀猶豫一下,說:“老師,文然從很小的時候就被他媽媽帶走,我們這麽多年一直沒有一起生活,直到他去年退伍回來。”
白崇點頭,“我知道。”
溫文耀繼續說道:“我是他大哥,可是說實話,我覺得我並沒有權力幹涉他的私人生活,尤其是這麽重要的一個人生抉擇。”
白崇斟酌一下說道:“其實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也不需要通過誰來同意或者承認,我們都是成年人,能夠選擇自己的生活。可是我們,當然了主要是文然,他還是希望能夠得到家人的祝福,這樣他才會真正心安。”
溫文耀聞言朝宋文然看去。
宋文然遲疑著說道:“大哥,我知道你和我和崇……白先生之間的事情並不讚成,我隻是想要知道,你真正反對的究竟是什麽?”
白崇不太高興地看他一眼,他有點緊張,不去和白崇對視,隻看著溫文耀。
溫文耀說不是年齡,溫文耀也說不在乎他是不是喜歡男人,溫文耀更不是個會介意身份地位的人,那麽他和白崇這段感情的問題究竟出現在哪裏?
氣氛有些凝固,溫文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顯得有些煩躁,把煙都掏出來了,考慮到文倩還在這裏,沒有點燃來抽。
就在溫文浩已經忍不住想要開口打圓場的時候,有人突然推開了包間門,站在門口說:“您找溫老師來做什麽?”
幾個人一起回頭看去,溫文耀更是一下子站了起來,椅子腳在地板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站在門口的人是白陽羽,他朝著包間裏走進來。
白崇問他:“你怎麽來了?”
白陽羽一直走到白崇麵前才停下來,他說:“爸爸,我戀愛了。”
溫文耀腦袋裏“嗡”一聲,他下意識便要衝過來阻止白陽羽繼續說下去,可是白陽羽說話的節奏毫不停頓,接下來一句話就是:“和溫老師。”
這一回,包間裏的氣氛才真正凝固到了冰點,連文倩都察覺到了異常,緊張地伸手抓住宋文然的袖子,大氣不敢出。
溫文耀身形僵在原地,他不敢去看白崇的表情。
宋文然愕然看著他們,忍不住站了起來。
而溫文浩則張大嘴,瞬間大腦一片混亂。
白崇是這個房間裏僅剩下的最冷靜那個人,他隻是沉聲對白陽羽說:“你先坐下來。”
白陽羽執著地表明著心態,“我是認真的。”
如果不是當著白崇的麵,溫文耀肯定隨便抓起什麽朝白陽羽腦袋上砸過去,最好能砸開了看看他的腦回路跟正常人比起來是不是不一樣。
白崇這回的語氣有些強硬了,他說:“你先坐下來,我們慢慢溝通好不好?”
宋文然總算是反應過來,他走過去拉白陽羽在白崇和溫文耀中間的一個空位坐下來,又對溫文耀說:“大哥,你也坐。”隨後打開包間門,叫服務員進來添了一副碗筷。
在服務員進來的這個過程中,包間裏幾個人都沒說話,但是那種僵硬的氣氛總算是稍微緩和了。
宋文然問服務員:“我們這桌的湯好了嗎?能不能先給我們送過來?”
服務員應了好,很快便有人將一大沙罐雞湯端了進來,宋文然讓服務員給他們每人盛了一小碗之後,才讓服務員離開。
溫文浩低下頭去,大口大口喝湯,死機的大腦還沒有重啟成功。
白陽羽沒有喝湯,隻是看著白崇不說話。
白崇沒有問他,而是問溫文耀道:“文耀,什麽時候開始的?”
溫文耀垂下目光,輕聲道:“老師,對不起。”
白陽羽並不滿意溫文耀向白崇道歉,他說:“您沒有對不起他,這是我們的事情。”
這句話剛剛白崇才說過,說的是他和宋文然之間的事情。
溫文耀頭疼地看著白陽羽:“你能不能先閉嘴?”
白崇伸手拿起勺子放在湯碗裏輕輕攪了兩下,抬起頭問白陽羽:“所以你隻是來告訴我一聲?”
白陽羽說:“是。”
白崇點點頭,“那我知道了。”他說完這句話便沒有了下文。
包間裏安靜了片刻,溫文耀意識到白崇確實沒有其他話要對白陽羽說,他有些茫然地看向宋文然。
宋文然也在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宋文然先開口道:“大哥,你反對我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沒有反對你們!”溫文耀不得不再次重申立場,“從頭到尾我說了一句反對了?”
宋文然突然明白了溫文耀的心態,他現在麵對這一切,腦袋裏跳出來的兩個大字就是:荒謬!他看一眼白崇,見到白崇神態還很鎮定。
注意到宋文然的目光,白崇伸手過來輕輕抓按住了宋文然手背,安撫似的輕拍兩下。
白陽羽問白崇:“您沒有別的話打算和我說?”
