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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麻將之夜!

  “媽,你先上去吧,我和左牧去超市買點飲料。今天要打牌,我可不想再喝我爸泡的那個惡心的壯陽酒了!”莊唯說著,讓媽媽先下車。


  “嗯,那我先上去了,我去把大蝦給洗幹淨。彤彤今年不在家,沒想到家裏也能這麽熱鬧,嗬嗬!”莊唯媽媽樂嗬嗬的,說完先上了樓。


  左牧開著車去附近的小中百,莊唯看了看左牧的側臉,抱歉的說著,“對不起啊,我媽不作的時候,其實挺好的。”


  “誰不是不作的時候挺好的啊。”左牧被莊唯的道歉逗笑了。


  莊唯看左牧笑了,於是拉著他的一隻手握住了說,“哎,你別討厭我媽啊,她也不是那麽作,她就是熱情了一點~”


  “嗬嗬,原來你作也是接代啊。”左牧笑了起來。


  “你!”莊唯瞪著圓眼睛,咬著下唇捶了左牧一下。


  “寶貝兒,你開心就行。”左牧溫柔的說著,莊唯聽了微笑著抿了抿嘴。


  拿了兩大瓶可樂,和一大堆乳酸菌飲料,莊唯聽著超市裏過年的‘洋氣音樂’又拿了一堆什麽果粒橙和奶茶什麽的。


  “這麽多你喝的完麽?”左牧結了賬,拎著沉沉的兩大袋子飲料說著莊唯,“你就是太不愛喝水了,小腹疼說不定也和這個有關,飲料喝多了不好。”


  “行了行了,比我媽還嘮叨。”莊唯嘟嘴說著。


  “我說你是為你好。”左牧皺著眉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謝謝你,我愛你。”莊唯快速的敷衍著說。


  “嗤~”左牧笑著撇了旁邊一眼,他真的拿莊唯沒辦法。


  到了樓下準備上樓,就看見佟言的車也到了。莊唯站在佟言車子前,看著佟言下車。佟言打開後備箱,拿了條1916還有兩箱進口水果出來。


  “哎,就知道你又買東西了。”莊唯看了看佟言,接過佟言手裏的一箱火龍果幫著拿著。


  “這個火龍果是紅心的,特別甜!”佟言說著,像是在邀功。


  左牧瞥了一眼佟言手裏抱的那箱是蛇果,於是微笑著諷刺說,“你買的莊唯爸媽可能會喜歡吃吧。”雖然左牧拿的煙酒燕窩也都和莊唯沒什麽關係,但他還是要叮佟言一句。


  “什麽意思啊?”佟言看了看左牧,“莊唯不喜歡吃火龍果麽?”


  “莊唯很少吃火龍果,”左牧得意的說著,“而且,他從來不吃蘋果。”


  “這是蛇果,口感稍稍有點不一樣。”佟言蹙眉說著。


  “都一樣,反正莊唯是不會吃的。”左牧自信的說著,“所有的水果中,莊唯絕不碰蘋果和青棗,他說蘋果味道難吃,青棗有股精子味兒~”


  “喂!”莊唯笑著瞪了左牧一眼。


  “那你知道莊唯愛吃什麽水果麽?”佟言反問著左牧。


  左牧微笑著看著莊唯說,“我們家莊唯嘴很挑,冬天愛吃車厘子,夏天愛吃西瓜。如果不到季節,他就隻吃橙子。”


  莊唯被左牧的表情逗笑了,再看了看佟言一臉不服輸的表情,莊唯笑著說著,“你們倆要不要這樣啊?嗬嗬,大過年的,和氣生財!等下進了我家大門,能不能像好兄弟一樣,快快樂樂吃個年飯啊?”


  左牧看了佟言一眼,挑了挑眉毛,和佟言異口同聲的說著,“能!”


