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冰釋前嫌！
左牧洗了澡，去了莊唯房間。
“你來陪我睡啊？”莊唯歪在床頭，打趣的看著左牧勾了勾手。
“你像個皇上一樣。”左牧坐到莊唯身邊，摸了摸莊唯的頭，微笑著貧嘴，“今天左妃就不伺候你了，讓別的妃子侍寢吧。”
“去去去～”莊唯推了一下左牧的頭了，笑著問，“那你進來幹嘛啊？”
“進來親親你。”左牧像親彤彤一樣，認真的吻了吻莊唯的額頭，然後拉起莊唯的手說，“還有督促你擦藥。”
“差點忘了！”莊唯一下坐直了身子。
左牧輕輕推著莊唯又靠下去，不緊不慢的拿出手裏的藥膏，“我知道你忘了，你沒腦子的嘛。”
莊唯想起瘋狂原始人裏的那句話，於是歪著頭看看左牧說，“我是沒腦子，我的想法都來自我的胃裏～”
左牧進房間前，看見莊唯的外套搭在客廳的沙發背上，摸了摸莊唯外套荷包，果然藥還在荷包裏。
左牧打開蓋子，擠了一些藥膏在莊唯的手指上，莊唯就一直微笑著看著左牧的側臉。左牧也笑了，寵溺的看著莊唯問，“你在等我跟你擦麽？”
莊唯微笑著，抿著嘴點了一下頭。左牧放下藥膏，然後溫柔的幫著莊唯把手指上的藥膏抹勻。
“好好睡覺，不要跟那個人聊天聊到很晚。”左牧看著莊唯的手，聲音緩緩的流入莊唯的耳朵。
“我覺得你比我自己擦的勻。”莊唯看著左牧的側臉，癡癡的說著。
“嗯。”左牧擦完了藥，把莊唯的手放進被子裏，抬頭看見莊唯露出了從沒露出過的癡情眼神，左牧貪戀的靠近，吻住了莊唯的唇。
莊唯想抽出手去摟左牧的脖子，左牧按著被子，不讓莊唯動。當莊唯呼吸不穩的時候，左牧就很理性的適可而止，慢慢放開了他，“不要在你家裏點火。”
莊唯咬著唇，羞澀的笑著慢慢躺進了被子裏。
“明天見。”左牧摸了摸莊唯的頭，然後微笑著站起來，離開了莊唯的房間。
左牧進了客房，躺在被子裏腦補著莊唯房間這一晚也許會出現的畫麵。
佟言洗完了澡，昊然在門口叫住了他，“你去和莊唯睡吧。”
佟言一愣，詭異的笑了笑問，“這麽難得的機會，你竟然讓給我？”
“我和左牧有著隔世的恩怨。”昊然眯了眯眼，然後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
“隔世的恩怨？”佟言抬了抬眉毛，看著門自言自語，“不就是搶男人沒搶贏麽，至於說的這麽嚴重麽～”
“莊唯～”佟言笑嗬嗬的進了門，然後睡到了莊唯旁邊。
“你們挨個來跟我打招呼麽？”莊唯好笑的說著。
“不是啊。”佟言關了床頭燈，整個人都窩進被子裏，“今晚我跟你睡。”
“切～”莊唯心想，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麽。
莊唯背對著佟言，熄燈後莊唯困意立刻就來了，打了個嗬欠閉上了眼睛。
佟言嘴角帶笑，雙手放在被子外麵，睜著大眼睛心裏緊張極了。
“莊唯？”佟言側過頭，看著莊唯的後腦勺。
“嗯？”莊唯沒動，應了一聲。
“我能抱著你睡麽？”佟言微微笑著，試探的問。
“不能。”莊唯的聲音沒有情緒。
佟言可愛的咬了咬唇，“什麽也不做，就隻。。”
“不能。”莊唯打斷了佟言的話。
“嗯。”佟言翻身，背對莊唯，還是溫和的說著，“祝你好夢，晚安。”
莊唯淡淡笑了，“晚安。”