白崇說道:“你不過是通知我一聲,你想問我的意見?”
白陽羽想了想,回答他:“不那麽需要。”
白崇攤開放在桌麵上的左手,“所以我還要說什麽嗎?”
溫文耀這時開口道:“老師,如果方便的話,我有些話想私下和您說。”
白崇點了點頭,“沒有問題,你隨時來找我。”
白陽羽頓時緊張起來,“您想說什麽?”他下意識來抓溫文耀的手,被溫文耀躲開了。
溫文耀說:“你不用管。”
白崇看著白陽羽緊張的神情,默默歎一口氣,說:“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飯,吃完飯早點回去了。”
——
回去的路上宋文然開車,他一路上都很沉默。
白崇坐在副駕駛,回頭看一眼坐在後座已經睡著的文倩,伸手輕輕按上宋文然肩膀,說:“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放鬆一點。”
宋文然忍不住說道:“您兒子和我哥……您真的覺得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白崇說:“你是覺得他們兩個不該在一起,還是我兒子和你哥這兩個身份不該在一起?”
宋文然愣了愣,說:“我並不是覺得不該在一起,就是覺得事情整個很荒謬。”
白崇問他:“你說他們很荒謬還是我們很荒謬?”
宋文然發現自己不知道如何回答白崇的問題了,他壓低聲音,喚了一聲:“崇哥。”
簡短低沉兩個字,聽在白崇耳朵裏卻酥酥癢癢就是在撒嬌,他說:“剛才還是白先生,現在就是崇哥了。”
宋文然被他說得忍不住笑起來,剛才在飯桌上,崇哥兩個字他愣沒好意思喊出口,臨時又改口成白先生,現在聽白崇抱怨,便說道:“稱呼而已,本來又不重要。”
白崇搖搖頭,“你如果叫我崇哥,那你說什麽我都是忍不住要聽的;可如果是白先生,那我還有精力來好好考慮一下問題。”
宋文然看了一眼後視鏡,見文倩還沉沉睡著,於是說道:“崇哥,您告訴我,您到底在想什麽?”
白崇說:“我什麽都沒想,就是突然想起了陽羽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他的模樣,一轉眼那麽多年過去了,他都已經長大成人了。”
宋文然雖然還年輕沒有孩子,但是能夠從白崇的話語裏感受到他的心情。
“相比起子期,其實我覺得陽羽更像我。”
宋文然問道:“您說的哪方麵?”他和白陽羽畢竟不熟悉,並不清楚白陽羽是個什麽性格的人。
白崇想了想說:“他和人相處時是有些淡漠疏離的,就像你對我的評價。其實我一直以為他會很難投入一段感情,那個和他合適的人不知道在他三十歲四十歲的時候能不能出現在他身邊。我想如果他遇不到一個合適的人,我是不會催促他走入一段婚姻的。”
沒有感情的婚姻醞釀出來的苦果,白崇自己吃過,他不願意讓他的孩子再來品嚐。
宋文然靜靜聽完白崇這些話,說:“您比我想象的要開明。”
“開明?”白崇不太喜歡宋文然用這個詞形容他,“你是覺得我是個老古董嗎?”
宋文然說:“您那個年代出生的人,不都是比較傳統的嗎?”
白崇哼笑一聲,“我那個年代的人傳統,是因為我們受了傳統教育。但是每個人有不同的思想不同的性格,跟他什麽年代出生沒有關係。人都在不斷接觸新的東西,因循守舊的人一輩子改不掉,而善於接受的人則在不斷前進,與年齡沒有關係。”
宋文然輕輕笑了,老實說今晚麵對了那種局麵,他一開始是尷尬而不自在的,但是和白崇聊過之後他又突然想開了。他們終究是不同的個體,以後也會過各自不同的生活,他沒有道理去幹涉溫文耀的選擇,同樣不可能為了溫文耀放棄自己的選擇。
無法改變目前的狀況,那麽他隻能夠像白崇一樣去接受,然後繼續努力將生活過得更好。
白崇還是很平靜,他看著宋文然,說:“我覺得我是不是該做一些事情,讓你知道我不是那麽古板的人。”
“什麽?”宋文然沒明白他的意思。
白崇湊近了他一些,低聲說道:“今晚要不要讓你看看?”
宋文然猛然間明白過來,他耳朵開始泛紅,專注看向前方,沒有再回答白崇的話。
——
宋文然被白崇按在房間正中的大床上,承受著對方激烈的親吻。在他心裏,白崇一直是個儒雅的男人,他將一個中年男人的沉穩氣質體現得淋漓盡致,可是現在的親吻竟然顯得有些粗暴。
他的呼吸變得不順暢了,感覺對方的舌在他嘴裏吸吮舔舐,用牙齒輕輕咬他嘴唇,他控製不了唾液從嘴角流出來,他開始搖頭,直到擺脫了這個炙熱的吻,才喘著氣說:“白先生……我……”
白崇一直不敢將全身壓在他身上,擔心壓到他後背的傷,隻是緊緊按住了他的雙臂,這時幹脆坐起來摟著他坐在自己腿上,把他已經被揉亂的睡衣掀上去,舔吻他一邊乳頭,說:“你怎麽?”