  一進家門口,莊唯爸爸正好站在門口拿拖鞋。


  “佟言來了啊!”莊唯爸爸把三雙拖鞋都放在了門口。


  “叔叔好啊,新年快樂啊!”佟言笑嗬嗬的把東西直接放到莊唯爸爸手裏。


  莊唯爸爸一看,佟言又買了煙,趕緊客氣的說著,“哎呀,別買東西來,這麽見外啊!”


  “嗬嗬,孝敬您的!”佟言說著換了鞋進屋了。


  左牧莊唯都換了鞋,左牧把兩袋飲料放在餐桌上,莊唯抱著一箱火龍果說他爸爸,“爸你就知道接佟言手裏的東西,我這箱也重啊!”


  “你那是箱什麽啊?”莊唯爸爸放了手裏的東西走了過來。


  “火龍果。”莊唯說著。


  “你直接放冰箱得了,省的過我的手。”莊唯爸爸沒接,直接招呼佟言去客廳坐了。


  莊唯媽媽出來了,“佟言來了啊,阿姨做飯呢,你和左牧都坐吧!”


  “親媽在做飯啊!”佟言搓了搓手,迎過來,“兒子幫您炒菜呀~”


  左牧眯起眼,問莊唯,“他這人怎麽是這麽個尿性啊?”


  “佟言就這樣,上次來也是跟我媽嘴巴親近。”莊唯笑著拉左牧進客廳坐,他不指望左牧的嘴巴像佟言那麽甜,再說,油嘴滑舌的就不是他愛的左牧了。


  佟言真的跟進廚房幫忙了,他擼起袖子,竟然幫著莊唯媽媽料理起難搞的阿根廷大蝦來。


  “我開西餐廳的,做蝦是我的拿手絕活~”佟言說著把大蝦用溫水洗幹淨,又用剪刀剪開大蝦的背,把大蝦腸子拉出來,在用水把背部衝幹淨。


  “你要不要把蝦頭剪下來啊?”莊唯媽媽一邊剝大蒜一邊問著。


  “親媽以前做的時候都把頭剪下來了麽?”佟言問著。


  “對啊,反正頭也不能吃,我覺得剪下來燒起來方便。這大蝦手掌那麽長,一炒一大鍋。”莊唯媽媽看了一眼盤子裏洗幹淨的大蝦說著。


  “親媽我跟您說,雖然蝦頭不能吃,但裏麵洗幹淨的話,那個蝦黃的味道燒出來,整盤菜的味道都會更加鮮美!等下我來做,您嚐嚐兒子的手藝哈!”佟言邊說邊用廚房用紙把大蝦一個一個包起來弄幹。


  “你真的很會做蝦啊!”莊唯媽媽放下手裏的蒜,站起來看佟言弄大蝦,“你這又是什麽工序啊?”


  “把水弄幹,燒起來口感更好。”佟言笑著看莊唯媽媽,“親媽,你家有平底鍋麽?”


  “有啊,我拿給你。”莊唯媽媽拿出平底鍋給佟言,“你不會是要用平底鍋燒大蝦吧?”


  “是啊,我要用油把大蝦煎的焦焦的,然後再用香辣醬燒。蝦太大了,平底鍋底麵大受熱均勻,用起來很方便。”佟言說著,又想了想問著,“親媽喜歡香辣的麽?不然用蒜蓉燒也行?”


  左牧正好來廚房把大瓶可樂放了一瓶到冰箱裏,聽見佟言的話,走過來接了一句,“莊唯不吃蒜。”


  “對,”莊唯媽媽接著說著,“小唯不喜歡蒜,炒青菜蒜我都放的很少。佟言,你就做香辣的吧。”


  左牧和佟言對視一眼,微笑著走出廚房。兩個人表情都很複雜,他們像是在比賽一樣,而這一局,左牧又贏了!