睡了很久，莊唯已經開始做夢了，夢到了白天左牧和昊然打架，突然就驚醒了坐了起來。
“怎麽是你？”左牧看到昊然進了門還坐進被子裏，覺得很奇怪。
“我讓佟言去那邊睡了。”昊然洗澡的時候沒有想莊唯，而是一直在想自己和左牧身世上那糾結的關係。
“你還真是正人君子啊。”左牧冷笑一聲。
“我。。”昊然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側過頭看著左牧，認真的說，“我隻是想和你說說我們的事。”
“你恨我麽？”左牧直接看著昊然問。
昊然很詫異，“這是我要問你的話。”
“嗬。”左牧淺淺的笑了，“我沒想過會遇到你的。”
“我也是。”昊然說完，盤腿坐在被子上，看著自己的膝蓋發呆。
沉默。。久久的沉默。。
“她。。過得好麽。。？”左牧靠在床頭，看著被子問著。
“誰？”昊然抬頭，看著左牧。
“我媽。”左牧還是看著被子，沒有去對視昊然的眼睛。
“嗯，很好。”昊然淡淡的說著。
左牧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的味道。這是為什麽要問呢？我還不到七歲，這個可惡的女人就和別的男人跑了。她過得好不好，又關我什麽事？二十年沒有聯係，我也不指望這輩子會在遇到她了。小學一年級，大家以為我有自閉症，老師還找我爸談話。爸爸哀傷的微笑，是那樣的苦澀，他跟老師說，‘小牧是個好孩子，隻是我和他媽媽剛剛離異，所以他有些難過，過段時間他的情緒就會好些的。’我看著爸爸每天忙著照顧我，還要重新振作讓事業重頭再來，他真的很辛苦，但是爸爸卻毫無怨言。是啊，生活總要過的，但是那個女人怎麽可以過的如此的坦蕩？
左牧沒有說話，關了床頭的燈，然後躺進了被子裏。
昊然很能理解左牧的心情，就算左牧什麽都沒說，但昊然也能感受到左牧的哀傷。
昊然還是坐在被子上，坐在黑暗之中，看著左牧的背影，“我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爸我媽分開了。你媽挺有手段的，讓我爸拋妻棄子，和她結婚還移民美國。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是跟我媽媽過，一直到高中快畢業。我和小唯小妍讀同一所高中，同一個班。我的成績很好，年年都能考出全年級第一。我喜歡看到小唯崇拜的眼神，喜歡他屁顛屁顛的跑來我家，找我借我自己整理的考試秘籍。可是沒想到，我卻因為成績太好而和他擦肩而過。當時我媽看我成績好，於是和我爸聯係了一次，說我爸既然在美國定居了，希望他能在我的學業和未來發展上幫我一把。我爸十年都沒管我，他也許是因為歉疚吧，幫我聯係了普林斯頓大學，找了些關係，還幫我交了學費。我不想去那邊，雖然小唯隻是把我當朋友，但我真的不想和小唯分開。大學四年我都是住校，沒有和我爸過多的來往，他和你媽在一起還生了小孩，他們似乎過得真的很不錯。我每周都會給小唯發郵件，隻要有時間，我就會算好時差給小唯打電話。那四年真的很難熬，唯一支持我努力下去的念頭，就是一定要學成歸來，做一個成功的人，不，應該說，做一個能配得上小唯，能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可是畢業那年，他突然說要和小妍結婚了！