宋文然在這方麵的人生經驗近乎空白,他力氣比白崇大,握緊了白崇肩膀的時候都怕捏壞了他,所以他小心翼翼控製著不去推開白崇,隻是緊張地說道:“慢一點吧,白——崇哥。”
白崇專心含住他乳頭玩弄,又吸又咬,感覺到宋文然繃緊了胸口和小腹,才抬起頭說:“在床上隨便你怎麽叫我。”
宋文然頓時漲紅了臉,低下頭無措地看著他。
白崇微笑著抬起手把宋文然的睡衣扣子一顆顆解開,等他胸前完全敞開了之後,伸手撫摸他結實的胸肌和胸前那道長長的疤。
宋文然低著頭說:“已經沒有感覺了。”
白崇聞言,湊過去吻住他的疤痕,沿著那條斜行的軌跡一路往下。
宋文然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白崇輕輕推他一下,他身體往後仰去,雙手撐在床鋪上。
白崇親吻著那條疤,然後親吻一路延伸,直到平坦的小腹,停下來將他的睡褲連同內褲一起拉下來,讓他腿間那根飽漲的器官直挺挺暴露到眼前。
宋文然任由白崇將他雙腿分開,然後低下頭看白崇將他硬挺陰莖含進了嘴裏。
白崇並不熟練,但是他樂於使宋文然感到快樂,他喜歡在這件事情上引導宋文然,他用嘴唇包裹住鋒利的牙齒,用舌頭舔舐圓潤的龜頭,他感覺到宋文然繃緊了大腿,聽到他發出急促的呼吸聲。
等他鬆開宋文然的時候,宋文然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他無力地躺在床上喘著氣,雙眼濕潤地看著白崇。
白崇安撫他道:“等我一下。”他伸手在床頭拿了潤滑劑,擠了一點在手指上。
宋文然感覺到白崇的手指帶著濕滑冰涼的液體擠進他的身體,脹脹的有些難受。
白崇親吻著他的耳朵,說:“如果痛就告訴他。”
宋文然說:“不痛。”
白崇笑笑用額頭在他臉頰上磨蹭,他耐心地為宋文然做擴張和潤滑,同時抓起他的手讓他握住自己已經硬挺的性器。
直到他覺得潤滑得差不多合適了,才跪坐到宋文然腿間,為自己戴上避孕套,然後抬高了宋文然的雙腿,嚐試著第一次進入他的身體。
這並不是個容易的過程,白崇動作很緩慢,他注視著宋文然的表情,看到他微微皺眉時,便停下來問道:“很痛?”
宋文然搖頭,他深呼吸努力放鬆著身體,讓自己試著接納白崇,即便是很痛,他也不讓自己在臉上表現現來,到後來額頭上緩緩出了一層細汗。
白崇畢竟沒忍心不管不顧地闖進去,他耐著性子一點點開拓,直到最終後背全是汗水地將自己完全埋入宋文然的身體。
那一瞬間,白崇彎下腰,雙手撐在宋文然頭邊上,喘著氣不敢輕易動作。
宋文然看著他說:“進來了。”
白崇點點頭,輕吻他的額頭,將自己微微抽出一點,然後又完全插進去。
床鋪開始有節奏地輕輕搖晃起來,宋文然抬起雙腿承受著白崇的衝撞,他看白崇神情迷亂地看他,原本那點痛苦好像慢慢就變得淡了,他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他身體天生敏感,在這種身體摩擦的過程中,他開始漸漸獲得快感,他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他稍微張開嘴時,白崇便重重吻下來,一邊與他接吻,一邊繼續衝撞他的身體。
緊閉的房間氣息溫熱,白崇的汗水滴到了他的臉上,與他的汗水融合在一起。
他被白崇拉了起來坐在白崇身上,開始嚐試著自己動,他稍微抬起屁股又坐下去,用柔軟濕潤的甬道將白崇完全包裹住,為對主的意亂情迷而興奮不已。
床單已經皺成了一團,被子也不知道丟到了哪裏去,他們在白崇的大床上擁抱翻滾,熱情激蕩,他們的小腹和腿間沾染了黏膩的精液,心跳如擂,因為張開嘴喘息,到後來嗓子都痛了。
白崇抱緊他,身體一顫,終於是到了極限。他屏住呼吸將將緊緊埋在宋文然肩上,直到高潮過去,身體開始脫力,他低下頭溫情滿溢地親吻宋文然的臉頰和嘴唇,輕聲說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