  左牧心情大好,走出來坐到沙發上和莊唯爸爸聊天,莊唯爸爸還說讓左牧明天回去的時候,裝一瓶藥酒回去,平時喝一點和莊唯一起補身體。


  “叔叔的酒是泡的好,那我就裝一瓶到莊唯那裏,有時間就讓莊唯喝一點。他有時應酬要喝酒,平時喝點您泡的藥酒,也能防止他肝硬化。”左牧微笑的說著。


  “我不喜歡那個味兒,別帶回去了。”莊唯說著。


  “你太不識貨了~”莊唯爸爸嫌棄的看了莊唯一眼,“人家左牧都說我的酒泡的好。”


  “是啊,上次喝了兩杯,感覺身體很舒服。”左牧淡淡的笑著說著,“感覺這酒能驅寒,喝了整晚身體都熱乎乎的。”


  莊唯聽著看了左牧一眼,臉刷的就紅了。


  閑聊了一會兒,佟言幫著莊唯媽媽把飯菜都做好了。佟言把菜端到桌上,喊著大家洗手吃飯,那感覺就像自己真的是莊唯媽媽的親兒子一樣。


  一桌子五個人,圍在一起感覺特別有年味兒。


  “嚐嚐我的圓子!”莊唯媽媽說著,夾了圓子到三個大男孩兒的碗裏。


  莊唯看著媽媽夾圓子,酸酸的說著,“哎喲,你倆在我媽心中已經和我平起平坐了~”


  “嗬嗬,都是我兒子,多好呀~”莊唯媽媽也是笑嗬嗬的說著。


  “這是親媽自己做的麽?炸的也太好了吧!”佟言吃了一口,大聲驚歎著說。


  左牧看著佟言笑著說,“圓子是好吃,可你這表情也太浮誇了吧!”


  “嗬嗬嗬嗬,你們覺得好吃,我就高興!”莊唯媽媽說著,自己也夾了一個吃。


  “我是說莊唯平時吃飯嘴怎麽這麽挑,原來是因為您菜做的太好了,從小把他給慣的。”左牧溫和的說著,語氣平和,但誇的莊唯媽媽心情大好。


  “那是,小唯從小都是喜歡吃我做的飯,不愛吃外麵的飯。上大學的那幾年,一周就回來一次,他整個人都快瘦沒了。”莊唯媽媽邊說邊夾了一個圓子給莊唯爸爸,“老莊吃圓子!”


  莊唯爸爸夾著圓子,還沒放到嘴邊,就笑著問莊唯媽媽,“這每個人吃了你的圓子,都要奉承你兩句,我等下吃了要說什麽才好呢?”


  “什麽奉承啊,我這圓子真的做的好!”莊唯媽媽斜了莊唯爸爸一眼。


  “嗯。”莊唯爸爸應了一聲,笑著吃了圓子。


  “你‘嗯’什麽呀?沒什麽話要說麽?”莊唯媽媽可是等著莊唯爸爸的‘吃後感’呢。


  “嗬嗬,該說什麽啊?”莊唯爸爸嗬嗬笑著說,“我都連著吃三天了,總不能口口都誇你吧?這圓子吃的也太累了吧~”


  “你這人做事不會做,說話也不會說,等下打牌你也別打了!”莊唯媽媽沒得到最後一句表揚,立刻就開始叮莊唯爸爸了。


  “不打就不打,你打牌還是我教的呢,技術不好,我都不想跟你打。”莊唯爸爸笑著貧嘴。


  “我技術不好,你技術好啊?”莊唯媽媽一旦開損,那還有莊唯爸爸反駁的餘地麽,“我麻將是你教的,可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現在還翻出來說,醜不醜啊?二十多年你技術都沒進步,為什麽你朋友都喜歡叫你打牌啊,你想過原因沒?”


  莊唯爸爸笑著搭話,“大家喜歡來我們家打牌,是因為我家有兩張電動麻將桌,方便。而且我牌品好,不管輸贏都不驕不躁!”