事情來的毫無征兆，他就這麽突然告訴我，‘我下個月和小妍結婚’。。”再次回憶，昊然還是感覺那讓人窒息的難過湧上心頭，他深呼吸著，哽著喉嚨說，“那個時候，我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昊然平靜心情，繼續說著，“我覺得小妍是個好女孩，所以希望小唯幸福。我沒有聯係小唯，也沒有準備再回來。。直到半年前，我媽告訴我，說小唯離婚了。我立刻想盡一切辦法辭職，我以為老天爺可憐我，所以才在我的人生中給我一點甜頭。可是我回來晚了。。”
左牧聽著，他也能理解昊然的心情。自己又何嚐不是暗暗的喜歡著莊唯，直到聽到莊唯突然宣布自己要結婚了。晴空霹靂讓自己一時間無法振作，但是隻要知道莊唯幸福，知道莊唯是個正常人，有自己的人生，莊唯過得很好，這就夠了。。
“我大一一進校就喜歡莊唯。”左牧翻過身，看著坐在黑暗中的昊然說著，“我等到畢業時，想和他表白，結果還沒和他說上話，他就說要結婚了。我理解你的心情，那個時候我想喝死自己，但是沒能成功。我想著一輩子也許都不會再見麵的莊唯過了五年，結果有一天，竟然在我自己開的幼兒園裏，看見莊唯帶著彤彤來報道。我沒想過打擾他的生活，可是卻還是陰差陽錯的和他有了交集。真的很幸運，我讓他知道了我的感情，他還愛上了我。這輩子沒有什麽事會比這件事對我來說更重要。我知道你愛莊唯不會比我少，但是，我不能把我的寶貝讓給你。愛情不存在憐憫，我隻會更加珍惜老天對我的這份恩賜。”
昊然淡淡的笑著，微微搖頭，歎了口氣，“也許因為我爸害得你家破產，所以報應才報在我身上。我爸毀了你的家，於是我也注定這輩子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昊然終於脫了衣服，鑽進被子裏，“哎，真是嫉妒你。。”
“我們的童年都不完整，但是我們兩個沒有錯。”左牧頓了頓說著，“我希望你也能幸福。”
哢嚓，門開了。
莊唯焦急的進了門，然後反手關好門爬上左牧和昊然的床上。
“你嚇了我一跳！”左牧往旁邊讓了讓，把莊唯拉進被子裏，“怎麽跑過來了，還沒睡著麽？”
“我做了個夢，夢見你們倆打起來了，然後我就跑過來了！”莊唯睡在中間，看了看左牧，又看了看昊然，“你們沒事吧？”
“能有什麽事啊。”昊然微微笑了。
“我怕你們都放不下上一輩的恩怨，怕你們吵起來。”莊唯擔心的說著。
“又不是演電視劇，能用腦子想明白的事，當事人就是拗死理。我和昊然都是明事理的人，以前的事，我們都已經想通了。”左牧捏了捏莊唯的臉，溫柔的安撫莊唯的情緒，“生活要往前看，總不能老活在過去吧。這個道理我們都懂，你就別擔心了。”
“哎，害我虛驚一場，我還以為今晚是個不眠夜呢！”莊唯笑了，看著昊然說著，“左牧性格內斂一些，但是其實他人很好。昊然，你人又聰明又很好相處，也許以後你們還能成為朋友呢。”
昊然抿了抿嘴，看著莊唯說，“今晚沒多長時間了，能讓我抱著你睡麽。”
“不能～”莊唯嘟了嘟嘴，看了左牧一眼。
“沒事。”左牧淺淺笑著，收了收自己的被子，讓莊唯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昊然趕緊拉開被子，把莊唯摟進懷裏。
莊唯不知道這兩個人剛剛發生什麽事了，突然被昊然抱在懷裏，莊唯愣愣的問左牧，“你不介意麽？”
比起自己暗戀莊唯的那九年，昊然的感情隱忍了二十多年，這才更是心酸吧。左牧溫和的說著，“昊然不會做什麽，他隻是太想你了。”
莊唯剛剛突然被左牧推出了被子，心裏有些失落。我是東西麽，怎麽可以讓給別人抱著睡啊？莊唯呼吸不平靜了，他咬著牙齒，忍了半分鍾的怒氣才冷冷開口，“他想抱我，你竟然不介意。。那你有問過我願不願意麽？你有問過我，願不願意窩在別的男人懷裏，被別的男人抱著睡一整夜？！”莊唯眼睛紅了，猛的推開昊然翻身下床，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昊然自嘲的笑了，“要過去追他麽？”
話音剛落，左牧已經翻身下床，追著莊唯出了房門。
莊唯衝進房間，很快的速度上床，直接窩進被子裏。厚厚的被子，被生氣的莊唯弄得唦唦直響。
“怎麽了？”佟言被生氣的莊唯用力進被子時拱到了，於是奇怪的問著。
左牧跟著莊唯就進了房間，反手輕輕關上門反鎖，然後立刻鑽進莊唯的被子，把莊唯抱在懷裏。
莊唯深呼吸著，背對左牧不去理他。
“對不起。”左牧後悔的抱緊了莊唯，“對不起寶貝兒。。”
莊唯想了想，拉開左牧的手，直接鑽進了佟言的被子，窩進了佟言懷裏，冷聲對身後的左牧重複著之前他說過的那句話，“我隻是抱著他睡，什麽也不做。”
“我知道你是在賭氣。”左牧伸手去撈莊唯過來。
莊唯直接推開了左牧的手，“昊然從小就喜歡我，你都不介意他抱著我睡，那幹嘛還要介意佟言抱著我睡啊。”
“別這樣。”左牧也擠進了佟言的被子，溫柔而有力的去拉莊唯，讓他翻身正麵對著自己。
“被子就這麽大，別扯了行麽？”佟言屁股都露在外麵了，他扯了扯被子，冷風進去，被子裏都涼了，“你們倆都去那個被子吧？”
“別吵！”
“別吵！”
莊唯和左牧異口同聲的說著，說完莊唯噗嗤笑了。
佟言沒再扯被子，翻身下床，邊往門口走邊說著，“你們慢慢扯皮啊，天亮之前最好和好。我去那邊算了，不然今晚我也甭想睡覺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被奇怪的情感衝昏了頭腦，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對不起寶貝兒。。”左牧抱緊莊唯，吻著莊唯的脖子說著，“但是我也很開心你生氣了，因為我知道了你隻想被我抱著，隻願意在我懷裏睡覺。。我說的對吧，你除了我誰都不要，我也是你的唯一。”
莊唯被他弄得很癢，微笑著推了推左牧的頭問著，“你們怎麽就和好了？”
左牧和莊唯十指相扣，溫和的說著，“什麽和好，除了你，我們沒有什麽矛盾好麽。”
“除了我？”莊唯忽略了左牧和昊然家庭矛盾的事，直接順著左牧的話想到別的事上麵去了，“關於我能有什麽矛盾啊！”
左牧寵溺的拉著莊唯半臥進自己懷裏，摟著莊唯的那隻手還伸出被子，輕輕的揪了揪莊唯的耳朵，“你工作中明明就很聰敏，怎麽生活中卻像個笨蛋。”
“嗬嗬嗬。。”莊唯又笑了起來，“是啊，我沒腦子的嘛～”
左牧聽著可愛的話語，翻身俯在莊唯的上方，氣息都噴在了愛人的臉上，“寶貝兒，你一會兒能努力不發出聲音麽？”