  “那是~”莊唯媽媽揚起下巴,一臉傲嬌的給莊唯爸爸一擊重拳,“你是沒明白吧,打十場牌你要輸九場,大家當然喜歡和你玩兒啊!你多好啊,每次都是贏三角褲輸裘皮大衣~”


  莊唯爸爸幹瞪眼,張著嘴說不出半句話來。左牧太驚訝了,莊唯媽媽的傲嬌樣子,像是莊唯上身了一樣。佟言和莊唯邊吃菜,邊笑著聽著莊唯爸媽打嘴巴官司,感覺比春晚小品還精彩呢。


  “上個星期你輸了吧?”莊唯媽媽問,莊唯爸爸點頭。


  “上上個星期,你也輸了吧?”莊唯媽媽又問,莊唯爸爸又點頭。


  “是啊,你上上上個星期也輸了,上上上上個星期也輸了,你連著輸了一個月,還好意思說我牌打得差。”莊唯媽媽得意的問著,“要不要我教教你,現在大家都是怎麽打牌的啊?”


  “我還用你教我打牌啊?”莊唯爸爸不服氣的喝了口酒。


  “怎麽啊,你技術差,人還不虛心啊?”莊唯媽媽坐直了身體,句句話都精辟,“就說這幾個月,你是場場都輸,我可是場場都贏,知道我們打牌的區別麽?你隻知道卡下家張子,卡的下家開不了口。看著麵上的牌,寧願拆自己牌也不放衝給別人胡,賭火氣又不是每盤都能賭贏,結果最後你還是得背人家金頂!我是怎麽打牌的,我比你打的活多了。三家都杠了很多的時候,我屁胡也要趕緊胡。感覺自己火氣不好,難的胡牌的時候,就看外麵三家哪家牌麵最小,就故意放衝給他胡。現在打牌也不是單打獨鬥了,這要講究共贏,老是隻想著你自己一個人贏啊,那你就等著輸吧。聰明人要懂得在適當的時候,讓別人贏。這是四個人的遊戲,總有一個人要胡的吧,那你就要思考,誰胡你自己輸得最少,這就叫少輸為贏!莊爹爹,你的打法早就過時了!”


  “說的好!”莊唯笑著,帶頭鼓起了掌,“媽,你像是寫好了稿子演講一樣!”


  “哈哈哈哈,”佟言笑死了,拍著巴掌說著,“親媽啊,您太有才了,打麻將都運用了‘共贏’理念。您這是虧了在家養老啊,要是您現在出去創個業,那就活生生是個企業家呀!”


  左牧抿嘴笑著,微微搖頭也拍了兩下手,小聲在莊唯耳邊說著,“你這牙尖嘴利也是接你媽的代麽?”


  “討厭,小心我叮你啊~”莊唯笑著瞪左牧。


  “哎。。”莊唯爸爸長歎一口氣,“你們三個,加上你們親媽,正好四個人湊一桌,等下我就歪沙發上看看春晚算了。”


  “別呀,”莊唯笑著說,“爸您打吧,我不打。”


  “我都這麽大把年紀了,你就放過我吧!”莊唯爸爸笑著擺了擺手,“我不能和你媽同時做一件事,那會要了我的老命。”


  “別管他,我也不想跟他打牌!”莊唯媽媽邊說著,又跟男孩兒們的碗裏夾了菜。


  說說笑笑一頓飯吃下來,大家都很開心。酒足飯飽,莊唯是不想動的。佟言左牧異口同聲的說著,“我來洗碗吧。”對視一眼,仿佛兩個男人的眼電波,隔空在打架。


  “你們去打麻將吧,我來撿桌子洗碗。”莊唯爸爸開玩笑的說著,“我這人啊,做事也不會做,說話也不會說,麻將也打不好,這不洗個碗我還能幹什麽呢?”


  莊唯媽媽被他逗笑了,拍了一下莊唯爸爸的肩說著,“老莊,那就辛苦你啦!”