莊唯一愣，臉刷的紅了，他側過頭，很輕很輕的“嗯”了一聲。
左牧眼神迷離，聞著莊唯身上的味道，都全身著火般的灼熱起來，“你想我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我。。我。。啊嗯。。”莊唯趕緊伸手捂住了嘴。
左牧用氣聲說著，“小心隔牆有耳。。”說著，左牧就用嘴堵住了莊唯呼之欲出的呻吟聲。
左牧用莊唯的手機定了鬧鍾，在大家都醒來之前，他就已經洗漱完畢了。
左牧走到客房叫佟言和昊然起床，莊唯爸媽也起來了，莊唯爸媽洗漱完後，佟言和昊然再去洗。
“我麵都快下好了，你們都來桌上坐啊。”莊唯媽媽拿了幾個大碗準備盛麵，“小唯，誒？小唯呢？小唯還沒起來麽？”
“我去叫他。”左牧說著，走進了莊唯的房間。
“寶貝兒，起床了。”左牧摸了摸莊唯的臉。
“嗬嗬，我想喝奶茶。”莊唯迷糊的說著，“古早奶茶，七分甜。。奶霜波霸。。要去冰。。”
“嗬嗬嗬。”左牧笑了，又摸了摸莊唯的頭發，“快起來，我一會兒帶你去喝奶茶。”
“嗯。”莊唯舒服的翻了個身，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是昨晚太累了所以起不來床麽？”左牧拉著莊唯，把他又翻過來，“懶豬。”
莊唯睜開眼，看著左牧嘟嘴，“誰是懶豬啊～”
莊唯伸出手，左牧拉著他起來，莊唯看著一臉忠誠的左牧就笑了。
“怎麽了？”左牧淡淡的問。
莊唯癡癡的看著左牧笑，“你好帥。”
左牧笑著搓了搓莊唯的頭發，然後幫他把衣服往頭上套。
等莊唯起來了，洗漱完後，莊唯媽媽才把鍋裏給莊唯留的麵條給盛到碗裏。所有人都吃完了，都等著莊唯吃麵。
“你們幾個圍著我幹什麽啊，我吃的又不是你們的麵？”莊唯奇怪的瞥了一眼，圍著桌子坐著的三個大男人。
“大年初一，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佟言提議。
“好啊好啊！”莊唯開心的叫著。
左牧問昊然，“一起？”
昊然抬了抬眉毛，“好啊。”
左牧團了電影票，是十一點開始的賀歲片。
等著莊唯弄好，四個男人一起出門。
莊唯媽媽激動了起來，“等下還回不回啊？”
“不回來吧，大家都還有事。”莊唯說著。
大男孩兒們一起在門口換鞋子，感覺門口都被堵滿了。
“我送你們下去！”莊唯媽媽也趕緊拿了些零錢，換了鞋跟著一起下了樓。
四個人，三輛車，一起出小區。莊唯媽媽熱情的說，“都去吧都去吧，我來給停車費。”
佟言的車先出小區門，經過莊唯媽媽旁邊，按下車玻璃說，“親媽，我走了啊！”
“開慢點啊！”莊唯媽媽喊著，轉頭又跟門房的師傅說，“跟我兒子似的，嗬嗬。”
昊然開著車出小區門，“肖阿姨，走了啊。”
“昊然，去吧！”莊唯媽媽跟昊然揮手，轉頭對門房師傅說，“他真是的，我說小區地方窄，可他非要開瑪莎拉蒂來，哎，幸好沒擦。”
左牧載著莊唯，開著Ma過來，“媽，我們走了啊。”左牧跟著說，“媽，下回再來看您。”
“哎喲，嗬嗬嗬，去吧！”莊唯媽媽揮揮手，看著車子出小區，轉身對看門師傅說，“我兒子朋友都來我家過年，都開著玩笑叫我媽，嗬嗬嗬，我真有這麽多有出息的兒子，就好了哦～嗬嗬嗬～”
“你兒子真有本事！”門房師傅看著莊唯媽媽說，“這小區裏啊，就屬您家最氣派了！”