  左牧拱了莊唯一下,小聲在他耳邊說,“我覺得你和你媽特別像。”


  “她這麽作,我和她一點都不像好吧!”莊唯嘟著嘴,小聲反駁著。


  “快快快,要上廁所要喝水要拿錢的,都把準備工作做好啊!”莊唯媽媽拿了錢包,走到客廳一角的麻將桌旁打開電源開關,頓時桌子發出了洗牌時嘩啦嘩啦的麻將聲。


  沒有搖莊選座位,幾個人是隨便坐的。莊唯和左牧坐對家,佟言坐莊唯的上家,莊唯媽媽坐莊唯的下家。


  三個年輕人碰到一起,打起麻將特別鬧,每盤桌子上都是歡聲笑語的。


  這盤左牧手上有兩個伍萬,佟言打了一個伍萬,陪著莊唯媽媽打牌左牧本來就沒想著贏,於是隨便碰了佟言的伍萬。這一下左牧手裏沒了將了,不過他也無所謂。


  幾圈牌走下來,左牧手裏已經全部換成萬字了。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左牧手裏沒有賴子也沒有紅中發財,牌麵整齊,一看還聽了頭。


  左牧看著牌笑了笑,肆萬陸萬,隻能胡卡伍萬了。這伍萬自己先前碰了,現在外麵就剩獨一張,不胡算了。左牧把牌倒扣下來,看上去像棄胡了一樣。


  “幹嘛呀,嗬嗬,牌爛的打不下去了啊~”莊唯笑著說著。


  佟言看著自己麵前一大排杠過了的紅中發財,嘿嘿笑了起來,“自己不想打了,別卡我張子啊。”


  左牧但笑不語,起什麽就打什麽。


  佟言一起牌又是張發財,“杠!”


  莊唯伸出雙手,在佟言要杠的牌上發功,“哈。。!”


  佟言拿起杠的那張牌一看,直接丟到了桌子上,“好咧,你把我要胡的牌變成了東風!”


  莊唯咧嘴笑,“謝謝啊,我就是要碰東風~”莊唯碰了佟言丟出去的東風,打了個三條出去。


  “嗬,你內功真厲害!”佟言笑著說著。


  莊唯媽媽這把的牌不好,起了張伍萬,一看已經被左牧碰絕了,想著這留著當將也沒用,於是丟了出來。


  “哈哈!”佟言笑起來,“我見將胡!”


  “不好意思,截胡了。”左牧淡淡說著,微笑著翻過自己那排扣著的麻將,“黑的萬字清一色,就胡卡伍萬。”


  “不是吧!你自己把伍萬都碰絕了,又胡伍萬?”佟言睜大眼睛,看著對麵莊唯媽媽說,“親媽,你說有人打牌打這麽軸的麽?”


  莊唯和莊唯媽媽都在笑,左牧看了看莊唯媽媽,微笑著說話顯的特別真誠,“媽,我陪您打牌,本來就沒想胡的,才亂打打成這樣了。”


  “嗬嗬嗬嗬。”莊唯媽媽聽了左牧的話,笑嗬嗬的說著,“左牧,幸好你胡了!這把我放衝你,才三十塊,佟言杠成那樣,他胡了我們所有人都金頂!”


  “你是陽光頂!”莊唯笑著說著,“媽,你還沒開口呢~”


  “哦,對對對!”莊唯媽媽恍然大悟,激動的掏錢給左牧。


  “不帶這樣的,媽!”佟言皺著眉,瞪了左牧一眼!

  “別瞪眼,佟言~”莊唯邊拿錢給左牧,邊笑著說,“牌品如人品,被截個胡就煩了啊?”


  “我不煩啊~”佟言假假的咧開嘴大笑著說,“我牌品好著呢!”


  嘩啦嘩啦,麻將桌子又唱起了歡快的歌。


  打了幾盤,莊唯媽媽電話響了。莊唯媽媽去沙發旁接電話,莊唯趁著空當去上了個廁所。


  “肖阿姨新年好啊!”是昊然打過來的。


  “是昊然啊,新年好新年好!”莊唯媽媽和氣的說著。


  佟言一聽看了左牧一眼,左牧眯了眯眼,佟言問著,“這昊然是個什麽人啊?”


  “哼。”左牧冷哼一聲,看著佟言小聲說著,“這個昊然今天中午我見了一麵,他是美國矽穀工程師,前不久剛剛回國。他開的瑪莎拉蒂,長得一表人才,氣質不凡。”


  “這~麽牛逼?”佟言睜大眼睛看著左牧。


  “這不算什麽。”左牧蹙眉詭笑著看著佟言說,“更氣人的是,他喜歡了莊唯二十八年。”


  “誒?”佟言驚奇的看了一眼正在打電話的莊唯媽媽。


  “肖阿姨今天給我家的圓子我吃了,肖阿姨您手藝太好了,圓子藕夾都做的太好吃了,我媽和我大姨都說您厲害,我就是打個電話謝謝您!”昊然笑著說著。


  “昊然你和你媽媽一起過年,還是在你大姨家吧?”莊唯媽媽聽昊然誇她圓子做的好吃,於是和昊然閑聊了幾句。


  “嗯,在大姨家,我媽在她家打麻將,他們每年大年三十都是打通宵。”昊然嗬嗬笑著和莊唯媽媽搭話。


  莊唯媽媽看了左牧他們一眼,熱情的說著,“誒?那你沒事麽?沒事來肖阿姨家打麻將玩兒唄?小唯和他兩個朋友都在,我們正在打麻將呢!”


  一聽到莊唯媽媽邀昊然過來打麻將,左牧和佟言對視一眼,頭挨著頭,一起又看向莊唯媽媽,他們灼熱的視線裏寫著幾個大字‘同、仇、敵、愾’!

  “好啊,我很久都沒打過麻將了,我媽這邊也沒玩兒的,我現在過來找小唯玩兒算了。”昊然很高興的答應著,心想著又能見到莊唯了。


  “好嘞,昊然還記得肖阿姨家怎麽走吧?”莊唯媽媽說著。


  “記得記得,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到。”昊然笑著說著,“我等下自己上來,一會兒見肖阿姨!”


  “等下見!”莊唯媽媽掛了電話。


  “誒誒誒!我真是上個廁所都不行啊!”莊唯聽到媽媽講電話,手還是濕的,就急忙跑到媽媽麵前,“我離開還不到兩分鍾,你怎麽又把昊然叫過來了!”


  “是他打電話來謝謝我做的圓子,我就順便問他要不要來玩兒。我想你們都是年輕人,昊然今天和你見麵,你見著他不是挺開心的麽?”莊唯媽媽奇怪的說著。


  “誰挺開心啊。”莊唯嘟著嘴,往麻將桌走。


  “你等下幫他還是幫我啊?”左牧小聲問著佟言。


  “莊唯愛著你,那我當然是幫你咯~”佟言覺得,和陌生人比起來,幫著左牧是毋庸置疑的吧。


  “嗯。”左牧微微笑了,貧了一句,“真想不到我們也有結盟的一天啊。”


  “這就叫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佟言壞笑著伸出了手。


  左牧沒跟他握手,就是笑著伸手和他拍了一下。


  “你們幹嘛啊?”莊唯看著左牧和佟言拍手,覺得奇怪。


  “沒幹嘛啊。”左牧淡淡的笑著說,“佟言手上有個蚊子,我就拍了一下,把他拍死了。”


  “這麽冷,哪裏來的蚊子啊?”莊唯還是覺得奇怪,但老媽也入座了,莊唯就沒再管蚊子的事了。


  嘩啦嘩啦,開心的麻將聲又開始響了起來。


  打了好幾盤,莊唯爸爸喊,“佟言,你電話響了。”


  “哦,來了!”佟言剛剛杠了一張牌上來,還沒來得及打,先離席去拿電話了。


  莊唯一看笑起來,左牧一眼就看出莊唯又在想壞心思了。


  陳煦給佟言打電話說新年好,佟言急急的說,“新年好新年好,沒別的事我就掛了啊!”