“哎喲，哪裏哪裏啊～”莊唯媽媽假裝謙虛的說著。
“三輛車過夜，一共是四十六塊。”門房師傅說著。
“好嘞。”莊唯媽媽給了張五十的，門房師傅找了四塊。
莊唯媽媽拿著找的錢，得瑟的往自己那棟樓道裏走，“誒？是不是算錯了啊？過夜十塊，三輛車三十。早上過了七點每輛車收兩塊，這是三十六塊。昨天下午左牧佟言一起來的，一人四塊就是八塊，四是四塊啊！他怎麽多收我兩塊錢呢？”邊自己算著，莊唯媽媽邊往門口走到門房。
“昊然到底幾點來的啊？”莊唯媽媽站住腳步，“這要是十點前來的，他就會收我兩塊，十點後來的就是過夜。嗯，算了，別為兩塊錢，失了我的身份～”莊唯媽媽想好了，又往回走向樓道，明明就很計較，但還是裝的自己很有檔次的樣子。
一行人到了萬達，都準備直接上樓去電影院。左牧想到莊唯早上說著夢話要喝奶茶，於是微笑著說，“我去買奶茶，看電影的時候可以喝。”
“一起去吧。”昊然說著。
左牧和昊然走前麵，佟言和莊唯在一起走後麵說八卦。佟言問了些關於昊然的奇怪問題，還跟莊唯說，昊然昨晚跟他講自己暗戀莊唯多少年的事講到快天了。莊唯太吃驚了，他都是第一次聽到從第三個人口中來說昊然暗戀自己的事呢！
“佟言，你喝什麽？”左牧問。
“和莊唯一樣！”佟言很快的講完，然後又和莊唯側著身子小聲繼續講著話。
昊然問左牧，“為什麽不去買咖啡喝？”
“莊唯很難搞的，看電影的時候，他隻喝奶茶。”左牧排著隊，淡淡笑著說。
“他這麽麻煩麽？嗬嗬。”昊然也笑起來，“我的記憶裏，他很單純，你說什麽他都會說‘隨便’。”
“所以說啊，”左牧歪了歪頭，“現在的莊唯不一定適合你，他和你認識的那個莊唯應該大不一樣。”
“小唯很善良，也很可愛，你別故意這麽說了，嗬嗬，他不會很難搞的。”昊然雙手抱肘，一副‘你不用這樣詆毀莊唯，他在我心中永遠都是男神’的神態。
“不信麽？”左牧抬了抬眉毛，“那你幫他點杯茶吧。”
“他喝什麽？”昊然問著。
“古早奶茶七分甜，奶霜波霸要去冰。”左牧很快的說完。
“什麽東西？”左牧就知道昊然聽完肯定是一臉懵逼。
“還是我來吧～”左牧得意的笑著，去點單了，“古早奶茶，要七分甜，加奶霜加波霸還要去冰。嗯，四杯都一樣。”
點單員很快的下了單，“88塊。”
“真吉利。”左牧給了錢，然後拿著小票站到旁邊等，“你也嚐嚐莊唯的口味吧，其實他挺會吃喝的～”
昊然眯了眯眼，淺淺笑著說著，“他真的很難搞。”
“我聽到了！”莊唯湊了過來，嘟著嘴問昊然，“你說我很難搞？”
昊然馬上說著，“沒有啊，我是說你很有品味。”
“是麽，我可沒聽出來～”莊唯白了左牧一眼，“其實是你說我很難搞是吧。”
還在微笑的左牧被莊唯點到名字，愣了一下，假裝認真的問著，“你指的是搞什麽？”
莊唯臉一紅就捶了左牧一下。
奶茶好了，左牧拿了奶茶一人發了一杯。莊唯知道昊然剛剛回國，於是好心的教他怎麽喝這個奶茶，“你拿這個小尖刺，在蓋子上戳一個小洞，然後就這樣，”莊唯示範著喝了一口，“就可以喝到奶泡了，很好喝的！”
昊然微笑著，學著莊唯的樣子喝奶茶，佟言看著笑了起來，“莊唯，人家矽穀回來的，你站在街上教他喝奶茶的方法？”
“矽穀又怎麽樣！”莊唯攆過去踢了佟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