  “你在忙啊?”陳煦覺得奇怪,“大年三十你不是一個人過麽?我還準備問你要不要來我家的。”


  “都九點半了你才叫我啊,一點誠意都沒有。”佟言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嗬嗬笑著和陳煦貧嘴,“我在莊唯家打麻將呢,不和你緊說了啊。”


  “不是吧?你怎麽又和他搞在一起去了啊?他不是傷你傷得很深麽?人家沒和左牧在一起啊?”陳煦納悶的問著。


  “嗬嗬,莊唯和他媽媽還有左牧加上我,我們四個一起打麻將在。”佟言的意思是,回答陳煦,莊唯和左牧在一起了。


  “這是個什麽爛組合啊?你找虐吧?”陳煦笑了起來。


  “沒事兒啊,莊唯虐我千百遍,我待莊唯如初戀~”佟言也開著玩笑。


  “真是服了你了!”陳煦想說,佟言,你的心也太寬了吧。


  “明天再給你打電話吧,掛了啊!”佟言快速的講完掛了電話,然後坐到桌子邊。


  莊唯是佟言的下家,打出一張牌來。


  莊唯媽媽一愣,莊唯趕緊問,“你要吃啊?”


  “吃不動啊。”莊唯媽媽被莊唯打了個岔,就忘了要說什麽了。


  左牧笑了,他知道佟言剛剛杠了牌還沒打呢,莊唯是故意讓他相公的。


  走了幾圈牌,佟言發現自己可以胡了,於是直接把牌一推,“胡了!”


  “你還沒起牌呢!”莊唯說著。


  “誒,對啊?”佟言奇怪的說著,“我不用起牌怎麽就能胡了呢?”


  “哦~你相公了!”莊唯笑了起來,“詐胡賠錢,一人十塊!給錢給錢!”


  “怎麽相公了呢?”佟言也笑起來,“我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我自己相公呢,哈哈哈!”


  莊唯媽媽想起來了,看了莊唯一眼,莊唯立刻翻了個白眼。


  “看出來了,就你最壞!”莊唯媽媽笑著小聲說莊唯。


  “什麽啊?”佟言搭著話。


  “沒什麽啊!”莊唯樂嗬嗬的說著,“佟言,你打牌技術太爛了,比你開車技術還糙~”


  “切~我這是故意相公,故意輸的!”佟言學著左牧的方法討莊唯媽媽歡心,“媽,我陪您打牌,本來也就沒想著贏的。”莊唯媽媽笑,佟言又對莊唯說,“我這是孝敬,懂麽~”


  “嗬嗬嗬,你這是傻~”莊唯笑個不停。


  左牧也微微笑了,“抄襲我的話,是要給版權費的。”


  “我這不是才給了你十塊麽!”佟言皺著眉敲了敲桌麵,“一塊錢一個字,這還有多的呢~”


  “你會不會數數啊?”莊唯笑著懟了佟言一句。


  佟言沒轍了,看著莊唯媽媽求救,“媽!你倆兒子合起來欺負我!”


  “嗬嗬嗬,跟你們打牌真是鬧死我了~”莊唯媽媽笑到不行,“哎,看著你們關係這麽好,媽真是開心啊!”


  莊唯爸爸坐在沙發上喊著,“小品看不看啊?”


  “看!”莊唯叫著站了起來。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莊唯爸爸站起來去開門,“喲,昊然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


  莊唯媽媽迎了出去,莊唯也趕緊站了起來。


  佟言和左牧對視,歪了歪頭說著,“蚊子來了。”


  “嗯。”左牧眯起眼,撇了撇門口剛進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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